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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玫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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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欲》,书号11990,描绘****室的众生相,解答饮食男女背叛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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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子们渐渐散去,房间逐显空荡,摩拿哥跟惩罚组的老小姐丝苔特兹打着诨诨。他们可是老熟人,摩拿哥向肖恩郑重介绍了后者,还说木头脚也是老小姐精心给他安装的。

“你好,丝苔特兹小姐,”肖恩说。

结实得像个男人的丝苔特兹冷冷地打量着肖恩,试图找出这话有没有讽刺味,不过肖恩不卑不亢的表情让她难于判断。

“啊,小伙子,若是我觉得你的话有嘲笑的含义,我绝对愿意踢你们的屁股。”她真的伸出粗腿,踢了摩拿哥。

军团司令挨了一脚,回头跟肖恩说:“你放心,老小姐的人是最好的,虽然说的话让你两腿打颤。”

摩拿哥又对丝苔说:“你提出的刺杀方案,我觉得好,老头子可能会采纳,不过你清楚组织里最厉害的角色是我,老头子也不会让我去搞这活动。”

“刺杀组里有很多召唤士,一些人的现任职务也让刺杀变得容易,还有那些武技非凡的剑士,”丝苔耸耸肩,“至于东部的事,我可不太清楚。”

“谁说不是呢,”摩拿哥扮着鬼脸,“我想老头子会派人去联络,不会是我吧?算了,瞎测无益,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亲爱的丝苔特兹小姐,不想把我留下吧,看看,月色朦胧,是一个浪漫之夜呢。”

“我真正想说的是,”丝苔佯装生气道,“你们两个都给我滚,马上离开我的别墅,黑熊摩拿哥先生,还有你,小家伙,矮矮胖胖的,一看就一肚子坏水,快点滚吧。”她赶鸡似的将肖恩他们赶了出来。

摩拿哥笑个不停,肖恩问:“我想她的年纪跟你差不多吧。”

“比我年轻三岁,也是四十的人了,”摩拿哥说。他们坐在单匹马车上,都挤在马夫位置,回了船坊。

肖恩走进自己的住室——废船舱,里面亮着两盏晶灯,这种规格的灯寿命颇长,虽说亮度不够。老头子送给他的火鸦静立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用单侧的红眼盯着肖恩。

据说,每个召唤兽都与主人有灵魂联系,如果是定了灵魂契约的异界生物,在现实中死去的话,召唤士也会受重创。肖恩可不认为这只火鸦跟老头子签了约的,最长寿的黑鸦也活不了七八年。

“傻鸟,”肖恩心里说。

摩拿哥也曾问过这只鸟的事,肖恩搪塞过去,说是在墓园捡的。而老头子送给其它教子的毕业礼物,听说都是死物。

肖恩闭了眼,脑神经时不时传来几丝膨胀感,自从火鸦属于他后,他常有这种感觉。即使较很久之前轻了许多倍,他还是不安。他不清楚,这种难于言传的冲动,会不会让他再次坐上电椅。

可怕的、狰狞的红龙之魂正在异界召唤着肖恩。那只背弃了信仰的银龙,窥视了未来的莫迪亚斯被黑暗能量吞噬,洗身成为叛逆之龙。

这夜,肖恩的灵魂与红龙相通,他见识了异界的残酷,不过在他醒来之时,一切都消失了,他甚至记不起做过些什么,只知道是个恶梦。

摩拿哥闯进来,要他收拾东西,因为前者一大清早就接到命令:去东部联络潜伏势力。

事情总是及早办的好,摩拿哥带着他奔到野外,释放了传送卷轴,一个通向东部的传送门悄然打开,他们融入光圈,消失在茫茫原野。

强烈的色彩刺激着肖恩的眼球,他头昏脑胀,周遭景致许久后固定下来。不消说,他们已身在东部。

由于传送卷轴的原因,他们还得赶半天路才能到达金丝雀城,摩拿哥也带着折返卷轴。魔法卷轴本就极难制作,这是老头子命人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绘制了往返传送卷轴。

一副成功的传递卷轴,制造者往往要悉知地理、空间、古咒文、魔法材料等知识,并且丝毫不会因为再次绘制而显得容易。以至于而今的大部分传送卷轴都是多人合作完成的。

他们一路上碰到不少同行,当然,都是些朝拜神迹的信徒,仿佛金丝雀城已是第二圣城。

在进入城门时,人数之多便可以用发情期的鱼群来比喻,魔拿哥反而很高兴,人越多,越容易隐蔽,事情就越容易办;肖恩呢,见识了比踵接肩的人群,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涌来,好像回到了那个遥远的世界。

他们找到城区南部的修道院,昆林仕修道院。这是本城的著名建筑,修道院旁边的两座酒馆都是血色玫瑰的联络点。摩拿哥对着里面的酒保打了两句暗语。如下:

“有无特制的马丁尼娜?”

“当然有,请问先生,要玫瑰红还是翡翠蓝?”

“两种都要?”

“兑在一起,还是各一份?”

“玫瑰两份,翡翠一份,一柄生双花。”

当摩拿哥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酒保就把他们请到了酒馆后面。很快,一个与摩拿哥岁数差不多但身材颇瘦的男人走进来。此公见到摩拿哥,试探着问:“长枪摩拿哥?”

“看来我是名扬四方了,”摩拿哥冲肖恩眨眨眼。

瘦子伸出手来,“我是基卡洛,敝人的兄长有事不能接待,事务请临时交托于敝人,”他又盯着摩拿哥的手说:“眼球呢?”

