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使在外面,能闻到里面的茶香,这种味道,让他不自觉的就感觉到自己有些口渴。心里也是十分的气愤,这到底是哪位县主,居然这么大的脾气?不就是让人上船检查了一遍么?就这样对自己,等等,上船检查?
漕运使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一点脉络,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是什么。正字烦恼的时候,屋里传来了一个声音:"船老大,你让漕运使进来见我师父。"
漕运使精神一震,终于可以进去了。这县主到底是谁?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他会让这假县主知道,戏弄一个漕运使,是如何大的罪责,他要让这人,知道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正准备带人进去,看看这县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小姑娘走出来,好精致的面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好气质,好面容,就算是进攻,怕是也是头等的样子。
然后,漕运使就见那女孩,头抬的高高的,只用下巴对着他。好高傲的人,这神态,神表现,不愧是县主身边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柳雨烟尽量的让自己的下巴对着漕运使,她也没说做过这么跋扈的动作,只是从小说和电视剧里copy过来了。对着漕运使说道:"我师父喜静,不喜欢太多人。你自己进来就是了,你这些手下,还是在这里待着吧。"
漕运使一愣,有些不愿意。心里想到:"这人莫不是不敢让我的手下进去,想要劫持了我?可这样的话,还不如之前就逃跑呢!可,他们是想要一个人质?想要劫持我,逃跑?不要开玩笑了,区区一个我,哪里能让总督让路?"
他想了想,说道:"那个,这位姑娘,这些礼物,都是我送给县主的礼物,你看是不是?"他不愿意一个人进去,这要是人家安排了刀斧手,那他就危险了。
不得不说,漕运使还挺会想的,被**妄想症,想的还挺明白的。柳雨烟斜着下巴,看着他说道:"就你这些礼物?我师父什么东西没有见过?拳头大的东珠都有一屉子,就你这些破烂,以为我师父能稀罕?你把礼物都放下,待会直接归入仓库,回头等回了杭州,这些东西,随便赏赐给师侄们。哦对了,这个拿着,我这船舱里还有一个师侄呢!平常听我差遣,也是辛苦,就算是打赏给他的了。"
漕运使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师父?师侄?你以为是出家的?还随便上次,拳头大的东珠有一屉子,你确定那是东珠么?不会是石头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他还是拿着东西跟着进去了。柳雨烟在前面,露出一个弧度,勾起了一抹嘲笑。这人也是个贱皮子,不骂几句,不老实。而且越是骂,这人越不敢反抗。那些小说里面说的也对,恶人还需恶人磨啊!啊呸!我才不是恶人,我就是假装的。没办法,这些恶人可不怕我们这些善良人。只有假装恶人才行啊。
走进船舱,漕运使还四处看看,之前报信的人说过,这里面的设计好像都挺合理的,但也不敢打包票。这种走漕运的,都会在里面设置暗室,在没有找到那个之前,什么都不敢肯定。
没多会,就走到了一个房门前。这本来也不是条大船,没走几步,就走到底。这也说明,要是有暗室,也容易找到。柳雨烟在门前敲了敲门,就听到里面喊了一声进来,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柳雨烟开门,说道:"师父,漕运使来了,请求你接见。"漕运使瘪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用什么态度。如果真的是得宠的县主,还是先趴着吧。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师祖让你带人进来。"
因为原本的身份就不错,柳雨烟就没有让假扮别人,假扮的容易被戳破,还是保持原本的身份,容易扮演不说。被人认出来了,也不要紧。因为都是本色出演的。
什么师父师祖的,漕运使更加的头疼了,这到底是那位县主?看这样子,一点都不怕我们,难道真的是一位县主?可真的县主,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上京?而且还顺带带着刘御史上京?莫不是有备而来?是官家派来的人?不应该啊,这件事情很偶然,事情也刚发生没多久,就算是东京城里有消息,也没有这么快啊!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随着大门打开,柳雨烟进去,抬着下巴说道:"漕运使进来吧,我师父召见你。哦,你那礼物,直接给我师侄,就是这位,至善。这些天来,天天被我使唤来使唤去的,也不容易,打赏点东西给你。拿着吧,不用谢了,这是师叔应该做的。"
应该什么啊?这东西是我带来的啊!而且,什么叫天天被你使唤来使唤去的,这男人还有什么面子?不过作为师叔,使唤师侄似乎也是自然的?可你这,也不能用我带来的礼物啊!你这使唤的,还真是顺手,连我也一起使唤了?
