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人这两句话时什么意思,老人含笑无语,意思是得靠我自己领会。
我在枝与根之间来回思索,想不出所以然。
这期间,老人把饭菜弄好了。一个茄子炒肉,两碟青菜,一盘花生米,一碗清汤。
“家里简陋,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招待。还请不要见怪。”老人说。
“哪里的话,有吃的就好了。”血说。
随后。我、血、张曼曼和老人就座开始吃饭,老人的厨艺的确不赖,看似简简单单的东西,却做的格外有味道。期间,血和张曼曼一言不发的吃饭。老人似乎有什么想要说,向我投入疑问的眼神,我猜他是在猜想我们三者的关系,为避免不必要的询问,我故意把眼神与老人错开。
老人拿出了一瓶白酒,问我喝否,我说不必,便独自一人酌饮。
一杯白酒下肚,老者脸上露出了神采奕奕的眼神。
“当真不喝,年轻人不喝酒怎么得劲?”
“偶尔也是会喝的,不过大多时候还是想保持清醒的状态。”
“那等想喝酒的时候,可得来找老头我喝个痛快。”
“一定。”
“不过说实话,今天有你们的到来老头我这可算是蓬荜生辉了。好久都不曾这么热闹了。”
“哪里,要是可以的话,定会经常拜访的。”血说。
“对啊,老爷爷。你饭做的这么好吃,我可是会忍不住来找你给我做饭吃的。”张曼曼说到。
我没说话。
期间,老头还是问了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我悄悄的对老人说张曼曼是血的妹妹,但是不小心出车祸失忆了,我们带她来这里散散心,并且暂时短住在这里——以此作为搪塞老人的借口。
吃完饭后,我们坐在长长的木椅上小憩。这是我才认真的打量自身所处的场所,房子不大,也就30到40左右平方。有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客厅。几个房间通通用半人高的木栏做以区分,客厅(也就是我们刚刚吃饭的地方)的中间有三根大柱子,作为撑起整个建筑的木梁,此外建筑物通体用樟木作为构架材料。我看不出房子的年代,不过时间一定不短了,几处木板都有白蚁咬过的痕迹,此外,外面的木板经过风吹雨打也留开始发青。
不过引起我兴趣的却是,客厅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字画,和各种各样的书籍。有老子的《道德经》,康德的《纯理性批判》,泰戈尔的《新月集 飞鸟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以及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音乐杂志。
由此我可以断定,老人绝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你说我吗,的确不算。过去当知青来着,在这里找到了老伴,后来老伴死了,死在了这里。我也干脆就在此呆着了,结果这一待就是这么多年,等到想出去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老的走不动了。”被我问及时,老人这样回答我。
我无奈叹了口气,在太阳快要下山时我们一行人告别了老人,向着山下而去。
快要回到住处的时候——还没走近。心跳突然跳动了一下,瞳孔瞬间被放大几倍。我远远的看到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房门面前剁手跺脚,来回徘徊。
我赶忙叫血和张曼曼躲在树后面。
“大叔,怎么啦……”
“嘘”我让两个女孩不要说话。
那个男人打扮十分奇怪,一袭黑衣,连鞋也是黑的,脸上戴着黑色口罩,行为可谓十分可疑,看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而且就在我们住的那个房子外边等。那么极有可能是在等我们。
但是,那人实在不属于那种让人能够放心大胆的过去问,嗨,你是在等我们吗。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极为诡异的气场。
我深呼吸几口,又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头问血。
“有个莫名其妙的人在我们房子周围徘徊。”说着,我让血悄悄的从树的背后出来,以便她能够看到。
“嗨,大叔,我还以为是谁呢,那人是我叫过来的。”
“可是,你不觉得那人很诡异吗。”
“他们是这样的。”
随后,我略作尴尬的呼了口气。我们走出树林,向房子走去。
那黑衣看见我们,立马上去来。正准备说什么,血扬起手阻止了他。
随即,血转身挽住了我的手。露出了满脸笑容,撒娇的说到“大叔,你先把曼曼带到屋子里陪她玩好不好。”同时还对我眨了眨眼。
我和曼曼在屋子里玩五子棋游戏,按说这个游戏我是挺在行的,但是期间却输了好几次。我猜想血在和那个黑衣人说些什么呢。那个黑衣人又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之于血,之于这个组织。说到底。我所了解和触及到的还只是皮毛而已。
末了,血把我叫了出去。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我问血那个人是谁。
血告诉我说,那是他们组织负责收集情报的人员,习惯了躲在暗处窥视别人的家伙,自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大叔,看看吧。昨天傍晚我给组织发了讯号。让他们拿了关于张曼曼12岁时的资料。”说着血把文件递到了我手中。
我拿着上面的文件,比上次更加仔细的观看了。
以下是1999年收集到的关于张曼曼的材料。
1999年,张曼曼因为父母离异,母亲死去。(原因详见1996年的材料)被生计所迫到东城的一家名叫人间美景的洗浴中心打工,同年大约7月份26号19点,张曼曼在洗浴中心的后门被1个男人施暴,随后的半个小时以后,洗浴中心的后门又出现了3个男人对其强迫性行为(从洗浴中心监控录像查到)。
7月29号,张曼曼找到了其中一名男子并将其告上法庭,结果是——败诉。(法院给出的理由是证据不足,不足以定罪。) 其后,那名男子靠着自己的财势反倒告张曼曼诽谤,张曼曼被拘留了15天,并赔偿了2000多元的罚款。
8月20日,张曼曼被拘留所释放,同时被洗浴中心的老板解雇。
8月27日,张曼曼消失(目前正在查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2000年5月7日,在华城露面了一次,在一家便利店埋了一瓶矿泉水,一包烟,一包卫生巾。
5月8日,在此消失。
2003年4月1日,在渝城露面。查到在一家缪斯酒吧工作,于2003年3月12日到缪斯酒吧工作。
同年4月15日在渝城滨海大道杀了4名男子,从其杀人手法可以看出经过了良好的杀手训练,所用武器是一把匕首。
(由于被监控看到,开始了逃亡生活。)
同年4月20日,警方下达了关于张曼曼的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