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
秦戮原本就顾砚书是送他的礼来了兴趣, 现在听到个名字,秦戮心中好奇感更甚。
有了前面的放镜,个望远镜, 从字面意义上看似乎就很好理解了。
秦戮有些明白, 一个小小的竹筒而已,又怎么能够做到望远呢?
想着, 秦戮将望远镜放在自己手中掂了掂,才发现并是一个简单的竹筒, 在竹筒的中间,也被镶嵌着几个类似于放镜那样的玻璃片。
顾砚书笑了笑,拉着秦戮走到了窗边, 伸手推开了那扇窗户,然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的人:
“王爷, 你从里看看院外的那颗松树。”
秦戮依眼抬眸, 恰好可以看到在间小院外,稍稍有些远的位置, 有一颗松树。
松树耐寒,即使现在已经进入隆冬, 依旧郁郁葱葱, 特别是前两日下雪,银装素裹的, 甚是好看。
松树种植,在厉王府算上稀奇,应当也值得顾砚书让他专门来看一眼。
就在秦戮想问顾砚书此举的含义时, 顾砚书已经一步开口了:
“王爷现在样,能看清那松树上的松叶么?”
听闻此言,秦戮又重新看了那松树一眼, 然才开口回答:
“看的并真切。”
松树的书页本就细长,又前两日下雪,此时的松叶上也堆积了少积雪。
即使秦戮眼里过人能够达到百步穿杨的地步,此时依旧太能看的清那松叶的真面目。
顾砚书听到秦戮的回答笑了笑,将望远镜从秦戮的手中拿了过来,放在自己眼前稍稍调试一番,又重新递秦戮:
“王爷现在再通过望远镜看一看那松叶?”
秦戮虽然知道望远镜如何用,也能看到顾砚书刚刚调试时所做的动作。
伸手将望远镜接过,按照顾砚书刚刚的动作,将其放在眼前,向那松树望去。
此时秦戮便惊讶地发现,他仅能够看清楚那松树上的松叶,甚至还能看清楚松叶上堆积的积雪的模样。
种感觉,就像是他与那松树只见过咫尺。
若刚刚的放镜和眼镜对于秦戮来是鸡肋,甚至可以是完全用的话。
那个望远镜,对于秦戮的作用,甚至可以用“法估量”来回答。
秦戮是一个武将,在见识到望远镜能够让人轻而易举地看清楚远处的品。第一反应便是可以将望远镜运用到战场上。
要知道在战场上,掌握敌方的信息,可以是决胜的关键所在。
所以每次开战前,侦察敌情便是极重要的一环,天齐曾经也此折损过知道多少优秀的士兵。
若是望远镜能够望远的地方仅仅是从窗户到院外的松树的距离,而是更远呢?
哪怕只是从个院到厉王府门的距离,就已经可以地提升打头阵的侦查人员的存活几率了!
想到里,秦戮难免有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连忙出声询问:
“知王妃望远镜,最远能够看清多远的距离?”
“唔……望远镜能够看清楚的距离,是人而异的,像王爷手中个,就是百倍望远镜,可以做到将品放百倍,距离的话……”
顾砚书思索片刻,决定干脆直接举例:
“听闻王爷箭法如神,可以做到百步穿杨的地步,想来王爷的眼也一定极过人了?”
“算上过人,也比寻常人好上一些。”面对顾砚书的夸赞,秦戮难得有些谦虚起来。
“那百步穿杨便是真的了。”
顾砚书了解秦戮,知道他从来会夸其词。
微微点头,开始在心中飞快地计算着:
成年人两步一点五米,百步便是一百五十米。
望远镜是百倍望远镜,一百五十米的百倍那便是一万五千米,五百米一里,一万五千米便是十里。
换算出结果,顾砚书便直接开口:
“以王爷来举例,个望远镜,便能够让王爷在看十里外的箭靶时,如同只与其相隔百步一般。王爷刚刚也了,自己眼过人,所以寻常人的话,最远应该只能看清楚十到十五里外的箭靶吧。”
顾砚书此言一出,秦戮便直接愣在了当场。
别是顾砚书口中的十里,就是面的十里到十五里,都已经出乎了秦戮的意料。
要知道秦戮最开始心中所想的,过是小院到厉王府门的距离,段距离,甚至还到一里!
若是知道顾砚书的性,秦戮甚至会以顾砚书是在口出妄言。
可就算是样,秦戮也有些相信:
“王妃此话当真?”
