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苍鹰邱剑飞对徒儿说:“孩子,我这点本事全教给你啦。内功、外功、软功、硬功、暗器你全学会啦。如今艺业已成,只缺少一件得心应手的兵器。你小师叔惦着你,他把你的兵器铸好让我转交给你。孩子,这件兵器可是宝贝啊!”
臧玉麟一听惊喜万分“师父,什么兵器?在哪那呢?”
“别急,我给你拿去。哈哈哈、、、”邱剑飞晃晃悠悠从椅子上起来,来到箱子前打开箱子盖,从破衣服下面拿出一个包袱。
“徒儿,你看!”邱剑飞右手一晃。“哗愣愣、、、唰。”闪出一道金光。
臧玉麟一看是一条鞭,被邱剑飞抖起来像一条金龙。“师父,这把鞭叫什么名字?什么年代打造的?”
“嗯,说来话长啊,这把鞭得来不易。四年前你小师叔遇见乾坤八掌地行仙陶旺,那陶旺性情古怪,从不与人交往。可他的武功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善于打造宝刃。你三师叔去会陶旺三献绝艺,是陶旺佩服的五体投地。俩人成了忘年之交的好朋友,他才亲自开炉,用了三年的时间为你师叔打造这把金龙鞭,这把鞭是采天地之灵,五金之精锻造而成。你看,前面的疙瘩是龙头,鞭把是龙尾。龙尾上有绷簧,平时龙口闭合着,用的时候一按后面的绷簧,龙口张开突出一尺多长的龙舌是一把切金断玉的匕首,专打金钟罩善破铁布衫。这把软鞭平时不用的时候可以缠在腰上,扣上如意金钩。用的时候抽出来得心应手。今天就把这鞭交给你啦,孩子你会使吗?”
“师父,我会啊。您忘了吗?马上步下、长拳短打、十八般兵器怎么使您都教过啊。包括上三门、下三门、内五门、外五门的兵器,什么带勾的、带刃的、带尖的、带刺的、麻花的、拧劲的您全教过,这把鞭我会使。”
“哼哼、、、那还不够啊,你小师叔有心计。为这把鞭自创鞭法,名为七绝鞭法。他教会的我,我传给你。”
臧玉麟听到这里感动的眼含热泪,噗通跪下。“师父、师叔对我恩重如山,麟儿无以为报。”
“哎呀,孩子这不是说远了吗,起来。我今天高兴现在就教你。”说完邱剑飞唰把金龙鞭往手臂上一绕,单手一按蒲团。嗖、、一个紫燕串帘向屋外弹射出去。小玉麟一看羡慕极啦,师父的身法太快啦,干净、利索、漂亮,我什么时候能练到这个程度呢?
臧玉麟一纵身也来到天井当院,再看邱剑飞左手擒着金龙鞭。一提真气大肚子没啦,变得细腰乍背。二目圆睁放出两道寒光,“麟儿,注意我只练两边,你看着。”
话音未落一抖金龙鞭,哗愣愣、、、再看金龙鞭如一条怪蟒在空中翻舞。“第一招叫老龙抬头,只见邱剑飞人随鞭走来个大转身,唔、、平地刮起一阵旋风。第二招叫懒龙翻身,三招叫苍龙出海直取敌人双目。第四招乌龙摆尾,只见邱剑飞平地穿起两丈多高,左臂一摇画了几个圆圈。第五招叫飞龙绕珠,第六招叫潜龙在天,八招叫毒龙寻穴。”
邱剑飞把七绝鞭的口诀鞭法一一传给臧玉麟,然后收招站住。“麟儿,记住没有?”
