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散去,惨白的月光冰冷冷地掉了下来。
手上戴了很厚实的毛线手套,动起来并不怎么灵活,我废了老大劲才把脖子上的围巾裹得更加严实。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遇冷,变成了一团白蒙蒙的雾气。我打了个寒颤,加快步伐,不过速度也有限得很,毕竟脚上还套着一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靴子呢。
隐隐有声音从前面的小巷子里传过来,走得近了,我才听清楚这是一个男人的哭声。
是醉鬼?啧,偏偏是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我皱了皱眉,忍着寒冷将手套取下来,把手伸进挎包里,哆哆嗦嗦地握住电击棒。
活动了几下僵硬的手指,以便出事的时候能够迅速地反击,我慢吞吞地向前走,也越来越靠近哭声传来的地方。
在黄橙橙的路灯灯光下,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棕发男人坐在雪地里,把头埋进曲起的双腿中,正“呜呜”地哭着。他听见我的脚步声,身体一僵,哭声一下子就消失了。
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可怕的样子……
我站在离他远远的地方,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需要帮忙吗,先生?”
他把头抬了起来,那张糊满了眼泪和鼻涕的脸真是……惨不忍睹。
我被他的蠢相噎了一下,不由得放轻了声音:“没事吧?”让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一定是非常伤心的事吧。
其实我选择的离那个男人的距离是十分安全的,就算他是短跑世界冠军,从他所处的位置跑到我所处位置的时间也足够我拿出电击棒了——嗯,如果他是正常人类的话。
当我被刚才还在路灯下坐着、下一秒已经到达我面前的男人扑倒时,我脸上那个怜悯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转换成害怕。
及腰的头发乱七八糟地铺散在雪地里,我觉得我的血液倒流回了心脏——冷。
我第一次发现男人原来是这么可怕的生物。他们强壮,高大,仿佛天生就能毫不费力地制服弱小的女性。电击棒被他撞飞老远,它静静地躺在我绝对够不着的位置上,不断闪过蓝色的电弧,好似在嘲笑我自以为能够制服一个醉鬼的自信心。
眼泪还没来得及流出来,压着我的那个男人却又开始哭了。他搂着我的脖子,湿漉漉的气息全喷洒在我的颈侧。
“呜呜呜……好可怕……妈妈……小纲害怕……”他抽抽噎噎地说。
喝醉以后心智退化了吗?不过他身上并没有酒味,所以应该不是喝了酒才对。要说是流氓,他都把我压倒了,按理说下个步骤应该不是抱着我哭吧?越是紧张害怕的时候,我反而越加冷静。这个人……是傻子吧?仔细一想,这个的可能性确实最大。
“……”我抬手推了推他,“喂,起来。”
他的声音明明是成年男人的低沉,说话的时候却偏偏带着幼童的口齿不清和甜腻,怪异得要死。被我一推,他没有放开我,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哭声也一下子提高了。
“小纲要回家!找不到家……嘤嘤嘤……”
我听得虎躯一震,整个人都不好了。放过“嘤嘤嘤”吧,他还是个孩子!
把手放到他的头顶,我摸了摸他的头发,看起来坚硬的发丝其实很柔软。“乖孩子,先放开姐姐好不好?”
他听见我的话,先是反射性地又把我抱紧了一分,然后才不甘不愿地放开。他可怜兮兮地看了我一眼,握住我的衣角,生怕我会消失不见一样。
我呼出一口浊气,从雪地上爬起来。地上的雪被我的体温融化了少许,阴冷冰寒的雪水正穿过一层一层的衣服,向我的身体逼近。不赶紧回家换衣服的话,我明天一定会生病的。
“大孩子”对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把他的头放在我的胸口,抱住我的腰。
“姐姐,小纲冷。”
他至少有一米八,我却只有一米六五。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这样靠着一个一米六的女人,这是何等猎奇的场面。
天空又飘起了鹅毛一般大小的雪花,我头疼地掐了掐眉心。
他的心理年龄应该是幼童,如果继续让他呆在这里的话,搞不好他今晚就会死掉。现在这个点,又下着这么大的雪,医院应该不会再派车出来了。看来只有把他带回家了。
“嗯……小纲乖,你先去姐姐家好不好?姐姐家里有很多好吃的哦。”怪阿姨大概就是这样哄孩子的吧。
他的眼睛一亮,吞了一下口水:“好,好吃的?……小纲想吃汉堡肉!”
【=皿=】这个傻子还点菜!
