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的白纸上应该是一张素描,不知道汤姆逊在哪里临摹下来的,然后在上面简单地填了颜色,这和欧阳给我的相片里那些黑衣人的装扮一模一样,黑色的斗篷,苍白的脸,阴沉的双眼,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里拄着我们在康珠山谷得到的权杖,胸口挂着翡翠色的双龙玉佩。由于欧阳给我的相片里,那些人的身体都紧裹在黑色的斗篷里,几乎看不到身体的其他部位,但这张素描里抓着权杖的手明显地和人有所不同,他和被豹龙咬死的蝙蝠人的手一模一样
汤姆逊告诉我们,只要我们中的一个人,打扮成图上人的模样,到时就可顺利取得我们想要的东西,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去第四个去处。
阿建不等汤姆逊考虑,接连就问道:“假如我们在第三个处所成功了,那第四个处所在哪里?”
汤姆逊想都不想就回答道:“应该是在秦岭的某个地方,具体的位置‘双龙钮’下的图案会告诉你们。”
阿建用手指着地图上,围绕青海湖的其它红点,问汤姆逊:“这些红点表示的是什么意思?”
汤姆逊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也不明白,我也一直在参详这些,到现在也没有结果,我想如果我们顺利的接近了西王母,那这些谜底应该也会解开。”
我看了一下汤姆逊,装着非常不解的模样问道:“汤姆逊先生,您刚才讲解的这么详细,但我看这地图上似乎并没有这么多的文字说明,像这样和电脑编程一样复杂的东西,您是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汤姆逊仰头‘哈、哈’大笑道:“这不是你们告诉我的吗?”
我们一头雾水地望着他,哪知道他走进屋内,拿出了我们上次在江西盗得的权杖,对我们道:“秘密就藏在这里面。”说着他想变戏法一样把权杖变成了两截,在其中的一截中露出了一个空洞。看到我们大惑不解,接着说道:“由于我对西王母的东西感兴趣,一直在寻找西王母的信息,去年在青海湖附近淘到这份地图,我就知道这应该是一副墓葬图或是藏宝图之类的东西,但我并不确定是西王母国的,当时只是猜想,就派了五个人去盗掘,在他们还没返回时,恰好郭先生送来了这几件明器,我看到这权杖做工精细,确是一难得的古物,爱不释手,日夜把玩,无意中发现了隐藏在其中的秘密,就是这开取这些古墓的详细说明。”说话之间,他还不无得意地摇晃着头:“天意啊,真是天意!”
我看着他一副得意的样子,总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但又不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阿建看到基本达成了合意,就要汤姆逊尽快找王教授去翻译那些虫鱼鸟篆,说是得到结果后就尽量快点出发回青海。
汤姆逊说他明天就坐飞机去北京,说是搞定后会尽快派人送给我们,另外,他说这次行动他还要派一人跟我们去,说是那人也有相当的地下经验,在我们出发的时候,那人会和我们会合。
我们知道这是汤姆逊一贯的手法,他似乎对任何人都不十分放心,但我们对这种提议也没有理由推辞,只得点头答应。
当天中午,就在汤姆逊家吃过午饭,我们三人才渡过珠江准备返回广州市区。
来到车旁,由于我心中一直对汤姆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问阿建:“你上次说汤姆逊除了面孔像西洋人,其他都和我们一样,说的是哪方面?”
阿建很讶异的样子望着我:“你还没看出来?汤姆逊虽说满头金发,脸部肤色很白,但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和我们的一样是黑眼珠,还有就是他的手,是不是和我们黄种人的肤色没什么区别?特别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发现他胸部的肤色似乎和脸部有明显的区别,感觉到特别好奇,他似乎也发现我注意到了这点,连忙将敞开的第二粒纽扣扣了起来,一副很不自然的表情。”
原来如此,我脑中的结似乎一下就被阿建解开,但还有点理不清头绪,接着就问道:“你怎么认为?”
阿建想了想道:“你没看电影里面,那些黑社会为了躲避追捕,将自己整成另一个人的,这在西方很正常吧?”
