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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刀剑峡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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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时间里,是佘羚的叙述,(至于真假,只能另行判断):

“在刺豚舱内她最后一次使用景教尸眼,埃盖翁出乎意表地猛然出现,席卷着她爬上舱子内的管道里,然后在底下我们一干人等追击中,通过沉船内的破洞跑到大型车道的另一头。

时隔不久,被阻挡在沉船另一头的我们,无计可施,只得悻悻离去。埃盖翁再次挟持她返回舱底,然后穿行错综复杂的石缝,最后来到了矿车月台区域内一处坑道里。

这时,她发现黑暗尽头站着个人,正在等着。这个人约摸是个瘦长体型,环境漆黑辨不清外貌,他能说流利的英式英语,大概是利物浦地方口音。

这家伙与埃盖翁似乎是主仆关系,他能够操纵怪物去办事。到了坑道,埃盖翁就地将她扔下,自己跑了,然后这个神秘的男子,捆住女孩拖着她继续穿越石缝,将她囚禁在一个混凝土浇灌的陋室内。至于这个地方是哪里?女孩辨别不出,但隐隐感觉屋子外显得异常吵闹,除了人声还有蒸气声,空气热得令人感到窒息。她被锁在里头,没多久便脱水,神智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神秘男子再次出现,兴许是感到不妥,担心将人监禁在此容易被发现,将她从小屋内再次带走。第二次穿过刺豚舱,跑回地下河的某处,来到一片乱石丛生的浅滩边,给她注射了一针致幻药剂,拖着她上了只木筏。

此后她受药物影响,眼前满是白光和跳动的光点,无法辨别自己所走的全部路线。待到恢复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峡谷……”

“停!”我打断她的叙述,歪着头看她,突然伸出手在她全身乱摸起来。一干人等觉得我怪异无比,刚想制止我的粗暴举动,此时的我已将手探入她双乳间,打从潜水服拉链里找出一件东西来。

这件东西,便是当时发言人发现援救无望,情急之下塞在她身上的手腕式地图复制仪。女孩或许认为这东西将会带人最终找到她,一直十分谨慎地藏着它。虽然受到干扰信号影响,这块手表无法将路线回传给五人组,但它却能忠实地记录下自己所历经的路线。

当我听到她形容自己被囚禁在一个十分炎热、四周嘈杂无比的环境里,就联想到一些我始终得不到答案的细节问题,结果通过发言人手表一对照,所有零零碎碎的线索拼在了一起。她所待的小屋和月台仅有一墙之隔,位置,正是被涂着红油漆让人写着“Goal”的背后!

那根本就不是让铁柜子蹭掉油渍,就是监狱(英式)的含义!那个写字的人,可能过去也曾被人关在这个地方。脱出后,此人用油笔在墙上写字,便于提醒未来进洞的人看到!

所谓的“神秘男子”或许担心月台一带会让雇工乱挖无意中发现她,因而又将她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跟着手表上地图一直延续,显示得不很清楚,时断时连,最终出现在峡谷。只可惜手表功能仅有这些,记录不了日期,无法辨清几个关键点抵达时间,一切正如她所说的那样。

女孩瞧见我肆无忌惮地将手伸到她衣内掏摸,还以为我打算吃她豆腐,脸上气得红一阵白一阵,但最后发现我仅仅在找手表。这才平静下来。嘿嘿,其实怎么说呢?佘羚长得不错,体态玲珑轻盈,凹凸有致,外貌清纯,是不少大学四眼男孩的梦中情。人。只可惜我审美观里对青葱学子初恋观素无爱好,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是发言人的,见到他时记得还他。”我将手表丢给雀斑脸,掏出一支烟,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女孩瞪了我眼,又开始叙述。

“神秘男子强行扭着她走了很久,稍不老实就连踢带踹,最后女孩崴了脚,男子只得做丢弃处理。

神秘男子坐在她身边,抽了几支烟,然后诡异地笑了笑,转过身去,一眨眼功夫,痛苦不堪的佘羚让眼前发生的一切给惊呆了!只见神秘男子再度回过脸来时,已经变了模样,站在她面前的,是与她一模一样的自己!这个人大声嘲弄了她一番,扬长而去,很快跑没影了。

