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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司马堡的婚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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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是名动江湖的少侠,高大英俊,新娘是响誉京城的倾国佳人,这场婚礼珠联壁合,艳煞天下武林人士。

参加婚宴的客人太多,司马府大厅和厢房都摆满了酒席。总管魏铮忙前忙后,照待远方的客人。

新郎司马长风来给酒宴上的各位客人敬酒。

席上客人太多,大多客人并非一一相敬,往往是司马长风敬酒时一桌人共同举杯,几十桌客人很快就敬过了。

司马长风来到厢房,这桌座了几个辽国客人,也就是给司马长风送上五十件羔羊皮的辽人叶磊。叶磊年约十七八岁,不象寻常辽人肤色较深,身材高大结实,他长得唇红齿白,文质彬彬,若非身着辽人服饰,倒象极来自江南的宋人书生。

司马长风给辽人叶磊倒酒。

叶磊举起酒碗,一饮而尽,说:“今天能与司马大侠同桌共饮,是叶某最大的荣幸。叶某是辽国巴彦卓尔人,第一次来宋朝。在辽国时,便听得司马大侠的威名,武功盖世,威震天下,是宋国武林第一人。今天一睹司马大侠风彩,确是英武神俊,叶某先干为敬。”

司马长风见叶磊行事爽快,心生好感,说:“叶先生过奖了。大宋武学博大精深,在下仅仅是学点皮毛而已。”

叶磊却说:“叶某平生无甚爱好,只是对武学热爱,曾学得一点拳脚,几年来也取得一些威名,今天有幸遇上司马兄,希望能与司马兄讨教一二。”他的意思是想跟司马长风比试比试武艺。

司马长风哈哈一笑说:“今天是在下的大喜日子,不宜动拳动脚,如果叶先生不走,改日在下定与叶先生切磋一二。”

叶磊说道:“司马堡是武林世家,堡中高手应该众多,如果司马兄不便,不妨请堡中高手与我的朋友切磋切磋,比武助兴,好让在场的武林人士开怀畅饮。”

如果是平常日子,司马堡不怕与人比武,司马堡出来很多弟子都在西北从军,在与西夏的战争中立下不少功劳。但今天不同,今天是司马堡大喜的日子,动手过招会破坏喜庆的气氛。

总管魏铮打圆场说:“今天来的都是司马堡的朋友,在这喜庆的日子,朋友见面当豪饮痛饮,不醉不休,若是此时比武争胜,不管谁输谁赢都大大扫幸。以后司马堡的大门将永远为在座各位朋友敞开,什么时候朋友来了,都有好酒好肉相待。”

附近桌上几位客人听了,纷纷鼓掌,说:“司马堡热情好客,果真名不虚传。”

坐在叶磊身旁的一位粗犷的辽国汉子,听了魏铮的话,冷冷说:“说来说去还是不敢比试,想来司马堡武功不过如此,浪得虚名。”

听到辽人嘲弄的话,在场的宋国武士莫不义愤填膺。

辽宋两国自建国之日起关系就不和睦。起初,辽人以卑鄙手段取得幽云十六州,后北宋建立,试图夺取幽云地区,两次对辽用兵,都被辽挫败。宋真宗年间,辽军大举进攻宋朝,兵锋直抵黄河岸边的澶州城下,威胁宋的都城。宋朝廷一片恐慌,有的大臣提议迁都避敌。宰相寇准坚主抵抗,要求皇帝亲征。宋真宗勉强来到澶州。宋军受到鼓舞,打退辽军。第二年,辽宋达成和议:辽撤兵,宋答应送给辽岁币,每年贡辽岁币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

这就宋朝的“澶渊之盟”。

“澶渊之盟”后,辽宋之间一百多年没有战事。但丧地之耻始终萦绕在每个爱国的宋人心中,这种情绪扩大到民间,导致宋人见了辽人就没有好感。

有几个青年武士跃跃欲试,准备跳过来与这个狂妄的辽人比试,但让在场的长者压制下去,这是在司马堡,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辽人指名与司马家人比试,别人上来应战,就更显得司马堡胆怯了。

司马家二公子司马长乐也跟着兄长与客人应筹,听见辽人的狂妄话语,大步走上来,怒声说:“我是司马堡司马长乐,愿意与这位北辽来的客人比划比划。”

叶磊看到司马长乐前来应战,不解的问司马长风:“司马兄,请问这个小兄弟是堡中何人?拳脚无眼,万一伤了这位小兄弟可没法于堡上交待。”他的意思是嫌司马长乐年龄太小,武艺不精,不宜出来应战。

司马长风喝止了弟弟的冲动行为,笑着向叶磊抱拳说:“叶先生见笑了,这位是在下的二弟司马长乐,年青人比较气盛,还望叶先生原谅。既然叶先生执意要与在下切磋切磋,等今天午宴结束,在下愿与叶先生单独设一席,到时候我们再把酒言欢。”

叶磊也双手抱拳一揖,哈哈大笑说:“司马兄真是豪爽之人,刚才多有冒犯了。”

魏铮见冲突化解,急忙引荐司马长风兄弟二人到其他酒桌敬酒。

西厢房是女桌,气氛最热闹,京兆府最著名的剧团来演戏助兴,戏名就是“天仙配”。看到剧中戏子们精彩的表演,在座的女士们纷纷喝彩。黄家姐姐坐在内室,通过珠帘观看外面的表演。黄贵仪身着宫装,头戴凤冠,新娘子身披大红霞披,头上盘着坠马发髻,两人容貌几乎完全相似,都是倾国倾城之姿,两人坐在一起,就象开在一个枝头两朵同样娇艳的牡丹。一朵牡丹已经让人艳羡不已,如果看到两朵国花牡丹并桌的景致,恐怕在场的英豪没有一人能坐的住。

看到戏中白娘子与许仙的恩爱场景,黄彩虹心中升起万般柔情,能与情郎并骑穿行在青山绿水之间,那样的生活多么幸福啊!

看到妹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憧憬,黄贵仪却生出淡淡的忧伤,都说皇妃尊贵无比,可是,皇宫里的寂寞生活让人感觉乏味,如果她没有进宫,她是否也会与爱人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司马堡的酒宴从中午延续到夜晚,客人们都在司马堡开怀畅饮,司马堡里外都洋溢着欢喜庆的气氛。

但是,有一个人没有好心情,这个人是一个小太监,跟随黄贵仪出宫而来的小太监,他就是韩希文。

自打华阳宫看到黄彩虹的绝世娇颜后,韩希文一直念念不往,及尔今天看见黄贵仪和黄彩虹坐在一起,两人相貌一样,气质迥异,犹如两朵娇美的并蒂莲花,心里忿忿不平,为什么这个叫作司马的男人这么有福气呢,竟然能娶上黄贵仪的妹妹,跟皇帝做连襟。

韩希文心情不佳,偷吃了两碗西凤酒,感到脑袋越发沉闷,溜出司马堡,信步来到住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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