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她吃撑了这事整个知县府没几个不知道的了,母亲的,吃撑咋了?她胃口好不行啊?
苏落朝身后的一群人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冲天满天星星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了这么一堆人害她想做点运动消化一下都不成,真是太无语了!
散步溜下食而已,搞得这么劳师动众的,真的太丢人了!
“小姐。”
“玲儿”这是知县给苏落配的丫鬟之一,胆子大,人机灵能和苏落开开玩笑之类的,苏落还挺喜欢这个丫鬟的。
”夜色太晚了,小姐,要不就休息了吧。“
苏落摸了摸自己还圆鼓鼓的肚子,说”再溜达一会。”
“小姐,天真的晚了,还是回去歇着。”玲儿苦口婆心。
苏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坚定的摇头,“不,我要继续溜达。”
“小姐——”
“玲儿,难道你不觉得小姐我今天很拉风吗?”苏落望着身后的一群人说。
“拉风?”
“就是很威风很有气势,瞧瞧我后面跟这一票的丫头,知道的是我溜食呢,不知道的以为监狱给重刑犯放风呢。”
玲儿及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仍然泄露了几丝笑声。
苏落在后花园溜食,很快就有人报告给了南宫流云。南宫流云放下握在手里的毛笔。出了房门,看见月光下苏落一会儿扶腰,一会儿扯扯披风,一会狠踩两脚脚下的草地,时不时再对着自己身后那一排跟班叹口气
虽然多了皎洁的月光,但是没有现代的灯光,也不知道苏落是被脚下一个小坑给绊倒了,还是看见南宫流云激动了一下,总之就是非常不华丽的五体投地了。
“小姐——”玲儿没来得及救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落倒了地上。
“呸呸……我这走的什么运啊,苏落吐着嘴里的草,一边抱怨着,然后苏落不幸的感觉到肩膀的伤口有流出了温热的液体,完了,伤口撕裂了。
惊动了知县,甚至整个知县府的人,苏落因为吃太多,在小花园溜食,却把伤口撕裂,大概也是历史上第一人了吧。
苏落真的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苏落又在床上躺了一天。
玲儿,你今天很高兴啊。
是啊,小姐。今天是桐城一年一度的丰收节日呢,全城的百姓都会出去的,还有篝火表演。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
看着玲儿说的眉飞色舞,苏落何尝不知道玲儿的小心思,和自己说起这些,无非是自己想去看,又不好意思直接说。
苏落浅浅的笑道,那你们都出去玩吧,我今天晚上不用你们伺候了。
玲儿扭捏了一下,还是开心的谢过苏落,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的姐妹了。
晚上,刚用过晚膳,苏落的屋子就没有人了。苏落无聊,只能去偶遇南宫流云。
苏落和南宫流云都住在知县府的西苑,都是客房,房间挨着,苏落一圈又一圈的在房间外边溜达,南宫流云终于忍受不住窗外那个晃动的人影,从屋子里出来。
二皇子殿下,好巧啊。你也出来溜达啊,也是,一个人待着很无聊吧,整个知县府的人都出去了,今天是桐城的丰收节,二皇子殿下要不要出去看看呢?说完,苏落一脸期待的表情看着南宫流云。
也不知道南宫流云是真好心还是假好意,反正是陪着苏落出来了。
八月份的桐城已经是深秋了,树木不似京城那么绿,房子不似京城那么豪华,处处都透漏着桐城的纯朴。
苏落又一次爱上了这个地方。不知从何时起,苏落是那样的向往自由,择一城终老,有山,有水,有他,无所谓富贵,这样,便是岁月安好。
二皇子殿下,如果可以,在这里一辈子,也不错啊!看着这些不一样的景致,苏落的眼睛里闪着光,就像是没见过市面的孩子,嘴角带着笑,一改这几日因为受伤阴郁的神情,藏在披风下,那挂在脖子上的手,在拥挤的人群中,总会不小心的碰到,有些疼,可是苏落却全然不在意,
二皇子,你看,看那个人,穿的衣服真好看!那是一个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女子,没有京城女子的温婉,多了些爽朗,有的是悦动的灵魂,能这样自由自在,真好。
此刻的苏落,兴奋的忘了南宫流云的身份,拉起南宫流云的衣袖往人头攒动的地方走。
你看,那里好热闹,我们去看看!
