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位掌柜走上前,对王昶天说:“这位客官原来是七少爷朋友,但还请七少爷一切按照规矩办事,我等几个先行告退了。”
几为掌柜下楼去了,张辛耳尖,听到几个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酒肉朋友,希望不要做出些离谱的事情来。”
“嘘,七少爷虽然不被老爷待见,但是还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等几个还是由他去算了。”
“哪能由他去,万一又脑袋发热,我几个如何是好?”
“如若真是如此,我等几个众口一词,说是他一定要做主的,小的几个拗不过……”
“甚好,大掌柜高见,如此甚好……”
张辛听着,微笑对着王昶天说:“看来赌兄也有不如意之事啊,这兑换之事我看还是不要勉强了。”
“呵呵,定是张兄听到了那些下人的非议,让张兄见笑了。”王昶天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今日赌兄见到我,未提我全名,已是有恩于我了,张辛不是做作之人,赌兄有难处,我自当体谅。”
“好!张兄几年未见,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爽快,这七叶草不能兑换,但我七月楼愿以九万金币买下,你看如何?”
张辛低头思索一阵,说:“金钱我到是不缺,只是我到是真想要那七籽莲花,这样吧……”张辛又从皮囊中陶出一株七叶草,说:”两株七叶草,应该够了!”
王昶天吓得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说:“七月楼百年下来,也只珍藏两株,张兄一下就拿出两株,难道两年不见,张兄发达了?”
张辛连忙解释道:“还请赌兄不要多想,张辛侥幸发现而已。”
王昶天凑到跟前,用极小的声音问道:“我不是不信你,但还凭张兄一句话,这唐家灭门案到底和张兄有无关联?”
张辛抬头,用极缓慢的语速回答道:“我说毫无瓜葛,赌兄信么?”
“好!我信张兄为人,这事不提了。七叶草两株,换七籽莲花还有八万金币,张兄稍等。”王昶天起身,接过张辛手中七叶草,走进内室去了。
张辛看着王昶天的背影,感觉既亲切又陌生,亲切的是,一面之交的朋友还为他隐瞒身份,实属不易。陌生的是,他总感觉这王昶天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让他琢磨不透。
半个时辰之后,王昶天提着锦盒和一袋金币走了出来,笑着对张辛说:“这是你要的七籽莲花,这是一万金币和七万金票一张,七月楼为顾客想得周全,怕八万金币携带不便。还请张兄验货。”
张辛哈哈笑:“不用验了!我信赌兄。走,我们找个地方叙叙旧,两年不见,你我兄弟定当一醉方休!”
“兄弟我本应尽地主之谊,但无奈最近囊中羞涩,要不改天,我定当宴请张兄……”
张辛拍拍王昶天,微笑着说:“你我兄弟,不要谈钱。我有我便请你,你有你便请我。今日我做东,赌兄只管大吃大喝。”
“到是我显得见外了。好!一切听张兄的,待我去吩咐几句,半个时辰后,我们七月楼外见。”
张辛点头答应,走出七月楼,回到客栈,将七籽莲花和金票交予唐姿。唐姿到也乖巧,没有询问。张辛坐下兴奋对唐姿说:“姿儿,这是我用七叶草换来的金币和草药,明日我就将这七籽莲花煮成药粥,想必你的病会有所好转的!”
“只要能陪在辛哥哥身边就好。我知道七叶草对我已无大用,可是辛哥哥也不必如此浪费,万一辛哥哥不幸负伤,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不好么?”唐姿看着手里的七籽莲花呆呆的说。
张辛又在唐姿额头一吻,说:“傻丫头,还是多多关心自己吧。我的身体壮得和牛一样,能有什么问题?”唐姿心中一阵甜蜜。红着脸躺在张辛怀里。
张辛起身,说:“今日有幸遇到荣城大比上结交的朋友,我去聚一聚。你身体多有不便,就先在客栈中休息,我去去就回……”
“什么样的朋友?荣城大比上的人想必我也见过……”
“就是那不战自胜的赌艺道……”
唐姿嘟嚷着小声说:“哦,原来是那人,但姿儿觉得那人好似心术不正,大比之时见我,还想……还想和人家套近乎。”
张辛哈哈一笑,说:“我姿儿如此花容月貌,天下男儿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况且,好色乃男儿本性,算不得行心术不正。我到认为那些表面仪表堂堂,以正人君子自居的人,才最为可怕。”
唐姿思索着什么,不再答话。张辛安顿好唐姿,来到七月楼,王昶天早就在那里等候了。
王昶天笑着迎了上去,问:“张兄比我这七月楼的七公子还忙啊……”
张辛报以微笑。问道:“都是些琐事,不提也罢。对了赌兄,我初来乍到,不了解这岩城,敢问赌兄可有去处?”
王昶天神秘的走到张辛面前说:“我有一去处,只是说来,怕张兄见怪……”
张辛拍了拍脑袋说:“张辛的脑袋都挂在脖子上了,不知道还比这还危险的地方?”
“妓院……”
“这……”
“张兄怕了?”
