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董奉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董奉跟我说起了这他被抓的经历。
原本他带着那群士兵在附近医治感染瘟疫的百姓还有士兵,可是就在前日,这群士兵忽然暴动,以董奉是吕布的亲戚为名,将董奉抓起来一顿拷打,将他送到了郭汜军营里面。
要说被抓,这还不是最让董奉伤心的事情,最让董奉伤心的是,将他抓起来的,是他带领的百名士兵,这些士兵里有不少人感染了瘟疫,是董奉将他们医治的,可是他们却不知感恩,而是反咬一口,将董奉抓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将董奉送到郭汜军营里当俘虏。
甚至于亲手拷打董奉的也是他们,非要逼迫董奉承认他是吕布的亲戚。
“我董奉行医一生,救人无数,自以为天下间医术比我高超者不五指之数,可今天我才知道。”董奉双目闪烁着泪花,仰天大声痛呼道:“真正需要医治的,是这这世道人心啊!”
看到董奉这副模样,我忍不住心酸。
被救的人所害,这恐怕不管是什么人都很难接受。
我也对董奉同情,可是这世道如此,我也无能为力。
我问董奉:“先生,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唉。”董奉连连摇头,“中原连连战乱,兵戈战事太多,我准备下江南一趟,听说江南那里比较安稳一点,我这把老骨头就上那里躲躲吧。”
江南,那里倒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我点头:“这也不错。”
……
我和董奉攀谈之间,吕布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陈来兄弟。”
“嗯?”我回过头看向吕布。
吕布说:“陈来兄弟,我们准备去淮南投奔袁术,你怎么看?要和我们一起吗?”
我点头:“好啊,我正好也没什么事。”
“哈哈,放心,到了那地方,我一定会好好厚待你们的。”吕布朗声笑道。
我看着吕布这模样,心里暗自叹息,却也没多说话。
……
我们这一队人人数少,却也有人数少的优势,骑马三四天左右,翻过了不知道多少山岭,最终来到了寿春。
在半途的时候,董奉和我们告别,独自下江南,而我们一行人则来到了汝南。
在这一路上我见到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也碰上了一些盗匪贼寇,以及流窜逃兵,其中不乏千人队伍,按理说这些盗贼队伍在一般情况下是横行无阻的,可惜他们碰上了我,不管是百人还是千人的贼寇都被我们轻而易举的解决。
来到寿春城下。
寿春城依山而建,高大的城墙上挂着袁氏大旗,上面站着寥寥几名兵士,见到我们这百余名人,上面的士兵立即吹响了号角。
“呜呜~”
号角声起,城墙上的士兵人数立即增多,这些士兵都是一脸的警戒,张弓搭箭的瞄准我们。
吕布对城墙上大喊:“我乃九原吕奉先,前来投奔袁术袁大人!”
“你可是弑杀董卓的那个吕奉先?”楼上一个看上去比较威严的士兵居高临下的问道。
“是!”吕布回答。
楼上那个士兵长道:“既然如此,那请你稍等,容我禀报我家大人。”
“好!”
……
我们这百来人就驻扎在城墙上,不多时,城门缓缓开启,一个骑着黑马,看上去儒生模样的青年人在百余名士兵的簇拥下从城门出来。
这个青年看上去瘦弱,可是举动之间总能带起一阵微风,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青年也是武修,只是隐藏得比较深而已。
这儒生青年走到我们面前约莫百米处停了下来,拱手对吕布说:“您就是诛杀逆贼董卓的吕奉先?吕将军?”
“是。”吕布搓了搓鼻子,看样子颇为自得。
“久仰久仰。”儒生青年拱了拱手,“在下李丰,寿春太守。”
李丰?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不过看这个儒生青年,并不像是什么泛泛之辈,我暗自思索着。
“闲话少说,我来这里就一个目的,我的弟兄们一路鞍马劳顿,放我们进城,好让我为袁术大人效力。”吕布朗声道。
“我们也很想接纳将军入城,可是城内军营已经住满,没有多余的位置……”李丰露出为难之色。
听到李丰这个回答,吕布显得有些不开心,问:“那你们总不能让我们住在城外吧。”
“将军稍安勿躁。”李丰朝旁边一指,“这里往西走十里处,有一个长运县,诸位将军,就暂时驻扎在那里,如何?”
“什么?!”吕布方天画戟一立,面露愠色,“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吕布?让我兄弟们驻扎在一个小破县城里面?”
