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刚刚从宫里回来,一为探望父皇,顺便探探他的口风。二是找生母卢贵妃商议对策。仁宗皇帝身体越来越差,却仍是不肯立下储君,卢贵妃使劲手段也不见他吐口,而且安王日渐强大,虽然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却掌握除了边关戍军外的大部分精兵强将,再加上有嫡子的身份,足以同他抗衡。
瑞王一面派人紧盯着安王府,一面在安王身边安cha心腹,随时掌握他的行踪,怕他不知不觉潜回长安和父皇私会,可是这么久了,安王府不见形踪,边关也时有飞鸽传书,安王一直安守边境,同吐蕃军队抗衡,并未有一天离开,这才稍稍心安。
心情放松之下,这才想起下午约了凌意可来府相见。自从那次在王妃的帮助得到了思慕已久的凌意可,百般可人、千般美妙的滋味让他不能忘怀,日夜盼着再有相聚之时。可是凌意可却恨死了他,视他为禽兽,再不肯相见。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一次凌意可居然有了身孕并被于家休了。他一方面心怀愧疚,一方面心有不甘,派人送去大量精美的衣物首饰表达歉意,凌意可却严词拒绝。
他还是不死心,一个被休的女子还讲什么气节,听休书还是早已写好的,可见夫君并不喜欢她,早已受冷落多时,何况两人已经不清不白了,就隔三差五派人送去精美的心和贡果,还有上好的衣料首饰和稀奇玩艺。
许是精诚所至吧,凌意可竟.然回信以示谢意,瑞王欣喜若狂,立即邀她过府一叙,凌意可终于打扮得淡雅可人地来了,有些苍白的容颜楚楚动人,言语之间可怜无助,让他又倾慕又怜惜,喝令王妃凌意欣派人把后花园中的阁楼收拾一新,做为凌意可来府之后的休息之处。
因怜着她的身子尚未复原,也不.愿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急色鬼,只陪她用过饭,两人一起她赏花喝茶,就送她回去了。
之后又派人送过一些东西,就.再也按耐不住了,令凌意欣以她的名义请她过府赏花,他相信这一次就不仅仅是赏花喝茶了。
回府后匆匆来到阁楼,凌意欣知趣地令人收拾.得锦被香软,宝帐低垂,屋里光线暗淡柔和,金兽里燃着怡人的熏香,墙上挂着艳冶的美人出沐图,一众奴才都躲得远远的,是个约会佳人的好去处。
凌意可花板招展的来到瑞王府,凌意欣早已奉命.等侯,看到她远远走来,修长的身材,腰支纤细柔软,穿着瑞王送给的衣服首饰,湖蓝色的上襦用银线绣着一朵朵盛开的牡丹,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月白色的百褶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特别是头上居然戴着宫里赏赐的极其精美的镙丝金凤珊瑚珠步摇,瑞王都不许她戴,却赏给了这个贱人!
凌意欣的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可一想丈夫正眼.巴巴地等着她,若有半怠慢,不知等会该怎么挑拨,就连忙敛了神色,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妹妹可来了,这.几日不见,颜色又光鲜了几分,也不知道姨娘是怎么调理人的,我下次回去一定好好请教!”
凌意可冷冷地讥讽着:“颜色岂是调理出来的?姨娘再怎么调理人,也比不上瑞王府。姐姐看看那园里,都是同样的一块地,一样的调理法,却是有鲜花有老藤,鲜花就是鲜花,老藤就是老藤,这可不是调理出来的!”
凌意欣气得不出话来,凌意可却不理她,径直:“姐夫呢?姨子都来了,他还不快出来接!”
正着,急不可耐的瑞王已经迎了出来,看到凌意可居然穿戴着他送的衣物首饰,盛妆之下美艳照人、风华绝代,心里一热,手脚都快酥了,赶紧喊了一声“可儿!”。
凌意可不理一旁直犯酸的凌意欣,风摆杨柳一般迎了上去,娇嗔地喊了一声“姐夫!”,赶紧躬身行礼。
本应虚扶一把的瑞王却真的扶起她,注视着她艳丽无双无的容颜移不开眼睛,凌意可含羞垂下头去。
凌意欣见他们不顾奴才在场眉目传情,又难堪又气愤,却又只得无可奈何地:“王爷还不快请妹妹屋里坐,哪有让客人站在院子里的道理?”
凌意可却私毫不给她面子,淡淡地:“春日晴好,处处鲜花处处绿,为什么要坐在屋里?鲜花易败,美人易老,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瑞王哈哈大笑,转身斥责凌意欣:“你懂什么?就知道坐在屋里吃饭喝茶!要回屋你自个回吧,可儿妹妹既喜看鲜花,后花园里春光正盛,我陪妹妹去看花!”