女孩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放眼望出去四周都一样,只得在乱石中摸索,试图回到地下河流域求救。好在这附近一带有着发亮物质照耀,不至于让她看不清路,好不容易她发现一个水洼,才喝了没几口臭水,就感到头顶有什么掠过。

一仰头,好家伙,一只身子跟小牛犊般大小的怪鸟落在她身边,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女孩忙抓起石块丢它,岂料怪鸟惊得飞起,伸出利爪将她凌空席卷而去,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失去知觉,什么都没记下。”

“你是说,那个男的变幻成你的模样?!”我和生物学家浑身战栗,无法理解地彼此相望,无声地蠕动嘴唇,似乎在质问对方有没有透露过G7一战时的细节?反复核对下来,我们从未在她面前提起,哪怕刚才生物学家给闲人们描述也只是说个大概,女孩不可能知道我们遭遇过那个身着隔离服的“她”!

“给我彻查!”我对外科医生招手,示意他与几个医学专家调查女孩的身体,例如真的崴过脚,曾经有否被注射过致幻药等等。通过一系列的检查,他们发现女孩右脚踝处一片青紫,确确实实严重损伤过,而抽出的血样里表明,她体内有着残余的毒蕈碱。女孩没有撒谎,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核对得上!

众人觉得我简直就是虐待狂,女孩身处险境几乎连性命都丢了,我却仍然不依不饶,简直冷血无情像个纳粹,对我大加鞭挞,纷纷抗议。我只感到,情况正变得更加复杂更加失控,若是真有这么个奇幻男子,他既可以变化成她的外貌,也会模拟其他人,而这么一来,掐烟卷的所说的叛徒,就显得更难找出,他必定会借助这一优势隐藏得极深!

“Doppelganger!我总算搞懂了!”生物学家满头虚汗,坐倒在地,嘶哑地说道:“妈的,林锐,这是一只活灵,也叫变形怪啊!这种东西最难缠了!它能够模拟一切自己所见过的人,不仅身段、外貌,包括嗓音,几乎可以做到以假乱真!这种人类亚种变异体曾在苏台德地区和英国牛津地区都有过实例!光是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这种东西拥有超高智商,凡是被它盯上的目标,基本都让杀害掩埋,十多年间也发现不了!如果我们不是无意中找到这女的,她必死无疑!”

“行了,不要嗷嗷怪叫了!真的遭遇上,也得硬着头皮对付,现在你们都出去,我还有一些话要问她!”我阴沉着脸,让一屋子人都别挤着,该干嘛干嘛去。为了防止别人窃听,我让瘦子负责别让人群靠近泥屋。待到所有人都渡步出屋,我坐在女孩身边,团着手一声不吭地抽烟,死盯着她。

“你想干嘛?我的法皇玛瑙哪?”女孩让我逼视地有些羞涩,打破沉默开口道:“这是我私人的物品,快还给我。”

“那东西?嘿嘿,和埃盖翁恶战时不知掉哪去了。我有其他事问你,这件事,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说着,我将手探向尼龙服内侧,掏出一张卡片,举到她眼前,质问道:“教廷密探女士,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混到队伍里头来?”

出现在我手中的,正是她遗留在埋金山洞行李中的东西,那张梵蒂冈教皇亲手盖章的密探令!

