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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罗梅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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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闻声快速趴倒在地,躲藏到一堵断墙下。不过这堵断墙正面对着我,若有意要射杀她,此刻已必死无疑。

空旷的大屋,到处都是毁败的断墙,水道里固有的乱流,正不断地从缝隙间直灌进来。我的声音,混杂在其中,飘荡四周。如果我是她,也无法立即分辨出这个说话的人此刻在什么位置。

她起先想开枪示警,但好似想起些什么,慢慢放下枪,保持着高度警觉,急促且惊恐地龟缩着,颤声问道:“谁?谁在那里?”

差不多两天前,我从排水孔爬出,不料让这个女孩俘获,本该被她押解去她同伙那里,但中途得以逃脱。但也多亏了有她带路,才让我知道“丛林”这个新出口。结果我脱出再返回,却发现她竟然还在水道里。

“我?我想想。”这个问题问的,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想想只得说道:“曾让你俘虏过的那个人。”

她没有回答,只是握紧手上的步枪。我前一次见她拿着的是手枪,此刻却是步枪,她的手枪不见了踪影。

“诶?”我不由一叹。

她同时转过身,对准我的方向。通过几次对话,她已经辨清了我的位置。虽然心里感觉她和她的同伙至少有些职业兵素养,但毕竟他们来路?我也一样不清楚。心里暗暗弱弱的警告音一直在响起,并且提示我打死眼前的这女孩或许是最佳选择,但我仗着自己在黑暗中的优势,想进一步摸清。因而,将我身上那个用不上的射放头灯,丢给了她。

“拿着吧,你是在找这玩意吧。”说话的同时,我迅速逃离她的枪口,跑到侧面矮墙下。我也不敢自信满满地带着微笑走上前去,毕竟敌我关系不明,她又是如此年轻,冲动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总之,我不能让她产生危机感。

我缩在墙下,看不到她此刻在做什么,只听见一阵摸索声,好一阵子才找到我丢给她的头灯,仅仅打开看了一下又迅速关上,然后我听到她在那头说:“这不是我的。”

“这当然不是你的,头灯是我的,”我感到有些好笑,撇撇嘴说道:“我知道你在找这个,刚才在墙角,都看你找了半天。”

她那边毫无声息。就像前一次我在水道瞧见的她那个同伙,不打一声招呼自顾自就走了。我快速朝她那里看了一眼,果然人没有了,顿时有些气愤,但就在我缩回来时,发现她站正在矮墙的背后,用枪由上至下瞄准了我。

我立刻就明白过来,她刚才打开头灯看一下的真正用意。这根本就不是为了分辨东西是不是她的,而是在快速观察环境确认我在哪。然后她示意我起身,这才打开头灯并且解除我武装。我一片好心,结果又让这个女孩俘虏。想着不由怨恨自己,干什么不好?避开她或者绕远她或者干脆击毙她,我偏偏选择去招惹她,实在是死有余辜。

她拿着头灯照着我的脸看半天,绿光简直亮瞎了眼,我用手去挡,同时脸上带出极度不耐烦的神色。看了半天她才慢慢放下灯,叹道:“是你。”

“我都告诉你了,被你俘虏过的那个人。”我用手指指灯,说道:“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使用,那些鬼一般的家伙就在附近。”

“哪些人?”她听完立刻关了灯,退后几步,反问我说:“你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不过我见过他们想要打死你们这些缺心眼的傻大兵。”我提示她说道:“在水道里,你们有个穿着防弹夹克的亚洲人,差点叫他们射杀。”

“老莫?你见过他?他还活着?”她显然有些欣喜,然后自言自语道:“看来他们都平安地脱出了,感谢上帝。”

“你该感谢我,不是上帝。如果没有我朝着那些人放枪,你的老莫早死了。”我朝她伸出手,指指我的枪。不过她站着没有反应,我这才想起,她在黑暗里瞧不见,只得说道:“你是不是可以把枪还给我了?”

