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建交代了一下阿彪,要他千万小心,然后,又跟欧阳说了几句,要他一定要关照六指和阿彪两人,等我们的消息。
临上车之前,我看了一下六指,这小子看到我和mimi都要走了,一下好像没了主张,我笑着对他道:“看好那些宝贝,那可是好多钱哦。”
六指一想到那些宝贝,一下又来了精神,说你放心,人在宝贝在。我原想还要交代他几句,但看了看欧阳,想到有他在,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和mimi钻进悍马车内,绝尘而去。
阿建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来,笑道:“天哥,我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电灯泡了,你也可怜可怜我,收敛点。”
mimi一听阿建的玩笑,一下满脸通红,我一看,笑着对阿建道:“如果嫉妒啦,下次自己也带一个在身边。”哪知道阿建听了我这句话,脸一下就阴了下来,半天都没开声。
我一看气氛不对,不知是我的话戳中了他的疼处,还是什么原因,连忙道:“阿建,对不起,是不是我讲了不该讲的?”
阿建在后视镜中看了我一下,把车‘咔’一声停在路边,对我道:“天哥你来开车,我想睡下。”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得和mimi都移到前面,由我负责开起车,阿建爬进后座,拳成一团闷头睡起觉了。
国道尽管不是很好跑,但好在路上车少,不几日我们三人就回到了广州,回到了广州后,阿建的心情才似乎好了一些,安排我们在酒店住下,说是第二天去会汤姆逊,自己又马不停蹄地回店里找阿成他们去了。
当天晚上和mimi吃完晚饭,两个人在酒店下面的迪厅有疯到半晚,等到第二天阿建来叫我们的时候,我还赖在床上没起来。
汤姆逊的工厂在广州市郊,从我们酒店出去开车还要一个多点才能到。阿建在车上告诉我,汤姆逊约了他十点左右在他的别墅见面,现在时间还来得及,问我要不要来点早点,我望了一下阿建说,没胃口,等中午饭一起吃,然后,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看来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就问道:“没生我的气了?”
他在后视镜中瞟了我和mimi一眼:“没生气,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天哥你别计较。”
说话间,车子进了黄埔开发区,沿着一条八车道一路到底,来到了珠江边,阿建把车停在路边,对我和mimi说:“下车吧,我们现在要租条船过河,到对面的小岛去。”说着就来到了江边,扬手叫了一条快艇,只几分钟,就来到了已长满香蕉树的小岛上,拾级而上,就到了汤姆逊的别墅门口。
阿建站在汤姆逊的门口愣了半天神,才伸手去按门铃,嘴里说道:“搞什么鬼?真他妈搞成了一鸟笼,防着谁呢?”
其实快到岸边时,我就看到这搞笑的别墅,高高的围墙圈住的别墅,在外面又罩着一层粗壮的钢筋焊接的网,这样的保安措施可绝对不是用来防人的。
听到门铃声,门房里伸出一戴保安帽的脑袋,“阿建,预约的。”阿建喊道。
接着就是电动门的启动声,我们三人进到里面,电动门又‘咔、咔’地闭合了起来。
门厅外,一个一米七左右的金发老头,笑眯眯地喊道:“郭先生,好久不见。”
阿建迎上去,说道:“好久不见。”接着指着我和mimi道:“我的朋友阿天,mimi。”
汤姆逊连忙点头道:“阿天、mimi小姐,久仰、久仰!”说着把我们让进了屋内,直接上了二楼。
落座后立即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送来了茶,汤姆逊对她点点头,道:“有事再叫你。”那女的一听,默默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汤姆逊连忙起身关门,在他关门的时候,我才发现那门足有一般门的两个厚,看质地居然似乎还是铁的。
汤姆逊坐回到沙发上,望了望我们三个人,最后目光停在我脸上有两三秒,这才看着阿建,说道:“阿建,我们开门见山,就像电话里约定的一样,以后的所有行动,我们信息共享,成果共享,但我想知道上两次你们有什么收获,这关系到以后的行动。”
阿建稍一停顿,说道:“我们第一次在康珠山谷得到了一根权杖,第二次在交毛合得到了一枚‘双龙钮’,还有就是在一面石壁上看到了这些文字,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希望您找人把它翻译出来。”阿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是我们在交毛合得到的羊皮古卷上的那些虫鱼鸟篆,当然,文字的次序完全被阿建打乱了,阿建还故意把王母印说成是‘双龙钮’,想看看汤姆逊有什么反应。这些都是我和阿建事先商量好的,我不动声色地坐在旁边,观察着汤姆逊的面部表情。
汤姆逊伸手接过阿建的纸,看了看道:“翻译这个不是问题,我负责找北京的王教授,但要花些时间。但郭先生,你不诚实,你们在康珠山谷也取到了一枚‘双龙钮’,对吧?这个你为什么不说?”
阿建听汤姆逊这样一说,面不改色地回道:“既然汤姆逊先生这样问,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上次在康珠山谷,是不是汤姆逊先生指使莱顿暗算我们,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有所保留是不是也应该?”
汤姆逊丝毫不动声色,道:“郭先生,上次是莱顿自作主张,我已经让他回国了。下面的行动如果我们还有所隐瞒,那就谁也不可能成功。”
阿建看了一下汤姆逊,点点头道:“那好吧,我承认我们拿到了两枚‘双龙钮’,从现在开始我希望双方都诚实以待,您现在说说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汤姆逊听到阿建如此一说,起身进到里面房间,不一会出来,将一张古旧的羊皮古卷摊在茶几上,那羊皮古卷薄薄的,但相当大,一看就是一副古地图,很多地方颜色已经脱落,但比我们手上的复印件要复杂得多,也详细得多。
汤姆逊一边用手点着地图,一边向我们说明,他所说的大概意思就是,这张地图上事实上只是一个路线图,它是告诉一个人,如果要与西王母相会,他首先必须先去康珠山谷、交毛合等地取得那些印信,然后再去某个地方,也就是说,只有按照一定的次序,并按照他所要求的步骤,最后才能找到西王母的藏身之所。
汤姆逊接着说,康珠山谷和交毛合的印信我们是拿到了大部分,但缺少了一件关键信物,他用手点着图上的第三个点道:“第三个地点在这个位置,你们看,这地方的地形很有特色,如果按照现在的地图进行对比,不难找到它,最主要的是我们现在缺少了这关键的信物,我非常担心下次行动是否会成功,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但这样成功的概率就会很低,更关键的是这个地方比前面两个处所还要凶险。”
我看着汤姆逊点在地图上的手指,其位置就在交毛合的旁边不远之处,两座山峰之中,在这两座山峰的前面,画的应该是一个湖泊,像这样特征非常明显的地方,要找到肯定是不难的。
阿建也看了看地图,问汤姆逊这关键信物是什么?汤姆逊回答说:“‘王母玉蟠桃’,在‘王母玉蟠桃’中,隐藏有一双龙玉佩,只有带了这双龙玉佩和先前在康珠山谷得到权杖,才能在下一个处所拿到‘双龙钮’,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入到下一个更关键的去处。”
阿建望了一下我,问汤姆逊道:“你说我们现在取得的明器是信物,那怎样使用这两件信物进入第三个地方?”
汤姆逊又一次从房里面拿出一张图,而这张图仅仅是一张A4的白纸上画了一个怪异的人像。
但这个怪异的人物像对我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