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由不得我们左右自己的人生,越是皇室,就越是如此。我多想与她携手共度未来的每个朝朝暮暮,只可惜,命运弄人。"霍去病不禁失落的说。
瑞玉知道刘妍是不可能与霍去病有什么结果了,从刘妍答应了要嫁给曹襄的那一刻起,霍去病和刘妍之间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瑞玉还是鼓励着霍去病:"只要你还想,还爱,就永远不要停止走向她的步伐。说不定什么时候,上天会给你一个和她在一起机会呢!"
瑞玉知道自己的想法不道理,看着刘妍和霍去病这样,瑞玉此刻居然在想,如果上天哪天开眼,让曹襄先死了,不就正好成全了刘妍和霍去病吗!
霍去病从刘妍的身后走到秋千旁,微微笑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笛,吹着那曲刘妍曾经谱的曲子。
刘妍听到笛声,知道自己身后的人是霍去病,没有回头去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秋千上听着霍去病的笛声。
霍去病站在刘妍的身边,一曲终子,看向身边的刘妍问道:"妍儿,你爱平阳侯吗?"
"我心里只有一个人,只会有一个人,别人,谁也进不去。"刘妍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偏头去看霍去病。
"既然你不爱他,又为何要答应嫁给他?我们说好的,我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都忘了吗?"霍去病的痴心一片,此刻也不作任何隐藏。
什么男人的尊严,什么面子,在刘妍面前,霍去病通通都不要了。
刘妍一个女子,该做的,刘妍也都做的,还能怎么办呢?
刘妍只能是一声长叹:"我不爱他,那又如何?从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父皇明知我不愿嫁,也还是一道圣旨将我许配给了平阳侯,只因他要顾虑的太多太多,不能再由着我的性子。去病,我爱你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再如何挣扎,也只是徒劳。"
霍去病坐在刘妍的身边,荡起秋千,只为能让刘妍靠在自己身边的时间能再长一点儿,如果刘妍害怕了,霍去病还可以最后再给刘妍一些安全感。至少,刘妍不什么那么快与自己保持距离。
"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如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那样,我将一切都放下,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们相忘于江湖,好不好?"霍去病后悔当初没有答应刘妍远走高飞,至少那样能与刘妍在一起,失去一切,也此生无憾了。
刘妍的眼泪忍不住落下:"去病,舅舅说的没错,我们都不希望卫家受到什么影响。如果你我远走高飞了,父皇的颜面要放在何处,卫家的命运又会如何。你霍去病也好,我刘妍也好,都不希望看到卫家因为我们而没落。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然为时已晚。"
由始至终,刘妍都没有看霍去病一眼。秋千渐渐停了下来,刘妍走向了桂花树下,香气怡人。
霍去病将手中的玉笛放在秋千上,跟在刘妍的身后。
刘妍转过身紧紧抱着霍去病说:"去病,对不起,是我食言了。是我辜负了你,此生我不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你...后悔爱这样的我吗?"