她使劲咬着下嘴唇,好像在面对一个生命赌局,思前想后,这才把枪提过来。我伸手接过,不由一喜,目前来看,敌意稍稍有些化解,我可以从她身上获取到很多信息。但站在这个空旷的废屋里,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如果那些人或者教廷警卫再度折返回来,目标太大不易躲避。眼前的这座大屋,只是“丛林”区域的边缘,我想我和女孩只有不停换位保持移动,才有安全感。于是说道:“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我们到‘丛林’再说。”

她随即摆摆手,说道:“我不回去,我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十分钟之后,我带着她走回火刑柱,然后躲进地下螺旋阶梯尽头。她对于我可以不开灯带着她在黑暗里穿梭无阻感到不可思议,始终瞄着我脑袋的步枪也渐渐放了下来。在行走过程中,她被绊倒了几次,伸手去扶,无意间擦到她那起伏的酥胸,手指一麻充满幸福感,而后就感觉她喘得很厉害,并且浑身在冒冷汗。

我伸手去摸她额头,她顿时一惊,但发现我只是测体温,于是叹道:“Tetanus(破伤风),已经一天了。”

她的额头热得烫手,手脚像死人般冰凉,浑身早已被汗浸透,这是破伤风高烧,如不及时救治,就有死亡的可能。起先我还以为她在黑暗里没有适应过来,岂料她重病缠身。

最初我还打算和她交谈,设法问出更多答案,但照这样下去,她用不了多久,可能连话都说不上。我扶着她,让她躺下,割开上衣,这才看到,她左乳腋下位置,有很明显的一处伤口!这道伤口就和曼宁身上的一样,都是那只大家伙造成的。

我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没多少东西,除了矿泉水就是子弹,无法进行紧急施救。不知女孩起先高度紧张造成了虚脱,还是她有了依靠心理松懈,躺倒之后就变得很虚弱。

我和Alex生死未卜,眼下这个偶遇的人还得了重病,一时毫无头绪,只得将带来的水先给她洗净伤口,然后打算走一次“千尸屋”,那里还有科穆宁的药箱。想着,我让她保持绝对安静,从她带我进来的那个破墙缺口爬出,然后往水渠方向走去。

沿路,早已没了人影,不知为何,教廷警卫好像都收队回去了,不仅瞧不到他们,就连古怪女人这帮人也没有,整片水域除了流水声就是风声,静得叫人难以理解。

我不确定小箱子还在不在原地,我们的人并没有从水道里把它带走。但我无法确定,神秘客的清场人员会不会取走。从巨鳄被人为溶解来看,他们做得很彻底。多想无益,只能多跑一次,反正这段时间也跑得够了,区区来回10000米,就当救赎自己偷窃的惩戒吧。

跑了将近一大半的路程,Alex突然链上了通讯器,问我在哪个位置,他说他已经完全摆脱了那些鸟人的追捕,正在前往“丛林”途中,我听见他那一头传来很大的水声,好像他在趟河似的。

“我又跑去‘千尸屋’了,在丛林那里找到神秘客里一个小妞。”我听着水声,不解地问道:“你在游泳?”

“游泳?我在一个自己也没去过的地方,这里天顶破了个大洞,就像瀑布般往下掉沙泥和水。这地方就快塌了,你说神秘客?还有女人?嘿嘿……”他一听有个女孩,感到意外,同时带着坏笑问我说:“胸大不大?漂不漂亮?”

“她被袭击过,现在发着高烧。”我跑得有些喘,对他说:“如果你先到‘丛林’附近,去个斗兽场般的地方,那里有通向地底的阶梯,帮我照顾她一下。我很不安全,暂时不要通话。”

他随口应了声,开始加速脚程,然后关了通讯。我这时已经到了“千尸屋”附近几百米左右,开始放慢脚步,同时竖起耳朵去听,还有没有那种僧侣般低吟的声音,瘦子虽然说过那些虫子的生命只能维持几小时,不过我始终感到那地面有点渗人。当我到达外围,那里死寂一片,什么声音也没有,不仅如此,就连亮光也看不到。

那里所有的萤尸一只不剩,全数倒在水里,原先肚子里发光的虫子,这会儿都变成了褐色,那些喷溅在墙上的汁液,此刻干透发硬,就像一坨坨大便。而中央那只大家伙,高度蜡化,连基本外型也辨不出来。

除此之外,原先掉落一地的武器,以及神秘客的四具尸体,全部被人回收带走,就连一地的弹夹都找不到半壳,清场清到这种程度,不由叫我乍舌。那些枯尸,就像从未起过尸那样,残缺不全地泡在水里,活像一段段朽木的枝干。