完伸手相邀更胜鲜花的凌意可,独把凌意欣一个人扔下,奴才早得了令,没人敢跟着去,就是琴音也识趣地没有跟着,看凌意欣尴尬,喊了一声“大姐”,就要扶她进屋,凌意欣却使劲摔开她的手,气败急坏地进屋去了。
后花园里早就收拾得十分整洁,石桌上连铜炉香茶都摆好了,处处鲜妍处处芬芳,连一个奴才也没有。
瑞王耐着性子陪凌意可喝了茶,又陪她在花园里转悠,看她兴致勃勃地样子,着急地:“可儿累了吧?那边阁楼清雅,咱们过去坐坐!”
凌意可浅浅一笑头,瑞王的魂都快没了,正待去拉凌意可的手,她却躲开了,笑着:“这里一个奴才也没有,谁服侍咱们?”
瑞王轻挑地:“放心吧,本王来服侍可儿妹妹,不比奴才中用得多?”
完拉起凌意可的手往阁楼走去,走在他身后的凌意可,脸上却再无半笑意,一双美目里全是清冷和悲凉。
进了阁楼,里面香艳暖适,光线昏暗暧昧,一看就知凌意欣用了不少心思,心里暗暗冷笑,凌意欣想到丈夫和自己的亲妹妹正在自己亲手布置的香闺里偷欢,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瑞王已不容她多想,从后面紧紧抱住假装欣赏美人出沐图的她,急促呼吸吹在她脖子上:“可儿,想死我了,让我今天好好疼你!”
凌意可转过艳若朝霞的脸,嘤咛着:“姐夫,你可是真疼可儿?
瑞王在她的脸上疯狂地吻着,嘴里喃喃地:“我爱可儿很久了,从见第一面开始,可儿才刚刚十五岁,我就对你朝思暮想,偏偏娘不让我娶你,我只好娶了凌意欣,可我从未爱过她,每天心里都想着你!于奉直不知珍惜,我可是当宝贝呢!”
听到于奉直三个字,凌意可心里一紧,不清是爱还是恨,她已被瑞王半拉半抱到床上。瑞王望着身下娇喘嘤咛地凌意可,刚刚伸出手去,却被凌意可抓住:“姐夫可是真疼可儿?”
瑞王着急地:“当然是真疼!”
凌意可细语呢哝:“姐夫若真疼可儿,以后就不要再碰姐姐,我妒忌!”
听闻她竟然为自己吃凌意欣的醋,瑞王喜不自禁,赶紧:“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绝对再不碰她!”
凌意可却仍然抓着他的手不许动,瑞王心急难耐,却又不敢用强,着急地:“可儿还有什么事?你就从了本王吧!”
“姐夫可是要做皇上的人?”
瑞王想起和母亲商议的事情,狠下心:“是的,本王当然要做皇上!”
凌意可媚眼如丝,轻轻一笑:“那就好,我以后就是皇上的姨子,想做什么都能做到?”
瑞王胡乱地应着:“当然!”
凌意可眼里有了一丝冷意:“姐夫若做了皇上,就把于家抄家灭门!”
瑞王心里一惊,此时此刻却又不由他不答应:“好了好了,可儿什么就是什么,我统统应下就是!”
完几下就除去了凌意可轻薄的春装,室里熏香氤氲,让人欲醉。
凌意欣木然地坐桌前,她想扑倒在床上痛哭一场,却又怕本就心里轻视她的奴才更加轻视,她更想扑到阁楼抓住这一对jian夫淫妇狠狠撕打,把凌意可那张美艳的脸抓烂,让她从此变成夜叉,以解心头之恨。
可是她不敢,她怕瑞王,这个从新婚到现在一直没有爱过自己的丈夫。自己容貌平平抓不住丈夫的心也就罢了,何况贵为皇子哪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偏偏他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从势不两立的亲妹妹。
最可悲的是,两人第一次苛合,还是他逼着自己哄骗凌意可来王府,然后设下圈套骗走她的贴身丫头,骗她下喝下媚药,身不由己**。
后来凌意可因为失贞被于家休掉,自己还没幸灾乐祸几日,才发现更大的悲哀降临到自己头上。凌意可被休成自由身后,无所顾忌的瑞王竟然公开向她示好,千方百计哄她回心转意,直至今日如愿以偿。
凌意可欣欣然走了进来,鬓边cha着一支鲜艳的牡丹花,笑容无比娇俏。
“姐姐,姐夫他累了,想再睡一会,还他不想见你,所以我吩咐了丫头在旁边服侍。姐姐请看,这朵花美吗?是姐夫亲手cha在我鬓边,姐夫只有我才衬得起这么美的花,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