“万万不敢。”李丰连忙拱手,“只是我们得和袁大人通报,等袁大人的任命下来,我们才好再给将军任命,这是规矩,请将军见谅。”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吕布这时候虽然脸上不爽,但也没有立即发作出来,只是说:“好吧好吧,不过尽快啊!”
李丰恭敬的回答:“那是自然!”
“我们走!”吕布一招手,领着我们朝李丰所指的方向而去。
大概一两个时辰后,我们来到了李丰说的长乐县。虽说这里是个小县城,但是还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城墙有两米多高,一条能容纳三四匹马并行的小路直通往县城内部。
在路边可以看见提着竹担百姓来来往往,吆喝声不绝于耳,看啦这个地方的生活还算富足。
“来者何人!”
我们刚到县城口,还没进入县城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布衣的小老头带着三四个壮年挡在了门口。
吕布一皱眉,看着这个小老头道:“我是吕奉先,寿春太守让我带着这帮兄弟来驻扎在这里。”
“不行!”小老头斩钉截铁的拒绝,“你们这么多人,要是进入城内,肯定会引起不小的骚乱。”
“什么!”吕布眼睛对小老头一瞪,“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得在城外喝西北风了?”
我看吕布这模样,是要发火了,一直给这小老头使眼色,可这小老头一点都没有觉悟,不依不饶的说:“我不管你喝什么,反正我们这县城,你不能进!”
“你再说一遍!”吕布两只眼睛瞪得老大,道。
这个小老头也是个倔脾气,刚强的说:“你,不能进!”
吕布坐在马上高高举起了方天画戟,“咻!”的一下,方天画戟划破空气,瞬间,这小老头身首分离,余下的力量则将另外几个壮年的头颅斩下。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这小老头的几个壮年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滚到一边,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样。
吕布,就这么把几条人命给杀了。
“啊!”
“救命啊!”
“啊!县长被杀了!”
……
“杀人了啊!”
周围的民众见状,先是一愣,接着尖叫出声,纷纷四散逃窜。
吕布将脑袋用方天画戟打到一边,大喊,“兄弟们,今天你们就在这里给我放肆的抢,就当是本将军给你们的封赏!”
“哈哈!将军万岁!”
“冲啊!”
吕布的命令一下,就像是脱了缰了饿狼一样,一个个双目发光的冲向百姓。
看着这些昨天还纪律严明的队伍,现在在这县城里面到处抢掠,我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还没开口,高顺先开口了,高顺对吕布道:“将军,这样怕是不好。”
吕布不以为然的说:“这些兄弟跟着我受苦了,袁术这老头不给我兄弟们一些封赏,那我就自己要!”
难怪吕布会失败,他只顾着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压根就不管其他人的似乎,这样的人不失败谁失败呢。
我心里有些感慨,下意识的看了王昭君一眼,王昭君依旧是那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似乎在看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
我问王昭君:“你就不发表一下感言吗?”
王昭君反问我:“有什么好发表的,是你少见多怪了。”
我:“……”
好吧,身为一个生长在和谐社会,接受现代思想教育的青年,实在是很难理解古人的这种奇怪思维。
陷阵营这一抢,一直从天亮抢到了天黑,晚上我们就居住在城中的民居里面,虽然我不想,但屋子抢都抢了,不住白不住不是。
一直在这里歇息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不管白天黑夜,吕布都放纵士兵们放肆的抢劫,好好的一座县城被弄得鸡飞狗跳的,每家都紧闭门户,生怕什么时候厄运降到了自己的头上。
走在大街上,一个百姓都见不到,对比起昨天那副人川流不息的模样,让我不禁想起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踏踏踏!”
我和王昭君走在大街上闲逛着,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三四名李丰身披盔甲的兵士骑着骏马,手持文书从县城外急速赶来。
“吁吁!”
这几名兵士在我们面前刹住了马,问:“吕将军呢?”
我指着身后,回答:“在里面。”
几名兵士相觑一眼,继续驱马朝里面赶去。
“走,看看去。”我对王昭君道。
我们回身朝吕布所在的屋子赶去。
等我们到的时候,看见几匹马被栓在门口,却不见人影,那几个士兵应该是是进去了。
“你们怎么可以杀了县官!还劫掠百姓。”
“看看你们把县城搞成什么样子了!”
还没进入屋子里,就先听见里面传来叱骂声音。
不用想,肯定是那几个士兵发现吕布放纵陷阵营的兵士劫掠了。
我进入门内。
只见吕布手里拿着一大袋枣啃着,半躺在椅子上,把那些兵士的叱骂当做耳旁风。
等这些兵士说完,吕布才用慵懒的眼神看向这些兵士:“骂完了吗?”
