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门框被人轻扣两声。
玉笙过神, 赶紧将身上只快要伸到衣领的手给抽出来。修长的手指来摩挲两下,指腹之间仿若还带着份细腻的柔软感。
他垂着眉眼,眉目之间透着一股悦。
玉笙还坐在他膝上呢, 对他情绪的喜怒感受得越发直白。他生的一副谪仙脸,温润样, 可惜非但个翩翩君子, 还个翻脸无情眨眼就认账的。
她一想到昨日里, 在凉亭中白到黑夜 ,腿儿就软。
这□□的在闹下去,说旁的,她吃消。太子也知吃什么, 成日里有一股使完的劲儿。
玉笙低着头, 暗地里磨牙, 手却指着门框,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无辜:“王公公找你呢,指定出什么事。”
玉笙跨坐在他膝上的腿紧紧,阿弥陀佛, 如今只能出卖王全。
可太子多聪慧啊,在他面使手段简直自投罗网。
“孤看你这昨日吃饱。”他面无表情的戳穿她, 半点留情面。
刚探入她领口的手伸出来掐掐她的脸, 触上之后却又舍得用, 泄气般地随意揉两下。忙有段日未, 她倒生的越发好些。
雪白的一团白嫩白嫩的, 坐在他膝头上小小的一只。
乖巧得格外惹人怜惜。
太子的手放在她腰间, 刚平复下去的眼神又泛着几分绯红。玉笙察觉到他眼中的危险,心脏突突的跳。
这殿下怎么越发对劲?像抱着愿意撒手。
她腿真的酸,微微打着颤儿, 抬起一张泛着水雾的脸,里面还透着潋滟的水光:“真的……真的行。”
双放在她腰间的手往下,兜住她的臀轻轻拍拍。拍的玉笙心尖一颤,他来这三件套,掐着腰杆,再拍拍臀,下一套就该解衣裳。
可她真的吃下!昨日吃的太多!!
玉笙头摇晃的像拨浪鼓,拒绝的毫留情面:“吃饱,真的吃饱。”说罢,她赶紧扭头敢去看殿下的脸,问门口的王全:“王公公,什么事?”
外面风雪还大着,王全缩着身子候在门口。听玉主子开口,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这来的候。
王全吓得心口乱跳,却又敢,对着屋子里的人小心翼翼地道:“户……户部侍郎来……来,就在门口候着。”
他说完,头狠狠往下低,祈求殿下可千万别发火。
旁人在这无事,关键玉主子在这,他提心吊胆地伺候,都怕出一丁点儿的错。
“进来吧。”玉笙赶紧开口,语速飞快。
王全在门口听,却敢进去。
玉笙等许久也等到动静,正说着,后脑勺就被人兜住。太子低下头,拿眼神瞥着她,凤眼扬起里面似笑非笑:“胆大这,孤还未开口你就下命。”
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在她唇瓣间摩挲着:“能做孤的主?”
玉笙心口扑通扑通跳两下,却之么害怕,说实话她跟着殿下怎么长间,自知道双眼睛里喜爱有几分。
自小到大,她最擅长的顺着杆子往上爬。他眼中若融化一分,她必然要越过去一分的,他若退让一步,她自然也一样。
低下头,她主动牵起太子的手指,唇瓣凑上去含住后又轻轻磨磨。娇声娇气的声音犹如含蜜,哄着他。
“殿下疼我,王公公听我说的话,殿下若疼我,王公公会理会我呢。”
她毫掩饰,在他面耍着小聪明,眼中的水雾潋滟着,像带着小钩子:“玉笙过狐假虎威罢。”
将他手指给放下来,玉笙面上有些羞红,但她知道殿下喜欢的。
被她讨好的浑身舒爽,太子身子往后一靠,斜躺在身后的太师椅上。他一身月白色的华服,通身儒雅,干净清透。
但……脑子里的想法却只有他自个儿知道。
“狡猾的的确像小狐狸。”瞧眼她水光潋滟的眼睛,只手兜住她的脑袋揉揉,道貌岸然的笑着问:“只你毛茸茸的耳朵呢?”
双只放在她脑袋上的手又光明正大地挪到她的臀上,拧着眉心一脸的难为:“仅如此,怎么尾巴也。”
玉笙被他两句话,说得浑身燥红,大着胆子赶紧从他膝上站起来。
“户……户部侍郎在门口候着。”她支支吾吾的,羞耻的话都说清楚。
太子斜躺在太师椅上,淡淡的眼神瞥她一眼,算饶她。
冲门口喊一声:“王全。”玉笙松口气,下一刻,带着笑意的眼神又打在她身上:“既狐狸,下次孤,你的狐狸耳朵与尾巴孤也要瞧瞧。”
出门,玉笙的脸还红的。
寒风吹打在她脸上,股热烫的燥意这算消退一些。
户部侍郎等人站在书房的廊檐门口候着,风雪吹在几人披风的领口,从上面的积雪来瞧,在门口等起码有一会儿。
瞧玉笙出来,几人越发恭敬几分。
殿下这一年来宠爱个从扬州带来的女子,这事儿朝中上下多少都知道一些,更况,这主子如今可良媛之位,又王公公亲自给玉笙撑着伞,他们等人自然只有低头的份儿。
外面的雪下得越发又大,玉笙站在廊檐下等着轿撵抬过来。
身侧,书房的小太监领着几人进去:“周大人,李大人……还有姜世子请随奴这边来。”听到最后一句,玉笙拧着眉往去看一眼。
永昌侯的姜世子?惦记沈清云的位?