“你的意思是汤姆逊可能是亚洲人,为了某种目的将自己改头换面了?”阿建瞟了我一下,好像是说:“难道这没有可能吗?”
“简直是匪夷所思!”我摇摇头道。
汤姆逊的办事速度可是真快,第三天的一早,他就从北京返回,并让他的助手通知我们去拿翻译稿,我们不得不在一次驱车去了他的别墅。
上到他的二楼,汤姆逊盯着阿建道:“郭先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上面的文字翻译过来后,根本就解释不了文字的意思,王教授说可能是文字的次序被打乱了,是不是郭先生你有意搞的?”
阿建拿着那翻译稿装腔作势地左看右看,说道:“不可能啊,我们完全是按照石壁上的次序临摹的,是不是西王母故弄玄虚呢?这个可能要好好地参详参详。”说着又回过头来对我道:“天哥,你说会不会这其中隐藏了其他读取方法,比方说古人经常用的藏头诗之类的?”
我一听,连忙接口道:“这个完全有可能啊,特定的人可能一看就懂,我们要猜透肯怕就要花费心机啦。”
阿建完了对汤姆逊说:“那是这样,我们拿回去研究下,汤姆逊先生您也费点心机,因为您对西王母的东西比我们熟悉,如果有了什么消息我们电话联系。”
汤姆逊尽管有所怀疑,但到了这份上也不能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同时又问阿建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说是他的人就在公司。阿建一听就说东西基本都准备齐了,如果可以的话准备明早就动身,说是再拖怕等在青海的朋友着急。
如是汤姆逊就电话通知助手,叫她安排对方准备一下,说是等下我们去公司接他。
等我们来到汤姆逊的公司,对方已等在楼下,对方上车后,介绍自己说姓李,单名一个‘一’字。阿建一听笑道:“好名字,李一,一哥,那我们以后就教您一哥啦。”
对方坐在车上,点头哈腰道:“不敢当、不敢当,虚长几岁,叫我老李就可以啦。”
我在阿建介绍我和mimi时,打量了一下对方,这个叫一哥的人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黑黑的,尽管广州的十月还是很热,对方穿着长袖衬衣,居然还戴着薄薄的皮手套,我和他寒嘘的时候,他可能注意到了我奇怪的眼神,连忙又满脸堆笑地道:“天哥,我这手年轻时和朋友下地的时候受了一点伤,怪吓人的,所以一直就戴着手套,这个天气,看起来是有点怪。”
我一听,知道他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失礼了,干我们这一行受点伤很正常,您别见外。”
这样一折腾,回到宾馆已是晚饭时候了,阿建把我拉到一边,把汤姆逊的翻译件给我,叫我晚上有时间把内容整理出来;同时又让我替一哥安排住处,并让我和mimi陪一哥吃晚饭,说是他还要去拉阿成准备的物资,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晚饭就我们三人,吃饭的过程中,老李自己介绍自己说自己老家河南,四十八岁,十几岁开始就和朋友一起干着地下的营生,和汤姆逊认识也有好几年了。我知道这些江湖中人十句难得有两句是真的,也就‘哈、哈’地听着。吃完晚饭后,安排好老李,就和mimi回到房间,把那翻译件按照羊皮古卷上的文字顺序重新进行了排列。
把翻译件重新排列后,发现应该是像诗又不像诗的几句话,mimi坐在我旁边,看了看我排列的内容,说道:“这不是写给情人东西吗?”
我看了一眼mimi,心中也有同感。如果把这几句话翻译成白话文,应该是:‘我一直在等待君的消息,多少岁月过去了,君在哪里;君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吗?如果有一天君愿意来啦,请带上这上天的灵物,我在昆仑玉虚等着君,哪怕海枯石烂。’
上天的灵物应该就是这羊皮古卷上所画的东西,那昆仑玉虚又在哪里呢?
mimi双手捧着头,双肘撑在桌上,眼睛都有些迷离啦,自言自语道:“这人真是深情啦,海枯石烂,真等到了,人也变成了石头。”说着一双眼睛迷迷蒙蒙地望着我。
我瞟了她一眼,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灵物吃了如果可以长生不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