“差不多”
“哎,一点都不许差。好好练,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练功我睡觉,咱爷俩互不干涉个,各不相扰。”说完把金龙鞭交个臧玉麟,打个哈欠、伸伸懒腰、肚子又堆下来啦,回屋倒头便睡。
臧玉麟把师父的房门关上,离开嵩岳观,把庙门倒带上,来到万宗坪。六年来养成的习惯,在万宗坪练功,因为在庙里练怕惊动师父。万宗坪地势平坦,地界又开阔,容易施展开武功。
按理来说臧玉麟今天很累啊,工作量太大啦,三更起来练功,五更打材在集市上遇见魔女魏银萍。担材登上,鹰愁涧就下女魔头,又回集市上买粮,回到庙里做饭又加学鞭法。一般人受不住,可这臧玉麟的身体特殊,更主要的是有精神支柱。他爱武如命啊,今天又得宝鞭又学鞭法,精神头十足不觉得困。
他来到万宗坪把师父教的七招反复练习,他的武功本已精湛。所以练起来进步很快,可是他越练越觉得这七招奥妙无穷,越练越神奇,变化莫测,他也发现这七招太厉害啦。心想“我小师叔可了不得,他自创鞭法如此神奇,我和他没法比,将来见到他一定和他好好学。
臧玉麟一直练到身手相随,人鞭合一才停下来。这时一轮明月斜挂树梢,臧玉麟将鞭围在身上,又摸了摸怀内斜挎的鹿皮囊的暗器,五枚铁莲子,这是他防身用的不能离身。这才迈步往嵩岳观走去,心想天亮啊我还要砍材,卖材禾呢。
嗖嗖、、、疾步如飞,离庙门还有二三里地。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闪出一道黑影,他一看是夜行人在奔跑,身法疾快直扑庙门。这就是臧玉麟,年轻、功夫好、目力甚佳。心想“前面是什么人,淫夜之间不睡觉,奔嵩岳观干什么?”臧玉麟心理一阵紧张。
书中插言:嵩岳庙这座庙不算大,也没什么名气。可庙里出了好几位世外高人。是无极派的发祥地,当年邱剑飞的师爷无极道人就在嵩岳观出家,这个老道去世之后,邱剑飞的师父无极神龙尤振海也住在这里。为自己的师父无极道人守灵,尤振海虽然没出家,但是终身未娶。他收下三个徒弟就是肖剑秋、邱剑飞、江剑晨。尤振海故去之后,邱剑飞为师父守灵住在庙里。邱剑飞又收下臧玉麟,庙里只有师徒二人。所以平时很少有人来,周围苍松翠柏,中间古刹嵩岳观。
从来没有人走动,今天半夜有夜行人。小玉麟怎么能不紧张呢,是不是当年师父的仇人今天找到庙里寻仇。不行,我得去保护师父。想到这里,他施展夜行术嗤嗤、、、追了上去。眼看前面的人进了庙门,臧玉麟来到东墙边翻身跳入院内。可进庙之人的身法比自己还快,本来相差几步,可前面之人已经到了月亮门。臧玉麟看见一个后影,这个人身材很矮。
臧玉麟低声喝道:“什么人?进庙找死。”说话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枚铁莲子,一甩手”唰“一点寒星直奔那矬子的右肩打过去。臧玉麟练的是童子功,暗器百发百中,今天邪门啦。只见前面那个人肩膀一动,铁莲子打空啦。接着臧玉麟有甩出第二个铁莲子奔那人的左肩,那个人连头都没回。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肩膀微微一动,有打空啦。臧玉麟着急啦,头上也冒汗啦,心想合着我这六年苦工白下啦。铁莲子不顶用,一着急把仅有的三枚铁莲子全拿出来啦。一抖手同时发出,分为上中下三路打去。那知道前面那个矬子毫不在意,已经进了月亮门。一看铁莲子到了,一个怪蟒翻身,接着来个黄龙出洞不但躲过暗器,而且一纵身来到东厢房的门外。邱剑飞就住在屋里,那人推门想进去。可把小玉麟急坏啦,师父有危险。急忙解开如意金钩,他想取金龙鞭迎敌。
这时屋里的邱剑飞说话啦:“麟儿,不可无理。”
“师父,外面来人啦。”
邱剑飞又冲来人说:“哎、、老不死的矬小子,你和小孩子闹什么?你再好斗也不能和我徒弟叫真章啊?你多大啦?我徒弟多大啊?你脸皮还真厚啊?”
那个矮个子止住脚步,冲着里面说:“二秃子,这可不怪我。我好心来看你,你徒弟打我,我也没还手啊。我就想试试他的本事。身后那个小小子真是你徒弟?”
“嘿嘿,这还有假吗?”
“哎呀,二秃子,就凭你从哪里挖出来这么一块好金子?可惜拜你为师糟蹋人家孩子啦!”