她撩起眼帘直接就看过去,却料刚好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出乎她意料的这人生得格外地俊朗,甚至于比起屋子里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也差多少。
身姿修长如青竹般挺拔,身着正四品的官服,站在寒风中的廊檐下,仪表堂堂。
姜玉堂也正朝着玉笙看过来,两人的眼神恰好对上。玉笙上下打量他一眼,这淡淡的收目光。
王全亲自撑着伞将她送到轿撵上,玉笙垂下眼眸心中却在想。
这姜世子与传闻中的好像太一样,再想到沈清云说的句话,这样的人绝非池中之物。
就知他对沈清云到底感情,能心甘情愿被他踹下马车。
***
恒亲王箱南珠被送到太子妃儿,翌日一早,正阳宫传来消息,说让东宫的小主儿们都过去。
玉笙分得多少,一匣子,打开一瞧,里面有五十多颗。
她合上锦盒,随手放在桌面上。红漆描金的鸳鸯盒放在桌面上,她身侧的元承徽开口:“这恒亲王倒有意,送来的锦盒中个个都描着鸳鸯。”
玉笙听之后,也去瞧一眼,与装着鸽子蛋大小的南珠锦盒同,但或多或少,的确每个锦盒上都描着鸳鸯的。
十几盒锦盒摆在一起,大大小小的鸳鸯栩栩如生。
玉笙想到院子里两只肥鸟,倒爱屋及乌地透着几分喜意。她抬手在锦盒上抚抚,身侧,元承徽瞧她这模样:“这南珠珍贵,一颗值得千金,恒亲王送这礼可真的动大手笔。”
喝口茶,她像随口道:“姐姐得多少?”
玉笙知道她问的目的什么,笑笑,打开盒子任由她瞧。元承徽瞧面上毫掩饰的带着一股笑意:“倒我有些受之有愧,地位如姐姐,却得的还多些。”
她身侧的案桌上放着两个锦盒,刚她细细数过足有七十来颗,多玉良媛足足一小半。
元承徽低下头,抿着唇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玉笙知道她要说这个:“你怀着身孕,对子嗣有功娘娘偏爱你罢。”这箱南珠都她挑剩下拿过来的,屋子里谁也她得的多,只玉笙想争这个。
她这一句话足足说到元承徽的心坎儿上。
抬手摸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元承徽笑的一脸的得意:“。”她怀着的这哪里身孕,这分明就金疙瘩。
说旁的,连着这威震八方的恒亲王都惊动,还亲自给她送厨子。
这南珠看似大家有份儿,实则上指定送给谁的呢。元承徽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对玉笙也越发地看顺眼起来。
她们两人本无冤无仇,只可惜玉笙挡她的道。
玉笙垂下眼神,一扫而过她微微隆起来的肚子上。手中的茶盏刚放下,正阳宫小太监就进来:“娘娘,洛乡君求。”
太子妃眼神闪闪,到底还道:“让人进来吧。”
今日一早起来雪停,太子妃在院子里款待的洛乡君。这人跟着恒亲王京都都快一年,也恒亲王说要娶她。
本还个无用的,却料到又讨陛下的喜欢。
想着姑母歇斯底里的模样,太子妃就头疼,可看着面的人,却瞬间又扯出一丝笑来:“今冷,你如过来?”
洛长安坐在轮椅上,面上浮出一丝笑意:“娘娘,陛下让我进宫的。”她刚从乾清宫出来,面色好少。
这她第二次看陛下,听说她受惊吓殿下还赏赐她少的补品,珍宝。
她看得出来,陛下极为的关心自己的。
她忐忑太久,如今总算拨开迷雾光明,珩哥哥如今再也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就连今帝王都对自己宠爱有加。
只这个候的她还知道,有些东西得要偿还的。
太子妃眼睛尖,瞧出连着给她推轮椅的都乾清宫的太监,心中对着洛长安的态度又往上提几分。
陛下如此宠爱,倒真让人羡慕。
“听说几日恒亲王府进刺客。”太子妃对着她招手,让人过来自己身侧:“你可还好?”
“多谢娘娘关心,我无事。”洛长安一边对着太子妃笑笑,一边又拿眼睛下面寻。珩哥哥对她这样奇怪,也知跟位梁奉仪有关。
可她寻一圈儿,也看位梁奉仪。
只她眼睛尖,却看宫女们手中一人一个匣子,她好奇多瞧一眼,太子妃道:“倒多谢恒亲王送来的南珠。”
“日后只怕你也要入恒亲王府的,谢你也一样。”
洛长安懂太子妃的意,一脸的娇羞,刚要说话,门口却响起脚步声。
“皇嫂勿要胡言。”知,恒亲王走过来。
玄色长靴踏着白雪,从院子的红梅林间走过。一身黑色的长袍带着肃杀之气,站在太子妃面。
他弯下腰恭敬地行个礼。
“陈珩心中已有王妃,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