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出了水牢,外面……一片平凡,赵江砚暗暗压下心中的惊讶,脸上未有一丝的表现,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侧的“俞金盏”。
若说俞金盏在以前,见到这样的场面定然是眉间松缓的,眼前的……似乎眉间也松缓了下来,不过不同的是,她那眉间松缓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这角度这程度不太一样。
赵江砚心中的怀疑如加了酵母菌的面团一般,在这个封闭的祝由族之中渐渐地膨胀起来,而对于俞金盏,赵江砚从来都是小心又小心的。
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盏儿,我们是去看看你娘亲吗?”赵江砚弯起嘴角,勾勒出一片温暖的模样,他的声音中满是温柔合意,听不出一丝的差错。
也许,现在赵江砚还是把她当做的俞金盏,“江砚,你怎么突然叫我盏儿了,你以前可是叫我阿檬的。还有,我娘现在不在祝由族啊。”
俞金盏停下脚步,敛了眉间,歪着脑袋看着赵江砚,那双熟悉当然眼睛中尽是不解和很熟悉的……柔意,他,是不会看错的。
但,赵江砚嘴角还是笑意未减半分,抬手搁在“俞金盏”的脑袋上揉了揉,“是我进空间的时间太长,险些都忘了。那我们现在是去幻笙那儿?”
门口有穿着白色丝裙的女子见了俞金盏,施了一礼然后就脸上带着笑意从他们面前退下了,俞金盏看着赵江砚,半晌,嘴角露出几分的笑意,“自然。”
自然如此,他们沿着熟悉的路线去了幻笙的小院,这样,也好,人越多,这破绽想来就越多,这里到底是哪他还必须得步步为营。
把赵江砚带进了幻笙的小院中,这人就如赵江砚所想,很多人,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姐姐?你们……去哪了?”
“幻笙”看见他们很是惊讶,手中的书都顾不得掉在地上了,这样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在记忆之中最后的幻笙应该是知道他们失踪了的。
如此看来,这失踪的记忆还是从他脑子里面搜索出来的。眼前的一切还是一副谜团,面对这个重重的迷雾,赵江砚还是得陪着他们演下去。
赵江砚搂着俞金盏,同样的,很自然,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在以前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进来的,眼前的“幻笙”只是惊讶他们的归来。
在以前,赵江砚在这时是不会说话的,这是他们姐弟二人的事情,他插嘴也没多多少的趣味,“姐弟”们的剧本就连表情都是一样的。
果真算得上是个好戏子,赵江砚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眉眼中含着温柔的笑意看着怀中的“俞金盏”和对方“幻笙”有条不紊的对答着。
偶尔在“俞金盏”看向赵江砚的时候,他也只是浅笑,然后继续由着他们两人继续说,看着两人“相拥而哭”赵江砚还是安慰着俞金盏。
这不知名的地方,和外面真实的地方……连接点到底是在哪?不过绝不会这样轻松的这么过去的。
外面真实的世界中,俞金盏靠在床住上竟然就这样睡着了,要不是脑袋朝着旁边倾斜过去的时候太过危险,她就真的会睡得很久了。
俞金盏揉揉眼睛,看了眼外面的世界,这里已经不是空间中的她和赵江砚的房间了,而是祝由族之中了,俞金盏感觉到腰间和脊柱的地方有点酸。
这脚似乎也麻了……俞金盏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脚下还是酸麻的难受着,俞金盏跺跺脚,四周看看,还是没有赵江砚的影子。
怎么还没出来……魔莫非很是麻烦?俞金盏想着,不禁伸手摸摸怀中的笛子。以前她觉得这个笛子没什么,就算是知道了它是个不普通的玉笛后,俞金盏还是不甚在意。
再怎么样宝贝,也不过是个与她无关的笛子罢了。
现在……她自然是以这个笛子为重,就算是她死了,也得让笛子完好,俞金盏在心中是如此的想着。里面有无智,有她的儿子,还有……他。
想到赵江砚脸上温柔的笑意后,俞金盏握着笛子的手紧了紧,江砚,你得快点出来啊……
这个祝由族不比世间,比起世间的皇位争夺来说,这个祝由族更加的复杂可怖。
也许,这个祝由族从来都比它表面上看去要脏乱复杂得多。俞金盏摇摇头,现在她能活动当然地方也只有这个房间的方寸之地了。
