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僧醒道见杨志解穴如此熟练,一时也不敢肯定是如何着得道,上楼向种师道请罪,种师道劝道:“杨志就算不是沧溟,也是另有身份,刚才在比试内力,我还是输了一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放在心上。”
杨志在马上就听有人传音遁耳去城外千枫林相聚,到了千枫林,不多时就见身影一晃,一个人已经到了近前,五十多岁长须飘动,头戴葛巾身穿褐袍没有束带,面目清奇。杨志一看大喜,急忙跪倒施礼道:“舒叔父,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金台的弟子舒同,舒同拉起杨志笑着说:“蔡卞罢职后,洛阳也就解禁了,童贯还是顾忌少林寺的,我就又恢复自由之身,就回去领了王伦过来看你们。你现在是名声大涨,连关中二霸天也那么轻易地被你宰了,说你不是沧溟恐怕都没人相信。不过满招损谦受益,你要知道艺无止境。”杨志急忙表示记住。
舒同说着,引杨志离开大路,转过几处山坳到了一条小溪旁,王伦正在等待,舒同才当着两人面说,王伦因为不是从小练功,没有内功底子,所以不能练习金台创下的玉阙功,自己这次来就是想把玉阙功传给杨志。
舒同感慨地说:“转眼我们都老了,杨志,你既然练成天残刀,本身就有少林的内功底子,学起来没有问题,只是你要答应我将这门功夫传下去。你若同意,就拜我为师。”杨志知道舒同说得没错,杨家本是马上功夫,自己所习内功就是当年杨衮杨业从少林寺带回去的;杨志急忙跪下给舒同行了三个大礼,发下誓言。
王伦闻言大喜,等杨志行完礼后说:“杨大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兄了,我和师傅都说过了,以后我要有儿子就拜你为师。”杨志听了大为头疼,王伦果然象王奇说得聪敏异常。师徒三人说了些闲话,舒同留下《玉阙心法》就和王伦离去,杨志想了想,把随身携带的几页岭南异术的秘笈交给王伦。
回到山寨,众人正在担心,杨志就说了种师道的来意,蒋敬和商山派拦道,舒同救了自己的事情,李进义听了好奇地问:“二哥从哪里知道他们?”杨志也不隐瞒,回答说:“蔡相的府中有一个白楼,刑部也有机密房,专放对江湖人物的调查档案。”
林冲知道杨志一天累得够呛,就让他先去休息。第二天,王召朱颌回来才知道种师道和孟修两批人也先后离开了林虑县;李进义就说:“种师道就是一个布衣,朝廷要真是招安,会让官府带着文书来。我估计没那么快,这段时间应该没什么事情。”
正说着,孙立派解珍引着大相国寺的鲁智深来到大寨,林冲急忙到大厅外迎接,鲁智深握着林冲地手叫道:“兄弟,俺自从和你开封那日相别,洒家忧得你苦。这次种帅前来,洒家便相告一起,原以为会到山寨,不想昨日杨制使大战酒楼,种帅起了后退之心,洒家便讨了这送信的差事,过来看你一眼。”
林冲煞是感动,接入大厅,李进义急命摆下酒席,杨志等人都喊来作陪,鲁智深吃得高兴,捋着袖子说:“杨兄弟,关中二霸那么容易就被你撂倒了,洒家昨天看得兴奋,恨不得种帅发出号令,和你好好地打上一架。”众人听得是哈哈大笑,李进义敬鲁智深酒说:“大师多呆两天,和二哥有的是切磋的机会。”
众人推杯换盏,林冲说了一路经历,鲁智深也说了东京情况,林冲知道家人还好心中稍安;鲁智深酒量虽大,哪架得住众人相陪,直喝得大醉,朱颌杨雄帮忙架到林冲屋里休息。回头李进义才说种师道信中内容:种师道说回去后会和各方面商量招安的事情,希望在这期间义寨切勿扰民或攻城夺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