霍去病轻声在刘妍的耳盼说:"我霍去病从未后悔过,没有你,我亦不会再娶别的任何人为妻。我的心里,只会有妍儿一个人,我的人,我的心,只会属于妍儿一个人。"
"不,你不能一生不娶,这样会毁了你的一生。没有我,将来的日子里你也一定要幸福。如意是个好姑娘,她爱了你这么多年,你可别辜负了她的一片痴心。只要我在你心里,那就够了。"刘妍看着霍去病的双眸,含情脉脉的说。
霍去病的心里有些抗拒,很是坚定的看着刘妍说:"我知道如意是个好姑娘,也愿意做她的兄长去照顾她。只是要我娶她为妻,我做不到。"
刘妍心如刀绞,还是劝说着霍去病:"你和如意在一起一定要好好的,就让她代替你的妍儿去爱你,照顾你,这样我才能安心。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只是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霍去病,非你不娶。妍儿,不要把我推给别人,我的心会痛。"霍去病几近乞求的语气,让刘妍心中一阵酸楚。
刘妍推开了霍去病,看着霍去病说:"我的心也痛,可是,诸事已成定局,还能怎么办呢?我认命了。我生来就是公主,我的终生大事,全由父皇独断,而父皇也要权衡各家的利弊。说到底,我只是一颗任由他们摆布的棋子而已。"
"所以,你要为了卫家,为了稳固太子殿下的地位,而嫁给平阳侯,去拉拢平阳公主是吗?你就不能为你自己而活,随你自己的心意而嫁吗?"霍去病有些气愤的说。
刘妍边哭边说:"我看上去有享之不尽的荣华与恩宠,可却悲哀到没有任何能力为自己的命运做主。我是母后的女儿,据儿的亲皇姊,他们是卫家的希望,我有责任为他们建这样一座桥梁。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只能被别人安排我的命运。"
"可你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与寻常女子不同。只要是你坚持的,到最后,陛下总是会依你的,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吗?偏何这一次,你不坚持到底呢?"霍去病说的这样简单,却不懂刘妍心里的复杂。
"你不懂,出生于帝王之家,没有嫁往西域和亲,就已经是万幸了。我哪里还有权力,去要求别的。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去病,只怪我们情深缘浅,注定也只能留下一生的遗憾了。"刘妍流着眼泪说。
霍去病为刘妍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自己却忍不住落了泪,深情款款的看向刘妍说:"妍儿,无论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都不想看到你落泪的样子。这辈子,你的眼泪就到此为止。我们谁也没有辜负谁,只要心还爱着,人在何处都是一样的。以后的日子,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过。"
始终,霍去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我们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刘妍看着霍去病的脸,恋恋不舍的眼神里泛着泪光,苦涩的笑着:"对不起,我们只能相思相望不相亲了。去病,你答应我,娶如意为妻,好好待她,莫要再辜负了她的深情厚谊。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
霍去病对刘妍的眼泪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虽然心里很是沉重,但也还是答应了:"好,我答应你,绝不会辜负了如意。"
刘妍凑上去最后抱了抱霍去病,在霍去病的耳边柔声说道:"去病,我们的爱,只深深的放在心底,一生,一世。"
刘妍狠下心,双手渐渐放开了霍去病,转身就向长亭殿里走去。刘妍的每一步,都那么坚难,眼泪,决了堤般的落下。
霍去病看着刘妍渐行渐远的背影,这一别,就是一生一世,霍去病久久不能自己。
微风吹动着霍去病的发,略有些凉意。
如意走到霍去病的身边说:"君侯,公主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天,公主每日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霍去病看向如意,仰天苦笑道:"真是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呐!"
霍去病转身离开了长亭殿,**风和瑞玉看到霍去病就要离开,走上前去向霍去病问道:"君侯,怎么样了?"
霍去病边走边说着刘妍让霍光带给自己的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瑞玉看向身边的**风,向**风问道:"夫君,那冠军侯和妍儿,究竟是全,还是分呐?"
"看来霍去病与卫长公主这对有情人,是有缘无分了。一道圣旨,左右了多少人的命运。"**风不禁感叹道。
瑞玉将自己的手伸进**风的手掌中,长叹道:"这样的结果,看来要令三个人心碎了。还好,我们圆满了。"
"三个人心碎?平阳可是巴不得能娶卫长公主为妻,又如何会心碎呢?"**风对瑞玉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瑞玉摇了摇头轻声说:"我说的不是平阳侯,是阳石公主。"
"阳石公主?"**风惊讶的向瑞玉问道。
瑞玉边走边说:"夫君,我们还是回府上再说吧!"
瑞玉和**风回到李府,瑞玉将这其中的感情纠葛都说给了**风听。
**风边喝着茶边说:"如此说来,卫长公主可是进退两难了,站在平阳侯和冠军侯的中间,往哪边走,都是满地满心的悲伤。"
"妍儿是进退两难了,若是妍儿再不点心嫁给平阳侯,恐怕父皇为了成全妍儿和冠军侯,真会让人去暗杀了平阳侯。如今这样,更是三人心碎了一地。"瑞玉摇着头说。
**风抱着瑞玉,看向瑞玉双眸问道:"夫人,你在大汉的这些年,想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