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冰冷的声音在珊瑚殿回荡, 如同醒也醒不来的梦魇死死缠绕着我:“给你两种选择:一,我扒光你的衣服, 然后强/暴你;二,你自己脱光衣服, 等我强/暴你。”
结果都一样,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
我盯着波塞冬的眼睛,为挽留最后一丝尊严开口道:“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
“你认为呢?”他笑得万分无邪,就像斯库拉唱过的黄金时代的歌谣那样。
他美丽的身躯就像那朵蔷薇花
贴着大地温柔诉说着他的情话
亲爱的神啊,黑蔷薇的绝望不会把我击垮
用我的鲜血把它染红
告诉世界
我将用它亲吻你的脸颊……
我缓缓抬手旋开腰带的暗扣,摘下鸢尾花发箍,取下绿松石项链, 最后如同抽丝剥茧一般, 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将丝质长袍滑落到脚踝。
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场生不如死的凌迟。
不敢去想亚特拉斯就在我身后,而我,一/丝/不/挂地站在波塞冬面前。
波塞冬的笑意更浓,眼神像紧盯猎物的毒蛇, 摩挲着下巴打量我的胴/体。
“过来。”他对我下命令, 语气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奴隶主对待他的奴隶,“吻我。”
我全身僵直地朝前挪动一步,踮起脚,仰起头,把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
他忽然扣紧了我的腰,舌头撬开牙齿,肆无忌惮地伸进我嘴里疯狂搅动。我不能呼吸, 被禁锢在海神强悍的臂弯中,绝望顷刻间如海啸来袭将我覆顶窒息。
波塞冬把我扛起来,毫无怜悯地扔到了他的王座上。
我撞上了金制椅背,脊柱瞬间就像断裂开似的,疼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来不及反抗,四根荧蓝色的水草从王座底下钻出来,摇曳的姿态更像是吐信子的剧毒水蛇,以飞快的速度束缚住我的双手双脚。我卯足力气企图扯断它们,但是根本无济于事。慌乱之中甚至念出了火元素魔法,那些水草仍旧纹丝未动,我却后知后觉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波塞冬死死捏住我的下颚,逼迫我抬头仰视他。
我吃力地张开嘴:“关于恢复神力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他一把扯下了腰带,俯下身来,蓝绿色长发铺天盖地般落在我脸上,挡住了我全部的视线。
波塞冬轻轻拨开我脸上的头发,他和从前一样温柔,甚至还有一丝顽皮的狎昵,贴着我的耳朵喃喃道:“珀罗普斯,我再也不会爱你了。”他提高了一点声音,足以让大殿正中跪着的亚特拉斯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你背叛我的痛,我会用千倍的代价让你偿还。”
话音未落,他竟猛然冲进了我的身体里!
没有前奏,没有抚摸,没有润滑,一下接着一下,那要撕裂我的痛楚,有着疯狂的力度,就像巨大的海浪顷刻间将礁石吞没,就像泰坦族用斧头劈开山脉河流……痛,除了痛还是痛……
我生不如死地闭紧双眼,咬紧牙关,身体不由自主朝后索瑟。
波塞冬却用极大的力气揪住我的头发,逼迫我抬起头来,粗重的喘息着命令道:“睁开眼睛!”
我不得不服从他的话,直到瞳仁里满满都充斥着他的倒影,他才肯松手,而我的头皮早已因麻痹而毫无知觉。
这是一段比被父亲剥皮拆骨还更痛苦的回忆。
从开始到结束,波塞冬随抽/送/律/动而起伏的孔雀绿长发,暴怒的大海般的眼睛,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面容,都让我深刻见识到他高高在上的痛楚和无情。
但即使是在崩溃的边缘,我的心也如石头一样坚硬。
我没有心疼波塞冬,没有心疼自己,那一刻,只心疼亚特拉斯……
明亮的,星辰般的,我的少年。
……
波塞冬用力地一下又一下挺进,将我的头狠狠顶在冰凉的椅背上,将我的双臂高举过头顶,将我的灵魂从此烙印在耻辱之柱上……
最痛的那一霎那,才敢侧过头悄悄看一眼跪在空旷大殿中央的他。
他绝望的目光被眼眶里逐渐漫上来的泪水一点一点覆盖掉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亚特拉斯哭,也是最后一次。
在波塞冬的呵斥声中,他转身离开了宫殿,没有抹干眼泪。他的身影,仿佛夜色中一汪小小的湖泊,被四面八方的风搅动着,搅动着,最后蒸发在我的凝望尽头。
混沌中,我的灵魂仿佛飘了很远,去到一个辽阔的地方。
也许是秋雨刚过的珀罗普纳索斯;也许是星空下的波塞冬神庙屋脊;也许是我出生的地方,终年花开的吕底亚。
我在那里轻声唱着歌,我知道,他能听见我。
无论在哪里,他能听见我:
“而今你属于我,在我梦中倚梦而憩。
爱与痛苦与劳作,现在都该安眠了。
夜转动它隐形的轮轴,
你在我身旁,纯净一如熟睡的琥珀。
亲爱的,没有别人会在我梦中安睡。
你将离去,我们将一同离去,跨过时间的海洋。
没有人会伴我穿行过阴影,
除了你,万年青,永恒的太阳,永恒的月亮。
你的手已经张开细致的拳,让它们轻柔漂浮的手势淡去。
你的双眼紧闭像两只灰色的羽翼,
我跟随在后,任由你涌动起层叠的浪,将我带走。
夜晚,世界,风纺织它们的命运。
没有了你,我是你的梦。
只是这样,不过如此。”1
亚特拉斯,就当做我是你的梦,只是这样,不过如此……
…………
……
囚禁我的牢房从亚特兰蒂斯的云上之宫搬到了波塞冬的海底宫殿。
相同的是我仍旧没有任何自由可言,不同的是,这一次还必须忍受波塞冬日日夜夜无休止的侵犯。我不敢反抗,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不能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尽管他不停索求肉/体的满足,但很显然已经对我绝情。
他不会像从前那样等我醒来就送上亲手烘培的蛋糕,也不会亲昵地抚着我的脸用他那不可一世的口吻对我诉说爱恋。只是有时候,他会坐在海底宫殿前的台阶上,目光寂寥地盯着那些欢快穿梭于他指尖的鱼群,却在发现我看他的时候,又换回那不可一世的冷漠神情。
两个月后,波塞冬带着一百多个貌美的海妖精轰轰烈烈地进入海底宫殿。他命令海妖精们挨个在我面前站好,让我选出最貌美的二十个。
尽管内心惶惶不安,我还是尽职地选出了二十个最为貌美的海妖精。
波塞冬懒散地坐在躺椅上对我扬扬手,我自觉地走过去靠着他坐下。他轻轻捋开我额前的一缕银发,笑着问:“知道我要把她们送给谁吗?”
