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还想着吕布是不是历史自带的嘲讽BUUF失效了,没想到现在就来了。
这矮头巾男子给我第一眼的感觉是臃肿,他的四肢短小而肥胖,脸上还有婴儿肥,只是他脸上的褶皱还有胡茬证明此人的年龄绝对不少于四十岁。
矮头巾男子手上拿着一把扇子,这把扇子给我的感觉很是奇特,这扇子的模样就好像是一个被挤压扁人头似的,扇子上面五官俱全,看起来好似一个丑陋的人在微笑般。
扇子上面散发着奇异的能量波动,这股波动明显是术人才有的……也就是说,这个矮头巾男子应该是一个术人。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进来这座山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存在,不过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这个矮头巾男子在术法上面的造诣,应该比我要高上不少,不然虽然我的术法不强,但凭借着我的神魂强大,看破一般的术法还是容易的。
这个矮头巾男子,不简单。
矮头巾男子站在我们头上大概三四米左右的山坡上,嘴里发出和他的脸极为不匹配的幼稚声音,道:“你们,今天要从这里过,就必须给我留下钱!”
这些人原来是山贼啊,难怪这条平坦宽阔的大路会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从这些人的模样看起来,这些山贼的实力绝对要比我们之前碰上的任何一茬山贼实力都要强大得多。
吕布压根就没理会这个矮头巾男子,回过头对我们几个道:“这次可别拦着我了,我非要好好教训这些不长眼的家伙!”
“愿听将军号令!”
后面的陷阵营军士们纷纷道。
我也没有反对,这次这些山贼是自己找上门来送死,现在我急需从长耀链上面吸收能量,所以对于这种人我是求之不得的。
吕布将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对那个矮头巾男子大喝道:“速速报上名来,我吕奉先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什么?这个人是吕布,吕奉先?”
“就是那个杀董卓的战神吕奉先?”
“是他,那怎么办?”
……
一听到吕布的名字,周围的这些山贼纷纷惊恐的退后,未战先怯。
吕布对周围这些山贼惊恐的反应,显得很是得意,点了点头,嘴角划出一抹弧度,大声道:“怕了就赶紧束手就擒吧。”
“他们才一百多人,怕什么!”那个矮头巾男子见到手下们害怕,大声斥责道,接着又对吕布骂道道:“你这个三姓家奴,我早就听说你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亲手杀了你两个爹。当你的爹太危险了,所以你要是认为做干爷爷,归顺于我,我张燕或许还能赏赐你一个二大王做做!”
被矮头巾男子一通嘲讽,吕布气得浑身颤抖,明显是被这个矮头巾男子戳到痛处了,他的拳头摁得咔擦咔擦直响。
我一拍脸,完了,这矮头巾男子如果不嘲讽得这么厉害,兴许还能有点活动,现在这情况,不是矮头巾男子死就是吕布死了。
“张燕啊……我记住这个名字了。”吕布低沉着声音,接着眼里划过一道精光,提起方天画戟从赤兔马上一下飞起,跳起来击向张燕。
张燕那些手下见状,纷纷提起手里的武器挡,话说回来,这些山贼的实力甚至比起一般小兵都要强悍,但就是这样,在这些山贼里面,仍是没有一个人是吕布一招之敌。
人潮涌动,百十个山贼从不同方位将吕布包围。
“给我死!”
吕布将数百斤重的方天画戟簌簌生风,他将方天画戟举过头顶,在原地甩了一个圆圈,周围那些欲要近身的小病瞬间被强大的力量绞杀至死,眨眼就在以他为中心的的地方扫除了一块真空区。
好强悍的力量!我心中暗惊,我原本以为吕布之前和我对战的时候就已经是最强的力量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如果说之前吕布和我过招时用的是一千钧力量的话,那刚刚他那一甩,至少达到了两千钧的力量。
并且,这还不是吕布最大的力量!
