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心虚的沈慧连忙抬头,只见学堂外,县衙的捕快带着人站在门口,似乎怯于邹先生的名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沈慧立刻反应过来,八成是隔壁刘夫人的事。她对着还在讲课的邹先生做了个手势,抬起玉指指了指门外。
邹先生点点头。
沈慧见状,悄悄退出学堂,跟着捕快去了县衙。
待到进了偏殿,周县令正坐在主座上端着他那套青瓷茶杯慢慢品着,似乎不怎么着急去查那刘夫人的案子。
他看到沈慧来了,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沈姑娘,请问你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沈慧心里一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这件案子居然能够惊动县令……
她内心飞速运转,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我和刘夫人只是点头之交,昨晚是那小姑娘饿得不行,翻墙进我的院子,我看她可怜,留她住了一宿,然后早上送她回家的时候就……”
她边说边叹气,似乎是单纯的在为那小女孩惋惜。
周县令目光直视着沈慧,似乎是想从中看出什么来。
沈慧也不藏着什么,两个人的目光直直的在空中对视着。
周县令叹了口气,轻声道,“看在咱们以前的交情上……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这事了。
他的话语微微停顿了下,叹息道,“沈姑娘,要是这件事掀起来,咱们平阳可能就要翻天覆地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吧。”
沈慧心里一沉,这个案子的凶手果然不简单,就是不知道是县令这边的人还是宁王府的人了。
毕竟整个平阳,也就只有这两个地方能有这样只手遮天的实力。
沈慧轻声道,“敢问大人,这件事究竟是宁王府的人……还是您这边的?”
周县令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看着沈慧清澈的眸子,他叹息道,“这件事确实是和宁王府的人有关,所以……姑娘你还是别走这摊浑水了。我知道你和那孩子的母亲是邻居,平日里关系也不错,但到底还是萍水相逢,不用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陷进去啊。。”
沈慧放下茶盏,肃穆的站起身,微微抬起头道,“大人这话就错了,就算我和刘夫人平日里也只是普通的邻居,既然她在我面前出了事,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观,还有,”
她微微喘了口气,大声道,“就算犯事的人是宁王府的人,那难道只有宁王的人性命金贵,刘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这件事,还望大人您明察!”
明察?这小丫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个七品县令怎么可能不听皇室宗亲的话,这丫头是让自己找死吗。
周县令脸上的笑容有些发苦,他抬抬手唤道,“来人,把王爷准备的银票给她。”
沈慧一下子愣住了,银票,什么银票?
周县令见沈慧疑惑,无奈道:“这是王爷给你准备银票,目的是希望你别在插手这事了。”