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郎在前面带路,我和夏豪杰步履轻盈地跟在他后面,他今个儿也不知是怎么了,一路漫不经心的,闷闷不语。
炎阳即将西坠,我们一行人走出了村子,往山里的方向走,望着前方的天空上泛有砣红的霞光,我猜测这应该是在往西走。
走了大概几分钟左右,我们进了一片阴暗的树林,参天叶茂的大树像一个打伞的巨人似的挡住了黄昏,越往前走,我饶是感觉到一股森森寒意,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等会,我..我要到里面方便,今早可乐喝多了肚子疼”
山路越走越崎岖,夏豪杰忽然停住了脚步,双手捂在肚子上,脸上浮现出了难看地蜡黄色。
我和胡七郎等在原地,夏豪杰捂着肚子像只兔子似的快步跑进了树林里。
他一边左右两边张望,一边往里跑,像是再寻觅一个合适的地方动手。
我不懂,这深山老林里的,就我们三个男人,至于这么拘谨吗?
夏豪杰窜进了树林里,胡七郎贼精地小眼眯成一道缝,饶有深意的问:“小老弟,那跟你来的那个小兄弟是什么来路啊?”
我说:“是道士。”
胡七郎用鄙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说:“呵呵,我怎么看不像呢,你看他那一脸晦气地模样,你得防着他点,别人家把你卖了还帮人数钱昂。”
我双手环抱没有理他,心里暗啧一脸晦气总比你这满脸贼气地好,人家刚走你就在这危言耸听,我有一种感觉,纸条上上说的那只卧虎,没准就是他。
胡七郎见我不接他话茬,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
夜幕将至,树林里面越来越黑,温度也骤然下降,而夏豪杰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不住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我问胡七郎,能不能带我进去找找夏豪杰,他没说话,用手指了指前面,然后就径步往林中走进。
树林的地上堆积了厚厚的树叶,我们一边走一边呼喊着夏豪杰的名字,但传到我们耳朵里的,仅仅是嘹亮的回音。
这家伙到底上哪去了?
我和七郎往林里越走越深,里面的树木越来越多,好在这季节还没蚊子,不让非得被叮死在这里不可。
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排东西骨碌了一下,我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倒在了地上,我本指望胡七郎能拉我一把,但
我爬起来,往败叶里瞅了一眼,裤裆一紧,吓得骨头都麻了。
刚刚绊倒我的,竟然是一具人的骸骨。
骨架有些发灰,看起来有些年月了,十二根肋骨清晰分明,我赶近吆喝胡七郎,可吆喝了一整圈,都没有回复。
我豁然一惊,胡七郎竟然不见了!
霎时间,我感到有些无助,而且看着这铮铮白骨,我身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惊魂未定,但望着杳无人迹地树林,我还是强忍着恐惧和疼痛艰难地爬起来。
就在我爬起来的一瞬间,我的眼角余光无意中撇在了那具骨架上。
在脊骨上貌似是有字!
我拿起那骨架一看,在脊梁上刻着几个尤为显著的三个大字:
“胡七郎”
我悚然一惊,骨架上的名字怎么会是他?
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不住闪现出了胡七郎卧室里的那个牌位。
一般来讲,灵位多数是供奉在灵堂里,阴阳殊途,逝者和生者是不能够在一个屋檐下的,我看的很清楚,胡七郎卧室里放的的确是个灵位,难不成他供奉的,压根就是他自己。
莫非这胡七郎已经死了,那带我们来这的又是谁?
细思极恐,我急忙将尸骨仍在了一旁,摸索着黑暗往回走。
地上枯叶在我腿的扫荡下发出了“莎莎”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刺耳。
边走着,我一边喊着夏豪杰的名字,从现状来看,老虎尾巴已经原形毕露了,必是胡七郎无疑。
粗鄙的树干将上空遮的一点月光都渗不进来,我只好掏出手机,可就在打开手机的一刹那,我竟在离我不远处地树干后面,我看见了一双腥红地眸子,正在注视着我。
我惊惧地叫出声来“啊”,就在我目光在向回看去的时候,“砰”地一下,那双眸子突然没了。
“不可能,我刚刚看的清清楚楚,那双眸子腥红硕大,就像两盏走马灯似的,在瞪着我。”
我惊疑地向前走着,慢慢地,我看见前面露出了惨淡地月光,心里多出一思欣慰,终于马上要走出这令人毛骨悚然地老林了。
惊喜之余,我忽然觉得双肩上有些发痒,像是什么东西扫在肩膀上一样。
我以为是树叶,可侧目一瞧,那东西黑乎乎地,很软很长,好像,是女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