惊讶归惊讶,我手上的动作不能落下。
我们这些人也不甘落后,纷纷下马冲向山坡。
周围的山贼已经在吕布力量的绞杀之下,纷纷溃散,剩下的小兵也都不成气候,被后面一拥而上的我们解决。
一道道只有我可以看见的蓝光涌入我的长耀链里,转化成为我的力量,还别说,这种捡人头拿经验的感觉还真不错。
吕布在前面冲杀着那些将军,而我以及陷阵营的军士只需要在后面清扫战场。
在吕布的勇猛冲杀之下,周围的山贼都不敢近身,乃至于一些比较胆小的山贼丢下武器讨饶。
“哈哈。”吕布张狂的大笑,看着上坡上面的矮头巾男子,“你这个死矮子,赶紧自己过来,我或许还能赏你一个全尸。”
张燕不动声色的站在山坡上,双目微闭,将那把人脸扇子平放在胸口,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一样。
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对,不对,如果要是一般的山贼头领看见手下被吕布这样像是切瓜切菜一样的斩杀,恐怕早就急眼了,可是这个张燕脸上看不出一点惊慌的表情,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他在故弄玄虚,一种是他真的有十足的底气。
现在这种情况,周围的山贼死的死,剩下的山贼也失去了和我们战斗下去的勇气,张燕在这里故弄玄虚那是找死,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不好!”忽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心里一颤,对吕布喊道:“吕将军,他在施法,快解决他、”
这个张燕是个术人,他现在这个姿势明显是在酝酿某种术法,只不过刚刚我一直在和这些山贼厮杀,所以才没有发现。
“啊?”吕布朝我这里看来,还没有反应过来。
吕布的“啊”刚出口,地面传来“隆隆!”的剧烈颤动,我脚下都开始变得有些不稳。
“呼呼~”
一阵邪门的风簌簌而起,天色顿时变得黯淡下来,风越来越大,飞沙走石不断拍打在在我们身上,让我都不得不伸手抵挡,才能将这些邪门的狂风给挡住。
吕布身子像是一根庞大的柱子一样,在这片风沙当中屹立不动,破口大骂:“这是什么妖术!”
张燕的身子被包裹在一团淡淡的黑气当中,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我本乃太平道将军之一,”
高顺横刀凝眉,道:“原来是太平道妖人!”
太平道,那不就是黄巾军吗?原来这些山贼是黄巾军,难怪会法术。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一个巨大的人脸出现在虚空当中,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缥缈声音。
“死!”张燕挥动扇子,那巨大的人脸瞬间张大了嘴巴对我们撕咬了过来。
这人脸带起的劲风犹如一道道锋利的刀芒一样,划过我周身,直接将我身上的气劲突破,一阵阵刺痛从身上传来。
好强大的术法!我心头微微一颤,这些刀芒竟然能直接划破的气劲阻碍。
“啊!”
“救命啊!”
我尚且如此,其他陷阵营的军士就更为不济了,这些包括高顺在内的陷阵营军士痛苦哀嚎,他们虽然是武修,可是他们也仅仅是在肉身对抗比较强劲而已,面对这种术法攻击,他们根本就无从反抗。
我心头一凛,立即盘腿坐下,将神魂出窍,将神魂放到最大保护在王昭君等人身前,以免他们受到这人脸术法的影响。
我的神魂抵挡在前面,来自神魂的刺痛让我感觉难受不已,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针扎的一样,不过我不能退后,因为我一旦退后,而他们的神魂要比我弱小得多,一旦被着巨大人脸突破,他们必会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人脸攻击不是面对我们的都尚且如此,吕布就更不用说了。
吕布被困在人脸当中,单手撑着方天画戟,一动不动的,因为被那缥缈人脸阻碍着,所以我没法感知到里面的吕布到底是死是活。
不过我想,被这么强大的法术困在里面,就算是战神吕布,也没有办法突破吧。
就在我担心我们的处境时,在那巨大人脸里面的吕布霎然睁开了双眼。
这是?
我心里一咯噔。
吕布的双眸变成了焰色,头发无风而动,他将双手握在方天画戟上,两只浓浓的眉毛凝成一团,一副随时可能爆发的样子。
我目不眨眼的看着这一幕。
吕布能在这样强大的术法当中活下来就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
这,他是准备以力破术吗?