跟在南宫流云身后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季风被人群挤开,冰块一般的脸色又多了几分冷,可是,喧闹的人群里,谁会在乎一个冰块脸啊。
南宫流云被苏落拉起时,回头看了季风一眼,是告诉季风,可以不用保护他们了,只要在回上官府的路上等着他们就好了,季风心领神会。
苏落和南宫流云终于挤到了人群的前头,是篝火表演,一群少男少女穿着艳丽的民族服饰载歌载舞,听着他们身上银饰碰撞的声音和火燃起木块破裂的噼啪声,夹在在音乐声中,看着那样有感染的舞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手臂受伤,一旦大幅度动作就会扯痛伤口,苏落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跳。
苏落退到人群中,眼里都是那跳动的火焰,此刻的苏落明媚,亮丽,却没有人看见。
还有人表演杂技,苏落也附和着人群叫好。虽然这些,苏落在现代看过很多次,可是,那些都是在电视上,这次,是和这么多人一起分享喜悦,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直到一个壮汉手持火把,对着火喷了一口酒,火焰瞬间变大数倍,苏落下意识的往后躲,才发现南宫流云不在这里了,苏落记得自己一直拉着南宫流云的衣袖,是什么时候,南宫流云得衣袖,不在苏落的手里了。
苏落焦急的穿出人群,多希望此刻南宫流云就在人群外面。苏落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丝毫不在意自己肩膀上的伤。却还是没有发现南宫流云。
苏落担心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自从苏落知道南宫流云的手筋被挑断了,苏落还劝他去上战场,
苏落对南宫流云就有一种愧疚,此刻,南宫流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桐城,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其实苏落不知道,即使南宫流云不能用右手,也比他这个整个右边肩膀都不能动的人要好,更何况他还是个男子,可是,苏落,关心择乱。
苏落也根本不记得,自己是个路痴这回事,待在原地,南宫流云还能回来找她,她跑去找南宫流云,找到了还好,找不到,她也会把自己给丢了的。
苏落时而跑,时而推开人群,根本不管自己的肩膀的伤口,已经有些裂开了,在渗血。
桐城一条漆黑的巷子,巷子尽头站着一个穿着夜行服的男子,不对,应该是个女子,即使穿着男子的衣服,那纤细的身段,精致的小脸,和那一双杏目……
南疆的乌兰公主居然也有第三只手的技能?
那女子杏目一眯,手摸着缠在腰间的软鞭,厉声说道,你怎么知道?
本皇子为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公主偷本皇子的环佩有何目的?
拿了便是拿了,哪有什么目的。一个手筋被挑断的,武功尽废的皇子,能把我怎样?
听着乌兰略带激讽的声音,南宫流云的表情未变,语气也未变,只是语气依然清冷。本皇子不喜欢自己的东西在别人手里。
有本事便来拿。乌兰抽出软鞭,快步欺身向前,挥动着的鞭子在空气中咧咧作响,眼看着那鞭子就要打到南宫流云的身上了,南宫流云却站在那里不躲不闪,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电光石火之间,南宫流云伸出左手,那鞭子就稳稳的落在南宫流云的手里了。任凭乌兰怎么用力也扯不动。
你不是手筋被挑断,武功尽废了吗?
本皇子用的是左手。还没等乌兰说些什么,南宫流云一个用力,乌兰脱手,南宫流云一挥鞭子,整条鞭子就把乌兰给缠住了。
任凭乌兰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南宫流云走过去,拿回自己的玉佩,不顾乌兰得叫嚷,转身记住就走。回到刚刚篝火的地方,却发现人群已散,只留下一堆灰烬,也看不到苏落,她先回去了?南宫流云往回走,却心里觉得不安,脚步也越发的急促,碰见在回知县府的路上等待的季风,知道苏落,根本没有回来过,心里才越发的焦急,面上却看不出,依旧是一片清冷。只是一个眼神,季风就心领神会,往和南宫流云相反的方向去找苏落。
夜色渐深,路上的人也渐少,头发散乱,一脸焦急的苏落,脚步急促,还在找南宫流云,可是,苏落心里好怕,害怕这黑漆漆的街道,害怕没有行人,害怕找不到南宫流云,害怕南宫流云出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