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脚下来,那贼掌柜口吐白沫,眼看就快不行了。
张辛上前一把揪住肥掌柜,在他肥硕的脸上猛的扇了两下,说:“再恶的人心,老子都见过。别有事没事来触霉头!今日老子心情不坏,把东西速速还我,我就饶你一命,要不然……”
那掌柜挨了两巴掌,脸红得和红烧猪头一样,颤抖着说:“光……光天化日……你想怎么样?”
张辛将脸贴着掌柜,冷笑一声说:“挖开你的心,看看到底黑成啥样……”说完将手按在掌柜胸口。
那掌柜吓得不轻,再也不敢嘴硬,支支吾吾对着躺在地上的伙计说:“快……快……快去把大侠的东西还……不,请……请来,交还大侠。”
其中一伙计,挣扎着爬了起来,到内室取来珠钗,哆哆嗦嗦的捧着,送到张辛面前。张辛起身,拿了珠钗要走。
那肥掌柜在众伙计搀扶下,托着一呈盘的金币,毕恭毕敬走到张辛面前,说:“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还请笑纳。”
张辛看着呈盘中的金币,随手拿了些。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回到掌柜面前,抓起一把金币,伸到掌柜面前,狡黠的说:“掌柜的,我看你是聪明人,若我走后,尔等敢惊动官府,又或者以后还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就如这金币一般……”说完,银芒出现,手中的金币全部被捏程一团……
掌柜看张辛如此举动,吓得魂不附体,当下小便失禁,湿了一地……
找到唐姿后,张辛将当珠钗的事给她说了。唐姿听张辛描述,腰都笑弯了,说:“张大侠初入江湖,就有此义举,可敬可敬……”
张辛莞尔,说:“姿儿,这世道如此,我辈习武,就是应该除强惩恶。”
“张大侠好生了得呢,会讲大道理了,呵呵,咳……咳……”话未说完,唐姿突然剧烈的咳起来,脸上开始浮现暗金色……
张辛连忙扶起唐姿,心疼不已:“这几日劳累奔波,不曾让你好生休息,都是我不好。”
唐姿虚弱的回答:“没事,姿儿没事,辛哥哥不要自责……咳……咳……”
张辛扶着唐姿,心想:不能再像刚才一样鲁莽行事了,姿儿未痊愈,万一有三长两短……张辛连忙停止心中恐怖的念头,搀扶着唐姿往村落中心走去。
在村落中购买了几套新衣裳后,两人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
夜晚岩城,城主王府……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
“没用的东西……,成天就知道逛妓院,泡女人,输光月还敢银舔着脸问我要!”
这人便是岩城城主王量。王量承袭父亲爵位,自己也有些才干,在推行新政上,立下汗马功劳。皇帝为表彰他的功绩,将岩城赏赐给他,并令他为岩石城主,统管岩城所辖二十个县镇所有事物。
下面这个捂着脸,还在嘿嘿傻笑的人,是王量的小妾所生,第七个儿子,也就是早些年,在荣城大比出现过的那位仁兄,赌艺道-王昶天。
“没用的东西,冒名顶替你大哥的位置,去参加荣城大比,连个名次都没捞来,居然还敢带回来一个青楼女子。你叫我的脸往哪搁?”
王量押了一口茶,继续骂道:“看看你几位兄弟,再看看你这副德行!定是遗传你娘的,要不然我王量,怎会生出你这个没用的贱骨头?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嘿嘿,父亲大人,这月银,您看,能不能……”
“啪!!”又是一耳光,王量气得脸都红了,吼到:“马上给我滚出去!!!”
“嘿嘿,父亲孩儿告退……”
“嘭!!”王昶天身后传来猛烈的摔门声……
没走几步,王昶天大哥王善洲迎面走来,看到他捂着脸,停下教训道:“七弟,定是你又惹父亲生气了!你平日行事检点一些不行么?总叫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你生为王家子弟,心中不觉得羞愧么?”
王昶天拱手说:“是……是……大哥教训得是……”
王昶天刚走一步,转头又对王昶天说:“七弟,七月楼人手最近不够,明日你去打打杂,好让父亲看见悔过的诚意!”
