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几次?那就是也见过喽?”
张锐一听有戏,着急问道,“我的兰德里,能帮帮我吗?让我也见一眼,开开世面。”
“想什么呢?我在这索马里混了十八年,现在才刚出息了点,足够进入公祠召开各级统领会议,怎么能带你进去呢?能进入的人都是索马里的核心人物,你根本就没法进。”
兰德里厉声拒绝道。
“有那么严重吗?不过是看一眼,拍个照片嘛,回去给那帮人开开眼界,证明我来过了就好嘛。”
张锐敷衍道。
“全世界的外人都没看过,照片就从未流露出去过,就算你拍到了真的,也没人给你证实这是真的,没用的,何况你也不可能拍到,死了这条心吧。我可爱的张锐,你如果来索马里是找我把酒言欢,谈交清,那我兰德里绝对欢迎,双手欢迎,陪你喝到天荒地老都可以,但如果你是打鬼头旗的主意,那对不起,我第一个不答应。”
兰德里正色道。
张锐知道再谈论下去也没意义,着急说道,“我一帮朋友过来玩,想参观下咱浩瀚的索马里,可以带他们上来吗?”
往常张锐来的时候都是独身一人,这次带着这么多人,不知可为否。
“刚才我的嘹望员已经通知我了,你的船上能感受到热温的大概有五十多人,这么多人,我肯定没法答应你,不过在十几海里之外,我们有个外围岛,可以把他们弄到那里去,招待的绝对周到,可以吗?”
兰德里说道。
“你怎么知道有这么多人?”
张锐回望了一眼自己的船,船面上大概有二十人,大多数人都在船舱里,而兰德里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船上的人数,真是厉害。
“方圆百里,我们都有感应热网,只要是有热温的人,我们都可以监测到,你以为我们在现代战争之下还如此强势,靠的是什么?当然是科技,是人才了,知道不?我这一圈守卫,还有不少是学士呢。”
兰德里自豪的说道。
张锐一阵无语,上不了岸,只得采取第二方案了。
偷!
夜幕降临,张锐一袭黑衣独自驾着一艘汽艇从索马里的副岛漂流到了主岛上,他知道索马里的岗哨在半夜三点一刻的时候会轮岗,那时候当班的守卫人困马乏,来接班的守卫大多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那时是最有机会的时候。
高强度的探照灯可以照出去五公里,所有海面上有什么异情,马上就会被发现,张锐巧妙的利用十几个探照灯周圈轮回的那一丁点时间的缝隙,各个方向各种穿插,终是避过了探照灯的搜寻。
很快便来到了山下,匍匐在瞧石后,靠着灵动的耳膜探听着瞧石上方路过巡逻队的脚步声。
看了眼手表,时间刚好三点一刻,困泛的守卫懒懒的从哨岗往回走,迎着朝这边走来的接班队伍而去。
张锐趁机而动,窝身在路侧的灌木丛旁,抓住机会,一把拧住了撤岗守卫队中最后一个守卫,单掌横拍脖颈,当即便昏死了。
张锐快速换上守卫的衣服,将钢盔压的很低,肩背勃朗微冲,很快便迎到了前来交接的队伍。
两个队伍为首的队长互相敬礼,简单说着各自的情况,漫着黑夜草草清点了人数,便算是交接完成了。
呼!
张锐来回瞅着机会,越往军营走,岔口越多,他必须找机会离开守卫队,进击鬼头旗所在的公祠。
就在张锐琢磨着什么时候出动时,为首的队长突然就回头冲着队尾嚷道,“杰克,我的围脖是不是没带?喔,我最爱的女人给我织的,抓紧给我回去拿去!让接班的那帮守卫见了肯定给我糟蹋啦。”
张锐没做声,可他发现身前所有的队员都纷纷回眸看向了他。
此时,队伍已经停了,队长继续嚷道,“杰克,你没听到吗?喔,又睡着了走路吗?”
张锐身前的一个队员猛的低下头仔细看着张锐钢盔下的面孔,突然嚷道,“队长,这不是杰克,不是杰克。”
轰!
