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炯炯在旁见我眉头紧皱的模样,哪知我是在心疼金币啊,还道我看不懂说明书里的各种新名词呢!
他赶紧凑过来瞥了一眼内容后,耐心地解释道:“‘奥丁’坦克应用的新技术较多,这里面的枪炮含义跟我们往常理解的也有所不同,它们都是火药产生动力发射弹丸的身管武器,口径在二十格以上的为炮,二十格以下的为枪。其中枪弹是从枪管内发射的弹yao,用于射击暴露的有生目标和装甲目标。它由弹头、发射药、底火和弹壳四部分组成。使用时,通过枪械的击针撞击底火中的击发火药,引燃发射药,产生高温高压火约燃气,推动弹头沿枪膛加速运动,将弹头射出枪膛。高速飞行的弹头可直接杀伤或破坏目标。而炮弹主要由弹丸、引信、发射装药和药筒组成。弹丸可以杀伤有生力量,摧毁目标或完成其他任务;引信用以引爆弹yao装药;发射装药用来发射弹丸;药筒用来连接弹丸,盛装发射药……”
我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忖道:“他***熊,妳居然给老子上起课来了。嘿嘿,要是妳知道这些知识都是通过我的口述,才写进和上面的话,恐怕妳哭都哭不出来啦!”
但是想归想,当初为保住“九幽搜神变天击地**”能够窃取别人记忆的秘密,那两本书都是以兰若寺的署名转赠的,如果我现在显示出无所不知的本领,岂非不打自招嘛!不过他接下来讲的东西倒是蛮吸引人的,因为兰若寺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慕容炯炯侃侃而谈道:“‘冥神之瞳’系统是利用朱翊均上回来信时介绍的‘鬼眼’晶石制造的……车内车间多频对讲系统是使用一种落日山脉特产的‘传音’晶石制造的,可使两人最远相隔十里,却能有如面对面地聊天说话,目前正在进一步扩大其使用范围。”
我佯作饶有兴致地道:“啊,都不错,那个对讲系统更是个难得的好东西啊!只是我想冒昧地问一句,武器装备如此强横奢侈的‘奥丁’坦克,每辆平均成本需要多少金币啊?”
此言一出,慕容炯炯霎时满脸苦瓜相道:“这……这个……这正是属下前来参见主公的原因之一啊!工部司研制费用比当初预算超出了老大一截,赤字总额约有三亿金币左右,尽管欧司长答应想办法筹措,但是看来希望极其渺茫,属下只好来求您亲自出手帮忙啦!”
“好小子,居然闻弦而知雅意,我刚问到钱的事情,妳就哭穷啦!”我暗暗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道:“哦,是吗?三亿金币数目可不小啊!”
慕容炯炯垂头丧气道:“唉,属下也没想到研究那些武器装备会如此费钱啊!目前工部司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全部项目的研究和部分样品的制造,眼下缺的主要还是后续研发和量产方面的所需的资金,您看……”说着他可怜兮兮地瞅着我,有如一文不名的乞丐望着腰缠万贯的大财主似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我忍不住被他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道:“他***熊,妳的鼻子倒是挺灵敏的嘛,好像知道我不久前才狠狠赚了一票似的!”
慕容炯炯陪笑道:“呵呵,尽管您没说给所有木质战舰镶嵌钢铁装甲做什么用途,不过调动近百万套单兵装备和数万辆泰坦战车到袍哥州,总不会事出无因吧!属下想来想去,那只能与高唐帝国刚刚建立的新军换装有关,而且根据属下追随主公多年来的经验,您老人家可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所以嘛~”
我哑然失笑道:“所以妳就特意跑到高唐府来,准备好好敲诈我一笔是吗?”