“……这……”王昶天心中憋屈,答不上话。
“嗯!!!!你可是有所不满!?”王善洲冷眼说到。
“没有,没……没有,我明日去便是了……”
“哼,没用的东西……”王善洲临走时,撂下一句。
王昶天回到房间,呆坐着。良久,在床地拿出一幅画像,摊在桌上,看着默默出神。画中女子正值年少,有些姿色,与王昶天有几分相似。
“母亲……孩儿……孩儿……”说着说着,王昶天眼眶都红润了。
原本门外还是月色朗照,忽然平底生出一阵大风,将门吹得剧烈的开合着,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响。
王昶天觉得奇怪,起身走到门边,向外一看,却发现门外什么也没有……就在转身间,阵风又起,猛得将门吹开。只见一股黑绿色的风鱼贯而入……
“少爷!!少爷,大公子叫我来提醒,叫你明天早些去七月楼,少爷!少爷?”王府丫鬟在王昶天门外叫了一阵,不见有人回答,就凑到门口向里张望。门里黑洞洞的,看不清是否有人。
那丫头觉得没趣,骂了句:“没用东西,养个狗还能叫唤,你就只知道白吃白喝……”
话音刚落,门突然打开,一阵风将丫头卷了进去。那丫鬟刚进房间,身后门就被猛的关上了。黑暗中,丫鬟只看见房屋中间有一团绿色的光点,发出骇人的光芒,时明时暗。
“少爷,是你么?少爷……别玩了,我怕……”丫鬟边说边退到门口,正准转身开门,冷不防身后那绿点,化成一只森然的骨手,将他按住,往里里猛拽!!!
待到靠近,露出王昶天皮笑肉不笑的脸,诡异的看着她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呢?再说一次好不好?”
丫鬟窒息的说不出话来,眼泪淌了一脸,王昶天桀桀笑着:“几万年了,我还是如此欣赏这人死前的表情啊……真是太美妙了。”
屋内绿芒大盛,然后飞快的消失了……
张辛和唐姿在村落客栈休息一晚后,张辛决定下一站先去岩城。想去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找到珍惜草药,将唐姿的蛇毒根治。
第二天,怕唐姿旅途劳累,张辛租了一辆马车,赶往岩城。半天时间,眼前出现一座巨型城市,身旁车马渐渐多了起来。
又走了半个时辰,马车进入岩城。虽比不上荣风城那般规划统一,气势磅礴。但岩城也颇具风味。就像是平地生长出无数巨大的岩石,经过人过打磨后,建成一座座房屋和宫殿。岩石建成的房屋看似朴素,但是经过大陆巧匠加工,被装扮出各种颜色,颜色错落有致,并非刻意般的交织起来,煞是好看。
张辛趁着唐姿还在休息,撩起窗帘细细品味这一方风轻,不经意间,看见城外公告栏前围着一大群人,而公告栏上贴着几张巨大的通缉令,当中一个的画像便是自己……
张辛怕惹人注意,缓慢的放下窗帘,心想:那程傲,明明知道我掉下悬崖已是必死,还将坏事做绝,在大陆上通缉我。连死人也不放过,真是机关算尽啊……可恨啊!!!”
马车在一座客栈停下,张辛搀扶着唐姿进去要了间房。
张辛每日开始翻看任鬼留下的《百草集》,一边照顾唐姿,几天过后,唐姿病情有所好转。一天傍晚时分,张辛将食物放在唐姿身边,说:“姿儿,你好生休息,我去城中逛一逛,看能不能找到些草药治好你的蛇毒。”
“辛哥哥,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些。姿儿在这里等你回来……”
小瘦叽叽乱叫,好似要和他一起。被唐姿一把抱过,说:“辛哥哥出去有事,小瘦要在这陪姐姐哦。”
张辛在唐姿额头上亲亲一吻,转身出门去了。
下楼来,张辛走到客栈柜前,放下一枚金币,说:“伙计,我有事问你。”
那伙计见到金子,笑得脸都扭曲了,恭敬的回答道:“公子有事经管吩咐。”
“这岩城中可有地方可以购买到奇花异草?”