张锐没法再抗了,一脚踹开身前的队员,猛身一动便扎入了身旁的灌木丛中,顺着山路,一路狂奔,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但这帮困意正浓的守卫也很快就来了精神,半夜索马里遇袭,已经是很久没遇到的事了,这次竟然是孤身一人,不可思议。
不容犹豫,队长忙拨通了总台报警器,大体说明了张锐逃窜的地点和方位。
整个索马里都是全程夜视监控,没有任何躲藏死角的,总台根据判断,很快就在夜视监控中发现了张锐逃窜的身影。
他们着急下派了离张锐最近的一队守卫,跑到张锐定会通过的路口,埋伏。
张锐被突如其来的危机打乱了计划,他一通乱跑,自己也不知在哪了,凭借敏锐的察觉,他自知,已经在整个索马里暴露了,凭借他们的守卫级别,自己如果走明路,无异于自投罗网。
眼前是一道天险,山体单高超过五十米,几乎是百分百垂直的,张锐将准备好的攀绳钩甩到了半山腰,用力拽了拽,阔步而上,似深山野猿一样,刷刷的攀着巍峨的高山,爬了十余米,张锐回眸望去,密林之中,隐约看到了不少灯光,一束束的,应该是寻找他的守卫队。
张锐很快便爬上了五十米的山体,这是索马里的主峰之一,虽然不高,但意在凶险,陡峭,可谓真正的天险,这样的垂直面,寻常人根本就没法攀岩。
张锐一路狂奔,遭遇到两队守卫队,但都被他很快解决,身后的枪声不断,整个索马里都沸腾了。
张锐连续翻越了三段高山,终于来到了索马里的中心,索马峰。
整个索马峰呈倒三角的圆锥形体现,底盘非常窄,但顶峰的位置却相当宽阔,即便这样,这索马峰自然形成了上千年,依然是坚挺无比,在二战时期,遭遇过珍珠港的舰队炮轰过,却依然没任何损坏。
此时,总台一直追看监控的人终于明白了张锐的意图,不可置信的说道,“他......竟然真的是一个人,而且,好像是要直奔公祠!”
公祠,索马里最神圣的地方,不容外人袭扰。
“快,拨打给曼斯特将军,让他马上制定一级警讯,竭尽全力围捕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简直难以想象。”
总台的负责人已经急眼了,若是真被来者得逞,可就全毁了。
张锐手握微冲,根本不留情,一路狂杀,踏着众人尸体硬是闯进了公祠。
外面追上来的各路守卫队长纷纷商议,“是否需要冲进去。”
有要冲的,有不敢的,这里可不是他们可以进的。
就在这时,曼斯特将军带人追了过来,大斥道,“一群饭桶,一个人都拦不住,屯重兵在门口给我守护,公祠里面机关密布,他就算进去,也肯定得被机关杀死。”
张锐早年学过机关术,发现眼前的机关是引用了古埃及的筑造方法,很多内墙弓箭和石墩都是一个形式出现的,他比着墙边,靠着古埃及的步伐,一一走动,步步为营,终于是破了机关,来到了公祠的祭奠台。
台上一面巍峨的鬼头旗霸气十足,通体黑色的旗帜上面画着五颗鬼头,分别位于旗帜的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公祠内非常闷,但旗帜却出奇的舞动着,非常邪门。
鬼头旗上写着一连串的古埃及文,这索马里的祖宗就是埃及人,早年被成吉思汗从中东赶到了埃及,他的部落原本已经被成吉思汗屠没了,但后来索马里祖宗在埃及一个王室家族做了上门女婿,羽翼日增,刚开始对王储岳父还很顺从,后来就逐渐有了矛盾,索马里祖宗一怒之下,干脆带着老婆孩子来到了这索马里岛,占山为王。
这么一传便是几千年的历史,索马里历经多次变故,但依旧屹立不倒,足够说明其祖宗当年选址的眼光和遗留下来治理索马里宝贵经验的重要性。
张锐只能看懂简单的埃及文,大体意思是,这鬼头旗被埃及法老施了千年诅咒,如果谁能把它从祭坛中拔出,便是真正的索马里盟主继承人,否则,只能由索马里家族民众推选族长暂时接任总统领,不过权利很小,大权全部被十几个分族统领分割了,大家各自为政,谁也管不着谁,只有对外抵御敌人的时候,才会拧成一股绳。
但如果谁拔出了鬼头旗,将成为独一无二的继承人,所有分族都将成为最忠实的属下,任何统领都不得擅作主张,继承人便是神一样的存在。
张锐单臂探出,一把握住了重达数百斤的鬼头旗,他用力一拽,旗帜毫无动静。
呼!