慕容炯炯连忙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道:“非也非也,那只是次要的,非常非常次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属下要亲自主持测试各种陆战武器装备在平原、草地、河流、森林、沼泽等地带的使用情况,以便进行修改和调整。之前它们在穿越塔卡玛干沙漠东西走廊的测试中表明,在沙漠地带战斗力极强,现在属下想知道的是,在高唐府这种错综复杂的地形里,它们的表现会否依然令人满意!当然啦,如果您愿意投入更多的资金,让属下研制和生产更强横的武器装备出来的话,属下当然乐不得哩!”
我闷哼一声道:“妳想得倒美!当初工部司的研发预算我给了妳足足十亿金币,现在不但用得精光不说,反倒搞出整整三亿金币的赤字来,妳当我是凯子啊?”
慕容炯炯见状再次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哀求道:“主公,您总不能让兵部司看着样品干瞪眼儿,却不能生产出来武装部队吧?属下若把您的原话告诉麒麟、雷霆、水幂涛、孔龙、楚山他们的话,恐怕……”
话音才落,我连忙嘎然截断他下面的话,脸上露出一副被妳打败了的表情,苦笑道:“停停停……也不知道妳小子从哪儿学来这么多敲诈勒索的无赖招数,我给妳钱还不行嘛!不过这次我要事先郑重警告妳,给我省着点花。武器装备威力强大固然是好,但也莫要忘记凡是商品只有价廉物美才能销路畅通,妳一味地追求高质量高价格的奢侈品,既不利于量产,也不利于推广。毕竟我们有一百四十多万大军,今后可能会更多数倍,妳得好好琢磨琢磨,要把他们全部武装起来,若按照现在的奢侈程度继续下去的话,总共得花掉多少金币?恐怕那就算把深蓝大陆所有金矿全部采掘个精光也不够用吧!妳明白了吗?”
慕容炯炯恍然大悟,正色道:“是,属下明白啦!从现在开始一定严格控制各项开支,把它们压缩到最低限度,当然属下同时也保证绝不会因此导致它们的性能降低。另外属下以为只要把生产规模扩大到一定规模,单位成本就绝对可以降下来的,请您放心吧!”
我欣慰地点点头道:“很好,妳这么想我就放心啦!嗯,那这次的预算就拨给妳这个数儿吧!”说着我缓缓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慕容炯炯目睹此状差点哭了,他呻吟地道:“我的天啊,只有三亿金币那还不够弥补赤字的呢!”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沉喝道:“谁跟妳说是三亿金币啦?”
慕容炯炯刹时双眸骤亮,难以置信地道:“难道……难道是三千万……不不不,是三十亿金币吗?”他自己想想也觉得三千万金币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就不可能,于是就改口说成了梦寐以求的三十亿金币,尽管希望比较渺茫,但是人总得有点追求和梦想,生活才比较快乐不是。
这一次我都懒得回答他了,断然摇头后,悠悠与他擦肩而过时,在其耳畔轻轻说出了一个数字,随即迈步走出舱门。
“咣当!”慕容炯炯听罢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瞅着天花板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蓦然歇斯底里地狂呼道:“操他***熊,三百亿金币,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嘴角逸出一抹诡计得逞后的得意微笑,暗道:“嘿嘿,吓不死妳这个兔崽子!”念罢蓦然想起一件正事,对身畔正满脸莫名其妙的夜叉卫道:“别理他,那家伙是个疯子,偶尔会做满天金币哗哗直下的那种白日梦哩!嗯,妳去通知一下海妍璧将军,让她马上准备准备,我们要离开旗舰,去一个很有趣儿的地方!”