吕布再强,那也只是他在武修上面的实力,可张燕用的术法却不是武技,就像是两条并不一样的道一样,以力破术,几乎是不可能的。
“哦?”张燕眉毛一挑,似乎有些惊起于吕布的行动,“竟然还能活下来,不过这恐怕是你的极限了吧。”
“极限?我吕奉先,没有极限!”
吕布一声大喝,声音穿透了缥缈人脸的阻隔,高高举起了方天画戟,将方天画戟对准了人脸后面的张燕。
这是!
还没有下一个想法,我就看见吕布动了,吕布提起方天画戟,用尽全身气力打在人脸上面。
“轰隆!”
一声好像是炸药爆炸的声音,我们脚下的山石都忍不住颤动,渐渐的,我感觉周围的劲风越来越小,最终归散于无。
好可怕的力量!
我脑子回想起了刚刚那一瞬发生的事情。
那是……万钧之力!
吕布竟然拥有万钧之力!
虽然力量和术法之间隔着一大条鸿渊,这两条路相隔甚远,但在本质上来说是殊途同归,用力量破术法,在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但那需要的力量,远远比术法破术法要困难得多。
就拿刚刚吕布用的那一下打破术法来说,所需要的力量至少在万钧之力以上。
我瞠目结舌,这吕布,还能算是人吗?就算是动物界里面力量最大的大象,恐怕力量也不及吕布的百分之一。
万人敌,吕布是真正意义上的万人敌,也就是力量有穷尽时,不然抛去现代的热武器,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什么!”张燕瞳孔微缩,惊慌失措的后退了数步,显然他接受不来吕布用力量破了他术法的事实。
“你,给我死吧!”吕布才不管张燕在想什么,一个跃步来到了张燕面前,挥出方天画戟,将张燕挑起到半空中。
吕布,已经完全暴怒了!
“砰!砰!砰!”
半空中,只看见张燕的身子在快速下坠,却看不见吕布的人影,只能看见一条虚黑线围绕着张燕的身子,每划过一次,张燕身上就会多出些许伤势。
这是速度快到极限的表现,虽然看不清吕布的身影,不过我能看出,吕布是在折磨张燕。
“砰!”
在张燕的身子即将落地的的瞬间,吕布的身子从虚空当中显现了出来,他的方天画戟忽然用力一挥,将张燕打了过来。
张燕最终在我身前大概十米处停了下来,我神魂迅速归窍,来到张燕面前。
张燕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四肢溢着血,脸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被吕布这一通打,身上的奇经八脉已断,还有五脏六腑都重伤,就算是神仙也难救回了。
我咽了下口水,吕布的实力,到底是有多恐怖啊。
“你尝过树皮的滋味吗?”张燕嘴巴微张,对我问道。
被吕布这一通打,张燕还保持着最后一口气,也是不容易。
“嗯?”我有些不明白张燕为什么会忽然对我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正所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我耐心的聆听的张燕的话。
“我以前经常吃树皮,我这模样,就是那时候吃树皮留下来的后遗症。而我手底下这些兄弟,原本是饥荒的农民,我们在吃树皮的时候,这朝廷却天天奢靡无度,直到天师带领我们起义后,我们才想起来,我们还能吃到大米的滋味,啧啧……”张燕咂吧了两下嘴,陷入了回忆,“我们想吃的仅仅是大米,而你们这些诸侯就好像一只只饿狼一样,吃的是我们的血肉。”
我看着张燕,忽然心生怜悯,问张燕:“那依着你的看法,你觉得未来这片天下会是什么样子的?”
