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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六年离别合家聚 一时大意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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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贼魏忠英听见臧礼甫来了,连忙出迎把臧大人带到酒席宴前分。宾主坐下,仆人倒上酒。

魏忠英皮笑肉不笑的说:“臧大人能光临,是在下的福气啊。”

臧大人连忙摇手说:“魏大人,你荣任两江水路提督本该是我置酒布宴为你接风洗尘。现在倒叫你破费,下官于心不忍啊。”

魏忠英哈哈大笑:“臧大人啊,你我就不要见外啦。咱们俩同殿为臣,年兄年底的就不要拘于俗礼。自古走客做客,我刚来您是坐地户,你要多关照关照。”

“哎哟,太客气啦。请”

“请”

两个人抬手把酒一饮而尽。魏忠英说:“臧大人,你是皇上的御老师啊,我们弟兄有不到之处,还请原谅。”

“魏大人严重啦,想魏忠贤官拜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用我关照你吗?”

“哎,臧大人这话说远啦,我兄弟忠贤不容易啊。当今皇上病安,朝内朝外的事都得他办,得罪了不少人,有很多人搬弄是非。如果传到大人您的耳朵里,您可要关照关照啊。”

“魏大人你这是何意?”

“那我就直说啦,最听我听说你弄了一拨人要告我兄弟魏忠贤,可又此事?”

臧礼甫心里就是一惊,心说:他怎么知道的?臧礼甫是个直性子之人,心里不会拐弯。腾就站起来,“不错,那魏忠贤是内侍。不应该总揽大权欺上瞒下,欺压群僚。这件事我早就想奏明圣上,既然魏大人要问那我就直说了吧。我看魏忠贤图谋不轨,有谋朝串位之心。如果要一意孤行,将来一定有刨坟灭祖之罪。”

魏忠英噌就站起来啦,“臧礼甫你胡说,谁不知道我兄弟忠心耿耿可对苍天啊。你休得血口喷人。”

“我这里有他的罪状。”

俩人吵到这里呼啦过来不少人。“哎,二位大人,喝酒嘛,喝酒越喝越厚,耍钱越耍越薄。酒席宴前不要谈论朝中之事,魏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您既然请客怎么能和人家争吵呢?来来来满酒。”

就这时过来一个人,手里拿个酒壶。书中简介,这把壶就八宝转心壶。就是壶里分两格,一边装好酒一边装毒酒。给魏忠英倒好酒给臧礼甫倒毒药酒,壶上有绷簧,一按绷簧从壶里倒出两样酒来。

先给魏忠英倒的好酒,一按绷簧给臧礼甫倒的毒药酒。因为刚才争吵气的臧礼甫头昏脑胀,端起酒杯想都没想一口喝下去。这种毒药喝下去即使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啊,现在臧大人的性命危在旦夕。

这些事他的儿子臧玉麟一点都不知道,他正在自家的院墙外转来转去。不敢进府,没办法到旁边的面馆买了两碗阳春面凑合着吃下去。等到定更十分,路静人稀才来到后院。看看四下无人,抖身躯上了墙。单胳膊肘挂墙头,向院里看了看四下无人,噌穿到院内。轻车熟路,传走廊过游廊过来月亮门直奔母亲的卧房。此时前面过来一个丫鬟,手里捧一个木盒子。臧玉麟怕被人看见,急忙躲在花丛之后仔细的瞧了瞧。只见这个丫头捧着盒子奔母亲的房间走去,丫鬟过去之后。臧玉麟三步两步来到母亲房间的后窗户之外,舌尖允湿窗棂纸指尖轻轻划了一个缝。睁一目瞄一目往屋里观瞧。臧玉麟不看便罢,这一看心嗡的一声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臧玉麟离家的时候十二岁,他娘三十岁。那是巡抚大人的妻子三十岁看着也只有二十四五岁,正是年轻漂亮的时候。六年的光景,臧夫人变了样啦。人瘦啦,额头上有了褶子,鬓边也添了白发。坐在桌子前两眼发直,神边也放了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比较大。嘴里嘟嘟囔囔在念叨着:“哎呀,老爷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他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云儿,快来啊?”

“来啦,来啦”那个丫鬟答应着走进来。

“东西拿来没有?”

“带来啦,错不了。”

云儿,臧玉麟想起来啦,这不是伺候我的那个小丫头吗?哟,出落成大姑娘啦!我娘老这么多啊?走在街上都不敢认啦。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究啊。我离开之后整天忙着练武,也顾不了我爹娘啦。我娘肯定天天想夜夜盼,鬓边添了这么多白发,我是不孝之人啊!

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只见云儿来到桌前,臧夫人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套崭新的衣服。是月白缎的上绣竹菊兰梅,白护领白水袖月白缎的中衣还带一双靴子。臧玉麟一看就明白啦,这是给我做的!只见他母亲又打开另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双小鞋,左一双又一双。一双比一双大,一共六双从桌子东头摆到西头。臧玉麟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啦,哦,我想起来啦。今天是五月五是我的生日,我离家六年。看来每年生日我娘都给我做双新鞋,真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真想扑进去喊声娘,又怕把老人家吓着。

他就在后面瞧着,只见臧夫人说:“云儿,你看!当初麟儿走的时候啊才这么大脚,你看这双鞋比这双鞋大一半。你说他能穿下去吗?”

