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琮的眼睛里充满着纯洁的好奇, 勾着南煜城再次想起了昨晚告白的事儿。
有的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快乐啊。
南煜城带着同情地给了邵琮一个眼神：“邵琮，咱们还是搞一个众筹吧。”
他满脸悲愤：“爸爸实在是没钱给你看脑子了。”
邵琮：……？
他缓缓地举起了拳头。
秦迹恒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到邵琮追着南煜城满屋子跑，他在旁边劝了两句架没有得到回应, 抬起胳膊往旁边的床上拍了一巴掌。
结果他对位置的估算产生了偏差，这一巴掌刚巧拍到了床沿上，疼得他笑容逐渐消失，还发出了一声大吼：“草！”
正在掐架的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秦迹恒面对这样的视线, 表情僵硬。
好家伙，表白后第一天, 他还没开始追人呢，就搞出这种事儿来。
这要是说出来他是想拉架结果撞到了自己，谁不说一声“秦狗真蠢”呐？
于是, 秦迹恒大脑飞速运转, 赶忙把这个坑给填了：“草……色遥看近却……无。”
南煜城：？
邵琮：？
邵琮一脚踩在了椅子上：“秦狗, 你大早上发什么羊癫疯，背什么诗。”
秦迹恒冷笑一声：“邵琮, 还有二十分钟早自习就开始了，我和南煜城先去吃饭了, 你好自为之吧。”
邵琮经他提醒才反应过来, 低骂一声, 赶紧往外冲：“你怎么不早说，早上第一节课又得迟到了。”
“你不是说迟到是校霸的专业素养吗？”南煜城忽然想起邵琮之前说过的某句中二台词, 便拿出来挤兑他。
“你不懂，我已经洗心革面了。”邵琮着急地连门都没带上。
南煜城瞅着他笑了一会儿, 回过头来，对着秦迹恒问出了和邵琮同样的问题：“大早上的你背什么诗？”
秦迹恒揉着都红了的手掌心，面不改色：“忽然之间有了感悟, 展现一下我的文学修养。”
南煜城：……
他斟酌了老半天，手指磨来磨去，最后道：“你这个……嗯……也挺别致。”
秦迹恒展现了什么叫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假装听不出他的调侃：“嗯，哥是不是也有文化？”
南煜城感觉自己似乎老了，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他沉默了几秒后，将收拾好的书包背在背了，准备和秦迹恒一块儿出门吃早餐。
秦迹恒发现他水杯忘了拿，便体贴地拿了起来，本来还在隐隐作痛的右手手掌碰到了滚烫的杯壁，秦迹恒再次“靠”了一声。
南煜城回头。
秦迹恒将水壶放在了南煜城的书包旁边，随后火速动脑，憋出了另一句话：“靠……靠倒云门抽顾鉴，挨开临济主宾禅。”
南煜城：……
他沉默了几秒，感觉秦迹恒似乎对他有一些什么奇怪的误会。
难道他看起来像是那种根据别人古诗背得好不好来挑选男朋友的人吗？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存在吗？
南煜城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就已经开口了：“这是什么诗啊？我怎么没听过。”
秦迹恒其实也不太记得这首诗叫什么名字了，完全是在他着急时从记忆深刻里拉出来的。
但是既然念都念了，现在再说自己不知道这首诗到底是在说什么那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于是他高深莫测地道：“这首诗是我偶尔听到的，刚刚看到此情此景，忽然有感。”
南煜城：……
行吧。
不是很懂你们万人迷。
早饭吃完后，南煜城就去了教室。
表白一事发生之后，他和秦迹恒的关系似乎哪里都变了，又似乎哪里都没变。
秦迹恒深知什么时候该表现，什么时候不应该刺激过度。
但有一件他纠结了一早上的事儿，他还是在进教室的一瞬间问了出口：“你昨晚给我发消息了？我睡着之后？”
南煜城想着这事儿就来气。
有些人表白之后怎么还能睡得那么香，反倒是他这个被表白的人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他轻哼了一声，说道：“发错了。”
“骗我的吧。”秦迹恒可没这么好糊弄，他像是哥们儿一样搂住南煜城：“说说看，发啥了？怎么还撤回了？”
“手滑。”南煜城继续面无表情。
“你当我傻啊。”秦迹恒边乐边道：“不想说？”
他发散性思维地猜测：“难道说是……偷偷地跟我表白？”
南煜城抄起手里的手机，敲了一下他的脑瓜子：“你做梦？”
秦迹恒看他一脸无语的样子直笑。
自从知道南煜城的心理防线已经对他裂开了一条缝后，秦迹恒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他就像是个觊觎着别人家财富的小偷一样，暗示蹲点，每天在那条缝上敲敲打打。
也不用力过度，但是一有机会就绝对会敲一小榔头上去。
这次也是一样，南煜城运气之前，他就主动转移了话题。
就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家都给你准备了礼物，今天我就把班草的日子暂时让给你了。”秦迹恒笑着道。
“那还用你让？”南煜城看破了他的自我标榜。
