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穆总。”季末被他眼中的冰冷一惊,知道穆之洲已经在爆发的顶端,连忙小心翼翼道:“我这就叫人找钥匙开锁。”
医院里,因为穆之洲的出现瞬间风声鹤唳,院长听到消息连忙带着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忙赶了过来。
“穆总——”院长小心翼翼的陪笑,只可惜被穆之洲彻底忽视。
院长笑笑,忙吩咐手下人:“天台的钥匙呢?!还不赶紧找人送上来?”
手下的人忙翻天覆地的找要钥匙去了。
然而,穆之洲的耐心一点点被时间消磨,他抬起腿,裹着凌厉的风登时踹在门上。
‘哐当——’
爆发出一阵巨响。
季末和院长等人的脸抖了抖,噤声沉默。
“钥匙来了。”
季末接过来人递来的钥匙,赶紧将门打开。
门被大力推开,穆之洲率先踏入天台,眼神一扫,脸色乍青乍白。
远处,沈攸宁苍白着一张小脸,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宁宁!”穆之洲语气罕见的染上几分慌张。
穆之洲快步走到沈攸宁身边,将她娇小的身躯抱在怀中,这才发现她的眼神寂静发空,几乎没有了焦距。
“这……”
季末跟着上前,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谁干的?!
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跟在两人身后的院长几人,瞧见这幅场景,脊背阵阵寒风刮过。
他们摊上事了。
还是大事!
混沌之间,身处于冰天雪地的沈攸宁,仿佛靠近了一团火焰。她的身体是冰凉的,却被温暖的怀抱揽住,紧紧的,紧到发疼。
再醒来的时候,睁眼便是刺目的雪白。
有点熟悉。
像是……医院?
夏晴看到她睁开眼睛,惊喜的喊了一声问:“姑奶奶,你总算是醒来了。”
沈攸宁有些傻乎乎的‘啊’了一声。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你再不醒来,你们家穆总要拆了医院了。”夏晴扶起她的身体,体贴的在她的脊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沈攸宁记忆渐渐回笼,她记得自己被关在天台上了,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姐妹,你不会是烧傻了吧?”
看着一言不发,眼神似乎有些呆滞的沈攸宁,夏晴表示自己有点慌。
沈攸宁瞥了她一眼,示意自己好着呢,跟着问:“穆之洲呢?”
“哎,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夏晴松了一口气,调侃一句,这才正经道:“守了你一天了,现在才去休息。”
沈攸宁颔首。
夏晴见她兴致不高,还以为是因为没见到穆之洲,一派轻松地笑道:“你是不知道,穆之洲那个样子我看着都发慌,我都觉得要是你没了,他能直接跳楼给你陪葬!完全不带犹豫的那种。”
天知道,她打电话结果接起来的是穆总冰冷刺骨的语气,她到底有多害怕!
沈攸宁知道夏晴想哄自己开心,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因为,穆之洲,真的为她死过一次!
“攸宁,你……”夏晴眉头微蹙,试探着问:“你知道穆之洲准备对你家……沈家动手了吗?”
她的语气纠结极了,说完还瞥了眼病房门,见仍然是紧紧关着的才松了口气。
“什么?”沈攸宁惊愕。
穆之洲对沈家动手?
为什么?
夏晴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哎呀,我就是随便猜猜,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惜已经晚了。
沈攸宁目光锐利的盯着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夏晴闪躲不及,只好迎了上去,踟躇道:“你爸爸,把你锁在门里面,所以穆之洲很生气。”说完,还快速蹦出来一句:“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沈攸宁按下心中的困惑,准备等穆之洲来了再问她,此时她还来不及点头,门外传来剧烈的吵嚷声。
按理说vip病房的隔音一向不错,对方也真有本事,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夏晴像是习惯了一样,安慰她:“你放心,没有人能进得来。”
沈攸宁一头雾水,就听见夏晴解释道:“穆总给你配备了两个保镖,都在门口守着你呢,没有穆总的指示,他们是不会放任何人进来。”
“姐妹,听说他们都是散打冠军退下来的,居然被穆总请来给你当保镖,实在是……”夏晴实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两个保镖却是很有用处。
吵嚷声居然真的消失不见了。
躺了一天一夜,沈攸宁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废了,起身穿上鞋就准备下地。
夏晴见她这势头,急忙拦下来:“姐妹,你还是躺着吧!”
“躺着多累啊,下来走走。”沈攸宁拒绝。
“现在你就是穆总和我心中的水晶,你必须在床上好好休息!”夏晴不由分说摁下她要起来的身体。
沈攸宁白了她一眼,问:“行了,我根本就没事。”
夏晴才不信,你没事穆总能疯成那样?
察觉到她眼里的怀疑,沈攸宁无奈道:“我只是有很严重的恐高症而已,以后我一定会注意。”
“真的?”
“真的!”
沈攸宁保证。
好在夏晴不知道她是在医院顶楼五楼被发现的,不然恐高症还真的忽悠不住她。
“那也不行!”夏晴坚决摇头,拒绝。
沈攸宁:?
你怎么回事,姐妹?
夏晴抹了把她的头顶,揉了揉,像是哄小孩一样:“乖,等你们家穆总什么时候起来说你可以下床了,你再下来啊。”
“穆之洲知道你这么狗腿吗?”沈攸宁幽幽的问。
夏晴哈哈一笑,神秘道:“穆总给的太多了!我无法拒绝!”
沈攸宁:靠!见财忘友!
刘妈一打开门,就看见自家大小姐活蹦乱跳的样子,刹时红了眼眶。
“我可怜的小姐阿!”
刘妈哭嚎一声,拎着保温杯扑到沈攸宁身边。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并不影响刘妈振振有词的骂声。
“哪个杀千刀的,想害我们家小姐?可怜小姐遭罪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啊得?快跟刘妈说说……”
沈攸宁被她一连串的哭骂声砸得头晕,想安慰都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