“姐姐,小纲不会洗澡。”二十好几的男人想要缩进我怀里,却因为身高的原因把我圈进了怀里。
我的手一抖,苹果掉到了沙发上。
卧槽这是什么意思!
他特别委屈地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嘴里发出可怜的“嘤嘤嘤”的声音。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啊!尼玛我现在不但每天早上要给这个傻子刮胡子,现在还要给他洗澡吗!
距我把他捡回来的那天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就算是冬天,也是时候该洗澡了。男人本来就味道重,虽然他比起其他男人小清新一点,但身上也已经有隐隐的汗味传出来了。这家伙每天都要抱着我才睡得着,我怎么能忍受睡在身边的他身上有臭味!
_(:3)∠)_
小纲的心理年龄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连衣服也不大会穿,但是内裤还是会换的。所以说这几天我虽然每天都在帮他脱衣服穿衣服,但是还是守着最后的底线的。今天……大概就是见证他真·裸|体的时候了。
虽说爱哭又黏人,但小纲还算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他的睫毛很长,时不时便忽闪一下,乖乖地配合我的口令抬起他的胳膊和腿,让我脱下他的衣服。
我看着他身上穿的那条画着小猪的男士三角裤,别过脸去擦了把心酸泪。
“姐姐?”小纲咬着手指,疑惑地看着我。
“……等等,让我再做一次心理准备。”我的手抖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把他的内裤顺利扒下来。
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浴霸强烈的灯光,我如临大敌地盯着他的双腿中间,脑门留下斗大的汗珠。
卧槽尺寸略大啊……按理来说亚洲男人的长度只有八|九厘米,从它顶起的弧度来讲,应该远远超过这个尺寸了吧。
眼前一花,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已经迅速地脱掉了内裤扔到脚下,他俊秀的脸上挂着“求表扬”的表情,高兴地对我说:“姐姐,小纲会脱裤裤哦。”
……眼睛,我的眼睛不纯洁了qaq
那个从来没见过的传说中的玩意儿软绵绵地垂在他的双腿中间,末端长着少许棕色的毛发,看上去丑得要命。
我认命地挽起袖子,给他洗澡。
有些事情你做之前会感到害怕,但当你做了之后,你就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给男人洗澡这种事也一样,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个傻子,心理年龄只有四五岁,我从心眼里觉得他超级安全。嗯,这也可能跟我欺负惯了他有关。
让小纲坐进放好水的浴缸里,我把一只橡皮鸭子放进水里,他的目光像是生了根一样落到了小鸭子身上,伸出手捏住。
小鸭子发出搞笑的“嘎嘎”声。
“好好玩。”他侧脸对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又继续去捏那只小鸭子。
唉,明明长得这么俊美,却偏偏是个傻子。我看着他漂亮的眉眼,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心智的原因,他脸上的表情往往是傻兮兮的,但仍旧能够看出正常时的些许风采。到底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要是快点好起来就好了。
我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他却只顾着和那只小鸭子玩,完全没有理我的意思。
真的不洗澡不行了,给他打上泡泡,轻轻一搓就起了一层污垢。作为爱干净的女孩子,我自然是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脏成这样的,果断加大了力气给他搓泥。
浴室的温度越来越热,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脱掉外套,身上只留下一件吊带连衣裙。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丢掉了小鸭子,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我用沾满了泡泡的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疑惑地问:“怎么了,小纲?”然后去洗他的胸膛。
比起我的柔软,他的胸膛很坚硬,像是一块热铁。
专心做着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很容易忽略其他的情绪。刚才的羞涩丢了个一干二净,我面不改色的用手擦过他胸前的两点嫣红。
小纲低吟了一声,抓住了我的手。他咬着唇,脸上的红晕不知是被热气熏得还是害羞导致的。他原本小鹿一般清澈无害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异色的光芒,让我感到了违和的危机感。
“姐姐,好奇怪……”他迟疑地说着,把我的手往下拉,放进暖和的水中。
“奇怪?头晕吗?……嘶!”手在水下摸到一根粗壮滚烫的东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因为被小纲拉着手,在力的反作用下跌进浴缸里,扑倒在他的胸膛上。
他搂着我的腰,把我按在他身上不让我离开,眼睛舒服得眯起来:“姐姐的身体软软的。喜欢。”那根滚烫的东西在我的大腿边蹭了蹭,似乎变得更大了。
qaq救,救命……你不是四五岁的孩子吗?为什么突然就兽性大发了啊!