“怎么你想撬行啊?门都没有,你快进来吧。”
俩人对话臧玉麟听明白啦,来的是师父的朋友。急忙赶到近前,跪在台阶下磕头。“老前辈在上,晚生刚才多有冒犯,望其原谅。”
那矮个子伸手拉起臧玉麟,说着俩人来到屋里。这时邱剑飞起来啦,挑亮灯光。这时矮个子打量臧玉麟,他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又一眼看了半天,像欣赏一件古玩似的。看的非常仔细,看完了转身对邱剑飞说:“秃老二,你可真有福气,收了这么个好徒弟。不过你这徒弟也太厉害啦,没等见面先赏给我五枚铁莲子。这是打老夫啊,要是打别人早就血溅嵩岳观啦,这五颗铁莲子我老人家替孩子收着呢!娃娃,给你吧。”
他左手一伸,臧玉麟一看五颗铁莲子在老人的手心之内。这才知道打出暗器叫这个人全接住啦。仔细一看来人,身高四尺半,横向三尺七。长的胖乎乎的是个日字体,头上高挽牛筋发髻。圆圆的胖脸长个双下颏,眯缝着双眼活像个弥勒佛。看这个人的模样不灵巧,可是又一身好功夫。
这时邱剑飞站了起来将矬子让到上首坐下,很恭敬,自己在下首相陪。“玉麟啊,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武林中人称江汉双矮的二爷,他姓窦单名一个利字,人送绰号叫矬金刚。你就叫他二伯父就可以啦。”
臧玉麟听到过这个名字,平时师父常念叨他有几个好朋友。其中就有江汉双矮,双矮是亲哥俩。老大外号叫矮罗汉叫窦觉,老二就是矬金刚窦利。个个有一身好功夫,人又机灵,嫉恶如仇,江湖上人人畏之如虎。尤其二侠窦利是出了名的难缠啊,我的暗器叫他接住一点都不冤。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没法比,想到这“嘣”磕个响头。
“二伯父,小侄儿有理。”
这头一磕矬金刚一愣,“二秃子,刚才孩子给我磕过头啦,怎么还磕啊?哦,明白啦,按江湖规矩小辈给长辈磕头,长辈要给见面礼。可我也不知道你有徒弟啊,没带礼啊,这不是叫我难堪吗?行啦,欠着吧下回给。”
邱剑飞向着徒弟,知道窦二侠有本事。这头部能白磕,那怕教两手绝招也好啊。赶紧说“矮个子,别哭穷我徒弟给你磕了两次头就白磕啦?你今天要是拿不出东西,我就叫孩子继续磕。”
“哎,别磕啦,这玩意我受不了啊,都说我矬子心眼多,你秃子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等我翻一翻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他再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三个黑乎乎的圆球,有鸽子卵大。“哎,大侄子这三颗烈焰弹就当见面礼啦”
臧玉麟吓一跳,他听师傅说过烈焰弹是不可多得的暗器。“二伯父,我听说烈焰弹只有火神爷南宫烈会制造,是他的独门暗器。江湖上久负盛名,威力很大碰哪里哪里着火。哦、、弄了半天你也会制造啊,这可太好啦。”
“别高抬我啦,我不会造那缺德的东西。不会造,嘿嘿嘿,我还不会拿吗?前几天过江的时候巧遇火神爷南宫烈,我就顺手拿了三颗。这回都归你啦。”
“二大爷,你是偷的?”
“住口,这是什么话?不叫偷,看不见,拿的。”
臧玉麟想笑不敢笑,不过这份礼物太珍贵啦。
当时科学不发达,制造这种东西很难,南宫烈一辈子才造了三十六颗。这位矬二爷顺手牵羊偷了人家三颗。
这是宝贝,特别是深陷包围冲不去,烈焰弹就是救命符。三颗烈焰弹等于是三条性命。礼物太重啦,臧玉麟不好意思收。
“二伯父,这怎么能好呢,你自己收着吧。”
邱剑飞高兴,“麟儿,二大爷给的你就收下。他拿出来的东西还好意思收回去吗?这么办,你再磕一个头。磕一个头一颗烈焰弹,便宜了矬老二啦。”
“是,谢二伯父。”
臧玉麟把三颗烈焰弹揣在怀内,“二伯父你吃饭没?我给你烧水做饭去啊”说着要走,听声音看摸样矬金刚就是一愣。等会别走,我再看看你。
“孩子,我这么看你眼熟呢?咱们爷俩在哪里见过?”
