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什么意思我还不明白吗?总之你不能走。”一看苏自坚非要走人不可,她怒气愤愤地伸手来拉住苏自坚,把他往家里拉。
苏自坚把她的手甩开,道:“干嘛,你这样丢不丢人呀。”心想这样子叫村里的人看见了必说闲话,这恶妇怎就这么不讲一点人情意味,什么事都是随着你高兴来作,别人就不是人呀,非得听你符镇长的话才好的吗?那日符镇长鹤驾归西,看你还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刘亚娣又冲了上来抓住他的手不放,道:“你不能走。”
“你当老子是什么人呀?”苏自坚大怒地朝她吼着。
“你不能走就是不能走。”刘亚娣那管那许多,不放人就是不放人,她一心只想把苏自坚留了下来,几时还用得着苏自坚还不一定,这要是别的人还好,她老早就一脚就把人给踢走了,那跟人废话这么多,平时也是有村民到符镇长家里求她在镇长面前帮个忙什么的,她连眼色都没一个是好的,这时苏自坚居然不听她的话硬要走人,这也是前所末有的事,这可把她给气坏了。
俩人这么一闹,登时惊动了村里的村民,大家都闻讯赶来看热闹,在远处指指点点,虽不明白是怎一回事,刘亚娣平素所为给大家没个好印象,这时更是低低窃语,都说她的不是。
翁静也听到了动静,站在远处看来,暗道:这苏自坚该不会是把刘亚娣给上了吧,不然她怎会这么闹法?
迷惑不解地看着,听村民尽说刘亚娣的不是。
“我说刘婶呀,你看大家都在看热闹呢?你能把手给放开了吗?”这恶妇可以不要面子,他苏自坚可不似她那样,一个大男人与一个女子拉拉扯扯,叫一大群人在看热闹,这丢人现眼的事儿真叫他遇上了,那尴尬之情自是狼狈得很了。
刘亚娣转头朝在远处看热闹的村民大声地吼道:“看什么,还不给我滚蛋。”
村民都惧怕符镇长家的势力,恐刘亚娣日后伺机报复人,便都走人回家,不敢再行观看。
苏自坚一看,怔怔地看着她,道:“我说刘婶呀,你这是……”
“什么!”
苏自坚趁着她说话之际,挣脱了她的手,拨脚就逃开,边逃边大声地说道:“哈哈!老子不干了行不!”
他朝村口跑去,这五十岁的妇女想要追得上他才怪呢?所以他有意逗刘亚娣,跑得并不飞快,刘亚娣在后追来追他不上,反摔了一跤,牙齿也撞掉了下来,满口是血,村民躲在家里看到这种情景都拍手叫快,高兴不已。
苏自坚经过村口时,跑到小店里来对贾爱琼道:“琼姐,咱走了。”
贾爱琼一怔之极,他已是跑得远了,事后才知道他与刘亚娣闹翻才跑人的,对刘亚娣恨恨不已,都是你这个恶妇,不然咱岂不能与小苏多呆些日子了。
一想从此恐难再有机会与苏自坚见面了,暗暗伤心不已。
苏自坚跑到公路上来,等了老半天了才有辆班车到来,还好身上带有一些钱,上了车转回到镇上,再转车朝东营镇而去,傍晚时分来到东营镇,小镇已是家家户户开门在家弄饭吃。
苏自坚来到客店一看,店门虽是还开着,王荑荑的人影却没看见,进入店内也不知她到哪去了。
苏自坚暗道:既是不在,那咱先等会好了。
转到她房中躺在床上,过不大一会,听得外面有动静,猜想是她回来了,暗想何不给她开个玩笑的呢?
当既躲在门后,却听得小店的关门声传来,不一会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也朝房屋走来,苏自坚暗暗高兴。
王荑荑只惊得毛骨怵然,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房内会有人躲在里面,这人这么的大胆来抱住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不用猜也可以想象得出来。
她正要开口大声高嚷之际,却觉得那么的熟悉,不禁怔了一怔,低下头来一看,这时不用猜她也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
她生气地轻声骂道:“是你这个死鬼呀,来就来了干嘛吓我,想把我吓死了吗?”用力拍打他的手,不满他去了那么久才来看望自己一次,这一等真的好辛苦呀。
“不就想给你个惊喜嘛,怎么生气了?”苏自坚笑了笑说道。
“为何去了那么久了才来看我。”王荑荑既是高兴,心头多少又有些微酸,那寂寞之情,着急地等待,日盼月盼,真个望断秋水不见影,此恨绵绵不断期,那复杂之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人呢要生活就得工作,真的没办法,我好不容易捉到了个机会这不就巴巴地跑来找你了。”
日上梢头,大地回初。
喜鹊落在树梢上叫个不停,似乎在欢迎着远方来的客人。
公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比之往日有些热闹起来。
日头升得老高了,那平时早早就开了的客店的门今儿竟是那么的晚,都快十点了才见老板娘王荑荑把店门给开了,过路的熟人不解地问道:“荑嫂这才起来吗?家里来客了?”