我心里忐忑不安。

这些清道夫们整理得这么干净,会不会将箱子也取走了?不过待我跑到科穆宁尸体坐靠的壁道里,发现东西还在。这么看来,清道夫们还有路不拾遗的高风亮节,或者是他们觉得别人的屎要别人自己擦净,各扫门前雪。总之东西仍在,实在值得庆幸。

我站在壁道里,打开通讯器联系五人组。那头对我们开开关关正有些不知所措,猛然听见声音,不免有些惊喜,随即问我大致情况。我简略地说了一下,然后让找Brad,他们也没多问,就把医生喊了过来。

“如果破伤风的话,要怎么治疗?”我拨弄着小箱内的各种药剂和针筒,问道。

“你们谁受伤了?你还是他?”Brad说道:“队医的箱子里有一个红色的药夹,里面有破伤风解毒素和稀释液,压入针筒摇匀注射即可,如果情况危急,还打抗生素或强心针,你们到底谁感染了?要不要派人去接应?”

“我们没人感染,不是我们用。在水道里我找到一个人,正打算把她带出去。”我将大概的经过说了一遍。

五人组那里一片沉默,包括黑客在内,他们一定觉得我疯了,自身应接不暇还想去照顾别人。这时黑衣人头目老刀的声音突然响起,责令我将女孩带回去,交给“河边”处理,公司的人对神秘客非常感兴趣,十分想知道这群人之前到土耳其屁王陵干嘛去了。如果有这个人,可以获取很多信息。

结束通讯前,五人组将对话内容汇报给了公司,公司已经得知Alex盗书被人夺走了一半这个坏消息,他们除了让我注意安全外,特别关照了一句,不要让曼宁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讯息变得毫无价值。

于是,将这个人活着带走,成了首要任务。

我提着箱子往回赶的一路,开始后悔自己将这个信息无意间告知了公司,原本我就没打算要把她交给他们,这只是一种哀叹同命相怜,他们和我们一样都受雇于某家公司或组织,跑来这个鬼地方遭罪,如果把她交给公司,她会受到哪种待遇?我根本不知道。而且也无法保证,以她这种职业兵的个性,必然不肯就范选择自尽。持续跑了一个小时,我回到了巨鳄那滩肉泥前。

就在翻过破洞往火刑柱边前行时,我突然看见女孩此刻已爬出了螺旋阶梯,正躲在柱子背后,拿枪对准了我。

我不知她为何反复无常,我是拼了性命去“千尸屋”为她找救治的药物,结果她总是三番五次想要干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Alex在我回来时也没有通讯,我突然想起,他们没见过,会不会Alex已经到了,但在找寻时已让她给干掉了?

正当我开口问话时,她突然杏眼圆睁,比了个手势,让趴下朝她靠拢爬过去。我只得照做,一边爬一边不解地望着她,她猛指我的背后。

哎哟我艹,我一回头这才发现,在我背后约70码左右的距离,此刻正站着一个家伙,端着一把狙击枪,好似在搜索什么!

这张脸我认识,它曾是石道内伏击我们的三把狙击枪之一!

我爬到女孩身边,惊惶不定地望着远处,这个家伙却很悠闲,并且很松懈,大摇大摆地在那里走动,竟然抽起烟来。这么看来,他好像又不是在搜索,到底在干啥我也看不明白。

而她却抓紧了我的胳臂,显得尤为恐惧,同时又端紧了手里的步枪,死死地瞄着他。我不知这个女大兵在害怕什么,不就是一个狙击手吗?而且他还一无所知正被瞄着,至于怕成那样吗?

狙击手站在原地抽了一会儿烟,开始往焦黑大屋慢慢走去。我被女孩推搡着,转到了柱子另一边。

“到底跑哪去了?哪有人?”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只见一个人出现在远处。这下可好,腹背受敌,我惊出一身冷汗,回头去看。

岂料这个家伙是Alex,正喘着粗气,背后背着一筒东西,在断墙和废墟里不断穿梭。远处那个家伙闻声,迅速闪到一边,找了一个位置躲起来,那把闪着寒光的狙击枪,对准了他的方向。

Alex拧开头灯,四下照了一遍,也照到我们身上,但他好像并未发现,只是持着灯继续穿行。尽管我不断在用手势告知他前面有人,但他视而不见,不多久,已经跑出了30米前后。

突然,他猛地伏倒在地,朝着那个家伙的方向射击,与此同时对着我俩叫骂道:“傻愣着干嘛,四面包了他!”

