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堡紧临京兆府。童贯入住在城西的一座豪宅。童贯曾在西北领军多年,对京兆城的情况非常熟悉,这座豪宅便是他私人的宅第。韩希文作为随从,与童贯等人同住一座大院,但童贯住在大院里面的别院,他的亲随侍卫更是把他的住处防守得滴水不漏,比黄贵妃的寝宫还要严密。
韩希文昏昏沉沉来到住地,躺在床上入睡。
似醒非醒之时,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怒吼,那是猛兽发出的狂暴的声音,这种声音单靠耳朵很难听到,但是,韩希文能清晰感到,那声音拨弄了他身体里的怪气,在猛兽低沉的吼声刺激下,他身体里的怪气活跃起来。
韩希文披着厚厚的睡衣,循声走向童贯的别院,院门口站着精壮的侍卫,即便韩希文这样宫内的差人也不能入内。
猛兽低沉的吼声勾起韩希文更大的好奇,他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看看。韩希文在皇宫里修理过下水道,凡是流水排污的洞他都钻得进去,童贯的别院同样有排水道,韩希文顺着下水道偷偷钻进去,借着夜色,循着声音,慢慢靠近一座硬固的牢房。韩希文贴近牢房的小窗,往里偷看,看见童贯的几个贴身侍卫正在修理一头老虎。老虎的嘴吧被绳索紧紧绑绑住,所以它只能从鼻腔发出低沉的怒吼,老虎四肢也被绳索紧紧綑住,动弹不得。童贯的侍卫都是功夫一流的好手,此时看起来也很狼狈,看起来这头老虎没少让他们费劲。
他们修理这头老虎干什么,难道说是用来锻炼身体吗?西行路上,童贯和黄贵仪都没有脱离过韩希文的视线,不过,他的手下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捉来这头老虎却不为韩希文所知。
很快,韩希文看到惨忍的不幕,一个侍卫官取出短刀,生生剥出血淋淋的虎鞭,放一只银质小盒子里。一个小侍童捧起银质小盒子,离开牢房。
被阄割的老虎在地上猛烈翻滚,鼻腔里发出更加愤怒的吼声。
这帮畜生太不人道了,好好的一头老虎招惹谁了,却要残忍的阄割它。韩希文虽然没有真被阄割,但深处阄人的痛苦和悲惨。
韩希文认得那个小侍童,他叫洪亮,在路上跟随童贯,负责童贯的起居,也是一个小太监,只是没有名号而已。
韩希文偷偷跟随洪亮,来到一间华丽的房间,洪亮敲门进去,韩希文偷偷观看。
房间里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洪亮正跟她说话,样子毕恭毕敬。女人面前摆着一张方桌,桌上一式摆着五个银质小盒,依次打开,盒子里老盛着一根带着血迹的虎鞭,而那根刚切下来的还冒着热气。
韩希文看了大怒,这些东西都在童贯的房间,看来都是他用的,这个臭太监太可恶了,自已没有男根了,看见老虎有了也嫉妒。虎鞭可以壮阳,可童贯是个太监,他要这干什么呢?不会是弄根虎鞭安他自已身上吧,刚有这个想法,韩希文就觉得好笑,现代技术也无法人兽之间互换器官,何况是在这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古代。
卧室里生着一个火炉里,炉上坐着一个小瓷罐,火正生得旺,瓷罐里冒着热气。那女人把五根虎鞭都塞进瓷罐里,脸上生起阵阵红霞,她通过这些东西联想到美妙的事情。
韩希文想,童贯籍贯是西北人,他将近二十岁才净身入宫,这个女人与他年领般配,很可能是童贯净身前的相好,否则童贯不会将这样机密的事情交给她办。韩希文猜对了,这个女人是童贯净身前的妻子,名叫刘秋菊,童贯一直在隐瞒她的身份,童贯进宫多年没有发迹,刘秋菊在家为他守活寡,及而童贯发迹,来西北监军,开始把这个女人安置到秘密地方,与他过起正常的夫妻生活。童贯虽然在京城的家里也养了几房美妾,但他最爱的还是这个女人,毕竟是结发妻子,感情特别深厚。童贯官越做越大,内心的野心也不断彭涨,他不想再做太监,想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童贯遍寻名医,最终通过一个江湖奇人找到一个密方,能够让割去的男根重生。只是,这个密方有许多世间罕见的药物,童贯花费很大代价,利用十几年的功夫,才寻来一粒药丸。单有这颗药丸还不行,还要配合药引子,五根虎鞭就是药引。童贯听说这个药丸药性极猛烈,服用后身体会起非常大的反应。童贯不敢在京城服用,趁护送黄贵仪来京兆府的机会,准备让他的男根重生。