“好歹我也是咱学校的男神啊。”秦迹恒就好像完全听不出南煜城的嘲讽一样，挺胸抬头骄傲地道。
南煜城从口袋里掏出了刚摸过雪还冰凉凉的手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着他“嗷”了一声跳开，笑着道：“是啊男神，我看你还做梦呢，清醒了点没？”
秦迹恒不甘示弱地也将手贴了上来。
两人闹作一团，早饭都没吃就洗了个澡赶了过来的刘元看到他俩的样子，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饱了饱了，这是进口的狗粮啊。”
他身后被邵琮催着提前来了教室，并且对一切不明所以的李明推了推自己新订购的眼镜，一语道破天机：“你俩怎么看起来gay里gay气的。”
秦迹恒丝毫不要脸：“自信点，把‘看起来’去掉。”
他说着，自信地甩头：“我俩就是gay里gay气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南煜城再次摁在地上“暴打”。
李明不知道自己已经看破了一切，还傻呵呵地和刘元道：“秦迹恒怎么看起来还挺享受的，难道他还有被打这方面的癖好？”
刘元：……
他机械性地回过头：“李明，之前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有着一副发现真相的眼睛。”
早自习的时间，南煜城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很多礼物。
李明送了他一个精美的盲盒，里面是一个限量款的小玩偶。
据说是他欧气爆棚的某一天抽到的，发现是限量款后甚至没敢拆袋子，为了南煜城的生日特地重新包装了一下。
它的寓意是让南煜城在十八岁的这一年顺顺利利，欧气满满，这可以算得上是再好不过的祝福，南煜城笑得很开心。
刘元粗枝大叶，但是在这件事上也算是上了心。
最后他给南煜城买了一个小音箱，是一个电子猫的形状，酷酷的很有意思。
据说他本身是打算送篮球的，但是想到南煜城百分之百招篮球的特性，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
至于南煜城之前的学霸同桌，则是送了南煜城一本答案之书。
“据说只要诚心诚意地对着书提问，就可以得到答案。”前同桌这样解释。
还有一些其他关系不远不近的同学也都送上了礼物或者祝福，宁双也给他准备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但是却没有凑大家的热闹。
南煜城一个早上就像是一个众星捧月的小王子，让他实打实地体会了一次被大家惦记着的愉悦。
看着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秦迹恒也心情不错。
大家甚至趁着这个时候敲定了周末给南煜城补一个生日宴。
但是学生到底是学生，上课铃一响，那些向往着学校外的想法都得收起来。
班主任走了进来，先是给南煜城说了一句生日快乐，随后表情一正，严肃地宣布了一模的注意事项。
砚城考区的模考时间大概是第一个学期的期末左右，今年因为过年晚定在了一月初，也就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一模对于高三生而言算是很重要的考试了，大家都希望能取得一个好成绩，也为高考摸底。
南煜城之前的学霸同桌还特地告诉他，砚城的模考卷子都很难，如果用它来估分的话，高考的分数普遍都会比模考的分数高一些。
“怎么样？”秦迹恒听了老师的安排，侧着身子问南煜城：“有压力吗？”
南煜城的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他高考那会儿。
虽然他一直成绩好，但是怎么可能没有没有压力呢。
对于他这种没有父母支撑的孩子来说，不仅要考一个成绩，还要尽可能地拿到奖学金。
高三的一年要刻苦，还要参加各种竞赛。
来来回回地，能把人折腾死。
但是现在南煜城感觉就好很多了，没有了经济压力，他对未来也稍微有了一些更加缤纷多彩的展望。
他道：“还好吧，但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啊。”
这节课结束后，也许是被一模即将到来的消息震慑到，就连经常趁着课间在外面疯跑的一行人也都留在了教室里。
笔擦过纸面的声音络绎不绝，窗户外高一高二在操场上奔跑的声音似乎离他们很远。
就连邵琮也被这种氛围感染地没出教室，而是悄悄转过头：“我这次的目标是想要保持上次的排名。”
“你怎么突然这么保守了？”南煜城有点好奇。
邵琮叹了口气：“我也不是不想进步，只是据说这次模考的出题老师们都是比较喜欢出背诵相关的题目，而我基础比较差。”
南煜城看他一本正经地分析，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想到你也稍微长大了点啊，之前还想当古惑仔，现在也开始发愤图强了啊。”
“那当然。”邵琮咬着笔头：“我可是学习打架两不误，这才是二十一世纪的好男人。”
南煜城还没来得及回复，邵琮的笔头就被他自己咬开了。
墨水哗啦啦地涌了出来，邵琮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他的校服整个被染黑了，整个人也懵了。