张锐使出了吃奶的气力,双臂死死拧着旗帜,高亢一声,猛的一拔,旗帜竟然探出了些许蓝光,随后又出现了一系列雷如闪电的波光,张锐着急闪身,只见旗帜竟自行向他身前仰来,张锐着急抵挡,死死扛着趴过来的大旗,差点就将他捣翻。
此时,整个索马峰都被闪着雷的波光给笼罩了,天际一片雷云拂过,外围涌上来的数千守卫全都傻了眼。
波光紧紧围绕着公祠外围,来回的涌动,张锐也感觉到了异常,想丢掉鬼头旗杆,直接把旗帜揭下来,可他突然发现,旗帜像是自己在动,拽着张锐就腾空飘了起来。
旗杆一下就捅破了公祠的屋顶,拉着张锐腾云驾雾一样,飞过了屋顶,外围所有的索马里人全都看到了这一幕。
张锐吓的目瞪口呆,此时的整个索马里山脉全部笼罩在他眼前,如此俯视的感觉太美妙了,仿若整个世界都在眼下,索马里的民众和守卫近十万人,纷纷朝这边仰慕。
年幼的人还不清楚,但年长的人都知道,索马里变天了,有人拔动了鬼头旗,破解了上千年的埃及法老诅咒,这将是真正的索马里王者继承人。
年老的族长匆匆赶来,见状,当即便跪倒在地,整个上身虔诚的扒着,说道,“我的上帝,我的索马里祖宗,终于有人拔动了鬼头旗,这上千年的诅咒,终于破解了。”
之所以有诅咒,是因为索马里的势力,本可以直接称国的,但埃及王储,也就是索马里祖宗的岳父,找到了法老,希望灭掉自己过河拆桥的女婿和随他逃离的女儿。
法老不忍作出如此残忍的事,那时他们已经产下了三个孩子,于是,法老在索马峰找到他们,立下了诅咒,让他们永生永世只能为奴,为海盗,为强盗,不可能走上光芒达到,发展的再好,也只能是寇,不能称国,更不能为王。
索马里祖宗心有愧意,便应下了。
法老便亲自将这鬼头旗插在了索马峰,声称,如果谁能拔出,便破解了诅咒,索马里便可以自行发展,称王称候,再不为寇。
终于,有人拔出了。
族长已经近九旬,他从小就听法老和祖宗的故事,他试图拔了几十年,鬼头旗从来都是纹丝不动,其他索马里的人,但凡达到一定的实力,都会叫来拔一下,但谁都不行。
鬼头旗就这样屹立了千年,现在终于碰到了有缘人,将它拔出了。
张锐腾在半空,肆意挥舞着手中重达几百斤的鬼头旗,之前他还需要双臂死命的扛着,才能勉强托起鬼头旗,而现在,却只是轻轻一番手腕,便可将旗随意摆动。
张锐不解,但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股股的暖流躺过,六脉深处,丹田的位置更是暖意肆起,特别舒服。
他并不知,法老的诅咒正慢慢转变成一股股的能量源,融入在张锐的体内。
这是索马里祖宗的岳父对女儿的一点最后仁慈,他可以杀死自己的女儿,但他们的孩子是无辜的,自己的外孙是无辜的,尽管自己不会认他们,但他们必须要将后代繁衍下去,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后代托起了鬼头旗,单单与诅咒有缘,却没有超强的实力是无法带动索马里前行的,所以,岳父又花重金买了埃及数十个顶级法老的一些内力,七拼八凑起来,如果全部接收入体内,绝对会成为超强战士!
而此刻的张锐,俨然已经汇聚了顶级法老的内力,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腾空而行,见整个索马里的民众都在朝拜他,张锐扛着鬼头旗直接就跃下了公祠屋顶,来到了索马峰的山角!
“你才是我们真正的主人,你拔动了鬼头旗,请允许我代表索马里十万子民的朝拜。”
年迈的族长恭敬的凑到张锐面前,当即跪身,弄的张锐很是不解。
一番沟通,他才明白,索马里的这些事。
此时,兰德里也来了,看到张锐手中的鬼头旗,差点昏死过去,他没想到,自己一直认识的张锐竟然是索马里真正的继承人,我的上帝啊,不可思议。
张锐无意留下来称王,只说要回华夏干一件事,会回来看大家的,便着急下了山,大家也不敢拦他,他现在是索马里的王,无可争议,他想干嘛就干嘛。
当然,这次回去,张锐可不是坐那艘破客船了,他的索马里就有战斗机,分乘了五艘,直奔渤海。
飞机上,晓芙和亮子他们着急问情况,张锐也一知半解,只是说,好像整个索马里都是我的了。
亮子着急说道,“那咱还回去争那港口干啥?”
