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我眼帘地,是一个穿着旗袍梳着丸子头脸蛋婴儿肥眼睛水灵地姑娘。
这脸蛋好生熟悉啊!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不是王老汉的孙女吗,刚刚被?”
女孩见我出声,急忙伸出嫩手捂在我的嘴上,作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点了点头,她才将手拿开。
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指了指身后一座中间土皮被挖开的坟包,嘘声说胡仙姑前几天就把她抓来了这里,不知道要干嘛。
昨晚上又挖开这个坟包,取走了里面的一具女尸地皮,然后让她换上了女尸的衣服然后把她埋在里面。
我恍然明白,原来在昨晚之前胡仙姑就料定雪枫会来救人,所以偷梁换柱换了女尸和这个女孩的衣服。
将画好的皮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在穿上她的衣服,身上自然有沾染了活人的味道,躲进坟里,这样她就成功的误导了雪枫地嗅觉。
而这个女孩穿了死人的衣服,身上的气味也就自然被死气所掩盖,让雪枫断定整个坟场里只有那个坟包里有活人,而这个人也一定就是王老汉的孙女。
难怪我和雪枫来的时候坟场万籁俱寂,原来这水一样安静的表面,背后竟是胡仙姑背后精心布置地一场瓮中捉鳖。
可如果这样,那我就又有了一个疑问,从上次在妆迟村晚上遇见的情况来看,胡仙姑和雪枫只有夜幕垂临她们才能出来,可我们来的时候还是白天,胡仙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莫非是我们的人里有内奸?
在妆迟村的时候,夏豪杰和我是形影不离的,如果他是内奸,应该是出村后在借上厕所地机会悄然溜去通知地胡仙姑。
可夏豪杰和我情况一样,都被王老汉鬼魂所威逼,如果他给胡仙姑告密,那无疑就是搬石砸脚,他应该不会愚蠢到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
如果不是他,那最可疑的就是胡七郎,胡七郎这人乍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在村里的时候他举动就很反常,先是偷偷摸摸烧香,出村后又危言耸听说夏豪杰不是好人,最后更是在我绊倒之后凭空消失,这根本就不是平常人所能做到的。
“你傻愣在这干嘛,我们快点逃啊”
旁边这个女孩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看起来似乎非常焦急,那样子就好像一刻钟都不想在这继续再待下去了。
我望了一眼正在激战地胡仙姑和雪枫,此时雪枫看起来疲惫不堪,而胡仙姑却丝毫不落下风,看来马上就要奠定胜局了。
刚刚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独自跑,但现在王老汉孙女自己都送上门来了,那还留在这干嘛,干脆一走了之得了。
我说:“我们从哪溜啊?”
女孩说就在巨石后面还有一个小路直通山下,胡仙姑当时就是从小路把她带上来的。
我一听有门儿,心说胡仙姑真是太不小心了,留下了这么大一纰漏,估计她要是知道自己辛苦抓来的猎物和自己送上门来的羔羊是联手从她自己的后门溜之大吉的,估计她连肝肺都得气炸了!
我看了一眼战局,穷凶恶疾地胡仙姑死死地掐住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慢慢举起来,而她两只利爪钩在胡仙姑胳膊上,拼劲遗力想要挣脱。
曾几何时,在妆迟村的山坡上,雪枫也曾像胡仙姑这样凶恶,将索命利爪掐在无辜村民地脖子上,让他们在喘不动气地窒息感中等候死神的降临。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吧,在数日后,她也以同样地姿态等待死神地降临。
报应不爽,既然是这样,那也就怪不得我临阵脱逃了。
说实话,我留下也没什么用,况且我刚找到了王老汉的孙女,我不能置人家的生死与不顾吧?
我和她孙女摸着黑向山下走去,好在这小姑娘脑瓜子好使,抹着黑也能分清方向,我感觉逃跑过程中身体是在向下倾斜地,就知道没有走错。
我俩快步流星跑了许久,到了山下,就停下脚步要休息了一会儿,我们找了块石头坐定后,我问了她的名字,她说她叫王雨莛。
看来雪枫说的果然没错,王雨莛地名中带水和木,五行带土,都是能驾驭土的元素。
我问王雨莛是怎么出来的,她听后脸蛋瞬间红了,面带羞涩,过了一会儿才缓颊说道:
“我太饿了,于是就拼命往上翻土,我想出去吃东西!”
我差点趴倒在地上,就都这时候了,她竟然还记挂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