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成当天晚上并没有赶回J省,而是留在了北京。
一来吴永成也是不想再自己身心不宁的时候赶夜路,二来,也主要是高宝平热情留客,非要让吴永成住一晚上,他要和吴永成来一个秉烛长谈。
既然自己决定不走了,吴永成就给文丽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因为有事不能过去了,明天一早就要返回J省,等下次来京再去看望两位老人。
文家两位老人心思都放在了突然到来的外孙女的身上,对吴永成这个毛头女婿孩子他爹,反倒不是那么很在意了。只是嘱咐了他几句回去以后自己要当心身体之类的话语,就喊着让文丽接电话,而文丽当然以有事为借口推脱了。
随后,吴永成又给自己的四姐去了一个电话,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四姐在电话中又叨叨了半天,最后不无担心地开导吴永成凡事要想开一,事情既然已经生了,那就是自己把肠子悔青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别因为这件事情而伤了自己的身子。
道后来,吴永成听得眼泪也快掉了下来:别看四姐当时对自己凶巴巴的,可自己家的姐姐们,心里最为关心的还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又怎么能让他不感动呢?!
晚上的时候,高宝平把他的爱人李静也叫了出来,一起在外面的一家饭馆中,为吴永成接风洗尘,同时。再次像夸宝似的,把吴永成隆重推出,给李静做了详细介绍,以至于吴永成在学校时地“光辉业绩”,也一没有落下。
这其中,除了夸奖吴永成学校里年龄最、学习最好之外,还把他长跑智胜日本、花言巧语买邮票的事迹,一一抖搂了出来,李静就像听故事一样。脸上充满了对吴永成的敬佩。
高宝平滔滔不绝的赞美之词,闹得吴永成脸红脖子粗,好为狼狈呀!
饭桌上,李静的举止、谈吐落落大方,给吴永成留下了相当不错的印象。特别是关于对现在社会上的一些见识,更让吴永成领略到了李静的精明能干。他自内心为高宝平这位好朋友,能找到这么一位妻子而感到高兴。
饭后,李静懂事地自行回家(直到现在,他们仍然是和高宝平的爸妈一起生活),把时间留给了这两位好久没有在一起地好朋友。
当晚。吴永成被高宝平安排到了北京饭店居住,用他的话:“咱哥儿们负责的就是这吃喝拉撒,你哥儿们来了北京咱的地界上,哪还能亏待得了你吗?!别人搞官倒、闹大的,咱利用职权挖社会主义的一墙角,那根本算不了什么!要不,哥儿们,我再带你到一个好玩的地方西城那边新开了一家娱乐中心,能洗、能唱、能跳舞的,听他们去过的。环境还不差。”
吴永成哪能不知道高宝平所的那个娱乐中心,是个什么样地地方?一口就回绝了。
这哥儿们现在还在为已经搞出来的风流韵事头疼不已呢,你再让他去那种地方,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不过,吴永成心里也感慨道:看来现在的这个社会,有钱的人就多起来了。这种高消费的场所也已经应运而生了!现在可还是风头比较紧的时候呀。要是再过两年,那种桑拿、卡拉o等这种夜生活的场所,更会像雨后春笋般地涌了出来。
“高宝平,你,假如你在外面生下一个私生子的话,李静会把你怎么样?!”
到了房间里,吴永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高宝平。
此时,他们两个人的酒意正涌上来了。一个个面红耳赤地。
“噗哧”高宝平正拿着一筒可口可乐往肚子里灌。听到吴永成这么一问,一口褐色的液体就从口腔里喷了出来。房间里的地毯上马上就多了一滩水迹。
“吴永成,你丫的怎么会想起来这个话题?!”高宝平瞪大眼睛道:“我要是敢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李静非阉了我不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别看那娘们在人面前,一副温柔体贴地模样,可在我跟前,那可凶着呢!”
“呵呵呵,至于把你吓成那个熊样吗?!李静现在又不在跟前,再了,你不是也没有搞出来一个私生子嘛!”吴永成鄙视地望着这位兄弟。
唉,看来高宝平老兄也被李静他媳妇吃得死死地了!想当年,高宝平这货在学校的时候,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混世魔王了,怎么成了家反倒变得这么老实了?!
看来还是老人们得对呀:卤水豆腐,这一物降一物呀!
高宝平看见了吴永成不屑的那副表情,苦着脸解释道:“哥儿们,你不是不知道啊,早在外面结婚的时候,李静就事先警告我:她,他知道我们这种**的德行,一个个都是花花公子的坏心肠,我要是敢在外面胡作非为,要是让她知道了,二话不先就把我下面的弟弟给阉割了,然后她自坐牢去。她可是认真的,没有一开玩笑地样子。你,我要是在外面再给她闹出一个私生子什么地,她还不得杀了我呀!那娘们对我在乎着呢,那可是到做到的呀!!”