“怕什么……但是赌兄,张辛只是去喝喝酒叙叙旧,那些龌蹉之事,我还是不做为好。”
“哈哈哈,我们出钱他们做生意,不能算龌蹉之事。既然张辛不感兴趣,我们就去喝喝花酒好了。不做其他。”
“好,我这头一回,就全交给赌兄了。”
王昶天大笑一声,拍了拍张辛,说:“走吧,那里离此处不远。”
两人步行,王昶天一路介绍各种景色,张辛默默听着。不知不觉,两人来到城市中心繁华之地,张辛随着王昶天指点,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两人十分眼熟。
张辛寻这着两人,待她们走到灯火处,定睛一看,失声喊出,“程雪!!!!……那个黑衣女子也好面熟,小小!!是小小!!!……”
王昶天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张兄说什么?”
张辛掩口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刚才七月楼几位掌柜,都喊你七少爷。据我所知,这七月楼不是王家开设的么?赌兄可是王家什么人?”
王昶天笑笑说:“那日我不便透露姓名,因为我是冒名顶替我大哥位置。我姓王,名昶天。是家父的七子。”
“哦,那我要改口,称呼王少爷了……”
“呵呵,叫我昶天便好,你也听那些下人议论了,我哪里还像个少爷……”
张辛拍了拍王昶天肩膀,表示理解。却不停思索着:“她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她们来着岩城又打算做什么?”
两人各有心思,不一会来到一处华丽的楼前,门匾上书三字“风月楼”,这三字似乎透着一股阴柔绵绵之力。
王昶天哈哈一笑,对张辛说:“到了!就是这里。”
风月楼不在花街柳巷,反到处于市井繁华之处。只是往来女子远远绕开,男子有驻足停留向里张望的,也有匆匆而过但不忘侧头观望的。但大多数却是不害羞,进进出出如自家房门一般。
风月楼不高,却十分宽大,从前门看去,隐约可见后面还有几幢楼房。再看这风月楼,不同岩城建筑,却是用木头建成,十分讲究。上铺均为琉璃瓦,金银剔透,再加上每层遍挂十色宫灯,照得这风月楼一阵珠光宝气。再又,这风月楼的椽子和门柱之上都挂有红色丝带,丝带随风摆弄,显得分外妖娆……
楼中不时传来女子放荡的笑声,男子故作豪爽的淫邪谄媚声,听得张辛一阵恶心。王昶天正拉着张辛进入,门里出来一老鸨,这老鸨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穿的俗气无比,一走三扭的来到王昶天身边,笑着说:“哟!我道是哪位客官,原来是七公子,今日不会又来赊账的吧?”
张辛皱眉,丢出一枚金币,那老鸨接过,笑得花枝乱颤问道:“这位是?”
王昶天一挥手道:“老鸨,你调侃我就算了,我这朋友可不是随便之人。”
老鸨笑着看了看张辛,回头对楼内喊到:“贵客到,出来接客咯!”
张辛又一阵皱眉,王昶天看到,将老鸨拉到一旁,说:“其他庸姿俗粉就罢了,雨露姑娘在么?”
老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王昶天说:“见雨露姑娘也可以,你可带足钱了?”
张辛听到,说:“聒噪!叫谁便是谁,钱不会少你一分!”
老鸨又一阵淫笑,说:“今日也有几位客人点了雨露姑娘,等会在阁楼雅间,雨露姑娘会亲自出来接待。只是一位一千金币,二位二千一个。不能因点的人多,就少一分,不知客官可否?”
张辛一听有还有人点了所谓的雨露,心生好奇,说:“不知是何方仙子,要价如此之高?”
王昶天走过去,对着张兄猛的眨眼,小声说:“今日我邀张兄来,就是为了此女子,张兄看后保证不会失望的。”
“那好!就点这叫雨露的女子。”当下拿出二千金币交予老鸨。
那老鸨收过钱,又对屋内喊到:“贵客两位,楼上雅间……两位,请咯……”
张辛初来这烟花之地,也不好失态,只得定了定心神,然后和王昶天走进风月楼。
上得楼来,走入雅间,雅间之内有一张马蹄形的圆桌,圆桌前方不远,有一镶金楼梯,楼梯之上有数个房间,想必是那些妓女梳妆打扮之所。
圆桌上琳琅满目,全是美酒美味。也早有七八个男子在等候。那七八位公子见又有人来到,也是微笑着拱手,算是打招呼了。两人坐下后,旁边有一位公子认出王昶天,打趣的说到:“原来是王家七公子,想必领到月钱了?”
王昶天哈哈一笑,说:“都是来寻欢作乐,何必挤兑我呢……”
那公子没讨到好,又见到张辛穿得十分朴素,问道:“这位公子,可知见雨露姑娘一面,是要耗费一千金币,不是把家底都败光了吧?”
张辛抓着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看也不看的说道:“要论败家,我实不敢当……”
“你……!!!!”那公子就要起身,被王昶天按下,王昶天说:“别闹了,雨露姑娘出来了……”
顺着王昶天所指方向,只见一女子,步伐轻盈无比,缓缓走下楼来。
这名为雨露的女子,还真是名不虚传,远远看去犹如海棠花一般,正是:
芳容丽质更妖娆,
秋水精神瑞雪标,
凤眼半弯藏琥珀,
朱唇一颗点樱桃。
露来玉指纤纤软,
行步金莲步步娇。
白玉生香花解语,
千金良夜实难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