“没!怎会有亲戚来的呢?”王荑荑不好意思地说道,且末说话脸儿先就红着,让人一见不免心生疑虑,煞是不解。
她不敢在人前太多露脸,上街买了菜即回转到店中,尽量避免与熟人相遇,这有人要问了起来的确不太好回答,能避就避了。
苏自坚见她神色慌慌张张,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啥了!”微微地摇了摇头,不便明说此事,生怕他多心思不敢再来,那苦的就是自己了。
“真的!”苏自坚追问地说道,他可不是笨人,虽然不明白她因何这样,这人一旦有了心事总是会写在脸上的,她王荑荑还没他苏自坚那番本事,能把自己遮蔽得秋毫不露,恍若没任何事情一般。
“当然了。”生恐他瞧出了破绽,那时不说也不行了,拿了买来的猪脚拿到店后生火来烧毛,这猪脚虽说宰杀时已退了毛,毕竟不怎么干净,再说了这猪脚经过火来烧烤后煮出来的味道别有不同,更加美味。
苏自坚在旁边打打下手帮忙,小店生意清淡,难得有几个客人,此时店里连个客人也没有,俩人乐得清静,煮饭炒菜来吃,好好地享受俩人世界。
别离时长,相聚日短,这是自然规律,谁人都无法违逆。
相聚是欢乐的,分别是痛苦的,苏自坚起身踏上归途,王荑荑倚窗而望,以目相送,镇上人多嘴杂,这要给人看见了,不闹得满镇风雨流言飞那才怪呢,能避免这种坏事的发生最好是避了,别要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痛苦的泪水顺着面腮而下,轻轻地泣诉着她的无奈,她的寂寞,一种爱,一番情,是那么的艰难,那样的无奈,年纪的差距,世俗的德道底线,诸多般的人情世故,都让她不敢把自己的情感表露在人前,只能暗自神伤,痛苦流涕。
心满意足的苏自坚,此时脸上正懒洋洋地靠在车椅上,微闭着双眼,脑海里尽是与王荑荑在一起时的情景。
与王荑荑的际遇可谓让他以后的人生道路顺风顺水,已不是那初初初人生的他,因妻子的原故而苦恼自己,伤痛自己,压抑的情感无法得到释放,只要一回到家中面对妻子时,极其的无奈,那种渴望之情真的让他度日如年,头发差点儿都快要揪下一大把来了。而他那抽烟的习惯也正是因为妻子的原故,情感无法得到释放的人,除了抽抽根烟来解闷之外,真的不知能作些什么,可奇怪的是,自从与王荑荑的艳遇之后,再到宝塔村慢慢就把那烟给戒掉了,从此不再抽了,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也解释不清楚啥原故,反正烟不再抽就不抽了,也就没有多想。
随着山路的颠簸,他的思绪也随之起伏,脑门中不住地呈现出宝塔村的张春花,一想到这小姑娘就不禁让他心头一热,暗道:这小姑娘实在逗人,咱要是与老婆把婚离了,非得把她给嫁进家门不可。
胡思乱想中,时间飞逝而过,转眼间已是回到了宝塔村,下得车来抬头看着那离开多日的村庄,竟是那么的熟悉,这里有着他思念的人儿,有着与他同床共享人生快乐的人,所以有着某种吸引力在吸引着他,心中的感触良多。
“小苏!回来了。”正低着头而行间,玉米地里有人唤着他的名字,声音竟是分外的熟悉。
苏自坚转头一看,心头一阵狂喜,道:“沈姑,你在忙啥呀?”
苏自坚看她走得远了这才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土灰,哼着小曲慢步而归。
到得村口遇到忙农而归的村民,大家都知他离开好几天了,至于去干了什么却没人知道,都好奇地打了招呼,并追问他的去向,苏自坚只是含糊其词地应答,并没说出到哪干啥去了。
别过村民,回到住舍,正要洗米下锅之际老张头走来,道:“小苏,回来了?”
“嗯!”
“那事儿办得怎样了?”
“还不太清楚。”
“这话怎讲?”
“我治的时候有了好转气象,他们就把人送到医院去了,后来如何却没人跟我讲,所以不知道。”
“那符镇长很有势力,在县里的后台很硬的,你真要把他给治好了那已后前途就无量了。”
“怎会,咱只是个仓库管理员而以,就是换到了别处又能干啥,还是呆在这里好呀。”他的意思则是讲这里有他想的美女,夜夜抱得美人归,快活得不行,到了别处末必会有这么好的事儿,我还没风流够呢?别来坏我大事呀。
“现在我说啥你也不会相信,你等着看吧,这符镇长要是好了起来,你就知道我的话对还是不对了。”看他手里拿着铁锅,问道:“还没吃饭吧?”
“嗯!”
“别煮了,到我家去吃。”拿过苏自坚手中的铁锅放了下来,又道:“你刚回来,菜也没有一棵怎吃呀。”拉着苏自坚的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