“后面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们这些诸侯当没得吃我的们的血肉之后,就会互相厮杀,吞食对方的血肉,你觉得呢?哈哈哈哈。”张燕笑得很癫狂,好像神经病一样。
“和这种人费什么话,直接宰了就好!”吕布走过来,没有一点耐心,手起刀落,张燕瞬间身首分离。
吕布将张燕的脑袋包裹起来,挂在马背上,笑道:“还不错,这家伙送上的人头,正好能给袁绍公当见面礼。”
我没有回答理会吕布,而是思索起张燕刚刚的话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燕的话其实不无道理,本质上来说,这个时代就是贵族的时代,这些平民就像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如果有一口饭吃,谁愿意干这种掉脑袋的勾当啊。
……
第四百八十五章投袁绍
张燕的神魂完全被我长耀链所吸收,感受着他堪比田文浩大的神魂能量入体,我心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接下来,就是清扫战场的时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戮,剩下的这些山贼,虽然人数众多,但已经都被吓破了胆,溃逃的溃逃,投降的投降,少数一些没有投降负隅顽抗的也被陷阵营三下五除二的解决。
我没有加入这场屠戮当中,而是望着张燕的无头尸体发愣。
我心里忽然有些悲哀,为张燕悲哀,为这个时代而悲哀。
世人皆认为黄巾军是反贼,包括我在内,可刚刚张燕那像是痴狂一样的言语将我点醒,就像是张燕说的那样,百姓吃树皮,朝廷穿金银。
在黄巾军没有爆发之前,他们都是勤恳劳作的农民。
他们,也是可怜人,他们,只是不想死。
如果不是朝廷昏庸,如果不是天灾,如果不是肚子饿,他们也不会沦落为贼。
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现在的我,心里也有点像是张燕所说的食人血肉的感觉。
王昭君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怎么了?有感而发?”
我笑:“有点。”
“都给我老实点!”高顺在那边收服着降兵,语气粗暴。
吕布来到我身边,朗声道:“好了,陈来兄弟一个尸体没什么好看的,继续赶路了。”
“嗯。”我微微一笑,勉强应道。
在离开之前,我还看了一眼张燕的尸体,心里感慨不已,不过高顺吕布他们都没有这种觉悟,在他们眼里,或许这个张燕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逆贼而已。
这一次打败张燕,吕布一共收编千余人,个个都是精壮,不过这些人没有马匹,只能跟在我们后面跟着我们的马队垂头丧气的走着。
这一次军队扩张了不少,我们这行人的气氛都挺高昂的,一路上有说有笑,只有我不是很开心得起来。
虽然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却也替这些黄巾军感到痛心。
但这一切都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我来这个时代,只能在不违反这个时代的运转规则下,尽可能的寻找强大者,将强大者的实力掠夺己用。
一路走走停停,我们这支千余人的军队来到一座高大的山石关卡前,这座关卡傍山而建,只修缮了一面城墙,两边是高大而陡峭的岩壁,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进入。
在旁边的石头上面雕刻着雁门关三个字。
城墙上面一个守将居高临下的对我们喝道:“来者何人,再胆敢往前一步我们就放箭!”
我们刚赶到就立即被人喝止了下来。
这也不怪守将,不管是什么势力,忽然来了一千多人的军队不惊慌才怪呢。
吕布上次吃了亏之后,对守将的态度明显要好上一些,和声和气的道:“我乃九原吕奉先,特来投奔袁绍公,希望将军能让开一条方便之门。”
“是吕将军啊,那请您稍等,我去禀报我家将军。”城墙上面的守将道。
“多谢!”吕布一拱手。
守将离去,不多时,城门开启,一个嘴巴上留着一抹黑色胡子,年龄约莫三十多岁的青年徒步从这关内出来。
这个青年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十分坚毅的感觉。青年对吕布一拜:“在下袁熙,见过吕将军,早已闻名吕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我挠了挠脑袋,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不久前,在袁术那地盘上,那个叫做李丰的青年好像就是这么出来了。
“袁熙?那不是袁绍公的儿子吗?久仰,久仰!”吕布客套的寒暄道。
我记得袁绍两个儿子的下场好像都不咋地,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袁熙,看起来此人好像没有历史上说的那么悲催,相反,此人身上还有一种礼贤下士的气质。
“家父向来礼贤下士,最喜欢像将军这样的贤能之人,如果家父知道将军前来投奔一定会很开心的。”袁熙说着,朝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军请进。”
“哈哈哈!”这一通吹捧加客套吕布很是受用,哈哈大笑,“请,请!”
吕布策马进城。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袁熙会那么容易放我们进城,要是一般的人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多人,第一反应不是警戒吗?
