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要开门出去,忽听得有人来敲门,贾爱琼一惊,吓得脸上的神色都变了,颤声地问道:“谁呀!”
“琼嫂快开门呀,要买东西。”是个稍带少许童音的小青年在敲门。
贾爱琼示意苏自坚快些躲了起来,她把门给开了,一看是村里的小青年十来岁的小虎子,她强笑了一下道:“小虎,又给你爸买烟吗?”这小虎时时替他父亲买烟,所以贾爱琼一看是他,即知他的来意。
“是的呀。”
给他拿了包香烟,打发他走后,苏自坚这才走了出来,。
贾爱琼道:“快走,别让人看见了。”
“嗯嗯!知道了。”伸头出来看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却见时不时的有人走动,不得其便。
“这可怎办才好?”贾爱琼皱着眉头极是着急。
“过一会没人了我再走。”苏自坚说着即退回屋内,到床上躺着。
贾爱琼道:“这怎可以,要是有人来了看见怎办?”
苏自坚笑着说道:“就算是有人来,那也是在外面不会跑到里屋来,你说是不是的呢?”
贾爱琼一听,到也有几分道理,这人来小店里只是买买东西,或是打麻将的麻友,跑到她里屋的还是极少极少:“好吧!那你千万不要乱动乱跑呀。”
“你当我是你呀,跑这跑那的。”苏自坚取笑她而道。
贾爱琼听得外面又有动静,吓得脸色都发白了,急急把苏自坚推到里屋,再把布帘放了下来。
这时走进一位妇女,正是往日麻友,名叫翁静,她人与名极不相符,一点都静不下来,是个大大冽冽的人,啥事都风风雨雨,她进来一看,诧异地看着贾爱琼,道:“琼姐,干嘛呢?作坏事了?”
原来贾爱琼吓得不轻,脸上的神色发白,翁静进来一看即立就发现了她的异样神色。
“看你说的,啥坏事呀?”
翁静呵呵一笑,扭头瞧了瞧那门帘道:“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人呀?”
“藏你个大头鬼呀。”贾爱琼故作沉着,一拳打了她的肩膀,道:“这么早有事呀,打麻将还早呢?”
翁静嘻嘻一笑,道:“你今天有些怪怪的,我看一定有问题呀。”
“别胡说八道,没事就滚远远地,别碍我作生气。”贾爱琼没好气地说道。
“我就不滚,看你怎地。”边说边要朝里走去。
贾爱琼吓得脸色更是发白了,快步上前拦住了她,道:“喂!干嘛呀?”故作声色俱厉,实则已是心虚得很。
“哈哈!干嘛那么紧张,是不是在作坏事呀?”翁静坏坏地朝她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大有深意。
贾爱琼脸上一热,由白转红,故意板着脸道:“你没事吃饱撑着了。”
翁静神色一正,嘿嘿地冷笑了两下,道:“我就知道你耐不住,非得干些坏事来不可。”
贾爱琼一听,一颗心差点儿没跳了出来,那已是发红的脸刹那间又发白起来,颤声而道:“你……你说什么呀?”
“还要我明说了出来吗?是不是在干坏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看着贾爱琼不住地冷笑着,那神情分明已知贾爱琼昨晚一夜在干什么了。
“你……你……”贾爱琼指着她吃惊地说道,一时那还讲得出话来,脸白如纸,着实将她吓得不轻呀。
“快说,那小苏躲在哪儿,快叫他出来。”
贾爱琼双脚发软,差点儿就痪倒在当地,两眼发直,浑身抖个不停,一手撑在货柜上慢慢地坐了下来在凳子上。
苏自坚在里面一听,就知艳情事发,只是不明这翁静是如何发现他与贾爱琼的艳情?她这番恐吓又是什么的意思?眉宇微皱,稍作思索,当即从里走了出来,哈哈一笑,道:“静姐,这事看来是瞒你不过了。”
翁静一声冷笑,说道:“这村里村外的事,又有啥事儿是瞒得过我的。”
苏自坚走到她的跟前,笑着说道:“静姐,你不会作那恶人坏人好事吧?”
“这个嘛我可不敢保证。”
“为何不能保证的呢?”
“这个求人得有个求人的办法,再说了让我不说了出去,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贾爱琼真是后悔不迭,那料得到自己只当这事儿作得保密之极,谁想这事还是叫这个快嘴婆娘翁静给知道了,这人的嘴啥事都塞不住,总有一日会说了出去的,此时满脑子乱乱的,着实将她吓坏了。
苏自坚一听她的话,暗道:只要你得了好处,想必这事就好办了。
一笑说道:“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呢?”
翁静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故作神秘地问道:“你又有什么好处可以给我的呢?”
“这好处都给你了,不会到处去胡说八道了吧?”
