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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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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海之蓝作出了一个出乎寻常的决定,传讯嫌疑人苗翠竹,因为农村妇女胆小,容易寻找突破口。

苗翠竹的家在罐仔村南,前面有一个几十亩的大池塘,长满着浮莲和杂草,塘堤上老榕树荫成一片,褐黄色的须根,随风飘拂,仿佛是一群老人拐杖伫望,诉说着古村历史的沧桑……

在村治保主任谢保春的陪同下,海之蓝来到苗翠竹的家,这是一座小四合院式的茅房,经风吹雨淋,表面的稻草已严重腐烂,爬满了细小的虫子,但屋内的锄头、犁耙等农具收拾得还算齐整。

“嫂子,允祥翠竹在家吗?"谢保春问坐在床上的、正在哄着小婴儿的老年妇女。他是一个精明猴瘦的汉子,已猜到海之蓝的来意,故问话的语气不很自然。

“允祥前几天走了,翠竹在后坡种些花生,日已晌午,也该回来煮饭了。这位小哥是?"老人应罢,抬起眼,一见穿着警服的海之蓝,忙笑着问。

“大娘,我是派出所的,来找他们了解一些情况。”海之蓝忙自我介绍。

“哟,是派出所的同志,保春,我身子不便,你搬个凳子给这位小哥坐坐,大热天的,门口凉快。”老人城府不设防,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着。

“嗯。”谢保春应声在屋檐下搬来两张凳子,拣个透风的地方,和海之蓝坐下。闲聊中,谢保春告诉海之蓝说,谢允祥和苗翠竹是换亲婚姻,前两年,允祥的母亲突然中风,半身不遂,花了很多钱都治不好,因家境所迫,他只好外出,去珠海一家玻璃厂打工。这样一来,整个家务都摞在苗翠竹的身上,上有老下有幼,外面还有一大堆农活。唉,这日子过得真苦呵!谢保春的神色中,流露出了对苗翠竹的同情。

“什么是换亲婚姻?"海之蓝长年在外读书,不懂这些农村陋习,问。

“换亲婚姻指的是两个家庭换女为妻,苗翠竹仅有一个哥哥,苗家三代单丁了,家穷得揭不开锅,这样的家底,有谁愿意嫁呵?没方法,为续香火,苗家只好把翠竹当筹码,为哥哥换妻。经媒人摄合,谢允祥见苗翠竹长得漂亮,就同意了,将妹妹嫁到了苗家,然后,翠竹就嫁过来了。”谢保春耐心地解释着。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什么年代了,还是满脑子的封建思想。”海之蓝终于明白了个中原委。

正说着,一个年轻女子戴着草帽,荷着锄头回来了,她身材窈窕,皮肤白里透红,哪像是农村妇女?谢保春起身欲介绍,不料海之蓝和苗翠竹互视几秒,各自一怔,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你俩认识?”谢保春诧异地问。

“我俩是初中同学,谢主任,我俩想单独聊一会。”海之蓝心情沉重,说。

“那好,你俩聊,我回去准备午饭,吃完饭再走。”谢保春陪着笑脸,说。

“不用了,我们聊完就走。”海之蓝谢绝了谢保春的邀请。

“翠竹呵,你俩是同学,可以随意聊,但人家是吃公饭的,说话要得体一点。”谢保春和海之蓝握握手,转脸叮嘱苗翠竹一下,就走了。

“翠竹,我们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聊吗?”海之蓝收起笑意,望着蛋脸红扑扑的、艳若桃花的苗翠竹,板起脸孔,严肃地问。

“可以。”苗翠竹脸色微变,朝屋里喊:“妈,刚晒太阳回来,身子热烫,我出去凉快一会,再回来给你们煮饭。”

“去吧,我还未饿,小孩也是刚睡着。”屋里传出老人慈祥的声音。

塘堤一片寂静,除了几头水牛在树下甩着尾巴挥赶牛虻、苍蝇外,悄无一人。

“袁克坚死了,你知道吗?”海之蓝劈头地问。

“知道,前两天听说。”苗翠竹强作镇定地应着,但细心之人一听,明显含有颤音。

“据我们调查,袁世坚的死和你们有关,也即是说,你和你的老公是最大的嫌疑人。”海之蓝逼视着苗翠竹,说。苗翠竹躲开他那如剑芒的视线,申辩道:“他不是我们杀的。”

“既然不是你们杀的,那就说出你们的理由,本来今天想传唤你到所里,考虑到你家上有老下有幼需要有人照顾,我只好以私聊方式问话了。”海之蓝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张公安局开具的传唤书,递给苗翠竹。她接过一看到鲜红的公章,脸色由桃红变成苍白。

“翠竹,如果你们不是凶手,那你就更应该积极地配合我们,如实反映情况。”海之蓝向苗翠竹展开了心理攻势。此时,他宁愿相信苗翠竹的话是真的,她不是杀人凶手,心底里希望她能为他提供破案的线索。

苗翠竹银牙轻咬下唇,沉默良久,才抬眼望着海之蓝,畏畏缩缩地说:“我说了,你会看不起我的。”

“咱俩曾经同窗三年,我的为人你不是不知,我是那种人吗?"为了打消她的心理恐惧与顾虑,海之蓝的语气柔和起来,眼前老是晃着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少女倩影,这就是苗翠竹,天真无邪,清纯可人。

