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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章:狠心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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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可以不见我,可我霍去病,绝不会放弃,一定会等到卫长公主见我为止。"霍去病跪在台阶下,淅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

如意走到霍去病的身边,举着手里的伞挡在霍去病的头上,自己却浑身都被大雨淋得湿透。

卫长公主府的大门大开着,刘妍站在走廊上看到远处的大门外,如意为霍去病撑伞挡雨的样子,微微一笑,喃喃自语:"或许,上天注定,如意才是你此生的良人。"

水歆走到刘妍的身边说:"公主,还是去见见冠军侯吧!"

刘妍也在想,就这样突然与霍去病断了,是不是真的太绝情。沉默了半响,刘妍还是说:"不见。"

刘妍在书房交给水歆一块绢帛:"水歆,你去将这块绢帛交给冠军侯。"

水歆撑着伞走出了卫长公主府,将刘妍的绢帛交给了霍去病。

霍去病接过水歆手上的绢帛,打开之后看到了十个字'只怨情深缘浅,注定一生遗憾。';

攥着手里的绢帛,整整一夜,霍去病都没有动摇。如意也仍然在为霍去病撑着伞,淋了一夜的雨,如意晕倒在地上。霍去病抱起如意冲进卫长公主府里:"来人,快来人呐!"

晴忆见状赶紧跑来问道:"君侯,如意这是怎么了?"

"她淋了一夜的雨,想必是受了风寒。"霍去病急切的说。

晴忆带着霍去病到如意的房间,将如意安放在床上。刘妍正在梳妆,水歆走到刘妍的身边说:"公主,如意淋了一夜的雨,为冠军侯撑伞。方才如意病例了,冠军侯在如意的房里,也是浑身都湿透了。"

"着人去伺候冠军侯沐浴更衣。"刘妍冷静的吩咐道。

刘妍坐在凉亭里,霍去病沐浴更衣后才来见刘妍:"妍儿,你为何不肯见我?"

刘妍拍着案几说道:"放肆,冠军侯,见了本公主居然也不行礼。"

霍去病见刘妍这样严肃的样子,立即就向刘妍行礼:"臣参见卫长公主,卫长公主长乐未央。"

刘妍看着铜镜里的霍去病,强忍着心痛说:"霍去病,你就是个懦夫,你不肯放弃功名与我远走高飞,我也死心了。我决定了,我会遵从父皇的旨意,嫁给平阳侯,不再挣扎了。"

霍去病不可置信的问道:"一直以来,你的心都很坚定,究竟是为了什么,会让你下这样的狠心,经嫁给平阳侯。"

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刘妍就是心软,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能狠下心肠说:"去病,你只当是我变了,从此以后,你我就只有君臣之义,兄弟之谊,再也没有什么什么男女之情了。"

霍去病心里,还是放不下刘妍的:"妍儿,不,卫长公主,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这一生,我霍去病再也不会见你了,我恨你。"

刘妍转过身看向霍去病苦涩的笑道:"霍去病,我仍然记得,你曾经说过,你霍去病不止有儿女情长,你还有家国天下的重任。正是因为你这家国天下,你才不愿放弃一切与我远走高飞。我倒是要看看,你霍去病宁愿用你我的儿女情长换来的家国天下,有多好。"

霍去病气愤的离开了卫长公主府,便去策马飞驰,发泄心中的不快。

刘妍实在是不想让霍去病知道,自己在大局和情爱之间,还是选择了顾全大局。卫青说的没错,刘妍这样难抉择,是因为不想影响卫家在朝中的地位。如果刘妍坚持与霍去病在一起,无论是远走高飞也好,用其他的办法也好,卫家的失去了霍去病这个未来,至少要失去一半的势力了。

刘妍不能看着卫子夫和刘据的地位不保,这两年,刘彻又有了刘闳和刘旦两个皇子,卫子夫和刘据的威胁也就接踵而来,王宁又是那样一个不安分的人。

刘妍走到如意的房间里去看如意,如意才喝了药,刘妍问道:"如意,你怎么那么傻,站在雨里为去病撑了一夜的伞。"

"若是冠军侯受了风寒,病了,公主又该心疼了。如意不想让公主心疼落泪,更不想看到冠军侯卧病。"如意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说。

刘妍猜测着问道:"若是我猜得没错,你也喜欢去病?或者,你对去病的感情,也可称为爱。"