“是!”那名夜叉卫恭恭敬敬地施礼离去,不过眼光仍忍不住瞥了一眼会议室,只见那名衣冠楚楚的“疯子”,此刻仍就不能自已地手舞足蹈,狂蹦乱跳,嘴里还念念有词,始终不离金币二字,看来果然是像主公描述的那般精神极度不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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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谷悄无声息的横在山坡前下方,显出诡秘的安静与宁和。一团团由灿烂的阳光和扑朔迷离的白雾,搅拌成的灰亮物体,差不多把整个谷底都遮掩得看不出形状。有一种凝重迫人的气氛,远远的蔓延开去,笼罩着大谷,延伸向人们目力所不及的地方。
在山谷转弯的山麓下,沿着白茫茫的谷口,这层灰亮物体又分散为成团的石榴花似的,软绵绵轻飘飘地浮在山腰间,一动不动的静止着。
天是澈蓝色的,远山透过悠悠白云,露出浓郁的苍翠。那些沿着谷边生长的矮小的灌木丛,则仿佛在沉睡之中,在寂寞和孤独里呆呆地伫立。山谷的两面全是耸立的岩石和粘土构成的斜坡,懒洋洋地笼罩在阳光下,同时被绿油油的草丛星星点缀,那正跟山谷两边的景色一样,还是呈现出一种疲惫沉闷且昏昏欲睡的气氛。
可是当成千上万名全副武装的彪悍士卒汹涌而至,缓慢却势不可挡地集聚到谷边的时候,盘桓在山谷中的灰亮雾气却又开始渐渐消散,露出了深邃可怕的谷底。极目远眺,人们发现那些褐色的岩石更加狰狞可怕,越接近越靠前,就会发现它们更悬陡了,整个山谷都像一张如饥似渴的血盆大口般待人而噬。
乾良田威严地肃立在一块平整的岩石前,低头瞅着行军地图。从侧面望去,那张核桃壳般布满皱纹的枯瘦脸膛上没有一丝表情,唯有双眼偶尔会爆射出两道针尖般锐利可怕的光芒。
在他背后恭顺地站立着第三十九集团军的十多名高级将领,他们分别隶属于第三九一军、第三九二军、第三九三军,全是师级以上指挥官。由于第三九四军负责镇守凌云城,保证主力大军的后方安全,所以这次痛打落水狗的衔尾追击战中并未跟来。不过即使如此,用这支凝聚了十多万兵马的精锐部队,追杀总数不过万人的残兵败将也显得太过小题大做了。
张钜等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火爆脾气,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启禀大帅,末将请战,愿立即率领一彪人马前往追击敌军,定将宇文重光老贼的首级割来奉上。”
作为归属乾良田直接指挥的第三九一军一师师长,张钜勇冠三军,乃是集团军内头号猛将,平素深得这位老上司的喜爱。但是今天显然气氛不太对头,乾良田并未像往常一样,捻须微笑欣然答应他的请战要求,而是极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后,继续观看地图,再也没搭理他。
张钜憋了一肚子气,尴尬无比地退回原位,目光开始游弋在身畔的韩超和不远处的潘健身上,射出喷薄欲出的怒火,把全部不满统统倾泻到二人身上。后两者马上感受到了这种有如实质的锋利眼神,不过除无奈奈何的苦笑外,没有任何其他激烈的表示。当然这不是由于潘韩二人畏惧张钜,而仅仅是内疚和惭愧而已。
因为就在数天前,起初是第三九二军军长潘健下属的五师闷声不响地丢掉了凌云城西部屏障半壁关,使得全集团军都被截断了退路。跟着潘健在领军反攻的时候,遭遇到了最顽强的抵抗损失惨重,四万攻城部队,仅仅能撤回不足三千官兵,余者非死即俘。后来乾良田闻讯后立刻调遣第三九一军二师师长韩超率领部下即一支三万人的满编骑兵师前往接应,结果又被尾随潘健残部追来的千辆泰坦战车,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最后溜回凌云城的人马两支部队加起来不足百人,堪称是第三十九集团军有史以来最惨痛的失败。
乾良田为此大发雷霆,差点就将潘韩二人偕同残兵败将,一概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不过终被众将跪求拦下,暂时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待以后再慢慢戴罪立功。
但是由于此役战果严重影响了全集团军的士气,加上乾良田也晓得了占领半壁关和绞杀自己八万大军的乃是天下无敌的常胜军,在战略上不得不做出了重大调整。
他彻底放弃了集合全部力量,去强攻半壁关复仇并打通西归通道的诱人想法,而是改以追击为名,调动大部分军队继续向东进军,希望能够一路顺利地抵达沧海城,然后乘船到可汗府地界,辗转返回内高唐府驻地。乾良田即使吃了大亏,也不想跟常胜军交锋,因为那支曾用五万三流官兵就能抗击恺撒百万精锐大军八天九夜不退的钢铁雄师,两年前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现在则更让其感到无名的恐惧。
诸人纷纷忆起数天来急转直下的战局,不禁个个愁眉苦脸,临时指挥所周遭的空气压抑到了极点。
蓦然山谷内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片刻后传令兵飞身下马,跑到乾良田身前躬身施礼道:“启禀大帅,侦察营下属十支小队沿途仔细搜索了干道和两侧山坡峭壁,未曾发现任何敌情,目前全营官兵已顺利抵达山谷另一端出口,请指示!”
