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讨厌我,那也没办法,因为你,注定要和我牵扯一生一世。
——连烨
何田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大厅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那热吻下逃脱出来的,她彻底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在连烨那黑色的兰博基尼上了。
身上还披着连烨黑色的外套,隐隐有着男人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
实在很不争气,何田田悲剧的发现,十年了,她依然会眷恋这熟悉的温度。
可是……
这又能证明什么,代表什么?当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所有对他的爱恋都会化成指尖尘土,化作风飞去。
何田田缩了缩身子,努力的忽视那温度给自己带来的脆弱和心软,强势武装自己开口道:“连少,我们要去哪里?”
“嘿嘿……”听完何田田一句话,连烨阴深深的回头一笑,嘴里更是冰冷,“田小弟,何田田,我要是在你那可爱的小嘴中听到连少两个字,我很乐意强啊暴你……而且就地正法……”
当然,不是何田田没骨气,是她还算了解连烨,知道这个人心狠手辣,也是说的出来做得到的男人。
虽然在宴会上看到了肖楼和另外陌生男人的纠缠不清,但是不代表肖楼就背叛了她,更不代表着何田田就会在新婚没多久就出轨,更不会代表着,何田田愿意被这个她一辈子不想沾染的男人上床,还是依着强啊暴的方式。
很是识时务,何田田闭了嘴,只是侧脸,把目光投向路灯昏黄的地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路面静悄悄,连只迷路的乌鸦都没有。
何田田心中叹息一声,突然想起了一个严重的事实。
她就这么走了?那肖楼找不到她该怎么办?
“停车,我要下车!”何田田越想越不对劲,手脚乱动,就是要连烨停下车来。
“吱——”不知道是不是何田田疯狂的样子吓到了连烨,连烨居然是乖乖的停下车来。
骤然停下的车和路面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声声刺耳。
何田田是管不了了,侧过身子,就是开车门。
打不开,打不开,怎么打不开?
何田田回过头来,瞪着一旁抿唇微笑,好像在嘲笑她的智商的连烨,怒不可遏,“连烨,你给我开车门!”
“你不是要下车么,有本事自己开啊。”连烨还是一脸欠扁的笑容,甚至是抄着手,冷眼看着何田田的动作。
看样子,心情还很愉悦。
何田田觉得自己的气血都在上涌,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拳打掉面前男人的鼻子。
但是,忍住,一定要忍住,她做淑女已经很多年,再也不是当年年少无知的野小子了。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说不定,连烨就是想看她抓狂的样子呢。
阴阴一笑,何田田脑子闪过一个好计谋,脱下脚下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何田田就是勇猛的朝那价值不菲的玻璃窗上敲去,一边还冷冷的撒下威胁,“在不开门,我就砸了你的宝贝车!”
这车起码值个千把百万,这一扇玻璃应该也是天价了吧!就算不是天价,也会让人,尤其是爱车的人心痛了吧!
何田田的如意算盘打得砰砰的响,但是就是没有预料到连烨的反映。
对于何田田蹩脚的威胁,连烨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淡定模样,甚至那嘴角噙着的一丝莫名的微笑,好像还在鼓舞着何田田,你砸啊,你尽管砸。
男人软硬不吃,何田田越发的焦躁不安了。
这样子,这表情,活像她就是那挑梁的小丑一般,只为面前的这个男人上演一处生活闹剧喜剧。
何田田气得小脸绯红,握着鞋子的手都是隐隐颤抖。
这幅可爱的小豹子模样看在连烨眼中,心中又是微微一软一甜,都在考虑,是不是要假装害怕,让这个气呼呼的小女人过把女王的瘾呢?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了。
何田田破罐子破摔的往玻璃窗上砸去,好像撒气一般,狠狠的砸去。
可是,除了回震的力量震疼了她粉红的小手外,玻璃仍是纹丝不动。
何田田泄气的放下手中的高跟鞋,原来不受威胁哦,就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她在自不量力。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
何田田突然感觉前所未见的挫败。
虽然这些年,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忘掉过去,要快乐开朗的活着,因为这才是老爹在天上希望看到的。
但是,可是这一刻,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她还是怯弱胆小一无是处的何田田。
愚蠢丑陋的笨蛋癞蛤蟆何田田,永远上不了台面的丑小鸭。
不想哭的,更不想在面前这个男人面前哭的,但是眼泪啊,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它哗哗的就往下滑。
不停歇。
既然已经控制不了,那就不要忍受,大哭一场吧。
何田田张开嗓子,就是哇哇大哭起来。
哭得好伤心,哭得好委屈,哭得好撕心裂肺。
连烨甚至都没有一声的安慰,只是咬着牙,挤出一个声音,“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这么想回到那个同性恋身边去么?”
何田田抽泣着,一边还抹眼泪外加点头回答连烨的问题。
她就是讨厌见到他,不,说是讨厌,还不如是是害怕。
害怕他们不堪回首的曾经会再次折磨她夜夜难眠,害怕那男人浑身的气息会勾得她再次踏入深深地狱……
她怕啊,怕自己不争气,再次喜欢上这个男人。
可是,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又有谁明白?
“那不好意思……”模糊之间,又是听到连烨的声音了,“就算讨厌我,那也没办法,因为你,注定要和我牵扯一生一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