如意犹豫不决,不敢实言相告。刘妍拉过如意的手,温和的笑了笑:"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也可以说是与去病一起长大的。若是说你对去病有情,也不足为奇,倒也说的过去。我不会怪你爱上了去病,你尽可放心。"

"公主大度,可公主与冠军侯才是两情相悦,奴婢又算什么。如意一个奴婢,又如何能与公主去争冠军侯。"如意颔首说道。

"只因如此,即使你与我付出了一样的感情,也只能隐隐埋在心里,一直忍着?时常看着我与去病在一起,还要掩饰心中的爱慕之情,为我们牵线搭桥。你的心,该有多痛?"刘妍看着如意也于心不忍。

如意自卑的说:"如意只是一个奴婢而已,这条命都是公主救下的,还有什么资格与冠军侯谈及情爱。"

刘妍向如意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去病的?"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知道,也许是冥冥之中,日子久了,他就一点一滴走进了我心里。而后,这份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如意若有所思道。

在刘妍看来,如意和刘嫱是一样的。刘嫱痴心于曹襄,如意钟情于霍去病,一样的深情,一样的单相思。

眼看着刘妍的生辰就要到了,刘彻与卫子夫一起走在建章宫的花丛中,边走边说:"子夫,你的身子也调养得差不多了,八月十五月圆之日,也是妍儿的生辰,就有劳你着手操办了。也许这是妍儿,在我们身边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

"陛下总是能记得妍儿的生辰,妾身会好好操办的。"卫子夫淡淡的笑道。

刘彻特别叮嘱了卫子夫:"只办个家宴,再宴请三公九卿,其他的大臣就不必请了。"

卫子夫点了点头说:"长亭殿还未修缮好,一切摆设装饰,还是照旧吧!"

"长亭殿前,种些桃花,小桥流水,再支个秋千,妍儿喜欢秋千。里面的浴池、床榻,一切用度都用最好的。中秋之日,我还要将妍儿与平阳侯的婚期公诸于众。"刘妍边想边说。

"妾身定让人在中秋之前,将长亭殿修缮好。至于婚期,下个月初九,是个黄道吉日,陛下以为如何?"卫子夫高兴的笑道。

刘彻轻轻点了点头说:"就定在下个月初九吧!以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办了安心。"

长安城的集市上还是那样的热闹,瑞玉坐着马车只身到了卫长公主府,也习惯了这一路上的繁华。

刘妍看见瑞玉面孔,拉着瑞玉说:"瑞玉,我发现了一件事,定会让你也很惊讶的。"

"究竟是何事,弄得你也这般紧张。"瑞玉很是好奇的问道。

刘妍挥手示意身边的婢仆退下,这才对瑞玉轻声说:"原来如意,一直都深爱着去病。"

"我当是什么呢!我早就看出来了,如意时常看冠军侯的眼神都会泛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瑞玉松了口气说道。

刘妍说起昨日的事:"昨夜去病在卫长公主府门外跪了一夜,如意撑着伞为去病挡雨,自己却浑身湿透,受了风寒。"

瑞玉犹豫着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如意虽是我身边的侍女,可她也是人,也可以有她的感情。其实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刘妍的心里千头万绪。

瑞玉握着刘妍的手说:"如意爱上冠军侯,其实并非是什么坏事。你也不要想不开,我听夫君说,你决定要嫁给平阳侯了。既然你嫁不了冠军侯,何不成全了如意的心思,把她送到冠军侯的身边,照顾他,用爱去温暖冠军侯的心。"

刘妍听着瑞玉的话,附之一笑:"你说的也对,我此生注定是与去病无缘做夫妻了,不若就让如意去做去病的妻子,爱他,替我好好照顾他。"

"如意的这份情,我倒是觉得,并非是你与冠军侯之间的障碍。兴许,还会是冠军侯的一剂良药呢!"瑞玉若有所思道。

刘妍释然一笑,心里仍然是一片阴郁:"我与去病,只怕是情深缘浅,不能执手从青丝到白发了。我与去病也可说是一同长大的,也愿意去成全她的心意,让她有个好的归宿。只是这样一来,我嫁了曹襄,嫱儿可就要伤心了。瑞玉,你说,嫱儿她会不会恨我?"

瑞玉好奇的问道:"阳石公主?她为什么要恨你?嫁给平阳侯并非是你的本意,她应该知道的。"

"她对平阳侯的爱已经走火入魔,她容忍不了任何人跟她去抢平阳侯。曾经有个人对平阳侯动了情,你猜嫱儿都做了些什么?"刘妍想着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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