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默默地回到家,刚要进屋,却发现那个赤身**的人跟着他们一起回来了,三人一阵惊诧。
“饿坏了!来坐下!”义父走上前,把他摁坐在石案旁。“老太婆,取点吃的来。”
老婆婆应声提着破篮子放在石案上,“吃!孩子!”老人慈祥地注视着他。
那人抬起头看看,眼光闪动,突然,伸手飞快地抓起篮子中的馒头,大口地吃起来。
子yīn在一旁直叹气,“唉!看看,正能吃,今天我们要饿肚子了!”
那人看看子yīn,嘴里还有半个馒头没咽下去,喘着粗气说:“我······我·······我会还给······给你······你们的!”
“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是哑巴!还什么呀!就你这样,拿什么还,再说你吃我吃都一样,兄弟!是!”子yīn大大咧咧拍着他的肩膀说。
“是啊!孩子,没事的,吃!”
那人吃完了一抹嘴,转身一蹦而起,飞快地奔向丛林。扶曦和子yīn傻了眼,没见过动作如此敏捷的人。
子yīn叹着气说:“完了!完了!瞧瞧!吃完就溜了,也不说声谢谢!”
“算了算了!他还是个孩子!”义父看着消失的背影,陷入沉思。
扶曦更是羡慕,要是自己也拥有这样敏捷的伸手那有多好。
子yīn看着空篮子,肚子饿的咕咕叫,直咽唾沫,唉声叹气。
突然,扑通一声,一只死鹿扔在了面前的地上,是刚刚断气的。抬头望去,只见那人又回来了。“这······这······这个给你······你们!”
子yīn冲上前去:“行啊!兄弟!你真能耐!一会儿就弄回这么个鹿回来!”
那人只是站在那嘿嘿的傻笑。
“这是我义父和义母,还有我兄长扶曦,我叫子yīn,你!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为何这般模样?”
“我······叫······叫······觉······觉······觉······”
“哎哟!别**鸡的啦!”子yīn打断他说话。“看你这样也是没地方去,愿意留下来吗?和我们在一起!”
“嗯!”只见他眨巴着眼点了点头。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拜见义父和义母!”子yīn连声催促。
那人立刻上前倒头便拜:“义······义父、义······义母······受······孩儿一······拜!”
“好!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老头和老太乐的合不拢嘴。“来!见过你的二位兄长,这是大哥扶曦,二哥子yīn!”
“大······大哥······二······二哥好!”
一家人哈哈大笑,其乐融融,扶曦和子yīn帮他梳洗干净,穿上两人的衣裤。再看,一样的眉清目秀,是个俊朗的小子,同扶曦和子yīn一般上下,岁数相仿,都是大孩子。
每天,扶曦兄弟练武时,就教他一起习武。很快扶曦知道他名叫觉灵义,是虎族人。同时觉灵义由于经常和兄弟俩说话,慢慢的改变了结巴的毛病,这主要是因为他很长时间没说话引起的。觉灵义力大无穷,行走如飞,学别的武艺不怎么喜欢,却对义父那一柄双尖钢叉情有独钟,舞动起来呼呼风响,风雨不透,只不过由于是木柄的,经不住他摆弄,时常弄折钢叉,而且老说份量太轻不合手。
扶曦和子yīn只能安慰他:“兄弟,等多打了猎物,赚够了皮毛,换了银两,去给你打一柄铁钢叉,合你心意的那种。”
每次觉灵义总是呵呵的傻笑。
三个人经常结伴进山打猎,再不用义父一同前往,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这几乎全赖觉灵义,他居然能轻易知道哪里有猎物,在什么方向,甚至知道前方是什么动物,是大是小,能嗅出很远的地方的动物气味,每次都让扶曦和子yīn目瞪口呆。两人只需跟在他身后捡猎物。
今天,扶曦和子yīn又在他身后捡了许多猎物。
“怎么不走啦!又有猎物吗?”扶曦问。
“嗯!是个大猎物!”觉灵义指指前方的树上。
扶曦和子yīn随手指方向一看,“啊!”吓的两人扔了猎物,转身躲到觉灵义身后。原来树上一头金钱豹正盯着他们,觉灵义摆摆手,摇摇晃晃走向金钱豹。豹子一看来人,吼叫一声,呼啸着从树上跃下直扑觉灵义,觉灵义一闪身,抡起钢叉,拦腰砸在豹子身上,那知木柄钢叉一下断为两截,气的觉灵义扔了钢叉,一纵身闪过发疯飞扑过来的豹子,一把抓住豹尾,双手一用力,一下把豹子抡了起来,“啪”重重地撞在树上,顿时豹子头七窍流血,死于地上。扶曦和子yīn惊的大张着嘴,半天合不拢嘴
“好!好厉害!好神力!”子yīn喃喃自语。三人扛起猎物回到家中,诉说猎豹子的经过,感慨万千。忙着将猎物扒皮晾晒,好rì后上集市换一些rì用品等物。觉灵义一心想得到一柄合自己心意的钢叉,所以每天早出晚归忙着打猎,每次都能满载而归,皮毛越聚越多。终于,义父让他们三人打包好皮毛,拿到集市上去,换一些rì用品什么的回来。
扶曦他们跟着义父上集市,路上有说有笑,多少天没有到过这么热闹的集市,所以特别兴奋,高兴异常,在虎族人的集市上叫卖毛皮,那豹子的皮毛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虎族头人的管事觉劲草匆匆路过,见这么多人围观,一时兴起,好奇地驻足观看。豹皮同样吸引他,但另一个人更让他心惊胆战,看到那个年轻人的样貌,太像他以前的大头人觉无生了,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的。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不禁心有余悸,那个生死未知的孩子,觉劲草眯着眼慢慢挤进人群,靠上前高声喊道:“觉灵义!少爷!是你吗?”
觉灵义在人群中没有抬头,本能地应道:“唉!是我!”但随即一惊,抬头看时,四目相对,觉灵义手中的皮毛无声的滑落地上,愣在当场。五年前的一幕幕悲惨往事重又浮现眼前,眼前的这个人,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觉劲草已确认无疑,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五年前虎口下的孩子,为何还活在世上。一阵恐惧袭来,连忙一转身,慌里慌张往回走。
觉灵义目送他远去,回过神来,知道大事不妙。“义父、大哥、二哥我们回去!”
“怎么啦!好好的,你怎么回事?现在回去做什么!”子yīn没好气的责问。
“我!我碰到仇人了!回去后再跟你们说,好吗!快走!”觉灵义带着哭腔,非常焦急地哀求着。
扶曦看看觉灵义:“义父、二弟回!你们看三弟急成这样,肯定是个大麻烦。他可是个老实人,不会骗咱们的,回去再说!”
三人匆匆收拾皮毛,离开集市,围观的人也四散而去。
急急忙忙回到家中,“说!三弟,怎么回事?你的什么仇人,让你害怕成这样!”子yīn迫不及待不解地问。
觉灵义看看扶曦他们,眼中泪光闪烁,诉说那不幸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