“看来公子是远道的客人,不知这岩城中,最出名的便是七月楼,但凡是客人说得出奇花异草的,它那里都有得卖,只是价格不菲罢了。另外这七月楼,也是交易场所,客人若有珍奇宝贝,他们也是收的……”
“七月楼在何处?”
“出门右拐,径直走大约百米,那座最高的楼便是了。很容易找到的。”
“很好!”张辛说完,又丢了一枚金币在桌上。那伙计欢天喜地接过,一阵点头哈腰……
出得客栈,片刻间张辛便来到七月楼下。只见这七月楼楼高数十丈,每层遍挂宫灯,被装扮得五光十色。
刚进入七月楼,就有人上前,礼貌的问到:“这位客官,是来售卖还是购买的?”
“哦,购买”张辛随意答到。
“敢问客官,要买何物?”
张辛早在客栈中,就在《百草集中》看到一种草药,其药性和七叶草一样,有驱毒复原之功效。于是对着伙计说到:“可有七籽莲花?”
“嗯?”那伙计见张辛开口就是罕见之物,愣了一下说到:“七籽莲花本店有幸珍藏一株,只是这草药实为珍贵,需直接去七楼。另外……”
“但说无妨!”
“客官需交纳一定的保证金,或者同等物品作抵押。请客官不要误会,此举是为防止那些无聊之辈骚扰,妨碍七月楼生意而定下的规矩。”
“什么破规矩……”张辛皱眉。
“如若客官没有,就在一楼随意看看,是否有中意之物。请不要为难小人。”
张辛无奈,做生意自有人家的规矩,何况人家彬彬有礼。当下想了半天,掏出一株七叶草,问到:“这株七叶草,不知可否?”
那伙计小心翼翼的接过七叶草,仔细鉴定一番,对着张辛鞠躬道:“客官还多包涵,这七叶草足够当做抵押了。还请客官放心,七月楼是享誉大陆的百年老店,七叶草暂时抵押在此,待客官离去,定当原封不动的归还。有请客官上楼……”
张辛惦记唐姿,没有心思闲逛,直接登上七楼。七楼上有一衣着华贵的男子上前接待,那男子询问后,抱来一个锦盒放在桌上说:“这就是七籽莲花,请客官细看。”
张辛打开锦盒,细细查看。在发现这锦盒中的确是七籽莲花后,问到:“不知这株七籽莲花怎么卖?”
“十万金……”男子笑到。
张辛强压心中惊讶,想了了半天,说:“不知贵店可否能作交换?”
“客官是要讲七叶草和这七籽莲花交换?”男子问到。
张辛点头。那男子欠身到:“请客官稍等,荣在下和几位掌柜商量。”
那男子走开一旁,楼下走上来几位同样衣着光艳之人。几人聚在一起商量好一阵,也没有结果。
正在此时,内室走出一人,凑到那几位掌柜前问到:“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几位掌柜微微欠身道:“七少爷,有位客官要将七叶草和七籽莲花交换,吾等难以决定,正在商量。”
“这有何难,我去和客官说一说。”
“七少爷,这……这怕是不妥……要是被大少爷知道了,小人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身为王家七公子,要让我父亲知道,这等小事我都无法做主,你们同样吃不了兜着走!”
这七少爷正是王昶天。王昶天见几位掌柜说不出话来,笑着说:“一切按楼中规矩办,我做个主而已,不会为难你们的。”
几位掌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说道:“还请公子慎重,不要连累小的这个。”
王昶天拍了拍胸脯,示意包在他身上。于是,走到张辛面前,坐下,笑着问:“客官定是位高人,不然也不会有七叶草如此罕见之物,还未请教大名。”
张辛抬头,只觉得眼前这人十分眼熟,说:“你……你是?”
王昶天看了看张辛,突然站起身说到:“你是!!你是张……张公子……”
张辛认出是赌艺道,听他未说出自己全名,起身感谢:“原来是赌兄,多年未见,今日有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