浸了水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忠实地勾勒出我的身体线条。我用手撑着小纲的胸膛,努力想要隔开我和他的距离。
“别动,小纲。姐姐要生气了哦。”
他看我的表情,我立刻板起脸,小纲瘪起嘴,眼泪当即就在眼眶里转起了圈圈。
我擦这才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说哭就哭什么的简直太作弊了!
“难受……小纲难受……小纲的小象好胀……”这个人一边委屈地说着,一边就流下了泪水,用那张成熟温雅的脸哭得超级可怜。
他胡乱地用那根东西摩擦着我的大腿,嘴里不断喊着难受,就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般。
呵呵……
呵呵……
我别过头流下两行血泪,用麻木的声调开口:“别怕,姐姐帮你撸。”
如此高尚的情怀,如此无私的母爱,我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得痛哭流涕。
抖着手握住那个像活物一样还会动的东西,小纲立刻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比之他一直以来软糯糯的童腔,性感得简直让我全身像是被热水泼过一样开始发热。
好吧,既然身体是成年男人的,有勃||起这种身体反映也不奇怪。我在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实际年龄:五岁,五岁,五岁……
这根东西的触感比他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的肌肤都要柔滑,听说这根东西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我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深怕伤到他。反而是小纲十分不满我的轻柔,抓住我握在他性|||器上的手,加重了力道带着我的手上下滑动。因为被迫握得很紧的缘故,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东西表面的青筋在跳动。
真……真是……没法活了。
小纲搂在我腰上的那只手也把我越搂越紧。好似要把我按进他的胸膛里。从趴在他胸膛上的视角,我只能看到他扬起的脖子,他的喉结正在喉咙上滚动。
“嗯……姐姐好棒……小纲好舒服……”沙哑的男声低低地唤着我,带着十足的赞美语气,却让我觉得更加羞耻。
为什么我要对定义为“儿子”的家伙做这种事……害羞到觉得喘息都困难了,我的呼吸也跟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在他越来越剧烈的动作下,手底下的器官滚烫得吓人。忽然,他身体一僵,一股炽热的液体射到了我的肚子上。
我趁着他失神的刹那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脚底打滑,又一次跌进浴缸,只是这次的位置却不太妙,正对着那个顶端还挂着白浊的器官。
在我圆瞪的眼睛的注视下,那个东西再次抖了抖,喷发出了又一股白色的液体。
粘稠腥檀的液体顺着我的脸庞一点一点缓慢地往下滑落,我呆呆地看着神色餍足的小纲,脑袋一片空白。
小纲眨了眨眼睛,那双残留着欲||望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照着我狼狈又淫|||靡的样子。他凑过来捧住我的脸,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了一下他自己的精|液,然后立刻嘟起脸:“不好吃。”
呵呵……
呵呵……
呵呵……
呵呵……
抡圆了巴掌糊到他那张骗人的脸上,我对正吸着气为放声大哭做准备的小纲露出狞笑。
“哭啊,你敢哭我就敢把你扔出去。”
似乎是不解我的态度,小纲吸了吸鼻子,瑟缩了一下。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小心地打量着我的神色,低声:“姐姐?”
我不理他,拿过架子上的毛巾把我脸上的精|||液擦干净。
“……姐姐?”棕色的眼睛中闪过慌张,他从水里站起来,拉住我的裙摆。“姐姐不要生小纲的气qaq”
他只是个孩子,根本分不清自己对我做的举动象征着什么。可我是个大人,我怎么能不受影响呢?他心志不熟,身体却是个成年男人的。我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被他扑倒在雪地里的恐慌,开始质疑把他留在家里照顾的行为是否正确。
我是不是当初就应该无视他的哭声,把他留在医院里呢?毕竟在医院里他才能得到合适的治疗,及早恢复神志。
小孩子对他人的情绪是很敏感的,小纲的眼泪掉了下来,却没有发出哭声。他抹了抹眼泪,把拉着我裙摆的那只手藏到身后,抽抽噎噎地说:“姐姐不,不要生小纲的气……小纲……小纲听话……小纲不调皮……呜呜呜……”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哭出了声,压低了声音可怜兮兮地啜泣着。一双无辜的棕色眼睛哭得红红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没办法狠下心。
我放弃地叹了口气,把他推到浴缸里,用洗澡巾给他擦掉泪水。
“乖,姐姐没有不要你。这次不要调皮了,乖乖洗澡,知道吗?”
“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犹如多变的天气一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小纲乖,姐姐喜欢小纲。”
……有种被他骗了的感觉肿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