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淑人察觉秦王动作,祈求般朝他摇摇头,眼中噙着泪,似乎在说:‘不要。’
谆王冷笑一下,等尝到了从肌肤里渗出来的血腥味这才满意的松开口,抬起头来玩味的将焦淑人的手抬起来放到面前仔细观赏,“本王的东西都得有本王的印记,今天是手背,明天该是哪里呢?”
焦淑人隐隐一颤,几乎哑声道:“王……王爷说哪里……就是哪里。”
“宥之,你说哪里好呢?”谆王抬眸得意问秦王,秦王气得濒临理智崩溃边缘,想一掌结果了面前这个衣冠禽兽的皇叔,可偏偏又做不得,只能任他肆意伤害焦淑人,任他疯狂的报复自己。
那个承诺了要护她一生一世的誓言,如今却不得不放下,不仅护不得,还是因为自己才把她推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日日忍受着牲畜的折磨。
“王爷,宴席快开始了,怎么不请秦王殿下进去吃酒呢?”忽然从府门拐角后方出来一名紫衣男子,摇着一把绘着寒梅的折扇,淡淡笑着朝谆王走来。
此人正是华少爷,汴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又都不敢直言的一个名讳。
华少爷笑着朝秦王拱手行了个拜礼,“秦王殿下好久不见,怎么没见到您府上那名子湛公子呢?当初在王府里匆匆一见,到如今华某还记忆尤新呢。子湛公子身手了得,这不过是一抬手一举足之间,华某可是在病榻上缠绵了数月之久啊。”
“华少爷过奖,子湛有事出去本王便没让他跟来。”秦王淡淡道。
华少爷笑笑,“是么?华某还以为殿下是担心华某记仇,不敢带子湛公子来呢。”
“华少爷多虑,有本王在,子湛谁也不用怕,更何况华少爷几次三番派人暗中动手脚,子湛如今不也还好好的么?只是本王不得不提醒华少爷一句,适可而止,三次四次都没关系,怕就怕哪一次忽然不小心落下了什么要紧的证据,到时候查到华少爷头上就不好了。本王看在华少爷受苦在前,所以一直没深究,不过若是华少爷不识好歹,本王也不会再心慈手软!”秦王冷冷看着华少爷,华少爷心知秦王也不过是吓唬他而已,他派去的都是死士,哪里能留下什么证据。
想了想也懒得和秦王打太极,华少爷回头向谆王道:“王爷,宴会该开始,进去了罢。”
谆王紧紧拉住焦淑人被咬伤的那只手,温温笑道:“爱妾随本王进去罢,今晚可得好好陪本王和宥之喝上一晚,说不得秦王兴起还能看上本王府里的舞姬呢?这清贵人刚……秦王这心里头正是空虚时候,本王这个做皇叔的,也希望能给她添个新的枕边人,好给他解解闷,别老一直想着那个什么清贵人。”
焦淑人忍着痛楚点头,“是,都听王爷的。”
秦王慢慢跟在身后,望着焦淑人的背影,看她一路都走的极其缓慢,似乎还在隐隐发颤,心里揪着疼,却终究什么也不能做,不能说。
四人慢慢朝府门进去,正当谆王前脚抬进门时,后面忽然传来一句歇斯底里的大喊:“韩昭然携重礼前来贺喜!”
谆王脚下一顿,秦王也是微微一滞,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只见韩昭然定定站在府门白石阶梯下方,身后跟着十来名小厮,小厮们两两抬着一抬沉木箱子,箱子上面都用大红写着铂金的喜纸贴着,看上去极为有分量。
谆王眉头微动,冷笑一下,转身拉着焦淑人继续往里头走,摆摆手朝华少爷道:“打发走。”
华少爷温温笑回:“是,王爷。”
韩昭然见谆王不理他,心知这府门还是进不得,眼看着焦淑人被谆王拉走,韩昭然再次卯足劲大喊:“韩昭然携重礼前来贺喜,来者是客,谆王避着寒某是为何故?”
“避着?”谆王闻言一笑,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韩昭然,韩昭然见谆王终于有了反应,定定望着他,眼角甚至有些得意,谆王想不明白他来做什么,难不成就为了能见上焦淑人一面?
既然他想见,那便来见好了。谆王淡淡一笑,叫住华少爷,“让他进来,还有,那些巷子都抬到后院里去,仔细算算,我倒是要看他这破落户能拿出多少银子来贺礼,还重礼,呵……等下席间来报个数,顺便给众位大臣们听听。”
华少爷笑着应:“是,王爷放心。”
谆王拉着焦淑人走了,秦王还站在门内看着,华少爷上前去叫下人将箱子都抬到后院里去,韩昭然则一个人慢慢朝府门进来,看到秦王,没有什么多余表情,不过还是破天荒的特意走到他跟前,抱手行了个礼,“见过秦王殿下。”
秦王垂眸,“你来做什么?”
“今日是谆王大喜之日,韩昭然自然是来给谆王贺喜,讨一口酒吃。”韩昭然朗声道,秦王看着他,“你最好老实些,不然,本王定然不会放过你。”
对于秦王突如其来的威胁韩昭然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不过很快就消散了,看着秦王没说话。秦王担心韩昭然冲昏了头,特意跑来谆王府上闹事,他闹不闹事秦王不在乎,可是怕的就是谆王因此会怪罪焦淑人,到时候对于焦淑人只怕又是一番折磨。
“本王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掂量着办。”秦王转身懒得再理会韩昭然准备去席间了,韩昭然见秦王要走,忙跟上去,“殿下,韩昭然有话想和殿下说。”
“嗯?你有何话说?”秦王微微一滞,回头看韩昭然,韩昭然看了看四周,“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罢,本王没有那个心思和你好好说。”秦王不欲理会韩昭然,韩昭然当然不死心,趁着四下人少了,忽然朝秦王跪下,秦王皱眉,“你做什么?”
“殿下,韩昭然请求殿下将林亚休空出来的外派官员一职移交给下官,下官从今以后就是殿下的人,下官必然为殿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