初中毕业后,因家庭困难,苗翠竹就辍学了,随村里姐妹们去深圳,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打工生活。但好景不长,父母为了换亲,给她订了一门婚事。一开始她死活不肯,后经不起父母以死相逼,心头一软,就含泪同意了。

结婚后,她想外出打工,谢允祥怕煮熟了的鸭子飞走了,坚决不同意,无奈,两人只好在家里凑合,干些农活勉强度日。一年后,她生了一个女儿,也是这一年,她家婆突然中风,瘫倒在床。上有年迈患病的老人,下有呱呱待哺的女儿,迫于生计,丈夫只好辞别娇妻孩子,随着村人去了珠海打工。

丈夫走后,家务农活都落在她的身上,尽管她能吃苦耐劳,可一双嫩肩挑起这样的重担,她也承受不了。幸得邻居袁克坚见怜,时不时地过来帮忙,她才勉强支撑着这个家。时间一长,两人朝夕相处,再冰冷的石头也会捂出热气来。

今年早造,村里人都收完了稻子,她山洼地的那块还未收割,这天,袁克坚又过来帮忙了。在田里,苗翠竹挥镰割稻,袁克坚用简型脱粒机跟着打谷子,忙到太阳落西,两人才收完。

夏天孩子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忽地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猝不及防,两人被淋得成了“落汤鸡"。

洼地高处有一座破旧的小草寮,原是放牛人用来

遮风挡雨的,后废弃了。经不住吓人的雷声,两人忙跑入小草寮躲雨。

本来草寮就小,且残破不堪,不漏雨的地方仅够两个人挨身而坐。

夏天穿得单薄,又经雨水一淋,苗翠竹那少妇成熟的曲线一览无余。袁克坚比苗翠竹还小一岁,生得魁梧、健壮,五官也算端正,因家穷娶不了媳妇,早就对异性充满着一种强烈的渴望。现零距离地接触着女人的肌肤,犹如触电般,不禁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突然,一声霹雳的惊雷震得地动山摇,苗翠竹吓得尖叫,倒入袁克坚的怀里。袁克坚再也按捺不住,什么伦理道德都抛到爪畦国去了。他紧紧地抱着苗翠竹,乱亲乱啃。这一突然的举动,吓懵了苗翠竹,初时尚能挣扎几下子,慢慢地,半推半就,随后曲意逢迎,从被动到主动了。也难怪,丈夫长年在外,生理上的需求使她变得疯狂起来……

外面的风更大,雨更急了,隆隆的雷声掩盖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有了界限就意味着突破界限,从这以后,两人越发不可收拾,经常来小草寮里续就野鸳鸯的春梦。

就在袁克坚被害的那天下午,苗翠花又瞒着家婆,来小草寮和袁克坚幽会,两人正干得欢心时,袁克坚一下子蔫了,重重地倒在她那扭曲的躯体上。还未那个就趴下了?苗翠竹觉得奇怪,用力推开他一看,顿时骇得魂飞魄散,只见丈夫手执粗棍,凶神恶煞地站在面前。毫无疑问,是他在背后偷袭。

过于的羞愧与恐惧,使她连如何穿衣服跟随丈夫回家的细节都记不起来了,挨了丈夫一顿拳脚,她想哭都不敢哭。

不知袁克坚是死或活?谢允祥害怕到极点,不敢停留,连夜外逃。

“我俩没有活埋袁克坚,这点我可以对天发誓。”苗翠竹说完事情发生的经过,已是泪人儿,怕海之蓝不相信,她发誓地说。

海之蓝见她显得十分委屈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忙安慰道:“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会抓到真凶,还你一个清白,相信我。"

“嗯"苗翠竹抬起泪眼,露出感激与信赖的神情,海之蓝把她的原话做成笔录递上,她按要求在上面签了名并摁下指纹。

“这段时间你不能出远门,随时候听公安人员传唤,不然,人家以为你畏罪潜逃。如果混淆了公安人员的视线,就会给破案工作带来了诸多困难,懂吗?一个人在家,首先要注意人身安全,若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向我汇报。”海之蓝叮嘱了苗翠竹几点注意事项后,便回派出所了。

“既然她已是嫌疑对象了,就应拘留,有时拘留也属于一种监护,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怎办?”所长听了汇报,责斥着海之蓝。

海之蓝将苗翠竹家的实际情况详细地说了,所长拧着浓眉,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假如袁克坚不是苗翠竹夫妇所杀,那么凶手肯定是罐仔村人,我的想法是兵分两路,一路去珠海将谢允祥抓捕归案,毕竟他行凶于前,负有刑事责任;另一路由我带队去罐仔村,二十四小时蹲守,一则监护苗翠竹,另则深入调查,或许有新的发现。”海之蓝见所长在气头上,小心翼翼地建议着。

“你呵,脑瓜子就是贼亮,这倒是不失为两全之策。”所长轻轻地击了海之蓝一拳,转怒为喜。

根据苗翠竹提供的线索,不费什么周折,派出所外勤组在珠海抓获了谢允祥,审讯的结果同苗翠竹说的一样,谢允祥确实没有活埋袁克坚,他打晕袁克坚后,就和苗翠竹离开了作案的现场,回到家里打了苗翠竹几下,便搭乘堂弟谢允觉的摩托车去了县汽车总站。根据他提供的车票及谢允觉和厂友的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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