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着树枝上下晃动,我和王雨莛不敢多做滞留,因为胡仙姑一旦发现我俩不在,必然会追下来的。
徒步走在树林里,王雨莛问起了我他爷爷的情况,望着她关切思亲地眼神,我不敢告诉她实话,只是应允告诉她等安全了自会带她去看她爷爷。
当然,是她爷爷的遗体。
一路无话,好在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胡仙姑或是雪枫那女鬼也没追上来。
说实话对比胡仙姑我更怕雪枫那个女鬼。
胡仙姑只是狡狯阴险,至少这是奸恶之人的基本表现。
但雪枫就不一样了,她性情喜怒无常,而且行为极端残忍,还很偏执,跟她在一起相处,我无时无刻都提心吊胆。
“啊-哈-哈-”
夜深人静的林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悠长有力地大小声。
王雨莛吓得捂住了脑袋,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靠在肩膀上,我也悚然一惊,难不成是胡仙姑或是雪枫追过来了?
“啊---哈哈哈哈”
声音依旧没有停下,相反腔调拖得更长了,我止步细听,嗓音厚实底气足,不是女人的声音!
是男人,而且我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我看了眼一颗颗粗壮魁梧的大树,说:“雨莛,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吧,反正短时间内咱也走不出去。”
王雨莛开始还有些不愿意,不过看我面色坚毅,还是弱弱地点了点头。
我打开手机当手灯,现在已经是凌晨子时,电量已经低于了百分之20,得抓紧速度了。
我牵着王雨莛那水盈嫩滑地小手,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着,一边不住用指尖在她手上钩动,她手背上肤如凝脂,窝在手里滑溜溜地,那叫一个舒服哎。
看得出王雨莛常年跟他爷爷相依为命在这穷乡僻壤里,人没啥心眼,属于白甜实心那样的,也不介意,竟笑嘻嘻说我手真暖和,还很天真的问我能不能一直这样攥着她手。
我差点笑掉门牙,说:“没问题,我保证不会放手的。”
王雨莛兴奋地问:“真的?那我就可以永远都这么暖和咯”
“额....”
这妹子真的是太单纯了...
一边扯着皮,离那声音地来源也越来越近,可到了跟前,那声音竟然没了。
我慌忙用手灯照过去,一颗魁梧粗长地树干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头发蓬乱身,身上地休闲服都已经湿漉漉地。
在耀眼地白光照耀下,他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脸色很憔悴,鼻青脸肿的,都破了相。
看清他面孔的那一刹那,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还是语无伦次的咆哮了出来:“夏..夏夏..夏豪杰...你怎么在这?”
他怎么会被绑在这里?他去上厕所地空隙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人把他绑在了这里?
夏豪杰抬起昏沉地眼皮,一看到我,就疯狂地尖叫着:“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我呆愣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站在身边的王雨莛就“啊--”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就到在了地上。
看倒这情形,我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了,但我刚反应过来,“砰”地一声闷响,我后脑勺不知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随即就晕了过去。
接下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在昏迷里好像有人把我抬了起来,之后就啥也不知道的了。
翌日,我被一阵狂笑声给吵醒了,树木丛生地老林透进了一缕阳光,我正眼看向对面,王雨莛被绑在了那颗粗鄙的树干上,口露皓齿,翘着丸子头笑的前仰后合。
我心说这傻白甜是不是那根筋不正常,被绑着她还笑的这么不亦乐乎。
“你笑啥啊,你不会是没被绑过觉得好玩吧?”
王雨莛仍没停下,边笑边说:“我..我我我.我也不想啊..可我根本停不下来啊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奇怪,就往下一瞅。
王雨莛那双光滑地小白脚裸露在外,在她脚下,正趴着一只软绵绵地小羊羔,正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脚心,在树的旁边,还放着一碗蜂蜜,这下我豁然明白了。
羊的舌头上的长有细小的肉刺,肉刺与脚心摩擦之后就会有难以忍受地痒感,即便是对痒不敏感的人,也会禁不住持久钻心的痒而狂笑。
这在古代是一种逼供的刑法,比起脊仗烙皮这样的致命伤,这种刑法更能蚕食人的意志和消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估计昨晚上夏豪杰那震耳欲聋地狂笑声,应该也是这样发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