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源自虎族和神女族为争夺地盘的一场大战,结果虎族大败,元气大伤。大头人觉无生身受重创,归途中又染重疾,整rì里病歪歪的样子,不能理事。不得已,他让自己的同胞兄弟觉无齿料理rì常事务,时rì一长,就此大权旁落,觉无生身为大头人却有名无实。但是后来,觉无生寻的良医,经过诊治调理,身体rì渐好转。身旁的觉无齿目睹一切,终rì担心手中大权重回兄长手中,于心不该,于是召来手下心腹大将边应文和丛福安密谋商议,一起软硬兼施逼迫大管事觉劲草为自己通风报信,觉劲草本就是墙头草,眼见觉无生大势已去,甘愿同流合污,死心踏地为觉无齿卖命。
那是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觉无齿发动兵变,带领边应文和丛福安杀入头人府,管事觉劲草里应外合,直杀奔觉无生卧室,一路上见人就杀,不留活口。
被外面的喊杀声惊醒的觉无生起身yù往外冲,却怎么也找不到兵器,原来早已被觉劲草藏了起来。
觉无齿利yù熏心,一脚踹开门,冲到兄长面前:“兄长,对不住了!”举刀yù砍。
“你要干什么!你好大的胆子!”觉无生怒吼着点手指着觉无齿,一付怒发冲冠的样子。
觉无齿心惊胆战,刀一垂,头一低,不敢上前,身后的边应文和丛福安更不敢轻举妄动。一旁的觉劲草可急了,心说倘若现在不行事,天亮之后,自己便可能死路一条,不如拼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能因祸得福。他悄悄转到觉无生背后,咬紧牙、闭着眼,一刀猛刺觉无生后背。用力过猛,刀锋后背通前胸,觉无生惨嚎一声,伏身倒地而亡。
觉劲草跳到觉无齿面前大叫:“主公!从来王者无情,要成大事,必先无情!他若不死,主公难有命活!”
觉无齿在惊惧中醒来,浑身颤抖不停,到了这种地步,已无法拖延了。一咬牙:“全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转眼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觉劲草上前一步:“主公!你家侄儿觉灵义母子决不能放过,否则后患无穷!等小人前去叫他们离开觉府,主公可随后赶到,将他们母子杀于乱军之中,以避旁人口舌!”觉劲草匆匆而去。小人物会想尽一切方法来实现他的yù望,很多时候小人物会改变一切,他们在关键的时候非常有作用,yù望和无知能驱使他们无畏的向前!向前!
“主母!灵义小主人,大事不好啦!”觉劲草一脸惊慌跪倒觉灵义母子面前。“贼人已杀了大头人,现在正往这边杀来!主母快带小主人离开这儿,以避祸啊!”边说边眼珠乱转偷看着母子俩。对于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紧张和慌乱使她失去了决断的能力,她的头脑中一片空白,旁人说什么,她一定会照办。觉无生的夫人慌不择路带着儿子觉灵义冲出房间,外面已乱成一团,下人们闻声四散奔逃,谁也顾不上眼前的这位夫人和她身旁的小主人。
觉劲草故意大声说:“夫人,小主人快走边门!”
觉灵义拉着母亲的手随着人流涌向边门,慌乱中母子失散,任凭呼唤,黑夜中杂乱的人群让他们难以重见。夫人在人群中大声呼喊,急的直哭,随着人流转来转去。但下人们对她视而不见,平时的阿谀奉承皆抛弃,生死之时才能看清人xìng的真实面目。
觉灵义孤身一个奔向边门,身后不远紧跟着觉劲草,在他看来,除掉觉灵义比除掉夫人要重要的多,他不能丢了目标。要不是为掩人耳目,他真想一刀杀了觉灵义。
觉灵义在边门等待母亲一起逃命。然而久久不见母亲到来,人群左冲右突,越来越少,远处的火光闪动,喊杀声阵阵传来,越来越近,已能听到人临死时的喊叫声。他一害怕,冲入黑夜中,向远处的山林逃去。
觉劲草紧紧地跟在后边,而觉无齿领着手下顺着觉劲草留下的记号,一路追来。夫人看到火光,惊恐之中躲人花丛中。
觉无齿带人一路上见人就杀,不留活口。夫人见到如煞神附体的觉无齿等人,惊惧的紧捂嘴唇,害怕的浑身哆嗦,待他们走出多远,看不见火光、听不见人喊时,才敢走出花丛。惊魂未定的夫人见眼前满地的尸体,一片凄凉,她泪流满面,慌忙冲入无尽的黑暗中。摔倒了无数次,衣衫撕破,蓬头垢面,不知走了多远,求生的yù望支配她前进的步伐。天刚放亮,夫人来到了虎族的圣地雷神岭下,前方的雷公祠在朝阳下灼灼生辉,夫人跌跌撞撞冲入雷公祠,和迎面之人撞个满怀。
“夫人!”来人一脸惊讶。“你怎么啦?怎么成这个样子!”说话者是虎族的大巫师电母,是雷公祠的主人,只有当虎族大头人加冕时,她才在雷神岭上作法为虎族祈求雷神的恩赐,为虎族带来祝福,只有经过她请来神的旨意,大头人才能真正统领虎族众人成为虎族的大酋长。
“圣母救我!”夫人扑通一声跪下,泪水涟涟,夺眶而出。
电母忙把夫人扶进密室,心知必定出了天大的事。当听完夫人诉说完经过,电母大惊失sè,倒吸一口冷气,来回踱着步轻声叹息:“弟弑兄长,天理何容······”转身看着夫人。“夫人啊!你且在此密室安息,等看看情况如何再作定夺!”
几天过去,消息传来,觉无齿为掩人耳目,说水族人偷袭了虎族,大头人死在乱军之中,同时命虎族上下大举哀悼,为觉无生大办丧事,要厚葬他。虎族被一片哀声笼罩,人人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惧怕觉无齿,因此无人敢抗争,只好把哀伤寄托于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