在即将进城的时候,高顺这时候说:“我听说袁熙和他哥袁谭两人不对付,所以两人都在拉拢自己的势力,我想,袁熙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想着拉拢吕将军。”
听高顺这么说,我豁然开朗,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这样,不过这也好,他们两个兄弟争斗和我们都没啥关系,能享受一点好待遇倒是也不错。
袁熙将我们迎入关卡,雁门关和一般的城池不同,雁门关里面极少有平民百姓,全都是由军队驻扎,偶尔可以看见一两支商贾经过。
进入军营之后,袁熙给我们特别规划了一片营帐让我们这千余人歇息,等将我们这些人安顿好之后,袁熙邀请我们几个前往营帐喝酒。
咱中华的酒文化连绵千余年,不管在什么时候喝酒都是一个好套近乎的方法。
吕布不知道是没看出这一点,还是看出这一点还无所谓,面对袁熙的邀请,他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进入一个最大的营帐里面,吕布和袁熙并排而坐,我、高顺和另外几个袁熙手下的将领则坐在大帐两边席地而坐。
不多时,酒还有小菜被带进营帐。
“吕将军,敢问您包裹里面的是什么?”袁熙终于注意到了吕布旁边那放着张燕脑袋,还在“滴滴”掉着血的包裹。
“你说这个啊。”吕布将包裹打开,提溜着脑袋丢在桌上,“是我路上顺路解决的一个杂毛。”
看到张燕这个头颅之后,袁熙面色微微一变,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这不是为患一方的张燕吗?”
“是啊。”
“这就是那个会妖法的张燕!”
“我们上山围剿了好几次,每次都失败了,竟然就这么被他解决了。”
……
见到张燕的脑袋之后,周围这些袁熙手下的将军表情各不相同,有惊讶,有感叹,有佩服。
第四百八十三章完了
吕布嘴角上扬得老高,对周围这些将军的表情很是受用。
袁熙举起酒杯,对吕布恭维道:“吕将军果然勇猛,这一杯酒,我敬您。”
吕布也拿起酒杯,朗声道:“这就算是我吕奉先送给袁公子的一份见面礼,早就听说公子您礼贤下士,今日见得本尊,果然是有龙麟之才,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哈哈哈。”袁熙哈哈大笑,“我再敬您一杯,我一定会将您的勇猛禀告给家父,绝对不会少了吕将军的荣华富贵的。”
看着袁熙和吕布在上面商业互吹,我哈欠连连,这两个人也真是够无聊的,吹就吹嘛,还吹得这么逼真。
我对这个袁熙很不感冒,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喝酒。
酒过三巡,吕布和袁熙都喝得烂醉。
“喝,给我喝!”吕布的红一直从脖子延续脸,他脑袋垂着,举起酒杯,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
“好!喝!”袁熙整个脑袋都趴在桌上。
吕布拍了拍袁熙的肩膀,道:“袁熙兄,你不行啊!才喝这么一点酒就趴下了。”
我和高顺对视一眼,一起上去搀扶着吕布下来。
吕布还很不甘心,一副不甘愿的样子对袁熙回头,醉醺醺的道:“袁熙兄,下次在喝啊!”
“嗯,好!”袁熙抬起头,醉眼迷离的道。
我其实还佩服这个时代的人,喝了这么多久竟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要知道,刚刚吕布和袁熙至少喝了半缸子酒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周围的草丛里传来几声“呱呱”的蟾蜍叫声。
我和高顺刚搀扶着吕布出营帐,迎面便走来一个中年妇女,这个中年妇女穿着一身别致的粉色长裙,长发及腰,身材错落有致,皮肤白皙,精致的瓜子脸峨眉杏眼,虽已步入中年,脸上却没有一点中年女人应有的皱纹,属于那种风韵犹存的类型。
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个几层的木饭盒,正往营帐里面走。
吕布见到这个中年妇女后,嘴巴的口水一下流了出来,两眼放光,挣脱了我和高顺,拦在了这个中年妇女面前,道:“美女,等一下!”
这个中年妇女的脚步蹲下,一脸纳闷的看向吕布。
我有些看不懂吕布是想做什么。
高顺连忙上前阻拦:“将军!”