“大基卡洛现在做什么我当然知晓,”摩拿哥掏出“翡翠之瞳,”该物细质精工,上面流动的光彩说明加了某种魔法,数道光线从这颗直径约三寸的小球中穿过,射在墙上,显出一个人的模样。

虽然有些模糊,肖恩还是看到,这是老头子的影像。影像无声地动着嘴唇,而瘦子基卡洛眼睛不眨的看着,他精通唇语。

事毕,摩拿哥收了“翡翠之瞳,”“如何?”他问基卡洛。

“原来是这样,”基卡洛点头,恐怕至少也得半个月时间才能办好。”

“你在开玩笑吧?”摩拿哥说,“一个月后,父神都见鬼去了。”

瘦子脸色凝重,“事情倒不是太难,不过要保证全身而退,不让人抓着头发,毫无疑问,它需要较长的时间。”

“老头子说五天。”摩拿哥打断瘦子的话。

“刚才我也听出来了,”基卡洛吁了口气,我马上联络小子们,我可得做好手下伤亡的心理准备。”

“事实上是,老头子派我来,就是协助你办这件事的,它必须越快越好。”摩拿哥搂着肖恩的肩膀,“有我们两个,任务绝对保质。”

“您不知道?最近来城里参拜的斯洛伐人中,几个贵族叫得最凶,他们新养了批僧侣,武技一流,整天招摇过市。”瘦子解释。

肖恩仰面对摩拿哥说:“或许,我们现在就听听光头们的主子是谁。”

“说得对,肖恩,”摩拿哥笑意昂然,“或者这个家伙需要我亲自送他见父神。”

瘦子的话令人心神不宁。他说,最近,本来与斯洛伐贵族们比较亲近的己方人员,接近一半都被调离,最意外的是,那位主张驻兵金丝雀城的侯爵,包括他的心腹、死党们,全都被僧侣们保护起来,没人知道这些光头们的来历,但他们曾经炫耀过武力——跟一位实力接近宫廷骑士的人交了手,结果光头佬稳胜。

“有趣,”摩拿哥这么评价。

肖恩十分愿意留下来,这可是老头子给自己制造了机会,刺杀事件之后,“肖恩”这个名字会让整个玫瑰都知道。

当然,必须干得出色才行。

瘦子给他们了张地图,绘制着金丝雀城的一角一落,精细得令人吃惊,连不足三十平方尺的臭水坑都标注了。他还交上了幅名单,上面都是该死的斯洛伐官员,以官职重轻排列。

肖恩看到有十人之多。也就是说,他们得平均每天杀两人。

“挑战活儿,”肖恩心里说。

做为指挥官,摩拿哥也从瘦子那里了解到己方实力。五名巫师,廿八名重剑士,四十三名轻剑士,两名召唤师,二百余名武士。对方的情况是,除却武官人员,有约一百二十名武僧保卫着黑名单上的人。

“我算算,哎,差不多每位斯洛伐大人都有十二名武僧保护着,十二名?父神哪,您瞧瞧,他们把自己当成圣子了?嘿嘿,狗杂碎们。”摩拿哥盯着图纸说。

“得另辟新径才行。”肖恩说。

“肖恩?你有好办法吗?说来听听。”

“暂时没有。”

“我也是。”摩拿哥嘿嘿地笑着。

“现在把每个斯洛伐大人身边的‘玫瑰’人数交给我,祥细注明他们的擅长技能,大概达到的水准,嗯?新爱的基卡洛?”

基卡洛犹豫着答应了。

“让我想想,先杀了位重权高怎么样?”摩拿哥问。

“方才基卡洛说了,至少有四位拥有实权,他们都有军队,我们大概不能四线同时刺杀吧?”

“当然不能,这么一来,还会打草惊蛇,”摩拿哥点点头,“眼下他们要发起疯来,我们的任务就提前失败了,还是先观光观光吧,总不能白来一趟,走啦,肖恩。”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转悠了之后,肖恩就有了主意,事实上,他们同时想到从内部瓦解黑名单人员。是的,多个官员掌握实力,正面思考无疑是坏事,可从另一方面想,转移他们的视线,让他们窝里斗,效果也不差。

“人多起来,他们的矛盾也多起来了。”肖恩与摩拿哥相视而笑。

世交?联盟?见鬼去吧,以地下组织而言,各怀鬼胎,平日暗斗不止,在共有利益受胁时才握手言和。这些官员,说到底,还不比地下家族说话算数呢。

金丝雀城,这块争议的土地,说到底是两国安抚平民的有效工具,他们都可以说自己的子民说:父神站在我们这边。许多年前,所罗门王四方征服领土,近乎一半的哥德大陆都被划至剑下,包括斯洛伐国,甚至将时间倒退三十年,它还附属于哥德王朝。然而经历了七年的战火洗浴后,人类史上最庞大的帝国四分五裂,虽然而今的哥德国仍为所罗门子孙统治,可它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震慑四方了。

对于哥德朝廷的统治阶级而言,能保全身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现在的金丝雀城名义上仍属于哥德国。所以,肖恩他们看到的城里众生,多是两国的混合民众,是的,拥有共同祖先的平民们可没什么深仇大恨。

现在他们要按计划行动了,肖恩和摩拿哥一致认为,首先得找出主战团体的共有利益所在,要说联盟大臣们是为斯洛伐国王(原所罗门十世的重臣)着想,只会让人发笑,这有情可陈:由于两国实力相差无几,任何借助战争的行为都将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

松懈、互疑将是该联盟的特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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