“瞧你丫地那德行,我这也不过是怎么随口一,至于把你紧张成那个样子吗?!我又不会拉着你去胡搞!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留着回去给你家老婆表忠心吧!”
这会儿吴永成心情又恶劣了起来,李静这个普通人家的女儿都是这么一个态度,那文丽出身于高干家庭。对自己的这件事情更不会善了!
唉,自己还是等着和文丽商量怎么离婚来自己地这一关那是难过了!
“咦,不对呀,吴永成你丫的怎么想起来这个事情来了?!”
高宝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吴永成在他的印象里,从来就不会和他开这样的玩笑,这么,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吴永成,你丫的老实坦白。是不是你在外面整出一个什么来路不明的私生子了?!”高宝平不怀好意地凑到吴永成的跟前:“我可是听你们基层干部,在这一方面可是花得很呀!特别是乡镇的干部,人家还给你们编了一个顺口溜,叫什么夜夜当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你老实坦白,你在下面前几年当乡镇书记地时候,当过几次新郎,认了几个丈母娘呀?是不是生出来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吴永成眼一瞪,伸出脚作势要踢的架势:“滚一边去,你丫的烦不烦呀!”
心想:还几个丈母娘呢?就一个还差要了老子的命!
完。眼神无助地望着天花板上。
“哥儿们,你不是真的在这上面出了事吧?我可告诉你啊,干咱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在男女作风问题上栽跟斗,要是这方面有了污了,再想往起爬,那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高宝平见吴永成神情不对,苦口婆心地提醒他:“别看你后面有文家老爷子给你做主,可遇到这种事情,人家把砸得你死无葬身之地。就算老爷子爱惜你这个人才、慈悲为怀了……”
“行了、行了,高宝平,你丫的什么时候这么能了,婆婆妈妈地这个劲儿,都快赶上咱们的辅导员你姑姑高老师了”吴永成哪能不明白高宝平的好意,站起身来。搂着他的肩膀:好了。哥儿们,咱哥儿俩见一次面也挺不容易的,就别让这些事情坏了咱的兴致了。还是谈别的吧!你这里信息最多,和我拉一拉别的同学现在展得怎么样!“成谢绝了高宝平的挽留,驱车离开了北京、直奔J省。
这马上就到了六月份了,按照J省省人大常务会地安排。省第九届人代会第二次会议将在六月初召开,在会上。除了一些例行的程序之外。还将补选一位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事调整。
吴永成现在可还算是梁州地区选举出来的省人大代表呢!这个会议。他可不能缺席。一路上,吴永成虽然开车赶路,可高宝平昨天晚上的一席话,还仍在他的脑海里回旋:“干咱们这一行地,最忌讳地,就是在男女作风问题上栽跟斗,要是这方面有了污了,再想往起爬,那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是啊,连高宝平这个大大咧咧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这可是官场中的人都明白的一处致命之处呀!
自己私生子的这个事情,要想瞒天过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个定时炸弹,会在什么时候爆炸呢?也许是一月半月之后,也许是三年五载之后,还有可能今天当自己回到J省的时候,就已经被折腾得沸沸扬扬、不可收了!
唉,自己也该提前未雨绸缪、想对策了!总不能事到临头、伸着脖子任人宰割吧!在这个时候,乘机赚钱,倒也不是什么坏主意。
不管自己以后再那条路上展,离开经济这个基础,那可是什么事情也办不成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是也承认这一嘛: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离开了经济这个大前提,那什么样地宏伟蓝图,那也只不过是海市蜃楼、空中楼阁而已。
至于现在像高宝平一样开公司挣钱,还是跑到上海去股票市场捡漏,吴永成一时还没有一个具体地方案,不过,先要搞钱的想法,这是一件确定无疑了!
高宝平转诉地社会上流传的那句名言,还真有一定的道理:有钱那就是大爷啊!!
中午的时候,吴永成赶回了J省L市中级的家里。
当他进门之后,却现吴家两位老人已经不在家中,只由二姐夫马林给他留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大概意思是:成的伤情已经基本稳定,按照医生的意思,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家静养了,医院有李琴和保姆丽娜照应即可;两位老人思家心切,和他一起返回鱼湾村了。北京的情况,让吴永成一回到家之后,就打电话告诉家里,免得两位老人心焦。
吴永成苦笑着看完了那张纸条,他知道,这是两位老人因为自己的这件丑事,觉得无颜再在这个家中呆下去,否则的话,成这个孙子他们刚刚相认,又那舍得在这个时候离开医院哪?!
自己一念之错,居然带来了如此之多的麻烦,这是吴永成当初始料不及的。
但错已铸成,即使现在把自己杀了、剐了,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失败的穿越呀!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突然推开了,吴永成转头一看,是自己的三姐夫马柳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五儿,外面人们的是真的吗?你怎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干出来这样的糊涂事情呢?!你这不是自己毁了你自己的前途吗?!你这是干的叫些什么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