“没想到吧?嘿嘿。你说你一个民间奇能异士,岂能跟专业的在职少校较量?比你身份更难挖的间谍,我都不知捕获过多少。”我得意洋洋地将手指举到自己太阳穴,做了个开枪的动作,故意吓唬她道:“那些家伙,都让我亲手毙了!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地说真话。”

女孩一见密探令,彻底泄了气,她那一大堆古怪身份里,唯有这张才是真实的。只见佘羚咬着下嘴唇,努力思索起来,时隔不久,她才仰起头望着我的双眼,然后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满肚子都是疑问,我所说的,一部分是真,一部分有假,但对你们所行事的一切,绝对无害。我不否认我是梵蒂冈派出的人马,贵公司是教皇本人怀疑的七个组织之一。这件事真要说纰漏,出在你们自己内部,高调搞竞标,目的地又是这么明显,怎么不让人怀疑?不过你不必过于忧虑其他,若是教廷真打算插手找你们麻烦,你们这部计划根本无法启动!起初我还打算继续试探,不过你小子所说的一切几乎可以当呈堂证供了。放心,少校林锐,梵蒂冈的智慧不是你这等俗人能够理解的,反正都挑明说了,教廷不打算干涉你们!至于我出现在这里,刺豚舱内说的就是一切,这是我利用调查所办的私事,属于我个人的国仇家恨!追查迦羯罗镜的起源!”

我见女孩说得趾高气昂起来,本以为她会长篇大论,谁知她叹了口气,打算喝水,但目光停留在自己头顶时,不觉惊惶起来!同时嘴里不由自主地叫喊起来:

“鸟!那些怪东西又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泥屋朽败的屋梁破口处,出现一张古怪阴森的怪脸。那张脸足有一张小茶几桌面般大小,就像一颗被人剖开的苹果,扁平无比!而巨大盘子脸的中央,有着两只瞪得像铜铃般大小的蓝色眼珠,一张鹰嘴,吐息着人打鼾的声音,正不怀好意地俯视着底下惊异的我们!

女孩狂叫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快速从地上爬将起来,抱着脑袋逃出泥屋!我不敢乱动,与它僵持对视,只感到耳边徘徊的打鼾声正在迫来,放眼去透,只见废村上空,密密麻麻盘旋着无计其数这样的盘子脸大鸟!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女孩所说的鸟是什么意思了!按照目前的情形,一场血战避免不了!我扭动僵硬的肢体,慢慢滑向门首,一个侧滚翻了出去。只见停留在废村的人们,正仰着脑袋东张西望,似乎在辨认盘旋在众人头顶到底是什么!

而我的双眼只盯着佘羚,生怕她趁乱逃跑。不过我想我过于谨慎了,只见她昏厥在祭台旁,我慌忙跑了过去,背起她窜进边上的一间泥屋里。同时命令所有人,找藏身之处,乱战中谁也顾不到谁!

始终站在人群前的黑衣人张猛然像想起什么来,张大嘴狂呼:“是那些东西!我记起来了!断桥那里会飞的怪物!它们由峡谷内腾空而起,在绝壁顶端突袭我们!”

他所说的恰是不久前我们分队各行其道,Alex率领的突击组队员打矿坑斜拉桥越过地下河,然后遭遇袭击。据他们所说,飞行的东西速度太快,数量巨大,满眼乱窜,以至于究竟是什么,谁也分辨不清。不过那些东西似乎没占到多大便宜,让当时的他们交叉火力击退了。

想到此我放声大喊,准备迎击!我的话音还未落,助手们早已端起大转盘枪。生物学家似乎叫了声“不”,但几十管枪一齐开火,俩老太太按照我的教导漫无目的地开始抛掷致盲手雷,顿时炸成一片,迅速吞没了他微弱的嗓音!

只见各种轻重武器在废村上空织起一道道火网,头顶上空都是咕咕怪叫,我们就像置身在一个火难现场一般,空气中满是硫磺味,乱风中飘扬着屑粉和类似尘土般的灰烬!空中的大盘子脸怪鸟数次打算扑下来,但地面上人都聚在一块,各种扁头弹、手炮和步枪子弹就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怪鸟们丝毫占不了优势。

跟着,怪鸟开始改变策略,它们非得极高,并且分散,加快速度盘旋,然后由各个方位开始俯冲。我见状不妙,慌忙责令所有人赶紧找掩体,人们慌乱地躲进泥屋里,严守住门洞和残破的屋梁。这么一来,彻底粉碎了怪鸟们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狭窄的窝棚提供给大伙足够的生存空间,每一只大盘子脸打算进入屋子,就让激烈的火力给扫死在废村的空地上。不多久,怪鸟们损失惨重,羽毛飘飞,除了在石板地上留下一大堆尸骸,什么都获取不了。它们见状不妙,开始呼啸爬高,然后打鼾声逐渐变得空灵起来,往峡谷的另一端如潮般褪去!