“邵琮！你怎么回事？”恰巧走进来的化学老师看到这一幕，板着脸冲了过来，拿着纸给他收拾。
由于他是正对着南煜城的桌子，墨水喷出来的时候也溅到了他的桌子上。
秦迹恒下意识地抄起了一个东西帮他挡住飞溅的墨水，拜他所赐，南煜城本人只是胳膊遭了秧，就是他的作业本上全都是墨水点点……
没错，这就是秦迹恒拿来帮他挡墨水的东西。
教室的这个角落因为这场意外而兵荒马乱，化学老师的心情被他们彻底毁了个干净。
这个时候上课铃已经响了，但是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上课的，所以就都被化学老师请了出去，让他们收拾好了再进来。
化学老师送他们出去的时候，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弱智。
似乎是在说：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能玩笔误伤自己？
完全无辜的南煜城和秦迹恒：……
他们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下。
邵琮满嘴墨水，一出教室就去洗了。
南煜城和秦迹恒也在洗手间里搓衣服上的黑点点，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我真是在过生日吗？”南煜城满头问号：“我觉得我这是在渡劫……不对，渡劫可能都没我这么艰难。”
秦迹恒忍着笑开导他：“起码你还是收到了很多礼物的。”
南煜城想到这里气消了一点。
秦迹恒趁着邵琮在用凉水把自己“灌醉”的缝隙，问南煜城：“那么多礼物，你最喜欢谁的？”
“都挺喜欢的。”这不是应付，南煜城是真的这样觉得。
能有人给他送礼物他已经非常感动了，怎么可能还要求对方送的是什么呢？
“不可能，总有一个最的。”秦迹恒似乎已经把这些话憋了很久了，他一边拿洗手液将外套上的墨水印记洗到看不太出来痕迹，一边说道：“说说呗，哥好奇呢。”
南煜城见他还是一口一个“哥”的，也没和这个未成年的家伙计较。
他不知道自己和秦迹恒在年龄上比个高低的做法本身就很幼稚，就好像三岁的小孩觉得两岁半的不懂事一样。
他摸着下巴道：“我说真的。”
秦迹恒见他半天不上钩，忍不住补充：“可我送你的那份是最贵的。”
南煜城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禁好笑：“心意又不用金钱来衡量。”
虽然秦迹恒的礼物的确是……最触动他的那一个。
秦迹恒听了他的答复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将自己的校服拧干，丢给了他：“撑着。”
南煜城没反应过来，但还是本能地接过了他的校服，像是个晾衣架一样站着。
他手里的校服也被秦迹恒抢了过去，少年一边洗一边用不情不重的声音道：“心意也是最重的。”
南煜城轻咳了一声。
他刚打算说些什么，邵琮就漱完口回来了，他恰巧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差了一句嘴：“我送礼的心意也很贵重好吧？而且我那个游戏，是steam近期评分第一，南煜城也很喜欢玩的，有机会咱们还可以一起联机。”
“那不一样。”秦迹恒道：“你俩是父子情，我俩是……”
他并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但南煜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邵琮也不好奇他未说完的内容是什么。
他只在意秦迹恒的前半句。
邵琮当场就要发飙，重拾旧业当回校霸，结果看着自己身上满身的墨水点子，忽然有了另一个想法。
他压下了火气，厚着脸皮叫道：“妈，给我洗衣服吧，我自己不会。”
秦迹恒看都没看他一眼：“我的好大儿，你怎么不想想这一身的墨水都是拜谁所赐？”
邵琮的话到嘴边一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嘟囔着：“那你干嘛要帮南煜城洗，他又不是不会。”
南煜城也试图将自己的衣服抢过来：“我自己来。”
秦迹恒似乎没把这个事儿放在心上：“不是帮你，只是我衣服洗了没地方挂着，所以让你帮我拿一下，这样比较方便而已。”
邵琮感觉他这个逻辑哪儿都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洗完出去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身狼狈的样子，他也怨不得别人，只能骂骂咧咧地继续收拾。
邵琮在洗手间里耽误了好久，他本身就是个小少爷，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干过家务活。
洗个衣服不但没洗干净，还搞得自己浑身都湿了，下午的课还没上完，他就感冒了。
强撑着度过了晚自习，邵琮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烧到了三十八度，这一场发热来的突然，可能是因为他昨晚刚在大雪天出去疯跑的原因，两种原因叠加在一起，他现在病的迷迷糊糊，一点都没了小霸王的样子。