乾良田听罢脸上乍露一丝喜色,旋又马上恢复冷静,头也不回地道:“范永胜!”
诸将中立刻应声站出一名举止稳重的方脸大汉,躬身施礼道:“属下在!”
乾良田郑重地道:“我命妳率领所部直抵山谷另一端出口,以方圆三里为界驻防,保护大部队全体安全通过。妳要密切警惕敌人的偷袭骚扰战术,万万不可因此擅离职守,否则我定斩不饶!”
范永胜恭声道:“是,末将明白,定不辜负大帅所托!”说完点齐麾下第三九一军三师人马旋风般卷入了山谷之中,其余部队仍旧滞留原地等待命令。
乾良田不用最擅长进攻的张钜,而命最擅长防守的范永胜前往,也可算是用心良苦了。
因为本来敌军采取的是沿途占据有利地形后节节抵抗的策略,射完几轮箭等到己方攻上来就逃跑,以此尽量拖延己方的行军速度。这种消极抵抗的战术,根本就不能给己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只会让敌军负责阻击的部队士兵不断牺牲,第三十九集团军因此轻而易举地就消灭了对方不下三千人马。
可是这两天来,确切地说是从前天上午开始,敌军部队就好像脱胎换骨般彻底变了一个模样。他们再也不肯跟己方有任何正面接触了,而是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不断展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术,使用火攻、水淹、落石、陷阱、投毒、阻击、夜袭、冷箭、破坏、骚扰、坚壁清野、声东击西等等不下数十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赖招数,不分昼夜不分地点地跟己方玩了个不亦乐乎。
乾良田数十年戎马生涯身经何止千百战,可是如此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厚颜无耻、诡计多端且神出鬼没的对手,却是生平首遇。那名敌军指挥官脑子里想必根本没有什么骑士准则的约束,也完全不理会其他任何条条框框,他只是**裸明目张胆地追求着歼灭敌人全部有生力量的目标,这种百无禁忌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
两天来,失踪、牺牲、受伤的官兵数量居然达到了惊人的六千人规模,负责开路的先锋部队第三九三军因此减员整整三个团,比追击战开始以来杀伤的敌军总数还多了一倍有余。所以乾良田才会小心谨慎到极点,甚至是侦察部队确认无误的山谷,他也要步步为营,先派遣部分兵力前去驻守,然后才能安心通过。
“该死的王八蛋,若让老夫抓到妳,定要……”乾良田搜遍记忆中所有酷刑,幻想着一一施展在那名敌军指挥官身上之后,咧开皱皱巴巴的嘴唇嘿嘿地笑了。
此时传令兵来报,范永胜率领的第三九一军三师全部人马,已俱都安然无恙地抵达山谷另一端出口,沿途未曾发现任何敌情,请大军即刻开拔前进。
乾良田闻言不禁笑逐颜开,终于摆脱了敌军可能埋伏于此的恐怖阴影,随即命令大军挥师东进。
这一刻,他脑海里想到的是,渡过凌云城与元宝关之间这条最险要的山谷后,剩下的道路皆为一马平川的草地,敌军若再施展游击战术,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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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另一端东北面的山坡上,玉棘树那些边缘像锯齿般的卵形叶子,密密茂茂地连成了一大片,远远看去,就像是大团大团覆盖在坡顶的浓重的绿色云烟,不散不灭。它们在春日里开放的串串紫色小花,都已经化作累累的玉棘子,有的还挂在树上,有的已散落在树丛之间的泥土上。
树林边沿厚厚的伪装物下,我坐在一辆“奥丁”坦克内,透过潜望镜全神贯注地盯着正前方数里外的葫芦谷出口,那里正有第三十九集团军的一支小队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着,隔了好久才慢慢走了出来。
“耶,这只老狐狸终于肯上钩了!”驾驶员位置上的慕容炯炯经过漫长的等待后,此刻终于忍不住大声欢呼。
我没好气地道:“噤声!那只是敌军的侦察小队,乾良田用来查探有无埋伏的,距离大部队入瓮还早得很呢!”
