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玉麟听到这些话如同五雷轰顶,心想:白天我救那个女子魏银萍是奸贼之后啊,是我父亲的死对头,我真是瞎了眼睛。这个丫头已经先行一步,我得快走不然我的一家准受其害。想到这里,噗通跪下啦。
“师父,我,我。。。”
“孩子啊,别说啦,是为师不好,差点误事。你快起来收拾收拾,下山回家。为师随后就到。”
“谢恩师”说着臧玉麟站起来从怀里掏出来白天剩下的散碎银子。
“师父,给你打酒喝吧。”
“就别给我啦,给你做路费吧。”
矬金刚说:“那点银子够什么用的,我这里有银子。”说着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臧玉麟。
“贤侄啊,魏忠贤耳目众多,你人单势孤。路上要多加小心免受其害。
还有不要多管闲事,要星夜兼程。到了杭州,白天不可以回家,到了晚上秘密进府,不可声张。切记、切记。”
矬金刚窦利对恩人之子特别关心,生怕他再杭州遇害。千叮咛万嘱咐。邱剑飞不爱听啦,“杭州人都知道臧大人没有儿子,玉麟离家六年。如今个子也高啦,模样也变啦。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臧玉麟更不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二伯父你不用担心,我爹是堂堂的朝廷命官,那奸贼在无法无天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的把他老人家害死,肯定要暗下毒手。老贼手下能有什么厉害人物?我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你们老二位就不用去啦。”
窦利说:“贤侄啊,你太年轻啦。令尊的对头是一个手握十万重兵的两江水路提督,背后有魏忠贤撑腰。力量对比太悬殊啦,魏忠贤手下高手如云。据我调查有一毒、二客、三僧、四煞、五鬼、六怪、七雄、八魔、十条狗。魏忠英的女儿魏银萍自幼在清阳宫长大,一身的好武艺。他和当今皇上的乳母,圣泉夫人的女儿齐玉英是两个惹不起的女魔头。你丝毫不能轻敌,事情太急了,你速速赶路。”
“多谢老人家指点,我这就启程。”臧玉麟收拾收拾连夜下了中岳山,昼夜不停的赶路。出河南、入湖北、过扬子江、赶到九江的时候已经黄昏。臧玉麟虽然内功深厚也架不住这样累啊,不眠不休除了吃饭就没有闭过眼睛。实在太乏了,今晚上无论如何也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再赶路。
前面是个镇店,进镇口不远坐北向南有家客店,上写平安客栈。后面是店房前面是饭馆,伙计把他领到后面找个单间住下,打水净面洗漱完毕。来到前面找张桌子坐下,点了两个菜一碗汤二斤薄饼。堂倌喊下去了东西还没上来。
就在这会,冲门外进来两个人。这俩人都在三十多岁,全是拢发包巾身穿短犒。胳肢窝夹着长条包袱,里面是兵器。这是两个练武的。走在前面是个大个子,脸上斜着一道伤疤,看着很凶。后面是瘦小枯干的人,蜡黄的一张面皮,两个母狗眼放着贼光,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
这两个人进门就喊:“堂倌,快点有好吃的尽管上来,爷吃完了好赶路,快点。”俩个家伙来到臧玉麟的对面桌子上坐下,噗通把家伙往桌子上一扔。大咧咧的往这一坐,“快拿好吃的来,快点”
“来啦,来啦”堂倌赶紧答应跑过来。“哟,二位大爷吃点什么?”
“又好吃赶快往上端,大爷不怕花钱。慢了我可掀桌子。”
“好咧,您呢。等会啊”堂倌转身扔下别的客人不管,赶紧告诉灶上给这俩人上菜。一会上来半桌子,这俩小子把嘴堵上啦。
臧玉麟心理生气,干什么也有个先来后到啊,你们着急谁不着急啊?又一想算了吧,窦二伯父不让我惹是生非,不让我管闲事,忍着点。过了一会堂倌才送来臧玉麟要的菜和饼。
“哟,对不住,上晚啦”
“没事没事”臧玉麟拿起筷子吃饭,吃的还没两口呢。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个要饭的,这是个年迈的老人能有六十多岁。瘦得皮包骨,走路只打晃,饿的眼睛都睁不开啦。他一眼就看见那俩个壮汉满桌子是菜,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颤抖的双手伸出来,“二位好汗爷,行行好吧。赏我一口吃的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啦。”这老人饿的太着急啦,讨吃的心切,把又黑又脏的手伸到桌面。
脸上有刀疤的小子一看就火啦,“老不死的,狗爪子往那伸?滚。”滚字出口,啪,反手给了老乞丐一个嘴巴。这一巴掌打在老人的腮帮子上,把老人打倒在地滚了几个滚,嘴角也渗出血迹。吃饭人都站起来啦看看这俩小子的凶样子,又都坐下啦。
臧玉麟火往上撞,这俩个家伙不是人,不给吃的你别打人家啊,那么大岁数经得起你这一巴掌吗?刚想去扶起老人和那个大个子评理,又想起窦二侠的嘱咐,哎,算了别管闲事,我家还不定出多大乱子呢?