这一进门,漕运使就见到了中间坐着的那个人,一个女人,雍容华贵的。一看这气质,就知道非富即贵。联想到县主的称呼,这恐怕就是那县主了。不过,为何是一身的道装?我朝有出家的县主?既然都出家了,那还是县主么?
柳雨烟上前,站在张妙清身边,对着张妙清说道:"师父,这就是那位漕运使,之前早上的时候,无礼的冲上船,然后还要到处搜查的人,一点都没有把县主师父你放在眼里。肯定心里也没有官家,这些都是无父无君之辈!"
哎喂,不要乱扣帽子啊。什么叫没有县主,没有官家。你这上纲上线的,我要发火了啊!但看着形势,这好像是真的县主啊!别的可以作假,这气势,这无礼都要争三分的态度,不是县主,哪里敢这样?
可县主是县主,你这县主的徒弟也敢这样?真当朝廷的**不是官了?好吧,皇帝家的奴才,也确实比我们这些**要厉害一些。可你这和官家差得远吧?这亲戚关系,隔了好远呢!
还有,你这当着面告状,果然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告状啊!太过分了,一点都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这是根本不怕我们报复啊!
也是,如果是县主的徒弟,也不用害怕我们了。县主去吹吹风,没准我们的官路都要波折几番,哪里还怕我们?漕运使一脸的受伤,柳雨烟却是一点都不同情,这人鱼肉百姓的时候,肯定也没有此时的委屈,那个时候,不知道多么的享受呢!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一层一层的剥削下去,根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封建社会,都是如此了。
张妙清温和的笑了笑,安抚了一句:"你这皮猴子,他好歹也是朝廷的漕运使,也是一方大员,你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他。"
漕运使都要哭了,还以为这县主雍容华贵,会说好话,会网开一面。结果人家只是说,不能明目张胆的威胁,也就是说,要悄悄地来威胁了?这话说的,真的太那个什么了。
这两师徒都什么人啊,简直太欺负人了。张妙清心里却是想着,平时也没见柳雨烟怎么欺负人,县主看起来,不是不欺负,是没有人给她欺负,也没有必要。对于普通人,柳雨烟保持的,也时候那种比较亲善的态度。但对于这种仗势欺人的**,柳雨烟显然就是比较跋扈。
好吧,这也是仗了我的势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这么跋扈一回!张妙清还记得年轻的时候,鲜衣怒马,也是东京城里的一霸,鲜少有人敢于惹怒她的,只是当年家里生变,张妙清一气之下,负气南下,这一去,就是十几年,也不知道东京城里的那些人,是不是忘了自己了?
漕运使还一直在心里想着,这到底是哪一位。对于张妙清旁若无人的和自己的徒弟说话,一点都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漕运使也没有多想,只是在那边想着,这到底是谁?
漕运使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听说过,或者说见过类似的情报,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就有些头疼了。到底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听过呢?
南下杭州,县主,出家,就是差点时机,就是想不起来。那一点灵光,就是跑掉,抓不住,有些头疼呢!这边,柳雨烟也一直在观察漕运使,一开始漕运使好像不是很自在,柳雨烟就很开心。面对敌人,你不开心了,我就开心了。
但随后,漕运使好像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情。柳雨烟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还在猜想,难道是打着暴起伤人,用暴力解决?就不怕到时候,这是真的县主,官家暴怒,到时候要拿你试问?用眼神看了看张妙清:"你家的亲戚靠谱不?对你好不好?你要是出了事,你那亲戚会出头么?还有,你这县主的头衔,到底是不是真的?别人记不记得起来?这都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