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研华眨眨眼,望着秦王,“殿下几时又看上了桃儿?”
“嗯?”秦王冷冷看了研华一眼,研华瞬即闭嘴。
秦王低下头继续练字,研华又跪了会儿抬头小心问:“殿下若没别的事属下就先下去了?”
秦王没回应,研华这才慢慢站起来转身出去,临出门前忽然想起一事,又望着秦王道:“殿下,属下想起一事,昨日谆王派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谆王府上新封了焦淑人,让殿下也过去喝个酒吃个宴。”
“焦淑人?”秦王忽然抬眸看研华,研华立即躲开秦王慑人的目光低下头去。
清贵人前些日子才被谆王从韩昭然那里抢过去,现下又封了个焦淑人,还巴巴的给秦王送了请帖来,这里头不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么?
“为何昨日不禀报本王?”秦王冷声问,研华忙抱拳躬身回:“属下想着这谆王不过是想打殿下的脸,这种宴会殿下一般都懒得去的,再者属下昨日去春红楼的时候,桃儿姑娘和属下说殿下已经睡下了,所以属下就……”
“本王的事几时由得你说了算?下次再犯,决不轻饶。”秦王忽然喝斥,研华忙应:“是,属下知道了。那殿下可还去么?”
“替本王备好大礼,马上就去!”秦王放下手中毛笔,研华应着,“是。”
秦王带着研华去了谆王府,而莲儿则回了秦王府,外院的一干东西又浩浩荡荡的搬回秦王府去了,这来来回回的,路人看着也觉得稀奇,都猜着秦王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女人,大家都跟风猜测这个女人是谁,不过很快流言就传明白了,原来是春红楼的桃儿姑娘。
“这桃儿姑娘虽说长相清秀,却也不是如何妩媚惊人,若说温柔那是比不上嫣儿姑娘,若说心思巧妙,也比不上兰芝姑娘,你说这秦王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呢?”茶楼里一干看着送轿队伍的男子正你来我往聊得正酣。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桃儿姑娘可是清贵人生前最要好的朋友,所以说不得是殿下念旧情,如今清贵人没了,所以将桃儿带回去,看着桃儿也就想起了清贵人呢。”
“也是,不过楼里哪个姑娘和清贵人不好呢,秦王总不能都要了回去罢?”
“这谁知道呢,这女人间的事啊,表面上好,背地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依我看,这桃儿姑娘啊,说不得是故意卖着清贵人的面攀上了秦王呢。”
“这话有理。”
……
桃儿正端坐在十人大轿里微微笑着,身旁铜锣鼓声震天,喜气盈盈朝着秦王府去了。
同一时刻,谆王府里也是一派喜气盈盈,身着大红喜服的谆王一直站在府门外,点头哈腰和陆陆续续前来贺喜的达官贵人寒暄闲聊,一个个往里头接进去,直到秦王出现时,谆王才放下手中不断接送过来的礼品,让管家一一应去了。
焦淑人就站在谆王身旁,穿着一身海棠绣纹的喜裙,头顶着有凤来仪的金冠,金冠从顶上垂下一排琉璃水钻,应着亮堂堂的天色熠熠发光,更衬得新人眉目秀雅,研媚非常。
谆王牵起焦淑人的手,缓缓朝秦王走过去,“宥之你可来的晚了,按理说,我可是你皇叔,怎么着也该早早地过来替本王应酬应酬才是。”
谆王今日心情格外的好,甚至有些张扬,所以连带和秦王演戏的心情也都又回来了。
秦王冷着脸看焦淑人,隔着水晶帘子似乎看到了焦淑人眼底下润润的情愫,就好像从心田灌进来的一道甘霖,打湿了久违的情绪。
“你,还好么?”秦王恍若没看到谆王一般,定定望着焦淑人问。
“宥之!”对于秦王的忽视,谆王脸当即就沉下来了,“你要知道焦淑人是皇叔的女人,她过得好不好全看皇叔的心情,你这样,莫不是想催着她去阴间等你?”
谆王是特意叫秦王来看好戏的,谁知他竟明目张胆的和焦淑人寒暄,岂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谆王如何能忍?
“你……”被谆王一威胁,秦王手不自觉握拳,恨恨看着谆王,谆王微微一笑,回头看焦淑人,“看来秦王还放不下你。”
焦淑人心头一惊,忙朝谆王走近两步,紧紧挽着他臂弯,“妾身的命是王爷给的,从此以后妾身眼里便只有王爷,王爷就是妾身的天,秦王放不下放的下妾身,非是妾身能够左右,妾身更没放在心上。只要王爷开心,妾身怎样都好?”
“是么?”谆王回头笑着看焦淑人,焦淑人微微屈身朝谆王道:“回王爷,是。”
“宥之你听到了么?本王的焦淑人就是通情达理贤惠温婉,本王一晚上不宠她个八回九回都浑身不舒服,想来不出一个月应该就有好消息了罢?”谆王笑着看了看焦淑人的肚子,“说起好消息本王倒是想起了宥之你的清贵人啊,你说好好地怎么就忽然没了呢?哎,真是枉费太后,丽贵妃对她寄予那般的厚望啊,这承不得福也真是怪可惜的。”
谆王得意的笑着,恨不得叫秦王瞪出眼珠子来,秦王脸上渐渐的暴起一条条青筋,看的谆王越发得意,谆王回头一把将焦淑人揽到怀里,抬起她一只纤长玉白的手,“本王的心肝儿啊,就是生的这般美,叫本王片刻都按捺不住,你看看你这手,怎么就能这么滑这么嫩呢?真是爱不释手啊。”说着谆王便轻轻将头低下贴到焦淑人手背上,磨来擦去好几次后,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焦淑人一直心惊胆战的看着,忽然一阵刺痛传来,眉头紧紧皱起,手臂也隐隐发颤。
秦王原以为谆王是真的紧着焦淑人,可眼下看,他的情意只怕在恨自己的日子里早变了味,剩下的只有疯狂的报复。
紧紧看着焦淑人浑身颤抖,咬着薄唇,秦王再忍不住,忽然出手想将谆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