那知道那个要饭老人挣扎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往前蹭。蹭到桌子面前,用手点指“你们凭什么打我,欺负我这老要饭的,你们缺德做损呢?”
刀疤那小子一听就气大啦“老狗,你敢骂我?找死。”说着伸出食指和中指直奔老人的双目点去。臧玉麟明白啊,这是要弄瞎老人的双眼啊。再也压不住怒火,这俩小子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狠啊?
书中简介这俩人,他们是九千岁魏忠贤的护卫,雁山派掌门、虎头追魂雁翎霄的弟子,雁翎霄有八个徒弟都是雁山人,故称雁山八魔。
八魔借着师父名气大加上人多势众。平时为非作歹,盛气凌人。被魏忠贤收到清阳宫更不可一世。臧玉麟今天遇见这两个人,高个子脸上带伤疤的是七魔郑七星,小个子是八魔叫王一川。这俩小子是去杭州,魏忠英去杭州上任,魏忠贤不放心特意派七魔八魔到杭州。一是给他哥哥当护卫,二是对付臧礼甫。是臧玉麟的死对头,玉麟不知道啊。不过郑七星要废老乞丐的眼睛,臧玉麟看不见就算了,看见了怎么能不管。
为了少惹是非臧玉麟没有和他们硬拼,二是拿了一张饼。一晃身子“唰”来到郑七星和要饭老人中间。左手一伸把饼递给老人,趁机推开老人躲开郑七星的手指。同时臧玉麟伸出右手按住郑七星的肩头,面带微笑的说:“这位仁兄为这点小事何必生气,气大伤身,请坐。”说着手上用劲,没用多大劲,算算也只有三分力气。郑七星就感觉肩头一麻,砰,坐下啦。外行看不出是臧玉麟把他按坐下的,八魔王一川是行家啊。坐在对面看的清清楚楚,心想还有人敢打抱不平。动手动脚管我们的闲事,我要是不给对面这个人一点厉害,我就不叫雁山八魔。
想到这里冷冷的说:“七哥,这位朋友说的对,为了这点事不至于生气,气大伤身。”又冲臧玉麟说:“朋友,人生何处不相逢,过来同桌而食。”他嘴里说好话,手上下毒手。猛然间一个金丝缠腕抓住臧玉麟的左胳膊,他刚想用力把臧玉麟的骨头给捏碎。那知道臧玉麟淡淡一笑,“谢谢老兄好意,我吃过啦。”说着一用内力,被抓住的那条胳膊像泥鳅一样滑了出来。八魔王一川就是一惊,两只母狗眼眨巴眨巴看着臧玉麟。心理犯嘀咕,这个年轻人最大不过二十岁,有这么大本事。我们师兄弟全栽在他手里啦,不行,非报此仇不可。
“朋友,你可记住了,咱们后会有期。”
“好啊,我随时恭候。”
说完臧玉麟给了饭账钱,饭也没吃完赶紧到后院,不敢停留。给点小费急忙登程。臧玉麟走了,郑七星王一川也起来啦。心想这事不能完,咱们前面树林见。臧玉麟心中有事,脚步很急。走出没有二里地突然听见后面马蹄声很急,臧玉麟心知不妙,唰,一闪身。一匹战马“唔”从面前飞身而过。马上之人一回头冲臧玉麟咧嘴一笑,一甩手扔下一个白色圆团。冲着臧玉麟劈面打来,臧玉麟伸手抓住圆团。低头一看是个纸团,展开一看上面写着:闹市之中无法待客,前面密林之中有人等候。落款是雁山八魔。
臧玉麟心中一惊,怕什么来什么。刚刚登程就遇见魏忠贤的党羽雁山八魔。怎么办?躲是躲不了啦。再看扔纸团之人催马已到前面密林,七魔八魔都在这里等着呢。这两个魔头一向横行,那里栽过这样的软跟头啊。因此跟随臧玉麟定要决一雌雄。这时臧玉麟已来到树林外面,送信之人冲里面喊:“二位大人,点子到。”
“嗯,知道啦”郑七星冲里面冲了出来,王一川也蹭的一声跟了出来。借着月光看的清清楚楚。“哎,小友,想不到你岁数不大竟有这么好的身手,必然是名师之徒。报个腕吧?令师是谁?”
臧玉麟说:“在下还未满徒,艺业未成,不敢有辱师名。”
“量你也是无名鼠辈。”
“住嘴,不许你口出不逊。”
“那么令师是哪位高人啊?说一说,冲你师傅的面子上,我们兄弟可以扰了你。”
“我不想告诉你,因为你们不配。”
“那可由不了你,到时候我不问你自然会说。”
臧玉麟笑了,“到时候?到什么时候?”