“自然真。”
顾砚书笑了笑,并在意秦戮的质疑,甚至还觉得秦戮此时满脸想要相信却敢相信的模样难得可爱:
“只是望远镜使用条件也较苛刻,只能在没有遮挡的地方使用,王爷若是信,若现在去城外试试?”
天齐京郊有少高山,爬到山腰便可将整座京城纳入眼底,用来试用望远镜,自然再合适过。
现在秦戮满脑都是顾砚书的“十里”、“十五里”、“十里”,一听到话那里还坐得住?
当即便转身,开始吩咐止戈套马,便要直接出城去。
看着秦戮转身便向门外走的模样,顾砚书哭笑得地将其拦下:
“王爷是打算带上我?”
对此,秦戮想也想便了答案:
“现在天冷,出城一趟又是折腾……”
然秦戮话还没完,便被顾砚书打断:
“王爷带上我,是自己会用望远镜了?”
下秦戮还未出口的话顿时便被堵在了嗓眼。
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来,将望远镜交他前,顾砚书的确在望远镜上捣鼓了一阵。
看出秦戮脸上的松动,顾砚书连忙接了一句:
“我一会穿厚些便是了,几日我一直在府里,也有些闷,正好趁个机会出去透透气。”
“可现在天色已晚,若是乘坐马车,恐怕赶上关城门前回府。”
现在时间已经快到酉时,冬日里马车行驶较慢,从厉王府到城门处便需要小半个时辰,更别提出城还需要再行驶一段时间。
天齐冬日里城门关闭的时间也稍稍有些早,戌时便会关门,也就是,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一来一回,怎么算也太能赶得上。
虽然依照秦戮的身份,即使是城门已经关闭,也能让守城的侍卫重新开门。
习惯了军中的严谨,秦戮并喜欢开样的特例。
“那骑马便是了。”顾砚书想也想便回答。
“可……”
秦戮还想什么,顾砚书却早就已经拿起一旁的氅套在了身上,顺便将秦戮的氅也拿了起来,替秦戮披上:
“没什么可是的,我又是没有同王爷共乘过。”
婚那日,两人还熟悉,顾砚书便是坐在秦戮的马上来的王府。
现在两人已经互相熟悉,甚至关系较以往也亲密了少,自然也能共乘。
下秦戮是彻底没有话讲了,只能着顾砚书的动作,最带上了顾砚书一同出门。
止戈虽然知道个时间点自家王爷突然让他套马所何事,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多时便将秦戮的马牵了出来。
然,止戈便看到自家王爷带着的王妃一同上了马,随两人便向城门的方向而去。
饶是已经习惯了自家王爷同王妃间的亲密间,止戈依旧被两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弄了个满头雾水:
难道王爷和王妃又是研究出了什么新的当人的做法?
心中样想的同时,止戈也没有忘记翻身上马,直接跟在了两人的身。
时间较紧,出城,秦戮便直接朝最近的山林而去,多时,便带着顾砚书来到了半山腰。
停下,秦戮低声询问顾砚书:
“王妃看里如何?”
“错。”
顾砚书微微点头。
虽然个地方算制高点,也依旧能够将整个京城城内的模样尽收眼底。
知道秦戮心急,顾砚书甚至需要秦戮开口,便直接将望远镜拿了出来。
放在眼前调试一番,转手递秦戮:
“王爷现在可以试试了。”
即使在出城的一路的时间里已经冷静了少,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在将望远镜接过,真正感受到从中映射出来的画面时,秦戮依旧被震撼了一番。
同于在厉王府内,从窗户处看院外的松树。
此时秦戮从半山腰望向京城,更加能够体会到望远镜能够在战场上的作用。
此处距离京城至少已经有五里,样的距离,用望远镜秦戮甚至只能看清楚京中僵住的布局。
然而现在,秦戮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在城门上,正在互相交谈的两位守城的侍卫。
也能够看清楚在城门内,低声吆喝的小贩。
再往里,甚至能够看到一些院墙较矮的人家里,正在洒扫的下人。
……
就算是再向下看,秦戮也能知道,个望远镜,的确如同顾砚书所言,能够让人看清十里外的情形。
若是样,以天齐的将士岂是在十里外,便能清楚地知道地方的人马与排兵的走向?
想到里,饶是经历过风浪,泰山崩于前也能面改色的秦戮,心跳也忍住有了些许的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