翁静一听这话,登时吃惊起来,这才想起贾爱琼还呆在店里,一时就讲不出话来了。
苏自坚拖着她的手一起走了出来,却见贾爱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翁静胀红着脸,着恼地说道:“贾爱琼你算计我呀。”
“你好象说错了话吧?”贾爱琼怪怪一笑,接着冷笑了一声。
“我说错了什么?”
“这事是你自己与小苏作的,又不是我,怎说是我计算你呢?”
“他把我拉进房的时候你怎不阻拦的呢?”
“你笑得那么开心,我干嘛要坏了你的好事?”这下轮到她高兴了,自己也抓住了她的把柄,叫她再也没办法讲自己坏话,在村里说三道四。
说话间,她走去把店门给开了,并走了出去,见没人走到这店里来,登时把心里的那口气松了下来。
回到符镇长家,刘亚娣不解地看着他,问道:“这么早上哪去了?”
“我不是闲着发呆吗?这满山遍野的到处走走去了?”苏自坚应付地说道,看着她已是把早餐弄好放在桌上,也不客气拿起碗来就自己动手盛饭来吃。
“真的?”刘亚娣不相信的神情全都写在脸上一点都不掩遮。
“还有假的吗?”苏自坚笑了笑,一付不以为然之色。
“是真的就好。”刘亚娣明知他不会说真话,虽然苏自坚呆在符家等着情况有啥变化来决定他是否要继续留在符家,可他毕竟不是符家的人,又非是符镇长的下属,刘亚娣不便管得太多,苏自坚既不肯明说,她也不好问得太直伤了双方感情,那时有求于他恐他不肯出尽力气来救人,心念及此当即隐忍了下来。
“符镇长现在情况怎样了?”苏自坚吃罢了饭,把饭碗放在桌了,向刘亚娣问道。
“听说情况大有好转,不过还不能回家。”
“哦!情况既然好转了,是不是不用我再留在这里了?”心想把那贾爱琼与翁静都搞到床上去了,这贾爱琼不会有什么事儿,这翁静可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这万一她气愤不过,大声嚷了出来那便不妙了,到不如早早走人,来个一干二净,因此想向刘亚娣提出回家的话。
“再等几天吧。”刘亚娣十分肯定地说道,而且霸气十足,气势凌人。
“不是好了吗?干嘛还要我留下来呀?”苏自坚一听也是动怒,心想我是来替你老公治病的,可不是你们佣人,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命令我呀,就是要我留下来总得好言好话吧,那有你这么讲话的,真个气人呀。
“要你留下就留下,别那么多废话。”刘亚娣冷笑了一声,苏自坚的话可是让她听着极不舒服,还没人敢这么讲话过,你苏自坚虽说治咱老公有功,可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放肆。
“喂!不是吧!”苏自坚不禁大怒,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刘亚娣一怔,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想干嘛?”
“符镇长既然病已治好,那我得回去了。”他去意已定,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及早走人万事大吉,留了下来听你这恶妇的话让人生气,又有翁静的威胁到自己与贾爱琼,只要自己一走人就没什么事情了。
“你敢!”刘亚娣双手叉腰,一付怒气凶凶的样子,只要你敢走看我怎样收拾你之态。
苏自坚看着她甚是不解,暗道:这个恶妇一定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以致连老子也不放在眼里,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子可不是你家的一条狗听你使唤。
他不理会她的无理,来的时候也没带上什么衣物,后来林志明替他买了些换洗的衣服将就穿着,心想我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走的时候当然也是什么也不带走了。
他朝刘亚娣笑了笑,道:“刘婶,咱走了,有事的时候再叫林志明来找我。”但想也就一天的车程,你符镇长有的是车,有啥开辆车来接咱就是了,咱可不能这么随你们意思作人,我苏自坚好歹也是个赤脚医生吧,这大病医不好,小病也治不死人吧。
他大笑着走出符家,刘亚娣大怒,一冲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呀?”
“怎么了?”苏自坚笑着说道,现在他已是豁了出去,那还管得那许多了。
“你不能走。”刘亚娣张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咱,她到底是个妇女,不便扯住苏自坚让他留下,叫人看见也太丢人了。
“为什么?”苏自坚停下他的脚步,含笑问道。
“我家老符的病还没好,你不能走。”刘亚娣有些气极败坏的样子,心想你这小子也太无礼了,居然敢这么对我讲话,我家老符要是没事的话,回到镇上再当镇长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病有医院治着,我留在这干嘛,再说了他要是在医院里住上一年半年的,我也得在这住上半年一年吗?”他这话讲得到也不无道理,实情就是这样,用得着人家才要用,用不上了就让人家回去,你这么凶霸霸的留下也太没道理了。
刘亚娣那管这许多,一听苏自坚的话更是让她不高兴了,铁青着脸大声地说道:“什么!你咒我家老符在医院里住上半年。”
“我这只是个比喻而以,你别断章取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