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的合围之势越来越强大,对梁山的影响也越来越大,许多兵卒感到前途不妙,恐慌悲观的情绪开始在山上漫延,梁山遭遇前所未有的压力。
宋江和晁盖商议,决定主动出击,先拔掉围困梁山的两颗毒牙。
栾廷玉的龙奇军离梁山最近,对梁山危胁最大,宋江自告奋勇,率兵攻打栾廷玉。晁盖则带兵收拾孙立的神勇军。
栾廷玉的大军驻扎在祝家庄,栾廷玉手下有名得力大将,名叫祝彪,任龙奇军副指挥使。祝彪就是祝家庄庄主祝朝奉的三儿子。祝朝奉原是地方豪门,家族亲戚中有多人在朝为官,三儿祝彪喜好武艺,考中武进士,在龙奇军任职。这次,郓王一方派出大军剿匪,栾廷玉率龙奇军来围剿梁山贼寇,他观察地形,认为祝家庄把守梁山北进的必经之路,又深沟高墙易守难攻,再加上爱将刚好也是庄主之子,所以就把大军驻扎在祝家庄。祝家庄盖在一座独龙山冈上,四下都是乱石低丘。庄外有三层城墙,都是顽石垒砌,高约二丈。前后两座庄门,两条吊桥。墙里四边,都盖窝铺,四下里遍插着枪刀军器,
门楼上排着战鼓铜锣,禁军士兵日夜在城楼巡逻,禁军没有驻扎之时,一般山贼都不敢招惹祝家庄,如今有五千禁军把守,祝家庄更是一个坚强的堡垒。
宋江率梁山大军开到祝家庄五里外,安营扎寨,升帐议事,商讨如何攻破祝家庄。
宋江分析敌情说:“祝家庄就象一座石城,易守难攻,并且庄里驻扎五千龙奇军,是兵甲精良的禁军,我们梁山虽然号称一万精兵,实际上我们只有四千将士,根本不能与他们正面交锋,所以我们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花荣说:“不错,以弱攻强,几乎没有胜算,我们只能打他个出奇不意,以奇制胜。现在敌军藏在祝家庄,我们不清楚他们的兵力粮草器械等情况,需要派人先去庄里打探打探。”
众头领商议该由谁去进庄打探。
杨林自告奋勇,说他曾到过祝家庄,熟悉一点路径。
宋江觉得他一人去了怕打探不详,想再派一人跟他去。
秦明提议说:“我看韩希文兄弟比较合适,小孩子去打探消息更不引人注意。”
宋江看了看韩希文,觉得他最合适不过,就安派韩希文同去,安慰他只要能完成任务,记他大功一件,回来就加倍赏金。
韩希文本不想进去冒险,但没办法推辞,心里暗骂秦明,乌龟王八蛋,欺负我小,哼,老子偏立个大功回来。
杨林头带一个破笠子,身穿一领旧法衣,手里擎着法环,扮作游方的道人,韩希文不用打扮,弄身破衣裳,提根竹杖,拿个破碗,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小乞丐。
两人收拾停当,随着祝家庄的村民混进庄门。进得庄门,就见三条道路延伸进庄深处。杨林和韩希文各选一路,向里走去。
韩希文乞丐装得很象,庄里的人没有注意,随他任意游走。韩希文边走边看,路径岗哨营帐都记在心里。忽见前方一个练兵场,木栅围着,里面有许多禁军围观,还连连喝彩。
韩希文也混进去,想想看看是谁在操练,好回去向宋江报告。
练兵场上,一男一女正在撕杀。
男子骑一匹似火炭赤马,穿锁子梅花甲,玉面粉唇,英俊潇洒,手中一把朴刀轮成一团光影。
与他对练的是一位劲装美女,骑着一匹青鬃马,手持鸳鸯双刀,身披银色连环甲,银甲下衬着青色短裙,柳腰扎着青色丝带,显得她的腰肢更细,盈盈一握,她容貌虽然是一等一的美丽,却脸如冰霜,那是绽放在危崖的冰凌花,冷艳得让人不敢直视。
两人斗得精彩,围观的军士们齐声叫好。
斗了二十多个会合,美女略胜半招,她的刀锋划过他的衣甲,仅差半寸就划伤他。
男子收刀停下,笑着说:“三娘厉害,想胜你太难了。”
美女不愿让男子难堪,故意说:“是你太谦虚了,每次你都不愿用上全力,就是我取胜了也胜之不武。”
有军士嬉笑说:“等到祝指挥跟扈小姐结婚那天,再好好比试,谁胜了谁在家里说了算。”众军士齐声叫好。
美女听到结婚二字,粉面飞起红霞,美得更加让人窒息,那些军中饿狼们都忍不住露出艳羡不已的表情。
韩希文听到“祝指挥和扈小姐”两个名字,心中怦怦直跳,祝指挥不正是水浒传里那个短命的祝彪吗,美女扈小姐不正是扈三娘吗!韩希文偷偷打听两人,正是祝彪和扈三娘。看到这个梁山第一美女,他未来的老婆,韩希文眼里射出比那些军士更色狼的目光,扈三娘不仅生得美丽非凡,更难得她还有一身好武功,尤其是她身着紧身软甲,更添几分英姿。
祝彪怕扈三娘生气,他打心底里有点怕她,她武艺高强,又美貌无比,他对她又怕又爱,吩吩手下收拾场子,护送扈三娘回家。
扈三娘说:“不防事,你们忙着操练吧,我认得路。”
祝彪关心说:“据斥候来报,梁山强盗已经下山,看他们的出兵方向,准备来打我们龙奇军。现在外面风声很紧,你一个人回去我放心不下。”
“随你啦。”扈三娘芳心窃喜,勒马向场外走去。
祝彪打马紧跟在后面。
看她对祝彪的神态,分明是朗情妾意,甜蜜无比。韩希文感到身体里一阵阵发热发烫,目光定在她优美的背影上,久久不能落下。
扈三娘走到练兵场大门时,突然感到身后有一双水蛭似的眼睛,死死盯在她的身上,让她有种毛毛虫爬在身上的恐怖恶心感,不由得回头一睥,看是哪个大胆的小兵偷窥她。
她回头时,刚好与韩希文噬人的目光相对。
韩希文吓了一跳,转紧调转视线,头一低,就想往场外走。
扈三娘觉得韩希文有些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又见他不敢看她,调头就走,心中起疑,策马快跑一步,质问韩希文:“你是谁,怎么到庄里要饭来了?”
韩希文心怯,更不敢回话,脚下走得更快。
扈三娘忽然想起一人,脚尖一点,从马上飞下,把韩希文踢倒,踩在脚下,喝令:“他是奸细,快点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