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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隐忍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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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隐忍之爱

刘妍由衷的向上天祷告:"希望我与去病,此生不会错过。"

"公主还有什么想问的?"卫青的话打断了刘妍的思绪。

刘妍不知所措的问:"舅舅,我和去病,会有结婚吗?"

如今的情况,让卫青感觉,仿佛是回到了当年,自己与平阳公主之间相爱而不能爱的悲戚。

卫青笑着轻抚刘妍的青丝,眼中的宠溺如同待自己的女儿一般:"我没有自己的女儿,只有灵惜一个义女。我心里,早已当公主是女儿了。"

刘妍笑了笑说:"舅舅,我们去院子里看看据儿。"

刘据和卫登正在院里比剑,卫不疑看到刘妍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说道:"公主,许久未见了。"

"是啊,你可是长高了不少,本公主都快认不出你了。"刘妍淡淡的一抹笑容,透着悲凉。

刘据跑向刘妍,看着刘妍微微泛红的双眼问"卫长皇姊,你哭过了。"

刘据这般心思细腻,刘妍笑着回答:"没有,你多虑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回宫的路上,刘妍始终放心不下霍去病,吩咐如意:"如意,你替本公主去冠军候府上照顾冠军侯。"

"诺。"

如意到了霍去病的府上,霍去病见到如意,还以为是刘妍又来了:"如意,这个时辰了,可是公主又来看我了。"

"君侯,公主又怎会如此不知避讳,是公主吩咐奴婢替公主来府上照顾君侯。"如意端过案几上的药来问霍去病喝。

霍去病看到如意不苟言笑的样子问:"如意,你今日怎么看上去神色不佳?"

"君侯卧病在床,奴婢又怎么会开心?"如意给霍去病喂着药说。

霍去病不以为然的轻笑道:"傻丫头,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染了风寒而已,喝些药,很快就会好了,何须担心我。"

如意长的很是乖巧,笑起来总是让人觉得很干净:"君侯,奴婢知道你的心里只有公主。可有些话,奴婢想与君侯说,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霍去病猜想,如意一个姑娘家,大概是屋子里的人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吧!

霍去病吩咐了屋里的婢仆:"都退下吧!"又转身向如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公主出了什么事了?"

"不,公主很好,是奴婢,君侯恐怕一直都不知道,其实奴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对君侯情有独钟了。可是君侯得眼里、心里,都只有公主一个人,又怎么会看到奴婢这颗微小的尘埃呢?"如意含情脉脉的说。

霍去病听了以后颇为震惊,没想到在刘妍身边伺候多年的如意,还曾为二人牵线搭桥的如意,竟一直以来对自己有着这番心思。

"奴婢知道,奴婢不过就是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哪儿能入得了君侯的眼,奴婢又如何配得上君侯。奴婢本就不该对君侯有何时非分之想的,可是情愫已生,又岂是奴婢能够自控的。"如意继而说道。

霍去病急于安慰如意:"不,我从未只当你是奴婢看待,想必在公主的心里,也早已视你为知己。你应该知道,我与公主之间的情谊,为何今日还要与我说这些?"

如意连连点头:"君侯与公主之情,奴婢都知道。可奴婢之情,埋藏在心底已久,不想到头来君侯什么都不知道。这份情,奴婢实在也是不吐不快。如今都说出来了,也该是时候放下了。"

霍去病还真是佩服如意,可以做到放下情愫,而自己,却为此深深的痛苦着。

"爱一个人,很辛苦吧!这咱滋味,我知道。"霍去病为如意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说。

如意的泪水不停的落下,但不是紧张的说:"现下都说出来了,已无事了。君侯,不要轻易放弃心中所爱,也不要忘记还有如意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曾深爱过君侯。"

霍去病轻轻点了点头说:"好了,如意,别哭了,从此我就当你是我的女弟对待可好?我知道最难割舍的就是情,只愿岁月能抚慰你的这道伤痕,将来能给你一个好的归宿。"

如意露出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说:"奴婢谢君侯抬爱,此后奴婢与君侯就如从前一般相与便可,奴婢不会纠缠君侯,也不想让公主再有何误会。"

霍去病看着如意笑了,如意还从未见过霍去病对自己这般柔和的笑过。

曹襄回了长安,刘嫱听到了消息后,到长亭殿找刘妍:"皇姊,皇姊。"

"阳石公主。"水歆见刘嫱步履匆匆,欠身向刘嫱行礼。

"水歆,皇姊可在殿里?"刘妍向水歆问道。

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刘妍的声音:"嫱儿,何事如此急着找我?"