人们继续在泥屋里窝着,生怕它们再度折返,一直过了十几分钟不见动静,这才一个个灰头土脸爬将出来。

“你们,你们啥都不懂!这下闯祸了!这种鸟是鸮的一种,也就是猫头鹰!我虽然不知道它们叫什么,也从未见过!但是,听着!这种鸟不袭击人!我说过这片摩萨利尔有着生物链,它们仅仅是感到好奇想凑近瞧瞧我们大家是何方神圣罢了!而我们却主动攻击它们!鸮与其他鸟类不同,智力明显更优越,所以我们的举动是致命的,它们特别会记仇!往后的一路,我们等于自己给自己多增加一个敌手!谁他妈让你们随便开火的?!”生物学家怒不可遏地朝我挥拳打来,嚷嚷道:“又是你在瞎指挥,上次强行摘掉我的隔离服,这回又是这么鲁莽无谋,每次都将局面搞到无法收拾!我跟你拼了!”

黑衣人张和雀斑脸一把拦下他,劝说着突发情况,哪怕我不开口说话,毫无经验的人们仍旧会开火,这事儿,怨不得谁,我也是职责所在。趁着怪鸟飞走,赶紧清点人数,检查损失。此地不宜继续停留,我们得加快脚程离开这里。

生物学家愤愤不平地蹲在地上,心痛地抚摸着那些鸮鸟的尸骸,叹息地说这么珍贵稀有的品种,就让我们瞬间屠杀了数百只,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不便多说什么,也不敢再去惹他,只得远远地站在一边,仔细观察躺在地上的鸟尸。

这东西,果然是猫头鹰,通体黑色,脸部雪白,个头有一只牛犊那么大。爪子堪比鸵鸟足掌,每一只体重起码得有百多十磅。黑衣人张也蹲在我身边,对我做了个认同的表情,说鸮这种东西,在他老家周边农村,农户见到就会打。传说鸮是一种很晦气的鸟类,听见它们的鬼叫就会死人,总之很不吉利。

人数清点一圈,除了三个助手和一个老太太被轻微抓伤外,一切无恙。我盯着人群,按照人头一个个计算,数着数着,我的眉头皱起,这将近三刻钟时间里,我心底总觉得有件什么大事想不起来,这会儿我想起来了!那就是,解码专家!

从下到废村时,我原本瞧见她站在不远处的一道山梁边,似乎在黯然伤神,但究竟她在做什么,由于背对着我,分辨不了。我本打算过去瞅瞅她在看什么,结果让斜刺里跑来的掐烟卷的拖去大屋。然后我们发现了被束缚的佘羚,悬崖上的人群开始下来,再到拯救行动,然后是急救医护。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孩身上,独独将艾莉婕给忘了!

而人头清点完,我们得到一个残酷的答案,虽然人员不曾伤亡,但解码专家却失去了踪影!

我朝着四周大声喊叫,可是只有峡谷内的阴风阵阵呼啸,无人回答我。

腰间的老式西门子手机徒然响起,我气若游丝地举起接听,打来电话的却是掐烟卷的。

“你们那里怎么了?刚才一片激烈交火声,是那群地底的怪人?喂!喂!”他心急火燎地问道。

“不是人,是鸟!不过现在鸟被打跑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找着射放头灯那几个正主了,是我们的人,Larry,坦克和颂猜。我和Larry不过来了,打算去增援帕顿和残留在地下河沿岸的雇工,运气好的话,打算连洞外的自己人一块儿带回来,嗯。坦克他们两个过来接应你们到第一动力源,与他们汇合吧!就此作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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