“没有啊,”
“你姓什么?哪里人士?”
邱剑飞乐了,“这个事情怪我,孩子叫了半天二大爷,忘了告诉你啦。i这徒侄叫什么?你徒侄姓臧叫臧玉麟,原籍是浙江人。”
矬金刚听了这话像被蝎子蛰了一下,“噌”就蹦起来了。一把抓住臧玉麟的手腕子,“孩子你姓臧,浙江人。那么浙江省巡抚臧礼甫于你是什么关系?”
“那,那是我爹啊”
“哦。。。。。”
窦利松开臧玉麟的手腕子,“我说你怎么长的那么像臧大人呢?原来是恩公之子,恕小老儿不知。恩公,我这有理啦。”
嘴里说着单腿跪下,可把小玉麟吓坏啦,噗通就跪下。搀扶老人“伯父快起来,你可折杀孩子啦。”
邱剑飞也愣住啦,“哎,矬子你这时干什么呢?甭管什么事情玉麟是晚辈有话起来说。”
窦利站起来没有坐下“臧公子,我欠你们家的情啊”
“这么说你和家父认识?”
“哎,何止认识,对我有救命之恩。”
“这是三十年前的事情,那年我病倒在山东的一个小店。常言说有什么不能有病,缺什么不能缺钱。哎,这两样我都占啦,重病在身,分文皆无。欠下小店的饭账钱还不起,奄奄一息就等死啦。偏巧令尊臧礼甫进京赶考也住在小店,他给我还了店饭账,有拿钱给我看病,给我煎汤熬药。伺候我好几天,直到病体痊愈,又贻赠盘缠。就了我一条命,三十年来我念念不忘。有心报答,令尊已经高中,位居翰林。我一个老百姓,又生的不够尺寸哪敢相见,当年的恩情铭刻肺腹。”
他扭头问邱剑飞:“姓邱的,臧公子是一省巡抚的少爷,你用什么手段收他为徒弟?”
邱剑飞洋洋得意:“怎么啦?眼馋啊,我老人家把诀窍告诉你也没用,你也找不到像玉麟这样的徒弟。”
窦利急啦:“秃贼,不许你诙谐,说实话你怎么收的臧少爷?”
“好吧,我慢慢告诉你。”邱剑飞慢慢腾腾把手臧玉麟的事情说一遍。
矬金刚气坏了,“醉鬼,你可真缺德啊,你把臧少爷带到庙里,他父母在家非想死。再说,你说五年送他回家,现在六年啦。家里能放心吗?你自顾自己有了好传人,你高兴每天灌黄汤。你可知道臧大人目前的处境吗?臧大人就要家破人亡,你还洋洋得意。我真想一掌拍死你。”
这几句话不但吓住了臧玉麟,连邱剑飞也收住了笑容。
“臧大人怎么啦?”
“二伯父,我爹出什么事啦?”
“我正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才来嵩岳观找你师傅,前不久我在山西听说当今天子久病救治无效。奸贼魏忠贤勾结皇上的奶娘圣泉夫人客氏,总览朝中大权,扩张势力,排除异己,网络江湖高手图谋不轨。唯独臧大人反对魏忠贤,写折本要本参魏忠贤。这事让魏忠贤知道了,从山西调来他的胞弟魏忠英任浙江省两江水路提督,领十万大军兵扎杭州。又带去了女魔头魏银萍,就是为了对付你的父亲臧礼甫。”
矬金刚窦利告诉臧玉麟,“臧大人处境十分危险。魏忠英到杭州臧大人必受其害,我得到消息离开山西到杭州就是为了搭救忠良。又怕我人单势孤猜到庙里找你师傅帮忙,万没想到邱秃子玉麟收到门下。快叫臧玉麟回家保护居家老少,你我再找几个朋友赶到杭州好对付奸贼魏忠英妇女。”
写着写着跑偏啦本来写天堂惊变巡抚亡,金龙神鞭镇钱塘发现情节还没到。各位看官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