女子和我,同时扣动扳机,几乎将枪膛内所有的子弹全部泻出,只听得那里发出一个闷音,这家伙倒地了。刚想爬起拿甩在脚下的枪,胳臂就让子弹射断。

我们三人立马分开,从三个方向朝狙击手跑去,生怕他还有武器,在高速运动中,仍旧不停朝他那里射击。奔跑中,我听见Alex在谩骂,说女孩手里的是什么破玩意,就连消音器也没装,还不如不打枪,发出如此巨响,这下可好,不用多久就会把这家伙的同伙都招来。

说话间,我和Alex已经来到了那家伙边上,他伤得还挺严重,腿部和胳臂各中一枪,嘴里喷着血沫,此刻正略带疑惑地看着我们,那种眼神还挺天真。而当气喘吁吁的女孩也跑到跟前时,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极度凶残,简直要射出火来。

女孩一把夺过我的手枪,朝他完好的手脚,各射一枪,毫不迟疑。下手之快出手之狠,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就已经射完。我适才还在惊异于这个家伙凶残的表情,但女孩的行为,让我感到她比起眼前这家伙更加血腥残忍,不由心里一阵悸动,瑟瑟发抖两腿筛糠,倒吸一口冷气。神哪,幸亏上次没惹怒她,不然我和眼前这人是同样的下场,我甚至都有些后悔之前我还想要救她,这种大兵都是四肢发达没有头脑的人,她还需要我保护?这太可笑了。不过女孩丢掉枪之后,整个人就一歪,再也支持不了,摔了下去。

“你是谁?”Alex用枪对准了地上的家伙质问道,同时回过头朝着我喊:“快把那个疯丫头拖走,我们需要一个人质换回被抢的书!”

女孩比起之前,显得更虚弱,面色煞白,浑身开始产生痉挛的迹象,我架着她走,同时上前帮着Alex拖这个重伤员,往大屋移动。我们不能待在这里,枪声已暴露位置,这家伙的同党随后就会闻声找过来。

所以,我们需要往焦黑建筑群走,走得越深就越安全一些。

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已经深入这片区域的腹心,体力耗尽,再也无法走动。于是,我们将这个被拖着的家伙随地一扔,暂时休整一下。

我打开科穆宁的小箱子,给女孩打了解毒剂和抗生素,同时也给那个伤号注射了几管强心针。不管他此前打算如何收拾我们,但毕竟是条生命,我不想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

那个家伙躺在地上,头枕在一块石头边,费劲拔力地喘了一会儿,慢慢强心针的效能产生了,他明显有了些精神,不过仍吐着血沫。望着我和Alex,竟然在冷笑起来。

“给我一支烟。”他突然说道。我起先觉得这群人都是哑巴,他们中枪倒下也不吭声,这会儿居然向我要烟。他的说话声并不高,不知是因他受伤还是其他原因,并没打算要高呼救命来引起同伙的注意。

我取出烟点上,给他塞嘴里。他咳了几下,皱皱眉头,然后望着头顶那一大片倾斜得不成样的天顶。

“不打算说些什么?例如你是谁?”Alex蹲在边上问道,起初以为他可能想说话,结果他并没有交待的意思,不由感到恼怒。

“说什么?说了你们也不懂。”他依旧在笑,而且还有些得意:“你想拿我去换回书?异想天开。”这个家伙是个亚洲人,大概40不到,浑身肌肉线条清晰,就和李小龙那种差不多,受过非常规的高强度训练。这一类人能够忍受长时间严刑拷问,只要不伤及要害,可以支撑很久。

“你挡路了!”我指着他,不由怒了,说道:“你有能耐也不至于让我们活捉?真想动手在广场时就能把你给宰了。”

“你想说,你们留我一条性命,我还要感恩戴德?”他转过脸来狠叨叨地望着我,愈加轻蔑道:“我就没打算活着,这你能懂吗?”我这时突然发现他受枪伤的胳臂上,有一块曾扯破的痕迹,然后我想到了兜里的徽章。

