可曲连笙心里却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
凭他的眼光看,童依白不知道要比陈太太厉害多少倍,父亲将她二人放在一起比较,是侮辱了童依白。
而且,那个张天赐……
能收服童依白,恐怕更不是个简单人物。
“父亲……”
曲连笙想说什么。
门外就叽里咕噜闯进来一个人。
“老爷,老太爷,张天赐,外头张天赐打上门来了。”
他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咯噔咯噔,皮鞋踩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
曲连笙腾地一下站起来。
就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
张天赐嘲讽的笑,就已经传进了曲连笙耳朵里。
“他不是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吗?”
“我打上门来了。”
张天赐目光一闪,一眼就看到被放在餐桌上的玉玺。
曲连笙没反应过来,曲英哲却瞬间站起来,手脚飞快的把玉玺藏在了身后。
张天赐见状,冷笑出声。
“你是谁,怎么进到我家的。”
张天赐悠哉悠哉进门。
嘲讽的看曲英哲。
“怎么刚刚讨论我还讨论的兴致勃勃的,现在见了面居然不认识了?”
“不认识我也就罢了,难道耳朵都不好使了吗?”
曲英哲的脸瞬间造成猪肝色。
他怒气磅礴的瞪着张天赐。
“你来干什么?”
“我家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张天赐的目光朝曲英哲身后扫。
“取回了我的东西,我自然会离开。”
他的眸光冰冷如寒水。
压的曲连笙有些喘不过气。
他心乱如麻,真是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陈清泉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他就觉得不靠谱,能让童依白那样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承认他的身份,张天赐必然不是简单角色。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最好光明正大。
因为,很难摸透他的底细。
不知道他手里的底牌。
可曲英哲和陈清泉都不听,以为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
这下可好了,被人打上门来了。
这要是传出去,曲家整个家族,所有人的脸都别想要了。
“张总。”
曲连笙想说话。
却被张天赐强势打断。
“曲总可真是让我长见识,那枚玉玺已经当着拍卖会现场所有的人说清楚了,就是我老婆留给我的。”
“你懂不懂物品的归属权?”
“我的就是我的,即便你抢了那也是我的。”
曲连笙被张天赐噎得说不出话。
曲英哲忍不住直接跳出来。
“张天赐,你个吃软饭的东西。”
“就允许你靠着裙带关系拿到玉玺,不允许我们靠自己的实力拿到吗?”
“这样的宝贝,我们就算是抢了,那也是你自己没本事保不住,你还有脸找上门来,我都挺丢人。”
张天赐挑着眉头悠悠笑出声。
没想到曲英哲,还可真是贼喊捉贼的一把好手。
“也对,怪我对你们太客气。”
张天赐话音未落,寂静的客厅里突然传来啪的一道巴掌声。
曲英哲被一巴掌抽的,身体直接飞起来。
在空里转了好几圈,才重重的砸到地上。
“和我讲本事,那我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是本事。”
“谁的东西不好惦记,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真当我是死的吗?”
张天赐双手插兜。
一步步走到曲英哲面前。
看着平躺在地上,满脸惨白,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嘴角破了口子的曲英哲,正欲再动手,曲连笙就已经急匆匆上前,挡在了曲英哲面前。
“张总。”
曲连笙虽然早知道张天赐不是普通人。
却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离得那么老远,都能把巴掌扇到父亲的脸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曲英哲。
此时的曲英哲早已被那一巴掌抽蒙了。
平躺在地上好半天回不过神,也有可能是伤势过重,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曲连笙紧张的咽唾沫。
提着嗓子,忙不迭道。
“张总,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他看着张天赐阴沉如水的面容。
瞬间就打定主意,把所有的错都推到陈清泉身上。
反正主意是陈清泉出的,他也不冤。
“张总,肯定是误会了,是陈清泉亲自把玉玺送到了我家,我和家人都以为是他和张总达成了什么协定,张总同意让出这个玉玺。”
“这才接下东西的。”
张天赐挑眉。
目光在曲连笙身上扫了一圈。
他倒是会说话。
只是这一开口就撒谎,让张天赐很不爽。
“你们也不必互相推诿,来这里之前我已经见过陈清泉了,要不,曲总打电话去问问情况?”
曲连笙脸一下就变了。
他矢口否认。
“张总,无论陈清泉说什么都一定会把错推到我们身上。”
“他肯定会说是我们逼他的,是我们非要他把玉玺交给我们,他是迫不得已都怪我们。”
“但是张总,你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
“他说的都是假的。”
“他是在推卸责任。”
曲连笙紧张的咽唾沫。
他着急忙慌的招呼旁边发愣的曲经纬。
“儿子,你赶紧到我书房保险箱,去拿我们和陈清泉签的那一份生死状,给张总看看。”
张天赐早已知道生死状的存在。
并不愿意在这上头浪费时间。
“不必了。”
“陈清泉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又和你们家有什么样的解约定,我已经一清二楚了,他那一份我自然会讨回来,可这并不代表你们就能逃得过我的制裁。”
听张天赐这样说,曲连笙立刻慌了神。
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张天赐。
喘了好几声,才顺过气。
“张总,这个真的不怪我们。”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曲家不过是个善意第三人,那玉玺是陈清泉交到我们手里的,至于你和陈清泉之间有什么矛盾,那是你们两家的事。”
“我们家请陈清泉可是花了真金白银的,是他货卖两家,我家是无辜的,你要找麻烦,应该去找他,而不是到我家来闹。”
“至于陈清泉究竟是怎么拿到玉玺的,我家可不过问,我们只知道,若是在约定期限内,陈清泉交不出玉玺我们就拿他的命来抵,他可能为了保命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可能和我们曲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天赐勾唇冷笑。
这个曲连笙,居然还挺会咬文嚼字的。
什么善意第三人?
他也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