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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仲恺国民政府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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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仲恺是王佐之才,鞍前马后尽心辅佐孙中山,早期料理财务,革命政府时期负责财政,他为人正直,做事忠诚,是孙先生最信任的一个人。他做过黄埔军校的党代表,与校长蒋介石合称“慈母严父”。由于积极支持三大政策,在孙中山死后,俨然成为国民党的左派领袖,结果被右派暗杀而死。他的妻子何香凝、儿子廖承志、孙子廖晖都是中共的统战领导人,也算是泽被子孙。

1877年4月23日,廖仲恺生于美国旧金山(即圣弗朗西斯科),原名恩煦,字仲恺。祖上是客家人,世代居住在广东梅县程江镇,父亲廖竹宾是位旅美华工。1893年父亲亡故后,他随母亲回到广州,投奔叔父廖志岗。客家人多来自中原地区,流落在外,谋生不易,家族和同乡之间都是经常帮衬的。廖志岗是位洋务人士,时任招商局总办,鼓励侄子继续学习西学,把廖仲恺送去了香港皇仁书院。

20岁那年,由长辈做主,他与香港地产商何炳桓的九女儿何香凝于广州喜结连理,住在龙溪新街的双清楼,其实只是在晒台上搭了一间小屋,但小两口新婚宴尔、其乐融融。戊戌变法失败后,南方许多有志青年都出国留学,希望学成归国后报效民族,但日本人不可能帮助中国强盛,留学费用是很高昂的。何九小姐不顾家人反对,将陪嫁的所有细软及私蓄拿出,“凑得三千余金”,去追求两人的共同理想。

1902年,廖仲恺赴日本早稻田大学读书。1903年,他结识了革命前辈孙中山,表示:“想参加革命工作,愿效微力。”孙中山正缺人手,也很喜爱这个旧金山出生的广东小老乡,指示道:“物识有志学生,结为团体,以任国事。”廖、何夫妇二人在东京租了一套公寓,起名“觉庐”,成为革命党人的聚会场所。

中国同盟会成立后,廖仲恺担任同盟会总部的副会计长和外务科副科长,而作为女会员的何香凝,则负责联络和勤务工作。工作与学业如此繁忙,但女儿廖梦醒和儿子廖承志的相继诞生,还是给他们带来了许多快乐,两小儿几乎成了革命党人的吉祥物。廖仲恺翻译了一些早期社会主义学说,经常在同盟会机关报《民报》上发表,吸引了不少同志。

1909年日本中央大学政治经济科毕业后,廖仲恺归国参加留学生科举考试,考取法政科举人,在吉林巡抚处做过一段时间的翻译。

1921年,廖仲恺担任广东省财政厅厅长,过去是筹集和支出经费,现在要管理财税,两者性质相似,内容大不相同。他确实有理财天赋,十几年间,发公债、均地权,完成了革命军政府最难干的军费筹集与政府开支筹措。1922年陈炯明反对北伐,当然视“财神爷”廖仲恺为眼中钉,叛军一进广州,马上将廖仲恺拘捕在郊区的石井兵工厂,用三道铁链把他锁在一张铁床上,严加看管。经何香凝等营救,陈炯明指示放掉了事。

民国早期,广州是南中国的中心,与北京遥遥相对。孙中山决意打倒军阀,统一全国,大本营的经营至关重要。廖仲恺协助制订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他相信苏俄只是帮助中国进行国民革命,而不是输出共产革命。1924年1月中国国民党改组后,党内很快因政见不同形成了左派右派,显然,这比利益纷争矛盾更加尖锐。

黄埔军校筹建之时,校长一职孙中山属意程潜或许崇智,蒋介石突然出走,以此要挟,孙中山即命廖代蒋职,继续筹备。廖仲恺劝了几次,发去最后通牒:“转介石公,归否?请即复,俾得自决!”蒋一看,缺了自己这盘菜,人家照样开席,当天复电:“函电敬悉,弟必来粤,勿念。”当时军校的实际排名为:军校总理孙中山、国民党党代表廖仲恺、校长蒋介石。

军校初建时经费紧张,常常是第二天的伙食费都没有着落,廖仲恺四处化缘,经常凌晨两三点才回家。他跟何香凝解释说:“我非常受气,天天晚上都要去会杨希闵、刘震寰,等他们把鸦片烟烧完,才能说话,借款来办黄埔军校。”廖仲恺不以个人得失为意,胸怀宽大,有人告状说老军魁许崇智有声色宴乐等旧习气,他笑笑说:“许老目前既肯革命,大家就不必对他求全责备了。”

1925年3月12日孙中山逝世后,廖仲恺坚持执行三大政策。他掌握财税大权,在平定广州商团叛乱和杨(希闵)刘(震寰)叛乱以及北伐、东征等战役中,发挥了巨大作用,还支持了省港大罢工。眼看左派壮大,西山会议派芒刺在背,地方势力也坐立不安,蒋介石也将他视作通往最高权力宝座的绊脚石。廖仲恺听说敌人要用机关枪暗杀他时,一笑道:“暗杀用手枪*是常听见的,若是用机关枪,却新鲜得很。”在1925年8月18日的一次会议上,汪精卫写了一张条子,告诉他务必小心,廖仲恺慨然道:“为党为国而牺牲,是革命家的夙愿,何事顾忌!”

8月20日上午8时,廖仲恺偕同何香凝驱车赴国民党中央党部参加会议,半路上还搭乘了陈秋霖。到达门前时,廖仲恺先下车,登至第三级石阶时,突然跳出两个歹徒,向他开枪射击,大门铁栅内也有人同时开枪。他身中四弹,当场倒地,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停止了呼吸,终年48岁。这次刺杀与宋教仁刺杀案,是民国史上最惹人瞩目的两大事件,都改变了历史河流前进的方向。

蒋介石迅速主持“廖案检查委员会”,查明是国民党右派集团所为后,马上予以整肃,逮捕及追捕了胡汉民的堂弟及大批人员,胡汉民本人也涉嫌离开了广州。经此一役,蒋介石几乎搬光了头上的所有大石头,真正开始了“一哥”生涯。

廖仲恺出殡时,广州有20多万人参加,遗体暂厝于广州驷马岗朱执信的墓侧,1935年迁葬于南京紫金山中山陵侧。在家乡惠州市幸福村,竖立了一块廖仲恺先生纪念碑,一度荒芜破旧,一位叫杨畅的村民,自愿守护了60多年,也算一段佳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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