“Abice!”我突然指着他大叫,然后看他反应。曾耍过掐烟卷的那招,可以继续使用在他身上。

他脸上划过一丝惊异,但马上恢复正常,通过他的表情,我觉得必然有联系。可我不知道这些字母到底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个组织的名字,徽章也可能是类似士兵狗牌的东西。

他突然叹了口气,说道:“鸡同鸭讲,就这样吧。”然后垂下头,不再言语。Alex不解地盯着他,这个家伙索性闭上眼。

“哎我艹,这小子摆起谱来了。”我站起身,打算去给他来上两脚。

与此同时,女孩好像有些恢复过来,她扶着墙,半坐起身。我回头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然后想要对我说话,但随即注意到我背后那个躺着的家伙,质问我道:“干嘛把他一起带来?”

我讪笑道:“他让打残了,总不能丢在那里让他等死。你好歹是个职业兵,他都不能动了还怕成这样,你这是在撒娇吗,宝贝?”

“他是狱警,一个狱警啊!”女孩推开我,拿起搁在边上的步枪,叫道:“这就是他的枪,我夺来的,你不了解他们!”

“打搅一下,”Alex站在那里,朝我挥手示意,说道:“你过来一下。”

我一头雾水,朝他走去,同时背后的女子已经端起枪,对准那个躺在地上的家伙。

“林锐,他死了。”Alex搓揉着脸,说道:“我不知道这个家伙在玩什么花样,但他已经死了。”

我闻讯大惊,伸手去测他鼻息,接着再去听他心跳,眼前这个人,果然死透了。我不由地想,难道是嘴里含有氰化物?接着我掰开他的嘴去看,但什么都没有。

这个人就在我面前,无声无息地死了,一分钟前还在讥讽我,一分钟后就成了具尸体。到底是啥时死的?为什么突然死了?我和Alex面面相嘘。他对着我说一直盯着这个家伙看,他没有任何举动,甚至连嘴也没有动过,就这么离奇地死了!

“快走!”女孩大叫,说着撑起身子,往前跌跌撞撞想要快速离去。

我和Alex想无可想,只得跟着她往前走。打过抗生素的她,体力渐渐开始回复过来,慢慢变得迅捷,我们一前一后走了差不多20来分钟。

“你站住,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我拉住女孩,示意她不必再逃命,狙击手已经自杀,再无任何危险。我问道:“你说他是一个狱警,你认识他?”

“不认识!我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女孩回过头对我说道:“去‘丛林’途中,我被他们俘获了。接着被带到水道里一处地方,关了起来。那个人是看守我们的人,他将牢里另一个人带走回来时,我趁其不备捅了他,夺走枪才逃出来的。”

“那有什么可怕的?这会儿他已经死了,而且你还打了他两枪,也算报仇雪恨了不是?”女人到底是女人,不管是职业兵还是战士,竟然怕成这样,我不免有些好笑。

“所以说,你不明白!在被俘获前,我射中他们一个人,是个高大的女人。我击穿她的面门,她当时倒下了。”女子催促我们快走,说道:“但是,我被关押起来的时候,又看见这个女人在和狱警说话,她脸上竟然没有任何伤痕!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确实射杀了她,但是……总之她又复活了!这些人是杀不死的!”

我感到浑身一阵颤栗。

“你是说,你们在‘丛林’的人,都被俘虏了?”Alex皱了皱眉头,也感到此事确实很怪异,问道:“我刚才听你说‘我们’。还有这家伙将与你关在一起的人带走。”

“我们的人早就离开了。”女子摇摇头,道:“总之他们没有和这群古怪离奇的家伙交手,太走运了。”

“那你所说的‘我们’是谁?”我想了想,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刚才遇见你时,你说起过一个叫老莫的,不过很显然你并不知道他也离开了,那么还会有谁?你到底是谁?”

“Romero。罗梅洛。盖尔比!”女孩在废屋间穿行得飞快,显然对这片区域相当熟悉。她很刻意地,在绕远道,避开左边那片废屋密集建筑群,回头说道:“被关在一起的人我不认识,是个女孩,和我差不多年纪。穿了一件黄色的皮夹克,一直在哭,但是被带走了。”

“Tunnel!”我和Alex几乎同时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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