“到你死的时候”
“哼,死的不是我,而是你。因为方才你已经领教过啦。”
“哎呀小辈,我要你命。”
说完郑七星像疯了一样,往前一纵深。右手一个金豹探爪,直抓臧玉麟的面门。左手立掌如刀,唰,奔臧玉麟的左肩劈了下去。七魔功力深厚掌挂风声,臧玉麟不敢和他硬拼。只是左脚一点地,蹭,往右边一闪躲过了郑七星的双掌。郑七星猛然左手一翻向臧玉麟的右肋砍去,右手五指并拢奔臧玉麟的太阳穴抓来。这要是抓上就是五个窟窿,这小子出手又黑又狠。臧玉麟不敢大意,一个倒拧萝卜,没往外躲反而进身来到七魔的右侧。可把七魔吓坏了,如果这个时候臧玉麟动手。这小子的肋条骨就被拍断几条,可臧玉麟没有还手。有惊有险没有受伤,这时七魔又有精神啦,一个银龙翻身晃双掌,掌震臧玉麟的华盖穴。臧玉麟缩骨吸胸整个身子向后整退出去有三尺,站稳脚跟稳如泰山。
郑七星傻了,连打三招臧玉麟没还手。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但心里知道面前的年轻人比我武艺高的多。我三招没有伤到他,他要是还手我准的致残。这个帐傻子都算的过来,到底是打呢还是不大呢。他自己都犯犹豫啦。
臧玉麟这才相劝:“二位,既然是雁山八魔,成了名的人物。刚才你们在店房要伤害要饭老人,岂不是有损你们威名。我虽然出手相劝,可没在你们面前逞强啊,只是你们为了这点事在中途等我,气量太小啦。方才我可让你们三招啦,点到为止。如果要是再要相逼,在下可就不客气啦。”
臧玉麟字正词严,郑七星觉得理亏同时也佩服面前这个年轻人。只是他们弟兄占上风习惯啦,吃了亏就没完。
“哎,朋友,你不敢报师名,我可敢留名姓。在下郑七星,他是我师弟王一川。今天晚上我师兄弟有事要办不能多做停留,不过这事不算完。十五天后杭州虎跑寺后山见,不知阁下可又这份胆量?”
臧玉麟心里惦念父亲的安危,本身就无心恋战。“好吧,那就半个月后再见。”话刚说完身子一弹出树林。
臧玉麟一口气走出来三十多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调养休息。天亮之后继续赶路,一路无事。这一天来到杭州,他走街串巷来到自家府门前。
远远的看见七凳台阶,高大的门楼。门前高挂两盏气死风的纱灯,一盏灯已经灭了,另一盏昏昏暗暗在风中飘摇。门外静悄悄的,院里也是声音皆无。臧玉麟百感交加啊,离家六载。爹娘身体怎么样?这天不算晚啊,怎么关大门了呢?管家臧福呢?这纱灯灭了为什么不点上?府里能不能出事?我进去看看?不行,窦二侠说了不让我这样进府。我到后面瞧瞧,他来到后院后角门也管着。
臧玉麟情知不好,家里出事。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家里还真的出事啦。
奸贼魏忠英昨天晚上就到啦,魏忠英身任两江水路提督。他的官职在臧礼甫之上,臧礼甫就应该带全省官员列队迎接,准备酒宴给他迎风洗尘。可是臧礼甫和魏忠英是冰火不同炉,臧礼甫理都没理他。魏忠英到了提督府都气死啦,心想还是我兄弟有远见。就知道这个臧礼甫是我们眼中钉、肉中刺、绊脚石非除掉不可。
怎么动手?明杀不行,那是朝廷命官,位列三台。暗下毒手有人建议则宜早不宜晚,他不见你你见他。把他请来,在酒席宴前探探他的口气,如果他还敢状告九千岁。就给他下毒药,鸩酒。八步断肠散死的太快,没出提督府就咽气啦,死在老魏家多有不便。江湖人又狠又毒又坏,弄一种毒药既厉害还要慢慢发作,再快也要半个时辰。叫他回家死,有口说不出。
奸贼魏忠英想好后,第二天就发请柬请臧礼甫过府赴宴。臧礼甫接到请柬明白,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我不去。魏忠英紧接着连发三封请柬,不去不行啦。
臧礼甫想:魏忠英你能把我这么样?我要不去显现出我怕你,我到你那瞧瞧。就这样臧大人坐着轿带了四个随从来到了提督府门外。靴底一点轿底板,大轿落平,撤扶手,偏轿干,下了大轿。抬头一看,臧礼甫吓一跳啊,今天魏忠英故意摆的刀枪阵给臧大人看。两旁有五六十人,一个个拿刀持枪戒备森严。
文人胆子更大,臧礼甫看了看叫手下人在外面等候。自己一提袍巾上了台阶。
“哎,哎。。。干什么的?”
臧大人说:“我是你们魏大人请来敷衍的。”
“哟,嘿嘿,是臧大人呢。请”紧跟着冲里面喊:“臧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