刘嫱听到了刘妍的声音,立即跑到刘妍的身边说:"皇姊,你知道吗,他回长安了。"

刘妍猜想,能让刘嫱这样高兴的人,没有别人,也只有曹襄了。可是,刘妍还是故作糊涂的问道:"谁呀?你说谁回长安了?"

"皇姊你知道是谁,就别再取笑于我了。现下我们便去平阳侯府,去看看襄表兄。"刘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刘妍轻笑道:"是你想去见他,又不便一个人前去,这才来拉上我一同与你前去吧!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我又怎会不知道呢?"

刘嫱颔首含羞一笑:"皇姊莫要再打趣我了,我没有宫的令牌,而皇姊却可以随时出宫去,我才来找皇姊的。我都让人备好了马车了,我们快走吧!"

"你就这么心急,连马车都让人备好了。"刘妍被刘嫱拉着,边走边说。

平阳侯府中,仆人纷纷在收拾着府中的摆设。曹襄才沐浴更衣后便到了厅堂向刘妍和刘嫱行礼:"臣参见卫长公主,阳石公主。"

"表兄不必多礼了,坐吧。"刘嫱赶忙说道。

"在平阳,还要多谢襄表兄相助了。"刘妍对曹襄谢道。

曹襄看向刘嫱说道:"都是阳石公主当日适时来告知臣,公主不在长安,担心卫长公主处境才让臣前往平阳相助。"

刘妍看向身边的刘嫱说:"那本公主可不得感谢我的好女弟了,为了我来求襄表兄前去平阳帮我。"

刘妍知道刘嫱对曹襄之痴心几许,找了由头便说:"你们且说着话,本公主去院里走走。"

刘妍离开后,刘嫱与曹襄相对而坐,巧笑嫣然:"襄表兄,在平阳一切可好?你去得可及时?"

"公主放心,臣一切都好。为免别人揣测,有所避讳,臣这才在平阳多呆了几日,晚了几天回长安。"曹襄彬彬有礼的样子,让刘嫱很是喜欢。

在刘嫱听来,却是曹襄明了自己的心意以后,有意要回避自己:"无旁人之时,襄表兄不必拘于什么礼节,与皇姊一样,称我嫱儿就好。"

曹襄能在刘嫱的眼皮里看到闪闪发亮的光。对于刘嫱这个女弟,曹襄是不愿去伤害刘嫱情愫萌动的心:"嫱儿,在我心里,你只是我的女弟。"

曹襄口中的'女弟';二字,或深或浅的刺痛着刘嫱的心:"女弟?想必皇姊也对襄表兄说过,她只是将你当兄长对待吧!可襄表兄,真的能只当皇姊是女弟吗?"

刘嫱见曹襄什么都不说,继而说道:"若是襄表兄能做得到,那我也一定能做得到。"

"好嫱儿,我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注定今生我是会辜负于你的。我不想看到你为我伤心,若是你一直不肯放弃,到头来,只会伤了你自己的心。"曹襄真挚的说道。

刘嫱强笑道:"襄表兄,我知道我不得父皇宠爱,也不如皇姊那般得父皇的偏疼。可是我不后悔,更不会后悔爱上一个人。"

痴情的人总是太苦,曹襄与刘嫱也可谓是同病相怜。曹襄轻抚着刘嫱的发丝说:"与你得不得陛下的疼爱无关,情不知所起,却早已是一往情深。"

刘嫱看向曹襄问道:"为何皇姊能有一个霍去病,还能得到父皇母后的疼爱,卫青舅舅和平阳姑母的偏爱。而我,连爱一个人,也要如此辛苦。"

刘妍回到厅堂,刚要进门便看到刘妍疾步走了出来,看到刘妍便说:"皇姊,我们该回宫了。"

还未等刘妍开口说话,刘嫱便允自走向了门外的马车。

刘妍见刘嫱疾步匆匆的样子,向从厅堂里追出来的曹襄问道:"襄表兄,嫱儿这是怎么了?是又如何惹得她不高兴了?"

曹襄摇了摇头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就这样放弃我。"

刘妍知道被心爱之人拒绝,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襄表兄,看来嫱儿又要伤心一阵子了。"

"公主,你回宫去可要好好的帮我劝劝阳石公主。"曹襄也不想这样对刘嫱,但是痛一阵子,总比痛一辈子要好得多。

刘妍回之微微一笑:"我会的,你就放心吧!"

平阳公主的马车快到平阳侯府的时候,平阳公主透过窗看到平阳侯府门外停着的马车。平阳公主认得,那是刘妍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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