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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奇怪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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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天眼的男子四处瞧了瞧,又伸出自己的术法四处探了探,俞金盏手中紧紧捏着一块刚走时无智老人塞给她的一块玉。

若她想的想的没错的话,这块玉就是无智老人同她在两年前一起挖到的那块据说是可以敛去自己气息和灵气的玉了。

往那块像湖水一般翠绿的玉中注入了一丝灵气,白色中还泛着金色的灵气如水一样的注入玉佩后就不见影了。

不过那块玉佩的颜色更浅了,莹莹的绿在俞金盏的手中好似在发着光一样。

她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那个还在四处探望的男子,只要那男子脸色稍有变化,俞金盏就不得不第一次用术法出手了。

好在,男子似乎收起了自己的些许戒备,俞金盏的肩头微微缓了些,那双盯着男子的眼睛却看着男子手中的玉佩不放。

默默的,俞金盏把手中的玉佩放进了怀中。

男子现在是稍微放心了些,就大胆的把玉佩拿在手中了,不知道他仰天看了眼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阴森白的骨哨。

这可是真真正正用人骨做成的骨哨,俞金盏不知道男子是如何做到面色镇定的把骨哨放在嘴边,然后吹了一声悠长。

这骨哨的声音果真冷的刺骨。

俞金盏默默在心中恶寒着,男子吹完骨哨之后,又向四周看着。看来,是有大人物会出来了,俞金盏嘴角勾起一片冷笑。

现在祝由族成了这幅样子,难道里面的东西还有人觊觎吗?真正是禽兽。

现在这个时候俞金盏能肯定凭借着眼前这个男子定是发现不了自己的,但待会这要来的人显然就是男子的头头啊。

这犹豫的时间,男子的头头就出现了,不过,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俞金盏愣愣的看着这个……被骨哨唤来的男人,这,怎么是这个样子啊,太秀净了吧,这斯斯文文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个头头的感觉。

该不会是……哪家的书生走错地方了吧?

在看见男子手中握着的一卷诗书后,俞金盏不犹豫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没有赵乐之前,俞金盏或许不会救下这个书生。

但有了孩子后,她似乎更懂得了什么叫做积福。

好吧,也算是她今天同情心泛滥了,反正只要这个头子还没到,她就可以抓紧时间救下书生干净逃。

偷玉佩的男子似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招,竟然没有防备就让俞金盏把人给掳走了,这时候男子再追就追不着了。

看着两人已经缩小两点的背影后,男子的面目表情相当复杂,嘴角抽了,又抽……半晌,脸上的表情尽是同情。

这么轻松就带走了的人的俞金盏也卯足了劲的往前面跑着,术法不够轻功来凑,好在在空间的时候带着赵乐在空间飞了不少。

庆幸的是,赵乐还学会了点轻功。

想起赵乐那张粉粉嫩嫩的小脸蛋,被风吹得僵硬的脸柔和了下来,本来生的就温柔的眉眼此刻更是如三月春风一般让人竟移不开眼。

被她……拎着的书生在俞金盏没有看见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她,似乎没有生气她把自己这样没有姿态的拎着。

等到了俞金盏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后,俞金盏才落了地,她手中的书生手上竟然还拿着那本书,想来这本书对他是极为重要的了。

俞金盏有些得意,这可是自己亲手救下来的呆书生,别说,看着还真是挺有成就感的,看着面前的长相清秀的男子,俞金盏嘴角弯弯。

那双眼中满是狡黠的目光。

“快走吧,那个人不会追来了。”俞金盏豪气的挥挥手,大有一种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书生静静的看着她,仍旧不说话。

脸上也无甚表情,不过那表情还不如没有表情,这浅和的笑意中不知带了什么意味的看着他。

书生良久的立在原地,这俞金盏等的脸色都僵化了也不见这个书生有什么动作,算了,他不走她走好吧。

这一个二个到底是什么人呐。

俞金盏郁闷的掉头,自己朝着在祝由族之中的房间走去,那里再危险她也得待下去,万一江砚出来了没看见她会着急的。

这没走几步,腕间一紧,俞金盏眉间一肃,手中光亮隐隐乍现,她连头都没有回,书生的手便松开了。

她皱眉回头看着他,眼神中多了些防备,这个男子,知道术法,可他手中拿着的,却是诗经,难道祝由族就是连结界也让别人给攻破了吗?