这个方寸之地也不知能留多久。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现在的祝由族,绝不是她走之前的那般,是怕是它回来时的这个房间一样,荒败得无法如眼……但事实总是,比你想象之中的还要更糟糕。
她的手轻轻搁在了雕着莲花的床柱上,忽的感觉到窗边闪过一片阴影,俞金盏皱眉,也不敢惊动外面的人,万一他没看见自己呢……
这个地方看上去没有人来过,俞金盏现在把它打扫干净了,要是躲的话俞金盏学了术法还是能躲过并非高明术法的人。
她念了个诀是自己隐身了起来,现在比别人虽然看不见她,但是一旦触碰到,她就会立刻的显形了,所以俞金盏只能站起来在房间中四处的走动。
外面的人如俞金盏所预料的一样,推门进入了房间。不过他一身黑衣,推开门后还快速的把门关上了,就这一眼,俞金盏看到了这个房间外面的景象……
那是怎样的一幅场景,俞金盏瞪大了眼,虽然门已经被黑衣人关上了,但俞金盏的眼前似乎还是刚才那一幕的景象。
这祝由族,还是没有逃过去吗?俞金盏的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了幻笙,郁玄还有,寒瑜那张冷,所以这一切是结束了吗。
她来晚了?黑衣人容不得俞金盏半分的思考,他看见里面干干净净的一切后,就停下了脚步,一双像极了狐狸的眼睛此刻细细的打量着房间。
不好,他在开法眼!俞金盏眉头一皱,闪身躲在了画屏的后面,这天眼虽然厉害,但实物也是不能穿过的,好算是无智老人说过。
能有天眼的人,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要进入这个房间……开了天眼的男子什么也没看见,但不代表就这样他就放弃了自己的第一感觉。
他持续开着天眼也是种消耗,但现在这样的景况之下,要想活命,费点这样的消耗又算是什么?他开着天眼走一步都是一种警惕。
俞金盏也巧妙的变化着自己无声的脚步,有天眼也有神耳的人,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所以俞金盏直接的把自己的脚步声给静音了。
也许是男子的时间不多,他警惕着四周就开始在这个整洁的房间之中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俞金盏看在眼中,黑在脸上。
男子只想要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对于这里其他的东西他果真没有什么在意的,也不怕把东西给打烂了,当黑衣人把整个翻过了的柜箱翻在地上的时候,俞金盏手里紧了紧。
该死……待会,她也不收拾了!
这个男子到底是在找什么呢?俞金盏现在很是好奇,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打断男子的寻找,毕竟无智老人也活了这么久,她身上的本事俞金盏还是有几分的自信。
自认为是没有赵江砚那么变态,但无智老人的本事撂倒眼前这个黑衣人想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俞金盏不会让自己的灵识去探索这个男人的术珠,反正照这个情况来说,这个男子的身份大抵是敌非友了,俞金盏摇摇头。
可惜了,这个男子照无智的话来上,天赋他是有的。
如果把他收为己用的话……俞金盏在心中默默盘算着,男子好像在这时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俞金盏看见他眼中柔软了几寸。
看着他手中那快精致非凡的玉佩,俞金盏有些好奇,这块玉佩她怎么没有影响是在自己房间的,莫非还有什么来头不成?
玉佩对男子来说似乎很宝贝,还用手帕包裹起来放在最贴近自己胸口的位置。
找到玉佩了,这个狭窄又处处充满危机的房间,男子怎呢多呆,终身一跃就从窗口窜了出去,俞金盏也跟了出去,玉笛还在身上。
她摸了摸胸口处同样贴近着心脏的玉笛。
找到玉佩又出了房间,男子就把天眼合上了,对于后面他竟然还在提防着,俞金盏依然还是隐身着的,男子只要没开天眼就好说。
男子跑的这一路上,俞金盏紧紧跟随,四周到底是怎样破败的惨象俞金盏也尽收眼底,这样的祝由族对于她来说太陌生了。
从开头这个祝由族就是这样的陌生。
男子跑进了紫竹林,这里的紫竹和俞金盏怀中的那根紫色玉笛有着极为相似的外表,不过这实质却是相差甚远了。
这个地方对俞金盏来说甚是合适的,到了这个地方,男子是要停下来开天眼的,俞金盏到了可以遮挡的地方,见男子停下了她赶紧把自己隐藏在竹丛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