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话你说得可不讲究了。我可听老人们说过,‘宁拆一坐庙,不毁一桩婚’,你这鼓捣王大哥离婚,良心,大大的坏啦。”许一诺端起一杯酒,
“来,我敬两位哥哥一杯,王哥,现在做好战斗准备,回去以后继续战斗。不就是一二一高地吗,攻击、占领、拿下,结束战斗,你们结婚了,是占领,还没拿下呢,让她听你话很简单,收拾她!”
“怎么收拾?你这还没成家呢,能知道家是什么?媳妇是什么不?……”肖亦铁也有些高了,被王建春的情绪带的。
“你别瞎掺乎,一小孩子,毛都没长齐呢,还‘收拾她’!你看你王哥,人有本事不?还不是被媳妇收拾了。媳妇这东西,就是个妖怪,你得用法宝收了她才行!”
“别说了,越说越烦,来,喝,喝酒,喝死,喝死算了!”肖亦铁从未见过这么喝酒的王建春,看来,这兄弟的心里,实在是苦闷透了。
看着王建春大口大口地喝酒,转眼一个人已经喝了一斤多,肖亦铁在旁边看着害怕。
“建春,喝多了伤身。”他劝道。
“没……没事!这点酒算……算什么?”
肖亦铁偷偷使个眼色给许一诺,让他把剩下的酒藏起来。于是许一诺把王建春的酒换成了水。
王建春一喝,咂咂嘴,没喝出来——他的舌头已经不灵光了。
“铁呀,你,你说,我怎么命苦,是吧?爹妈都,健在,一个卧床,一,一个病秧子,操心哪。媳妇,指望着给减轻,减轻,减轻点负担,不想却,上、了、套,哎,苦哇!被人整,狗……狗咬人哪,都不带……露牙的。”
后面的话,肖亦铁已经听不清是什么了,怎么连狗都出来了。
“肖哥,这王哥,心里怎么这么多事儿啊?你不是总说王哥这人特别大度吗?”许一诺有些不太明白,不耻下问。
“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用脑子想想,像他这种人,怎么能没有苦处呢?心高,但命不济,你这孩子还小,往后跟你王哥处长了,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好人哪,让人不忍心伤害的好人。”
肖亦铁喝了一口,他的是酒,许一诺喝的也是,王建春已经低着头在那打瞌睡了。他这人酒品还可以,喝得再多也不耍酒疯,只是睡觉。
“一诺,帮我把他弄床上去,没事长这么高大干吗?真费劲。”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王建春弄上了床。
此时的王建春,已经彻底与痛苦决裂了,睡得死死的。肖亦铁拿过一条薄毯子,盖到王建春身上,王建春倦缩起来,像个大虾米一样,据说这种睡姿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肖亦铁和许一诺两个人接着喝酒。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王建春从中午睡到现在,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肖亦铁心感不安,想叫他起来,怕出现什么问题。
许一诺说应该没事儿,不就一斤多点的酒吗,王建春好歹好是“酒精考验”的乡干部,这点酒应该撂不倒他。
肖亦铁想想也是,这点酒应该没问题,王建春又不是第一次喝酒,只不过这次喝得冲了些。不过,老是睡着不醒过来,他还有点担心,拿了瓶水过来,想把王建春叫起来喝点水。
拍拍王建春的脸,王建春动了动,眉头紧皱,翻了个身,接着睡。
“建春,建春,起来喝点睡,起来,看看能动不?”
王建春似乎听到了,挣扎着想坐起来,使了使劲,全身摇晃,又倒了下去。
肖亦铁赶紧扶住了他。
坐直以后,王建春深呼吸了一下,像是把胃里的东西往下压,可最终还是没压住,幸亏许一诺早就把水盆放到了床边,但仍然是喷溅得到处都是,肖亦铁的裤子不幸中奖,站在一边的许一诺一下子跳出老远,但仍然没逃过喷射。
两人马上换上了一副苦瓜脸:这也太恶心了吧!好在,王建春没吃什么东西,还不至于太让人恶心。
王建春趴在肖亦铁的腿上,止不住地吐,肖亦铁皱着眉,轻拍着王建春的后背。
吐够了,王建春摇摇头,又躺了下来。收拾的活儿,许一诺主动承包了下来,谁让他是“精灵鼠”呢。
“申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王建春突然抓住肖亦铁的手,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啊!”
屋子里的两人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哦,那个美女,被拍了合照的那个。
许一诺狡黠地一笑,冲肖亦铁挤了挤眼睛。
“申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摇晃着肖亦铁的胳膊,王建春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突然,王建春挣扎着想要趴到床边,看起来又像是要吐了。
这回,许一诺眼疾手快,急忙把白色的脸盆放到了床边。
“卟……”两人正想躲,却被王建春吐出来的东西吓得没了神:那不是呕吐物,而是一团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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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这一章了。不好意思,刚刚看一部老片,忘记时间了。
《低俗小说》,90年代的美国片了。诚心推荐,不过很黄暴,各位凭喜好观片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