“能,夫人你别看这些东西啦!你看的我心里不好受。”

“哎,麟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啦。我给他做鞋他知道不知道啊。”

臧玉麟再也忍不住啦,低低的声音说:“娘,孩子知道,娘.”

就这两个娘臧夫人吓坏啦,就像在耳边打个炸雷一样。“啊,云儿,我这么听见有人喊娘啊。是不是喊我?你听见没有?”

“我听见啦,是有人喊,是谁?”

臧玉麟怕吓着母亲,连忙说:“娘,我是玉麟,您别怕。”

赶忙转到前门,推门进来把门关上。羊羔吃奶噗通跪下,磕膝盖当脚爬到母亲面前。双手抱住娘的双腿仰着脸说:“娘,不孝儿,玉麟回来啦。我给你磕头啦。”

说着连磕三个响头,臧夫人不相信,吓的只往后躲。“你,你是玉麟?”

“是我啊,娘。”

“啊,我是做梦吧?”

“不是做梦,是我。娘你仔细看看我。”

臧夫人捧起玉麟的脸看看眼睛、看看鼻子、看看嘴。“是我儿子,是。你从哪来?”

“师父叫我回家来看您来,娘啊,您笑笑。”

“好,我笑,我笑,儿哎。”

母子抱头痛哭,丫鬟云儿也掉了眼泪。半天才说:“夫人,少爷回来是大喜事,您别哭啦,快叫他站起来啊。”

“啊,对对对,孩子快起来。叫娘好好看看。”拉着臧玉麟坐到床边上搂在怀里左看右看。“孩子,这几年你受屈啦。”

“不,您受屈啦。哎哎,对啦云儿啊快给少爷打茶来,不行不行,没吃东西喝茶要茶罪的,先拿点点心。儿啊,点心你爱吃不?不好不好,点心太甜。再拿点水果,香蕉,橘子。哎哟我真糊涂啦,孩子你没吃饭吧?快准备点酒菜来。”

“娘,您别急,您这一指使丫鬟都糊涂了,我问你点事,我爹呢?”

“你爹,哎,你爹没在家。”

“上哪去啦?”

“他到两江水路提督府赴宴去啦。”

“什么?两江水路提督府?是不是魏忠英的府?”

“对,是姓魏的。”

“不好”

“怎么啦?”

“这”臧玉麟把话咽下去啦,他怕把事情说清楚将娘吓坏了。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我爹。”

“他一会就回来。”

“走了多长时间了?”

“哟,两个多时辰啦!快回来啦。嗨,别管他,孩子我问问你,这几年你是怎么长大的?你看看这大鞋小鞋你都试试。”

臧玉麟再也没心听娘这些话啦。“娘啊,等我一会我去找找我爹,我怕出事。”

“嗨,你走了六年都没出事,怎么回来就会有事呢。不行不行,不让你走。”

“娘,这回我就不走啦,不过可不许和外人说,大家都知道您没儿子。我突然回来弄的满杭州都知道,我怕家宅不安。从今天起啊我就住在娘这屋里,就咱娘俩说说悄悄话。”

“我就喜欢这个。”

“不过娘啊,您还得等一会我去找我爹去。”

“嗨,别去啦。”

“不行,我不放心。”说完,臧玉麟大步流星的走出母亲的房间。刚要往前走,就在这个时候,前面一阵喧哗。有人高喊:“老爷回府。”

臧玉麟这才放心,我爹没事。转身这才回到娘的屋内,“娘,我爹回来啦。”

夫人高兴啊,想不到今天能居家团聚。她那里知道他的丈夫已经中毒很深,方才魏忠英在酒里下毒,臧大人喝了毒药酒。魏忠英一抖手说了声:“送客。”臧大人这才坐着轿往家里来。下了大轿一上台阶,突然感觉不好,就感觉五府六脏像火烧的一样。臧大人精通医道啊,他就知道自己中毒啦。

哎呀,奸贼魏忠英你太狠啦,暗下毒手。这可怎么办?回去找他算账,不行,他是文人魏忠英是武将。手握十万重兵的兵权,自己去白白送死。我得赶紧回府做善后安置,他咬着牙上台阶。臧福赶紧过来:”大人,您怎么啦?”

“快,快叫夫人到前面来。”正说着呢。下丫头跑过来:“老爷,您回来啦,夫人说了请您到后宅。”

臧大人一愣,心想夫人今天是怎么啦?怎么叫我到她那里去,还当着这么多人说呢?一定有事。

“云儿,有事吗”

“嗯,大人您附耳过来。”

臧礼甫微微一弯身,小丫头就把臧玉麟回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边。就这件事就像给臧大人扎了一针强心剂一样,立刻精神起来。忘了遮肩中毒,忘了疼痛。

“好,家人你们都歇着,我到后宅去。”说着大步流星来到后堂屋。推门就喊“玉麟啊,玉麟你在哪呢?”