“你就不怕袁大人怪罪下来吗?”那个拿着文书的士兵对吕布喝斥道。
“怪罪?”吕布嘴里吐出一粒枣核,道,“我吕布的勇武天下皆知,我才不信袁大人会因为我犒赏一下我手下的兄弟就怪罪我。”
“你!”那兵士眉毛一横。
“我建议你闭嘴,不然我不敢保证下一秒钟你的脑袋还会不会在脖子上。”吕布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我……”
这个传令的士兵明显比那个小老儿县官要识趣得多,见到吕布这副表情,立即将嘴里的话收回,对我们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告辞!我们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我将会如实的禀告袁大人。”
“你随意。”吕布一脸无所谓的走下床,伸出手从这士兵手里拿过文书,轻蔑道。
“哼!”那兵士冷哼一声,带着另外几名传令兵,快速朝门口快步走去。
“哈哈哈。”看着这些兵士离开,吕布哈哈大笑,可对我道,“陈来兄弟,你说这些人有意思吧,来传个话也就罢了,竟然还训斥起我来了,哈哈哈。”
我:“……”
我无言以对,好吧,如果放在我门那个时代,吕布就属于那种三观严重不正,需要被关进牢里面好好接受我们社会主义熏陶的那种类型。
王昭君问:“文书上面写了什么?”
“袁公让我们去汝南拜见他。”吕布回答道,“我就知道袁公不会将我放在这小破地方的。”
……
在得到文书之后,我们这百来人又开始的赶路,寿春和汝南的距离不算远,大概五六十里的距离。
陷阵营这些士兵都算是精锐,再加上在县城里面三天的休养,已经是兵强马壮,所以赶路的速度很快,没几天就来到了汝南境内。
结果到了汝南的时候,又发生意外。
汝南城外一支几千人的军队蓄势以待,吕布笑着对我说:“看,这一定是袁公来迎接我们了。”
我看了一下这只军队,脸上个个是阴沉,而且手上的武器都佩戴者,似乎不像是来迎接的。
可是看吕布这副自信满满的表情,我又不好意思点破这一点,只能干笑着不说话。
“再往前走一步,杀无赦!”从这千人军队里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
吕布朝军队里面喊:“我乃九原吕奉先!”
从这一排军队里面走出一名留着长胡子的黑壮将军,这将军出来就道:“我知道,我们拦的就是你!”
“什么!”听了这个黑壮大汉的话,吕布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对那个将领道:“你说什么!”
那黑壮将军冷冷的看着我们这边的人,说:“吕布,你持功自傲,肆兵害民,还杀害我淮南官员,我家主公容不得你,你还是另寻他处吧!”
在说完后,这黑壮将军转身进入军队里面。
“给我站住!”在这么多兵士的注目下,吕布挂不住脸,大喝道。
我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啊,这个事情高顺已经提醒过吕布了,可吕布就是不听,现在这样也算是报应吧。
“将军,不要冲动啊!”高顺拦住了吕布。
那黑壮将军回过头,看向吕布,嘲讽道:“你这个弑父的小人,还要做什么!”
“该死!”吕布额头上青筋爆现,两只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张弓搭箭,瞄准了那黑壮将军。
吕布将拉着弓弦的手一松。
“咻!”
……
第四百八十六章人形吸引仇恨机
长箭破空,一个瞬间穿透了那个黑壮将军的盔甲,戳在黑壮将军的脑门上。
黑壮将军还没回过神来发生什么事,就被射落于马下,当即殒命。
黑壮将军死亡,对面的那边的军人一下就骚动了起来。
这些军士回过神来后,纷纷张弓搭箭。
“咻!咻!咻!”
箭雨铺天盖地而来,就好像下雨一般。
我、吕布、王昭君、高顺连忙挥动武器来挡,可是那些陷阵营的军士就遭了秧,这些陷阵营的军事虽然个个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他们胯下的马儿可都是肉体凡胎,一顿箭雨之后,不少陷阵营的兵士从马上滚下。
高顺疾呼:“将军快跑!”
吕布虽然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再继续呆在这里是找死,所以当即下令:“撤!”
好在对面这些军士大多数都是步兵,只有寥寥一些高级将官是骑马的,所以他们追不上我们。
留下几具尸体的代价之后,我们成功逃离了城下。
“这狗娘养的袁术,老子早晚要把他的脑袋掰下来当尿壶。”
在路上,吕布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
我一阵无语,这能怪人家袁术吗?他自己把人家手底下的官员杀了,又把人家百姓给抢了,人家。就像是把人家老婆XXOO了之后,还要求人家给你钱一样。
吕布就属于不作不死的典型。
“走,跟我投奔袁绍去。”吕布回过头对我们道。
我挠了挠脑袋,问吕布:“袁绍?那不是袁术他哥吗?”
