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成了被束手束脚的坟头草。
“也是稀奇,原来给秦家修碑立墓的,竟是和他们从无往外的权臣楚西沉。”
总有人,从她们家的坟前路过。
秦艽听得这些话,恍恍惚惚间,便瞧见了一双有些子眼熟的络金丝黑鞋从她身边路过。
她一时想不起靴子的主人。
却听那人开口,“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圣上布局为炼太子,如今太子入我之局。圣上还需亲废太子,太子人选再立,诸位也算是大仇得报,且安心去吧。”
这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可不是楚西沉。
秦艽竖起耳朵,还想听得再真切些,一阵风吹来,她顺势摇摆。
……一个激灵,便从浴桶里醒了过来。
初醒时的秦艽目光清亮,浑似葡萄的眼珠子滚动了一下,一串贼溜溜的注意就从她的坏心里眼里冒了出来。
隔日,正是晌午。
宫门口,大臣退朝,车马往外。
秦艽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偏是怕热,顶了个打斗蓬,手里还端着一个美餐盒,静候着。
直到楚西沉的马车出来,她驭马前去。
“小哥,这是给你家大人的。多谢你家大人前些日子的仗义相助。”
秦艽把餐盒递了出去。
在外头陪同驾驭马车的车夫的小厮,没有马上接过,而是进去禀告。
半晌出来,“小姐请回吧,我家大人说了,不必客气。”
“只说了这?”秦艽还是把餐盒推了过去。
小厮不敢接。
她也不是要为难人,便驾着马,不远不近地跟着行进。
她估摸着马车到府了,人总得出来,总归是能让她见上一见的吧。
不料,那作死的小厮和楚西沉说了。
楚西沉那厮便一直卯在马车里不出来。
他不出来,在马车里是阴阴凉凉,她在外头可不热热晒晒。
郁闷之下,秦艽一个翻身下马,自己掀开车帘进去见楚西沉。
“哎。小姐,你不能进去。”小厮还未拦,秦艽就进去了。
楚西沉静默看书卷,只是坐在那,便美成了一幅画。
“跟大人讨要个面子,这是我亲手做的消暑汤。”秦艽自来熟地把汤端了出来,“大人试试,垫了冰,凉乎着。”
她讨好得太突然太明显。
楚西沉盯着那汤,冷不丁地开口,“这汤怎么做的?”
“这汤……”秦艽哪会啊?
她就是把商枝的端来。
楚西沉笑,“这盛夏酷暑,小姐还是照看好自己的身体的好。”
说着,便放下书卷,掀开车帘,下车了。
秦艽羞臊,偷鸡不成蚀把米,她钻出来,就只看到楚西沉入府的一小角背影,楚府的大门轰然关上了。
秦艽的眼珠子滚了滚,把汤送给了小厮。
她有其他主意了。
小厮抱着汤回府,被楚西沉瞧见,莫名巧妙就被扣了一个月的银钱。
当晚。
就见一鬼祟身影翻入了楚府,把一包白色的粉末撒入了楚西沉家的马厩。
清晨,楚西沉要上朝时。
车夫禀报,“大人,你往日乘坐的那匹马应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下泄不止。”
门口的小厮匆匆跑了进来,“大人,那秦家小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