怎么会不知道……但我只是绝望地摇了摇头。
他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心情很好地给出了答案:“亚特拉斯。”
“为什么?”我不自觉地坐直了一些。
波塞冬眯起眼睛斜睇了我一眼,我不得不放松自己的语气,让它听上去就像议论一个寻常的陌生人:“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哈哈哈,你口中的孩子可早已经变成大人了。”波塞冬搂着我,时有时无地在我耳边吹气,“你一定还不知道,亚特拉斯和他的审判主祭司哈丽雅有了第一次。”
“原来是这样。”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这样说起来,亚特拉斯果然已经长大了。”
“珀罗普斯,我实在很好奇,如果让你看见那一幕,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波塞冬带着孩子似的戏谑笑容,天真而又残忍。他用手随意地指了指一旁罗马柱,那里即刻出现了一面巨大的瀑布水镜。
水镜泛着幽蓝色的光芒,渐渐地,里面出现了令我痛不欲生的场面:
亚特拉斯低垂着头,局促无措地坐在繁星殿的扇贝床上。只穿了丝绒睡袍的哈丽雅赤脚走到他面前,他缓缓抬起头来,没有笑,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哈丽雅撩开裙摆坐到他膝盖上,纤长的手指缓缓插入他蓬松的浅金色短发里。她俯下身,以极度暧昧的姿势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亚特拉斯身子顿时微微一震,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扶上了哈丽雅白嫩的腰肢。
哈丽雅的双手开始像灵活的蛇在亚特拉斯身上游弋,她轻轻地解开他的腰带,取下他的臂环,脱下他的希顿衫。然后,她以天底下最骄傲的女神姿态仰起头,无比从容地解开了自己睡袍的带子。
睡袍滑落到他们的脚底,如同一朵盛开得极为艳丽的玫瑰。
亚特拉斯瞪大湛蓝的双眸,手臂如同触电一般慌张地往回缩。哈丽雅笑了笑,她耐心地握住亚特拉斯的手,轻轻覆上她高耸傲人的胸/部……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试图站起来,却又被波塞冬强行摁回到软榻里:“好戏才刚刚开始呢,珀罗普斯,这样你就承受不了了吗?”
我执意垂下头不去看那个画面:“他和谁做这些都与我无关。”
“是吗?”波塞冬扯住我的头发,疼痛逼迫我抬起头,直面水镜:“既然你不在乎,那看一场激情四射的戏又有什么关系呢?”
水镜中:
亚特拉斯已经躺在了金丝绒的床单上。
他咬紧下唇,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身体紧绷就像一张拉满的弓。
哈丽雅用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俯身忘情的吻他。他却把头偏到一边,目光缱倦地看着床边的海螺……
那是我上次遗留在繁星殿的海螺。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海螺,另一只手则按住了哈丽雅光滑如丝般的大腿。
亚特拉斯猛地一挺身。
哈丽雅宛如愉悦的天鹅高仰起脖子……
……
“这就是未来你们要服侍的国王。”波塞冬指着水镜对那二十多个海妖精说,“你们对他有什么想法?”
“承接了海神陛下所有的优点,容貌比海底最璀璨的珍珠还要美丽。”
“国王的身体很健硕。”
“唔,也很匀称。”
“他在床上很温柔,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幻想未来他会如何对待我了。”
“但是,他也很青涩……”
“的确青涩。”波塞冬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脸颊,“他现在青涩的就像枝头刚结出的果实,而你们要做的就是让他成为一个真正性/感的男人……就像我这样……”他弯起眉眼看着我,如同看着等待祭祀的羔羊,然后当着众位海妖精的面,低下头,狠狠咬上我的脖颈。
强大的力道,不是缠绵,而是报复。
我无力反抗,闭上眼睛,任由他这样肆虐的羞辱。
很久,直到我脖颈上的伤口已经痛得麻木,他才满意地起身,舔了舔嘴角:“珀罗普斯,作为对你这两个月尽心服侍的奖励,我决定带你回亚特兰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