虽然还是个傻儿子。
南煜城和秦迹恒边做作业边照顾他，系统则告诉南煜城，邵琮这次的感冒其实也有一部分是作者造成的。
“是她让邵琮感冒的？有必要吗？”南煜城惊。
如果邵琮是自己感冒了，那南煜城并不会把这个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但如果是因为作者……
南煜城脑内的想法百转千回，系统却否认了：“当然不是她让邵琮感冒的，只是她有能力让邵琮快点好起来或者在不发烧的情况下挺过去，只是她没有而已。”
系统顿了顿，又道：“她最近挂了请假条停更，这么做就是想要确定一下秦迹恒真的和别人没戏了吗？”
“那放任邵琮生病有什么用。”南煜城松了口气，但还是皱着眉头。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邵琮好歹也是他设定的股票男主。”系统则道：“借着这个机会，要是表白一些心意，那就……”
南煜城明白了。
他虽然觉得邵琮不可能会这样，但还是得确认一件事：“等她确认了就不会再搞我了吧？”
“估计会消停一段时间。”系统点了点头：“你就可以做一下自己的决定了。”
南煜城点了点头。
这本书的作者能不要在他已经很混乱的日子上再增加压力当然是好事，只是苦了邵琮。
好在系统也说了，邵琮这场感冒还是他自己整出来的，和作者无关，自然也和南煜城跟秦迹恒无关，南煜城不用觉得愧疚。
邵琮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床板，脑子晕晕乎乎的。
好半天后，他严肃地开口：“南煜城，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南煜城问道。
“假面骑士是真的存在的。”邵琮坚定地道。
南煜城：……
行吧，傻逼。
他把要起来变身的邵琮摁了回去，给他盖好被子：“睡觉吧，睡醒就好了。”
邵琮摇了摇头，继续道：“假面骑士！”
南煜城把被子掖紧：“睡！”
邵琮：“哦。”
秦迹恒看他俩这个互动，不禁感叹：“你真跟他妈似的。”
南煜城竖起耳朵，警惕：“不要偷换概念，我是他爹！”
秦迹恒憋笑：“行。”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练习册，说道：“南煜城，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我吧。”
南煜城走过去看了一眼，的确是一道超纲的题，秦迹恒这种正常高三生肯定是不会的。
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
“我看到你写出答案了。”秦迹恒道。
南煜城看着自己摊在一边的练习册，明白了。
他讲整道题的解题思路都解释给了秦迹恒，最后问道：“明白了吗？”
“懂了。”秦迹恒点了点头，表情却陷入了深思：“这道题……你以前学过吗？”
南煜城握着笔的手一紧，快速地回答：“啊，前两天刷题的时候见过。”
“是吗？”秦迹恒笑着问，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看着南煜城的反应，却觉得自己发现了些什么。
“当然了。”南煜城连忙转移话题，故意看着邵琮：“哎呀这傻儿子，连个衣服都不会洗。同样是豪门阔少，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豪门阔少啊。”但南煜城这次算是失算了，话题的确是被带跑了，但似乎又落在了另一个不对的点上。秦迹恒看着他，若有所思：“南少爷，是不是忘了自己了。”
南煜城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暗骂自个儿怎么脑子抽筋：“我一般都是一个人住嘛，所以比较独立一些。”
秦迹恒轻笑了一声：“我爸妈也有特地培养过我在这方面的，他们都说不希望我太依赖家里。”
“这是好事啊。”南煜城干笑着道。
“是啊。”秦迹恒看起来已经打消了心里的问题，转过头去学习。
明明该说的都说了，但是气氛有些古怪。
南煜城一个头两个大，秦迹恒明显是有了什么怀疑，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些怀疑从何而起。
如果他俩已经在一起了，南煜城也决定要留在这儿了，也许他会告诉他一切。
但是现在，莫说别的，就算是作者都不会同意南煜城捅破真相。
“对了，你以前是在哪个城市上学啊。”就在南煜城纠结到不行的时候，秦迹恒忽然再次开口：“在这周边吗？”
没学过这个半架空世界的地理的南煜城完全蒙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跟秦迹恒透露了多少。
他疯狂呼叫系统，而系统也不太清楚，只能去寻找这个小说世界的地图。
就在南煜城以为自己铁定完蛋了的时候，半梦半醒的邵琮忽然喊了一声：“亚丝娜我老婆！诶嘿嘿……”
南煜城：……
秦迹恒：……
刚刚僵持的气氛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南煜城立刻起身去看邵琮。
看着睡的正香的少年，南煜城内心高呼：
“不愧是你！爸爸的好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