那女人转身走进卧室,很快从里面抱出来一个金色的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一颗乌黑发亮的小药丸,放进瓷罐里,盖上盖子。很快,房间里弥漫开浓浓的肉香和药香。
洪亮羡慕的看着小瓷罐,激动得脸色通红,他跟随童贯很久,了解这样一颗神奇的药丸,有句名言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们这些太监净身之前,体味不到男根是多么的重要,等到他们真正失去时,才真正发觉做男人真好,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强烈。
房间里的香气越来越浓郁,那一丝丝的香气飘散出来,韩希文闻到丝缕,感到身体发烫,不由得激起身体发应。哈,看来这颗小药丸真是一颗壮阳药。
那女人似乎感到药候快到,打发洪亮快去请童贯回来。童贯还在司马堡陪侍黄贵妃。
这时,韩希文听见一阵怒不可遏的狂吼由远而近迅速传来。
不等韩希文反应过来,就见那头被阄割的猛虎飞蹿过来,一路上洒着鲜血。几个侍卫喊叫着向这追来,不过他们的速度赶不上怒极的猛虎,他们想不到被阄的老虎会暴发出如此猛烈的力量,能够挣断层层捆绑的强索。猛虎循着气味追进童贯的房间,韩希文可不愿做打虎英雄,赶紧躲开。
那女人看见猛虎扑过来,吓得瘫软在地。
老虎看见洪亮,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去。洪亮当然不想死,闪身去躲。一扑一躲,房间里闹腾起来,快要炖好的瓷罐掉在地上,碎成几片,吸收虎鞭精化的小药丸滴溜溜向门外滚去。
韩希文看得真切,忍不住冒险返身捡起小药丸,在手里倒来倒去,免得烫伤手,心中窃喜,哈,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壮阳药。
阄虎咬碎了洪亮的脑袋,转身向韩希文扑来。
韩希文转身就跳,慌不择路,看见一条暗沟就钻进去,还好,侍卫们及时赶来,截住阄虎,把它围困住。
韩希文从地沟里钻出来,搓搓手,察看全身,没有伤根毫毛,除了睡衣弄得又脏又破,这才放心,回首想起那颗珍贵的小药丸,发觉不见了,心中懊悔,太可惜了,这么值钱的东西给弄丢了。
韩希文看看四周,白茫茫一片,地沟的外面就是城外,天上开始飘落雪花,地上全是积雪。韩希文信步走着,寻找城门,在雪天里,韩希文越走越热,不是普通的发热,而是周身滚烫。韩希文这才明白,那颗小药丸他并没有弄丢,而是让他吞进肚子里了。
这是一颗极其猛烈的壮阳药,太监童贯都想借此重生男根,而韩希文是个正常男人,吃下后药性更加猛烈。韩希文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身体发出淡淡的热气,脸色紫红如猪肝,两眼也血红一片,看起来就象凶恶的野兽。
药性越来越猛烈,韩希文口鼻流血,身体抽搐不已,韩希文想快点回到住地,渐渐,体力不支,昏死在沟渠里。
雪越下越大,渐渐把韩希文完全覆盖起来。
韩希文的身体象火烧一样,火热的身体把积雪融化,融化的雪水浸透韩希文的衣服,帮他降温。
三更多天时,韩希文体温慢慢降低,意识清醒过来,从雪泥里爬起来。西北的夜风吹在脸上象刀子割一样,韩希文身体依然在沸腾,不再是血液的沸腾,而是身体里那股怪气剧烈的活跃起来,它攀到高峰,豪情满怀,雄心万丈,一股想要征服天下的欲念在强烈激励他。
韩希文把神思凝聚起来,主动把握身体里的怪气,顿时,一股极其猛烈的情绪反扑过来,象山洪一般灌进他的脑海。这是一个猛兽的不灭灵魂,这是兽中至尊的精神,骄傲、威武、凶残、高贵、霸气、奢血,韩希文感到豪情万丈,身怀无限神力,心中的征服杀戮欲望如巨浪般激荡澎湃,忍不住仰天一阵怪啸,雄浑残暴的啸声盖住了劲吹的西北狂风,在广茅的原野里来回激荡。
远处,山林里,几群野狼也传来阵阵狼嚎,那是它们不甘臣服的胆怯的抗议声。西北各军马房,所有的军马都燥动不安,乱踏四蹄,嘶叫不已,无法安静。
司马堡,赛似客厅的马棚里,一匹红色小马突然兴奋起来,迎着韩希文的啸声发出一阵希律律长嘶。
仿佛是听到朋友的回应,韩希文向着司马堡的声音又是一阵长啸。
那匹小红马列加激动,四蹄扬起,脖子用力摆动,不停拉扯马缰,它听到莫名的呼唤,那是征战的号角声,小红马发出一阵高似一阵的嘶鸣声。
韩希文对小红马的嘶鸣声,产生一阵莫名的感动,仿佛它是他的知已,与他共诉友情,不由得循着小红马的叫声,跌跌撞撞向司马堡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