张锐想了下,说道,“也是啊,那破港口跟索马里比起来,简直没意思。”
晓芙没做声,张锐去哪,她就去哪,她也喜欢脱离浮尘,来这海外,过上逍遥的日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向大心脏的张锐也有些接受不了了,他甚至自己坐在座椅上都会莫名其妙的笑,被十万人膜拜的感觉真是莫名其妙,而且他的力气又大了数倍,甚至那些瓷质水杯,他轻轻一捏就会碎,为此,一路在飞机上都换了五六个水杯,最后直接换成塑料的了。
一天的飞行,战斗机直接落到了渤海的港口。
港口上的人全都懵圈了,以前那些在港口横着走的大混混见状也都躲到了一边,这可是战斗机,随时可以投炮弹的飞机,扎眼就能炸平了港口。
落地后,张锐着急找到了爸妈,向他们推荐养老的地方,张启刚一脸耿直,说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第二春刚开始,怎么可能跑去养老?
张锐不多说,直接问道,“爸,咱家有人是海外的嘛?”
“什么意思?”
“就是我的直系亲属,有血缘关系的,有没有海外过来的。”
张锐琢磨着,如果他也算索马里人的话,应该是爷爷甚至更早的一辈有关系。
“你奶奶当年逃难来到了宁春省,认识了你爷爷,她应该就是海外的,这你怎么知道?”
张启刚不解问道。
“是不是索马里的?”
张锐着急问道。
“我也不清楚,你奶奶死的很早,我刚九岁的时候就死了,不过好像就是个什么岛的,我只记得,她一直很神秘,很多习俗都跟这边不一样,嫁过来后,也不怎么说话,但她对我特别好。”
“废话,自己亲妈能不对你好?”
张锐白了老爸一眼,心里一阵欢喜,看来自己真的是索马里的继承人,“爸,索马里知道吗?”
“知道啊,就是新闻上老报打架的那个吗?哎呦,那里危险着呢,真不知道那帮海盗怎么想的,都啥年代了,还当海盗。”
张启刚说道。
“你懂啥,我就索马里人。”
张锐随即一五一十把自己在索马里的经历说了一遍,把老爸老妈都给说懵圈了,直到他们见到了索马里民众朝拜他的视频和战斗机时,才半信半疑的说道,“锐,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统领了十万人?自己有个岛子?”
“差不多把。”
“哎呀我去,牛比啊儿子,这么厉害,老子还干什么啊,收拾收拾,咱去岛子上享清福去,过去还老羡慕那些抱团去海南玩的邻居,同事,现在还羡慕啥,咱自己就有比海南还大的岛,手底下十万人,唉呀妈呀,想想都没法活了。”
张启刚激动的说道。
张锐见说通了爸妈,便又找到了夏雨,杨娇娇,陈巧曼,根本没给他们考虑的时间,直接就让属下给拉上了飞机,就当是先带她们去旅游一圈,看看情况,反正自己有飞机,当天来回,想回来随时回来。
晓芙见状,虽然不爽,但也没办法,现在的张锐可非同寻常了,多找几个女人陪伴也正常,只要他对自己也好就行。
张锐找到了荆康,还什么都没说,荆康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说港口的小弟已经把情况给说明了,来了五架战斗机,手下上百,比基尼都几十人,张锐这出去一趟,绝对是王者归来啊,荆康根本没得比。
!!!
半年后,兵岛已经建设完成。
张锐穿着他自己设计的索马里服侍坐着豪华游艇从索马里岛赶到了兵岛。
岛中央依旧有那颗椰子树和叶兵及兄弟们的坟墓,他在整个岛屿四周全部建设了马尔代夫样式的水屋,规格非常高,屋内装潢全部按迪拜帆船酒店的规格来,屋内直接可以下海,特别惬意。
亮子穿着大花裤衩子,身后跟着一队五十人的女子护卫队,身旁两个比基尼护卫,一个给他拿着雪茄,一个端着果盘,漫步在海岛上,一步三晃,特别舒服。
而晓芙、夏雨、巧曼、娇娇她们四个来到这里便爱上了这里,没人再想回渤海,只是夏雨和巧曼会偶尔回渤海看看自己的父亲。
晓芙的父亲死了,留下的房产,晓芙全部变卖,带到了索马里,成立了女子基金会,对岛上一些相对贫穷的女子予以补助。
索马里在张锐的带领下,越来越强大,收购了智利和墨西哥的一部分陆地,逐渐把重心从岛上挪到了陆地,尽管很多世代居于岛上的人不太习惯,但他们真正落地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久违的欣喜。
张锐靠着海豹和关振东的帮助,联系到了联合国。
安理会召开了五国会议,华夏作为常务理事国之一,带动投票,张锐为老美和大不列颠放开了一条“海上生命线”,他们两国的货,可以在索马里海域内随意通过,为他们的海运省下了巨幅的成本,就此,五国会议,三国投了索马里的票,索马里立国成功。
张锐成了索马里共和国首任总统。
(全文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