“姑娘不必对在下如此,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术法也不足为奇。”男子好像听见了她心底的声音,嘴角的笑容更加纯良。

越是纯良的笑,俞金盏越觉得这个人藏得很深,这戒备更是一分没少,反而还有愈来愈多的趋势,“天下人也罢,世俗人也罢,与我无关系,既然我救了你,也不需要你报恩,所以你就离我远点,懂吗?”

刚才的洋洋得意从少女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霜一片,这三月的桃花怎就突的变成了腊月梅花了。

这朵花,还是带刺的。

这些刺,还真不好对付。男子想着,脸上的笑容一成不变,俞金盏也懒得去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救下他了。

这街上没有什么人,街边的商铺本就冷清,现在更是凌乱中带着冷清的感觉,还有些暗红的颜色静悄悄的,覆盖在了这这些商铺之上,似寒风中绽开来的多多彼岸花。

俞金盏一路走回房间,那书生就一路跟着她,俞金盏装作自己看不见,直到走到了房间门口,俞金盏转身看着他。

寒风如病倒生生的把她散落在脸侧的发须给撇到一边,姣好的容颜与他见过的那些女人似乎多了些什么。

若轮起美丽,什么样的女人他见过,或温柔大方,或火辣娇俏,要么小家碧玉,要么冰冷如雪。可唯独眼前这个女子。

为何这么让人……看不透,看不懂。

她就好像隐藏在美丽的蚌壳下,但那蚌壳,坚硬无比。

“够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若是想取我性命我必然奉陪,但你要是再这么纠缠不休,也休怪我不客气。”

她声音在这漫天寒风中柔柔的,却也冷冰冰的,极像那几年前他淋过的那一场雨。那张脸,在发须的明灭不定,那双眼却冷的可怕。

遥远不可及的一双眼。

看着她转过身,走进屋,彭的一声,门被果断的关上了,把他连着这个世界一并的关在外面。

风,依旧没停,但风中的女子,却不在了很久,就连她周边的一丝温度也被带走了很远,风中的书生握紧了手中的诗书。

还真,没人敢这样把他关在门外的。

暗处窜出来一个黑影,连俞金盏都没发现这个黑影的存在。不过,这个黑影对书生出奇的尊敬,甚至算得上,敬畏。

黑影单膝跪在书生的面前,“暗主,可要处理?”

“办事不力。”书生微笑的短短四字便宣判了死刑,黑影暗下去的身影也带走了一个生命,从此,俞金盏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她本想拉拢过来的偷玉佩的男子了。

转眼间,这天地之间又只剩下了书生单薄的身影屹立在那扇门前,他身后的那瀑布般的黑发也如柳枝柔和。

白净斯文的脸上没有赵江砚的冰冷,却如雪窖的心。

为什么不杀了呢?杀人有什么好玩的,最好玩的,就是看着别人怎样慢慢的,慢慢的带着希望在绝境中寻找最后一丝的阳光。

最后呢,那丝阳光也被无情的挡住了。

这一夜的俞金盏睡得不好,很不好,外面似乎还下雪了,这祝由族到底哪里还有剩下来的冬衣呢?现在她身上的可还是夏裙。

不知道到时候该如何度过了。

俞金盏收紧了脖子间覆盖着的锦被,想念着赵江砚那个人形的暖炉了,这个床,真冰啊……咂咂嘴,在心中默默抱怨了声。

嘟囔着又陷入了梦乡。

这梦中,又是那片火了,除了火,还有落落和她没能在一起的情人,俞金盏是很想看清楚那人的脸,据说,那人长得很像江砚。

但男子的脸却如何也看不清楚。

这是落落留在她身上的执念吗?所以落落还是不愿再见到他,不愿再想起他吗?

梦醒,俞金盏睁开了眼,眼角湿润一片,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是一片冰冷,“奇怪,这天儿真就越发的冷了。”

昨天刚出来的时候,这天气还没有现在的寒意,现在就像是一夜之间就进了寒冬,打了个措手不及。

乖乖的待在自己的被窝里,俞金盏打定主意是不愿出这个被窝的,直到……肚子里的声音实在太吵。

吵的她眉头一皱把被子掀开,硕硕寒风找着机会狠狠灌了一床的冷风,俞金盏打了个哆嗦,继续把被子裹在身上。

昨天试过了,现在还不能联系到空间里面的无智老人。

应该是空间被暂时的给封住了吧。俞金盏裹着被子朝着门口移动,反正现在祝由族也没有什么人了,她这样子应该没有人看见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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