慕容炯炯老脸骤红,赧然道:“嘿嘿,我还以为敌人会马上源源不绝地开进来呢!”
一旁海妍璧忍俊不住“噗嗤!”一声娇笑出声,搞得慕容炯炯更加不好意思了。
“奥丁”坦克内分三部分,即位于前部的驾驶舱、中部的战斗舱、以及后部的动力舱。作战时它一共需要三名乘员,包括驾驶员、车长、炮手,本来还需要一名装填手的,不过由于采用了南疆工部司最新研制出来的自动装弹机,所以就取消了。其中驾驶员负责驾驶坦克,车长负责全车指挥,炮长负责射击。
由于坦克不是马车,挥鞭子抽打即走,相反驾驶起来异常复杂,非经长时间培训和实践不能上路,所以驾驶员这个位置当仁不让地交给了它的总设计师慕容炯炯先生。慕容炯炯为此得意洋洋,夸口他是全南疆最优秀的驾驶员,没人能够超越他。
我听完暗暗冷笑,其实那点驾驶经验早就被俺轻轻一拍复制过来,论水平我现在绝对不在他之下。只不过有人自告奋勇地担当最辛苦的差事,我当然乐不得拱手相让,何况车长和炮手都在坦克中部的战斗舱,因此我还能名正言顺地甩开那个煞风景的家伙,跟大美人近在咫尺地卿卿我我呢!
时间在枯燥漫长的等待中缓缓流逝,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葫芦谷出口闪现数百名侦察兵……又过了半个时辰,葫芦谷前三里方圆被一支主力骑兵师占据……再过了一个时辰,葫芦谷出口终于有大批步兵出来了。
慕容炯炯刚刚自作聪明地再猜了一次,他以为那支骑兵师就是主力部队呢,结果又遭到了我的训斥。因此第三回终于学乖了,他试探着问道:“主公,这回老狐狸总该上当了吧?”
我哈哈大笑道:“我一共放出来三万多人,而乾良田始终以为他追击的不过区区数千名残兵败将,单靠出谷驻守的部队就足以抵抗任何偷袭骚扰了,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等待他们的会是整整八万精兵哩!这回我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言罢我拿起对讲机,使用集群模式沉声命令道:“各单位注意,敌军已经入瓮,全体准备攻击。现在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二、一,进攻!”