“走开,别碍事!”吕布将高顺朝旁边用力一推。
我眉头忍不住跳动了几下,这吕布,难不成是想酒后乱性啊。
吕布楼上了我的肩膀,对我问:“陈来兄弟,你觉得这个女人怎么样?”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中年妇女,下意识的回答:“漂亮。”
“嘿嘿嘿。”吕布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淫笑,醉醺醺的转头对我道,“你也觉得不错吧,那让你跟她睡一晚怎么样?”
吕布说话的时候,嘴里吐出的酒气十分浓重,我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将酒气挥开。
我连忙摆手拒绝:“吕将军,不可,这是别人的军营啊。”
其实我拒绝吕布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还有更深一层,因为我更喜欢那种年轻貌美的妹子,这种中年大妈并不是我的菜。
吕布一撇嘴:“你真是没胆子,袁熙可是我的兄弟,他军营里的女人睡一个还不行吗?你不睡,我来!”
听到我们的说话声,那中年妇女警觉的退后几步,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吕布红润的脸上挂上狞笑:“管你是谁,今天,你都得伺候基本将军!”
这时候中年妇女终于知道吕布的想法,惊恐的大喊:“救命1”
吕布愤膺的说:“安静!”
“救命啊!救命!”中年妇女不但没有停止喊声,反而是变本加厉的喊了起来。
“砰!”吕布化手为刀,一记手刀打在了中年妇女的脖子上,中年妇女两眼一白,顿时昏迷了过去,同时手里的那木屉“哗啦”掉在地上。
吕布将身上的盔甲脱下,随手丢给高顺,用命令的口气道:“高顺,把本将军的盔甲拿回营帐,本将军要好好尝尝这个娘们的味道。”
高顺站起身,皱眉劝阻道:“将军,万万不可啊!”
高顺的话还没说完,吕布扛着这个中年妇女,渐渐消失在了远处草丛里面。
很明显,吕布是抱着这个中年妇女打野战去了。
吕布这性格,我也没胆量去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闯祸了。”高顺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拿着吕布的盔甲满脸愁苦的蹲在地上,望着渐行渐远的吕布,道。
我对高顺安慰道:“没事的,就像将军说的那样,他是袁熙的兄弟,袁熙应该不会怪她的。”
从今天的酒宴看起来,袁熙和吕布应该是一个样的,我现在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只能这么安慰高顺了。
“唉。”高顺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我现在总算是看出来了,吕布身上的优点很多,勇猛,豪爽,但缺点也同样明显,做事不经过大脑,酒后无德,难怪这货最后会失败,这副德性,不失败才怪呢。
这时,我低下头,看了一下这个三层木屉,发现在木屉上面有一个方方正正的“袁”字。
我对高顺找回道:“高顺,你过来看看。”
高顺来到我面前,问:“怎么了?”
我手指着这一笼木屉上面的字,问:“这是什么?”
“这……”高顺看到这个木屉上面的字,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支支吾吾的说:“这……这是袁家专属的印记,难…难道那个女人是袁熙的家眷。”
“什么?!”我眼睛一瞪。
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升起,如果刚刚那个女人袁熙的家眷,那吕布不就是强J袁熙的家眷,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复杂了。
如果那个中年妇女真的是袁熙的家眷的话,那吕布不就相当于在别人家里睡了别人亲戚一样。
“快去追回来!”我连忙喊道。
“走!”高顺没有片刻犹豫,瞬间跟上了我。
我心里只能祈祷吕布太醉,还没来得及下手。
现在已经是深夜,四周草丛茂盛,我们又没带火把一类的照明工具,所以寻找的速度很慢,只能一边依靠着在夜间的视力,一边呼喊着吕布名字。
“吕将军!”
“吕将军!”
我们一边呼喊着,一边向前走去,又不敢将步伐迈得太大,生怕错过了吕布。
这时,我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微弱的哭泣声。
“呜呜。”
……
从草丛里面传来一阵声音。
我连忙走上前去,用手拨开草丛。
当拨开草丛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吕布身上就披着一件布衣,就地躺在地上,正呼呼大睡着,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个中年妇女衣衫不整的在吕布旁边小声的啜泣着。
在这草丛周围有一股腥腻的味道,显然,已经完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