我记得袁绍可是袁术的哥哥,刚把人家弟弟手底下的人杀了,就去投奔人家哥哥,我有点摸不清楚吕布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俩哥们不对付,袁术是嫡出,袁绍是庶出,袁绍算是我以前的哥们,小时候袁术骂袁绍说他是奴才生的,袁术骂他是biao子生的,要是他知道我在他那弟手里干掉了几个将领,他一定很开心。”吕布摇头晃脑的回答道。
“行吧。”我满头黑线,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个世道的人脑袋都是怎么长的,一个比一个奇葩。
……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我们这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在这几天里,我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残暴”,吕布几乎是找到个城镇就要大肆的烧杀抢掠,每一次他都能找到理由,有时候是人家太守言语不善,他就把人家全家给宰了,最夸张的是有一次一个小孩瞪了吕布一眼,吕布就说“你瞅啥”,接着把人家整个村庄都给烧了。
不只是在缺少粮草的时候是这样,其他时候也是如此。
我都有些怀疑吕布是不是有一看人不爽就触发的间歇性神经病了,不过很显然,吕布并没有神经病,相反,他正常得很,只是按照他的话来说,他小时候家里穷,是砍柴的,经常被人以各种理由揍,后来加入了像是我们时代黑社会一样性质的组织,他就喜欢用各种找人茬,这个性格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不管是我还是高顺说都没用,说了几次之后,我们也懒得开口了。
半个月后,我们出了淮南,来到一个山口附近,这座山的山形十分险峻,四面环绕着青山,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入,在山口外的一块大石头上上面写着“黑风山”。
这个时代我算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这名字倒是让我挺有兴趣的,我摸着下巴,心想这山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个黑山老妖。
高顺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声音将我从我自己的想象里拽了出来,说:“过了这座山,就到了河北了。”
河北,那确实是袁绍的地盘没错,反正我记得的历史里面二袁的评价似乎都不太好。
自从来到这时代之后我都有些忘记我到底是要来干嘛的了,自从跟上了吕布之后就一直是如此,每天都跟着吕布赶路到处跑,我甚至都有些怀疑吕布身上自动吸引仇恨的嘲讽BUUF是不是失效了,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来怼他,这让我感觉有些不符合常理。
我记得在我印象里,吕布就是一个人形仇恨吸引器。
刘关张三兄弟怼他,曹孟德怼他二袁似乎也怼他,在这时代里不怼他的好像都是籍籍无名之辈一样。
我原本指望着,有吕布这么一个人形吸引仇恨机,我一路上肯定可以吸引不少这时代的强者过来,可我们从出城到现在,除了倒霉被宰的一些山贼逃兵,就属吕布宰的黑壮将军和那个小老头是有官职的了,这让我很不开心。
我心里甚至有打算不然换个时代,或者换个跟吕布差不多吸引仇恨的人一起。
这时,高顺回头对我道:“陈来兄弟,赶紧跟上啊。”
我这才发现在我恍然之间,高顺吕布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几百米远了,我连忙应:“哦,好。”
算了,等到了河北再看看吧,实在不行再离开也不迟,抱着这个想法,我跟上了吕布他们。
进入山中,周围是茂密的树林还有草丛,周围一片静谧,就是我们走的这一条道路让我感觉有些怪异,这条道路出奇的平坦而又宽,可以容纳二多匹马并肩前行,上面还有不少车轱辘和马蹄印,显然经常有人经过此地,可是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却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这点似乎有些有悖常理,不过吕布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吕布张望了一下四周,只是说:“大家加紧时间赶路,争取下山前能到下一个位置。”
“呼呼~”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
吕布忽然在前面大喊:“不好,有埋伏!”
“嗯?”我眉毛一挑,我感觉周围都没发生什么情况,怎么会有埋伏呢。
这个念头在我心中,仅仅是一闪而逝。
我看向四周,渐渐的,四周的景象在我面前迅速变动,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变成一个个衣着不一,却个个凶悍,手持武器的人。
我心头一凛,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在连我都没有发觉到的情况下伪装自己。
同时我也对吕布的警觉性感到惊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发现这情况的。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从出来,我顺着目光喊去,喊话的是一个头戴布巾,身材矮小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