臧玉麟赶紧跪倒磕头,“爹,我在这呢。我学成了艺业,我师父叫我回家看您来啦。”臧礼甫拉起孩子左看右看,“嗯,出息啦!我可得谢谢邱二侠啊,孩子,你回来的太是时候啦。为父不行啦!”

臧玉麟这才注意,他的父亲脸色苍白,汗珠子顺着额角直往下滚。

“爹,您怎么啦?”

“咳,孩子啊,我中了奸贼魏忠英的暗算喝了他的毒药酒。”臧礼甫就把事情讲了一边。

“这家伙太狠啦,我找他算账去。”

“慢,不可造次,孩子,我有紧急事情和你说。”

“爹,您快到床上躺着。”

“去把高先生请来。”

高先生叫高慧仁,这人医道高明,是浙江金华人,一直在老臧家多年。和臧大人又是朋友又是棋友。时间不大,云儿把高慧仁找进来。高慧仁看见臧玉麟万分高兴,说了几句话赶紧给臧大人诊脉。这一诊脉,高先生把脑袋摇了摇。对着臧大人说:“臧大人恕我嘴直,您中毒太深这病我治不了。您有什么话就说吧,后事就交代吧。”

“嗯,我知道。高先生你我是多年的朋友,我家中一切就托您啦。快,把臧福叫进来。”

把老管家臧福也叫到屋内,把房门关好。叫云儿在外面巡风望哨,以防外人偷听。

臧福说:“少爷,您回来啦。”

“是,我回来啦。”

“哎,老爷您怎么啦?”

臧大人说:“臧福啊,不要多言,我没多长时间啦,我有些事情要交代清楚。”

臧夫人一看臧大人这样吓的嚎啕痛苦,被臧大人制止住。

“高先生,我有点支持不住啦,快,给我扎几针。”高慧仁打开药箱子拿出银针按照穴位给下了几针。真起作用,臧大人精神好多啦。

“玉麟啊,为父不行啦,我是死在魏忠英之手,我这个家算败啦。臧福啊你快出去,把府里的男女老少都集中起来。每人发一百两银子叫他们赶快离府,然后由你看这个空宅子。我拜托啦。”

“唉,好。”臧福转身出去。

“高先生,我死之后,死体成殓起来寄存在钱塘门外天齐庙。麟儿的母亲就由你护送,送到金华府。隐姓埋名免被祸害。快,准备文房四宝。”

臧玉麟拿过笔砚,将纸铺好。这时臧礼甫已经不行啦,拿起笔来手都哆嗦。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臣已被害,详情有犬子带秉。”他放下了笔将这张纸交给臧玉麟。

“儿啊,为父要走啦,自古忠良不怕死,怕死不尽忠啊。不过为父死的冤啊。我死之后你要记住不要替为父报仇,先到京城找五皇子带父陈情。当今天子病重,奸贼魏忠贤独揽大权。只有五皇子天智聪颖,足智多谋。倘若他能即位方可我大明倒悬。我已查处魏忠贤十大罪状,藏在内书房内。你找出来连这封信送到京城。千万,千万。”

“爹,魏忠贤十大罪状藏在书房什么地方?”

“在、、、在、、”

“快说啊”

“在、、、、”臧大人说不出话,只见七窍流血绝气身亡。

“爹,爹、、、、”

臧玉麟哭扑在地混了过去,这一家子眨眼只见家败人亡。谁也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啊。臧玉麟不知道昏倒多长时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老仆人臧福的怀里,不由得失声痛哭。

臧福说:“小主人啊,别哭啦,哭不当事办呢?”

“臧福啊,我父亲的死体呢?”

“哦,高师爷一把家人遣散出府,并护送老夫人到金华舅老爷家中。我已经把老爷的遗体黄金入库,抬到钱塘门外天齐庙寄存。少主人,快快离府,以防不测。”

臧玉麟擦了擦眼泪站起来给臧福磕了个头,“多谢你为我给我爹收尸。”

“哎呀,少爷你怎么说这个呢,快跑吧!”

“不行,我要到书房去。”

他来到书房赶紧找魏忠贤十大罪状的状纸,翻了半天没有。臧福进来啦:“哎呀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跑啊。再走晚了,咱们家被包围你想走可就走不了啦。您可是老臧家千顷地一棵苗,老爷的仇就等着你报呢。你快走吧。”

臧玉麟没办法才离开家门,来到了外面。抬头一看天空阴云密布。远处轰隆隆传来雷声,谯楼之上邦、邦、邦、哗、哗、哗三更已过。寒风吹来,自己打个冷战。心想我臧玉麟本事巡抚之子,现在落的家破人亡,父死母逃。我一时之间竟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我要上哪里去?进京城?我没有找到魏忠贤的罪状。到京城有什么用?

常言说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魏忠英我要不宰了你,我就不是臧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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