刹时间,只听山坡上吹响了“呜——呜——呜”三声雄浑号音,紧接着火箭弹、榴弹、燃烧弹像一群群黑乌鸦般铺天盖地地砸向葫芦谷出口。数十门各式火炮昂首齐吼,事前早已测好距离的坦克炮,也一个劲地向敌军骑兵堆里猛轰。顿时,天在摇,地在颤,天地似乎要裂开了,一颗颗炮弹在敌群里爆炸,地面上好像突然冒起了一股股激射的喷泉似的,花草和沙土一起飞上了半空。
与此同时,葫芦谷两侧的山坡和悬崖峭壁上,也顷刻腾起一片蔚蓝色的海洋。第三一三军和夜叉师的战士们纷纷跃出隐蔽工事,居高临下地用重机弩、冲锋弩猛扫着,就好像在围猎一群乱冲乱窜的野兽一般。
敌人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可是葫芦谷地势狭长避无可避,东西谷口又皆在第一时间被乱石封堵,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只能变成活生生的靶子供人练习射击罢了。
兵荒马乱之中,唯一还能保持冷静的敌人就是第三九一军三师师长范永胜。他在部队遭到炮火袭击后,立即率领着直属的三千名精锐骑兵,朝着敌军的炮兵阵地掩杀过来。范永胜相信,但凡远程武器密集之处必然防御薄弱,抵挡不住骑兵的集团冲锋。于是,在他率领的三千骑兵带动下,整个战场未遭到炮火覆盖的区域中,所有骑兵都幡然省悟,玩命地跟了上来冲向东北面的山坡。
我在潜望镜里幽凉地瞅着这一幕,嘴角不禁逸出一抹冷酷无情的笑意,当下对着对讲机严厉地道:“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使用机枪射击,都给我等着他们进入五百步以内再说。”
“轰!轰!”千百枚炮弹照旧落在谷前坡下,激起无数泥柱,不过潮水般汹涌而至的骑兵们,仍旧前仆后继地冲了过来。因为他们知道眼前的山坡至关重要,唯有攻下它才能逃离死亡的威胁。可惜的是,这种愿望太美好了,而等待他们的是最残酷的现实。
一千步、九百步、八百步……五百步、四百步……正当他们以为看到了胜利曙光的时候,玉棘树林内蓦然传来一阵阵“哒哒哒……”连续不断的爆豆般声响。瞬息间,坦克和装甲车上的配备的轻重机枪一齐开火,有如一把把铁扫帚无情地扫倒敌人,那枪口喷吐着红红的火舌,子弹打得像暴雨倾盆一般,纵横交错地在田野上空组成了密不透风的火网。
战斗激烈地进行着,绚烂的火花在硝烟里纷飞,殷红的血液在前进中喷洒,残肢断体在半空中旋舞陨落……热血在我的全身沸腾得更加激烈了,我索性钻出舱门,把两挺并列机枪架到炮塔上面,猛烈地向着坡下扫射。机枪剧烈地震颤着,亮晶晶的弹壳像蚂蚱似的四处乱飞,我完全沉浸在屠戮的快感里了,看着敌人一排排一列列倒在血泊中,那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
不知过了多久,当山坡下遍地是敌军士卒和战马尸体的时候,那支骑兵部队的集团冲锋,终于我们彻底击溃了,足有万余骑冲过来,却只有不足八十骑退回去,整场战斗短暂而惨烈,使人毕生难忘。
“呼!”我长长嘘了一口浊气后,晃了晃被枪炮轰鸣震得发麻的脑袋,重新钻回到战斗舱内,结果正瞥见海妍璧俏脸煞白,娇躯也轻颤不已。
目睹此状,我情不自禁地心中怜意大生,赶紧凑过去将她揽入怀中缓缓抱紧,温柔地在她耳畔问道:“妳怎么了?”
海妍璧没有回答,只是娇躯稍微僵硬了一下,然后迟疑着把俏脸贴到了我宽阔雄壮的胸口。她由始至终都没有挣扎,也许比往昔任何时刻都要惨厉万倍的战场景象,惊吓得她失去了平素的冷静和矜持,此刻非常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来依靠吧!
我搂抱着她温香软玉的娇躯,触手处是那么地腻滑柔嫩,隔着那件夏季轻薄的衣衫,甚至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逐渐升腾的体温和小鹿乱撞的心跳。而鼻端嗅入的淡淡处女幽香,更加刺激了我经过野蛮杀戮后一发不可收拾的**,于是小腹不可抑止地矗立起一座高山,不怀好意地顶在了海妍璧修长浑圆的**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